「放開我!」
她死命地想要掙扎,但是黑暗中的男人一手扯住了她的衣襟,往左右拉扯著,袁以兒好害怕自己身上的衣服會被撕成碎片。
「救……」
「吵死了!」
想要大聲呼叫,卻被摀住了嘴巴,而這個時候,她身上的腰帶也被解開,她裡面什麼都沒有穿,冷冽的晚風就這樣吹上了她的身體,引來一陣顫抖。
因為只有穿一件新買的內衣褲來到這個時代,所以她都會手洗晾乾後再穿上,等待的時候她裡面只能不穿,然後乖乖在帳篷裡面做些雜事,卻沒有想到今天居然因為這樣而吃了大虧。
「啊!好痛……」
她像是一頭待宰的羔羊一樣,被壓倒在床上,男人的大手抓住她的,將她纖細的手臂拉高壓在頭頂上,整個人就這樣坐住她的大腿,讓她像只被定在標本上的蝴蝶一樣,動彈不得。
一隻帶著粗繭的大手撫上她顫抖的酥胸,羞恥跟憤怒瞬間像是潮水一樣淹沒了她的心房,卻是掙扎不了。
不光是撫摸,她感覺到一個火熱的唇也同樣加入攻擊的戰場,讓她想要抗拒那火熱的舌頭在她緊繃的小蓓蕾上舔弄著。
她的小臉上已經滲出一層薄汗,緊咬著下唇不讓自己發出舒服的呻吟。
她知道這是身體的本能反應,卻無法允許自己在一個陌生的偷襲者身下發出羞人的呻吟。
只是在黑暗當中,視線無法看清楚的狀態下,被男人碰觸的身體變得更加敏感,幾乎要讓她無法控制。
也許是把她當成洩慾的對象,所以男人的動作是那樣地粗魯,一點都不溫柔。
當他的手指突如其來地侵入她的身體時,袁以兒忍不住發出痛苦的呻吟。
「啊!色狼,放開我,不然小心我告你,要知道強暴犯到牢裡可是會被塞玉米的……」
她慌亂痛苦中說出來的威脅讓攻擊她的男人停止了攻勢,不過黑暗中她看不清楚他的表情,當然也不知道他為什麼會突然間停止。
難道他怕被塞玉米?!
不過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她有機可秉了!
她抬起膝蓋,狠狠往上一頂——
「啊!」可憐的男人痛叫地彎下身,捂著自己的小兄弟在床上顫抖著,袁以兒心裡則是深深感激老天爺的睿智,知道女人的力氣怎樣也比不過男人的時候,就給男人創造這樣一個重大的弱點。
只要攻擊他的小兄弟,就可以重創他的大哥了!
趁機會一個翻身,沒讓他急切伸出的大手抓到,袁以兒像是遇到鬼一樣地直往外衝,壓根忘記外面可能還有人在等她。
但是她很好運,帳篷外面沒有人。
偷偷地回到小帳篷裡面,發現前面帳篷裡的阿一已經休息了,袁以兒摸黑溜進了帳篷,看著床上的小青已經躺平。
還好!
她才剛鬆了口氣,突然間看到小青從床上直直地坐起來,像是電影裡的殭屍一樣,嚇得袁以兒慘叫一聲。
「啊——」
「十六姐姐,你嚇我一大跳。」
誰嚇誰啊?!
「怎麼了?一整晚都沒有看到你,你又跑去哪裡了?看陷阱嗎?」小青看到袁以兒身上的衣服亂七八糟,如果不是跑去後山看陷阱,那看起來就很可疑了。
「是啊,不過沒有獵物。」
「也許等明天就有了。」
「是啊,你快點睡吧!我去梳洗一下。」
「好,那十六姐姐你也快點睡,明天還要忙呢!」
「好。」袁以兒連忙走到險盆邊,還好裡面有乾淨的水,所以不需要再跑出去外面,現在的她一點也不想要在外面亂跑了。
一想到剛剛那個看到她活像是看到獵物猛追的男人,又想到在黑暗的帳篷裡面喝醉對她非禮的男人……
啊!男人好可怕啊!她還是退而遠之比較好。
第3章(2)
「怎麼了?」
「外面的士兵不知道在搜捕什麼人,每個帳篷都被搜得翻了一圈。」小青低聲說著。
聽到這裡,讓袁以兒的心提得高高的。「那我們這裡也會搜嗎?」
「已經搜過了啊!」阿一開口。
「啊?」什麼時候?袁以兒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
「你那時候不在,跑去割稻子了。」
「哦!」她點點頭,然後慶幸自己的好運,剛好陰錯陽差地錯開了。
看來以後自己還是要小心一點比較好。
還是快點想個什麼好方法把這些人救出去,然後還有條活路可以走。
但畢竟衝動是魔鬼,她再怎樣無知,也明白現在這個時代不是現代,不是那些女性可以獨立走在街上,可以獨立工作,甚至不需要靠男人就可以活得瀟灑自在。
所以必須要有完善的方法,才可以行動。
但是很快地,她心中的石頭又吊了起來,因為敵軍又來了,所有的軍營全都動了起來,誰也沒有多餘的心情去關心她了。
不過,日子總是會過下去的。
就這樣,外面那些士兵繼續跟著他們的王去打仗,而她跟小青依然躲在小帳篷裡面,她依然偷偷問著有沒有人知道潘夜南的下落,依然跟著小青她們去收割稻子,然後曬乾、收藏,好讓她們可以天天都吃得飽飽的。
天知道這場仗要打多久?而且聽說軍隊的糧食已經出了問題,好像是敵軍破壞了運送軍糧的部隊,造成不小的損失。
袁以兒曾想過,要不要把稻米貢獻出來?
