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莉,對我開放。」他鼓勵道。
「不,不……我不能!」她確信如果他強迫進入她的話,他一定會殺死她的。她的哭泣聲更淒厲了,她的頭埋在他胸前,她的淚水一滴滴地流過他的心口。
但黑鷹的克制瀕臨極限了,如果他們擁有一整夜的時間,他一定會慢慢、耐心地喚起她,但問題是他們沒有時間。他用雙膝定住她,強迫分開她柔軟的雙腿,然後衝刺進入。茉莉的處女膜在他強力推進下撕裂,她發出一聲淒厲的叫聲。
他迅速地以他的唇覆住她的,他盡可能地衝入,並拉下她的身子,要她容納全部的他。他終於完全地埋入了,而這一刻全世界再也沒有任何力量可以阻止他在她體內標出他的所有權。
他清楚地察覺到兩人間身軀的對比,他的巨大襯托她的嬌小,他的堅硬與她的柔軟,他的力量烘托她的嬌柔,而且他們的顏色是黝黑與金銀的對比,看起來就像是惡魔在強暴天使一樣。
他感覺到四周的空氣激盪著魔力,他有力的手臂勾住她,無情地動著。她是如此地小,如此地緊繃,每一次他重新進入時都必須再一次地撐開她。他知道自己這一次傷害了她,但他希望下一次時會有改進。他密切地盯著她的表情。黑鷹的做愛經驗太過豐富了,他知道自己可以逼她到達怎樣的極限,每一次她想呼喊出聲時,他的唇便覆住了她。最後一次她絕望地猛咬他的下唇,黑鷹失去了控制,他所有的能力爆發出來的,將種子遍灑在她體內。
這是一次黑鷹從未曾有過的經驗,因為他一直逼迫自己到了瘋狂的邊緣,才達到最後的解放。黑鷹也知道他將永遠要不夠茉莉,而且一切感覺起來都不一樣了。平生第一次,他感覺到真正鮮活地活著,他週遭的一切似乎都昇華了,而且他的心裡確切地知道茉莉將會永遠地屬於他。
對茉莉而言,她覺得死亡還更好受一些。黑鷹翻身離開她身上,但茉莉依舊像個破碎的洋娃娃一樣地躺著。黑鷹感覺到渾身充滿了精力,像個神一樣,不可征服;茉則感覺像是被獵人的箭撕裂、釘住的小鹿。
黑鷹離開了床上,白色的床單血漬宛然,然後黑鷹突然將他的紋章戒指按入血漬中,在雪白的床單上蓋上無數個鷹印。他正在留下他的記號,告訴國王、契斯特以及全世界的人他已經得到了他的寶物。
茉莉閉上眼睛,她太過疲倦了,剛才黑鷹的吻仍然使她全身疼痛。
黑鷹很快地穿好衣服,一面催促她同樣地起身穿衣。但他的話似乎飄浮著無法進入她的腦海中。黑鷹繞過大床,在她身邊跪下,碰觸她的面頰。「可憐的小東西,剛才你一點都沒有得到樂趣嗎?」
樂趣?她在心中重複這兩個字,她的身軀變得更加軟弱無力了。
上帝!如果他們要逃離開這兒,他必須激起她的精神才行。而他知道最簡單的方法是使她生氣。茉莉有一副火爆的脾氣。
黑鷹故意拍她赤裸的臀部。「趕快起床,我給你兩分鐘的時間穿好衣服。」黑鷹打開她的衣櫃,搜出一件羊毛袍子丟給她。
茉莉不理不睬地,任其墜在床上。黑鷹決定他必須採用更激烈的方法。「如果你躺在那兒是想引誘我回床上,告訴你那是沒有用的。不過說起來你對男人實在沒有什麼用處,或許下一次……」
她立刻跳了起來,雙手插臀,咬牙切齒地說:「下一次?你永遠不會有下一次的,柏黑鷹!」
黑鷹強忍住笑意。
茉莉喘息不已,心中充滿對他的恨意。他剛才的表現就像一個粗魯的野蠻人。喔!或許他是比她強壯有力,但她會另外找方法來對付他!