可是她又想到,若是沒有後援的話,也許這場戰爭很快就會結束了,這樣子也好,她可不想要助長好戰看的火焰,這只會苦了她們這些可憐的老百姓。
不過有點可惜的是,那片稻田她跟小青只能收割不到十分之一,剩下的要是不快點收割,怕會爛掉,可惜了。
所謂盤中餐,粒粒皆辛苦啊!
她要是放任那些稻米不管,會不會被雷公打啊?
「十六,不好了!一堆人往我們這邊過來了。」阿一手裡還拿著今天掉落陷阱的獵物,是一隻山雞。
「什麼?!」
她根本來不及將煮好的食物毀屍滅跡,阿一她們全都窩在她的背後,瞬間她就變成了母雞,而後面跟著一群無助的小雞。
一個威風凜凜的男人出現在破爛的帳篷裡,只是怒目一掃,就已經嚇昏了袁以兒身後好幾個小女人了。
好……帥的人啊!
袁以兒瞪大眼看著跟前一身白色盔甲的男人,剛毅端正的五官加上雄赳赳、氣昂昂的體格,加上那高傲的眼神,看起來活脫脫像是天神降臨。
瞪著她好一會兒,男人開口。「你不是在戰場上那個不知死活的小女娃嗎?」
二十五歲的女人被叫小娃……嗯,還可以接受。
「你認識我?」
只見他輕咳一聲,然後像是很不自然地說。「我叫袁哨,是戰國袁將軍。」
袁邵?!跟三國那個名人同名?!就算不同名也同音,更重要的是,他跟她同姓。
那五百年前都是同一家,也就多了點親切。
「好巧,我叫袁以兒,都是同姓,五百年前都是一家人。」她刻意露出諂媚的笑容,卻發現他的神情一陣恍惚,彷彿看到了某個類似的笑容一樣。
頓時,袁哨心裡浮現深深的思念。唉!他有多久沒有見到親愛娘子的笑臉了?他忍不住歎了口氣。
這時候,袁以兒看到守門口的兩個大哥被五花大綁地抓起來,而且還全身是傷,忍不住想要衝過去看個究竟。
「大頭哥、二牛哥,你們怎麼被打成這樣?」
「十六……我們沒有說出來,我們有守諾言……」已經被打成豬頭的大頭一說完就昏倒了。
「大頭哥!」
而身邊的二牛也氣若游絲地說。「我也沒有說。」
咚!也昏了。
「小娃兒,雖然我不知道你到底是怎麼辦到的,不過可以讓我訓練的屬下對你這個女人這樣忠心耿耿,我也對你很敬佩。」袁哨傲慢的語氣裡也不禁充滿一絲絲的敬佩。
話是這樣說啦!不過他的目光卻已經落在袁以兒煮好的野菜粥上。
因為這陣子大家都發胖了,實在不太符合身為奴隸的形象,所以今天煮了一些對身體好的野菜粥,清清腸胃。
袁哨像個好奇寶寶地問道。「這是什麼?」
「這是野菜粥。」袁以兒很想要大笑罵他土包子,不過人在屋簷下,只能恭敬地回答。
「識時務者為俊傑」這個道理她還是知道的,畢竟自己二十多年來都生活在豪門恩怨裡面,不要強出頭才是保命的王道啊!
看他皺眉的樣子,很顯然是沒有吃過。
果然都是吃肉的,袁以兒很懷疑他們光吃肉都不會膩嗎?就算她再怎樣喜歡吃牛排,要她天天吃、每餐吃,肯定看到牛都會想吐了。
不過眼下還是求能保命要緊。
袁以兒連忙用自己做的竹筒碗和勺子舀了一碗粥,然後恭敬萬分地遞到眼前這個大個子面前。
不愧是見過世面的硬漢子,他只是冷冷地掃過那一碗粥,然後便狠狠地一舉喝下。
「袁將軍,小心燙……」呃,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