「你能不能快一點,女人!」黑鷹不耐地催促。
「現在又是女人了,你這個花言巧語的惡魔!我真納悶我怎能有辦法抵抗了你七個月之久,」她譏誚地說道。「現在我們結婚了,你就認定我變成你的財產了?你要求我完全地馴服,是不是?告訴你,大人,你是在作夢!」
黑鷹正在翻找一件長褲給她穿。「你最好穿上兩條長褲,這樣比較保暖。行李不要多帶,只帶走必要的東西。」
「你要帶我去哪裡?」茉莉問道。
「當然是亞希山了。」他回答。
「你打算拖著我翻過這一個禮拜來,我一直面對的黑山?上帝!那樣的話我會需要帶走一切。」她打開一個大旅行箱,開始塞她的衣服。
「茉莉!」他吼道。
「柏夫人,現在是柏夫人了!」茉莉甜蜜地更正道。
黑鷹嘗試耐心地等她把各式衣服塞入箱子,最後他忍不住大吼了。「你知道我們是在逃命嗎?你一定得表現得像個被寵壞的孩子嗎?」
「是的,我一定得這樣,」她故意反駁他。「我又幼稚、又任性,還是個被寵壞的孩子,而且正如你所說的,對男人沒多大的用處。但我相信娶了我的你更是愚蠢。」
他拿起稍早被丟在一旁的白貂斗篷。茉莉畏縮了一下。「不!我不要穿它,我永遠不要再看到那個東西。」
黑鷹強為她披上。「稍後越過山區碰到大雪時,你該死的會需要它們。」
茉莉站直身子面對他,她的腮幫子氣得鼓鼓的。黑鷹則在內心裡慶幸她總算恢復精神了。茉莉一把抱起她的刺蝟說:「不要忘了我的寵物。」
黑鷹驚訝地張大了嘴巴。「你在開玩笑,甜心,我們不能帶『多刺』及『羽毛』走。」
「如果它們留下,那我也不走。」茉莉堅決地說道。
黑鷹用力地打開門,將鳥籠及縮成一團的刺蝟遞給尼克。「抹掉你臉上的怪笑,尼克。威力,你去提她的旅行箱。」
他們到達馬廄時,那裡聚集了上百名黑鷹的人。他們全部準備好要出發,只等待他們的首領一聲令下。然後他們看見了跟在黑鷹後面的茉莉。她裡在一件白貂斗篷裘內,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出塵的仙女,每個人都看得傻了眼。
黑鷹扶茉莉上鞍,將行李綁好在載貨的馬匹上。然後轉身對他的人大喊:「上路吧!大伙們,已經過半夜了。」
「不!」黑鷹的人回答道。「我們還要再停留一個小時,為你斷後。」
黑鷹以充滿威嚴的聲音喊道:「那麼我們就在亞希山碰面了。多小心點,各位。」
黑鷹下敢趕得太快,因為他知道茉莉的體力已經快到達極限。而回憶起他昨天渡河的情形,他只希望塞凡河不要像奧斯河一樣地山洪爆發。他打算渡過河後騎入山中,但他會先趕到位在威爾斯邊界的席契爾的城堡。幸運的話,席契爾及沙理伯利伯爵都會在那裡,他可以告訴他們今天發生的事。
幸好塞凡河的橋樑並沒有被沖壞,他們渡過河,又騎了快一個小時的路。黑鷹一直密切地注意著茉莉,但她依舊筆直地坐在馬上,而他猜測是她的自尊使她支持到現在。黑鷹知道她一定累壞了,但他們還不能停下來休息,他唯一停下來的一次是將茉莉抱下馬,將她放在他的馬匹上,安穩地抱在他胸前。他用他的黑斗篷裹住他們兩人的身子,然後繼續往前疾馳。
茉莉沒有和他說話,但他也沒有開口抗議,逐漸地他感覺到她在他的懷中放鬆了。儘管茉莉死也不會承認這一點,但她真的非常高興能夠暫時拋下女強人的角色,依靠在他寬大的肩膀上,吸收他的力量。她憤恨黑鷹似乎永遠不會感到疲倦的事實,但同時也是數個星期來她第一次感覺到安全及被保護。茉莉閉上眼睛,慢慢飄入了夢鄉,但在妯完全入睡之前,她知道自己永遠也不會再犯下低估黑鷹的錯誤。他橫跨了半個英格蘭來救她,他實踐了他的諾言:除非他下了地獄,他一定會娶她!
黑鷹聽到後面傳來了一陣馬蹄聲,他早已料到會有追兵,而由馬蹄聲判斷,來人至少有二十騎左右。他們前面有兩條路分岔出去,黑鷹決定選擇穿過森林的那一條路,他希望可以在森林裡面擺脫他們。
黑鷹擁著茉莉身軀的手過度用力,茉莉驀地睜開眼睛,痛呼出聲。黑鷹用空著的另一手撥開一根低垂的樹枝,同時他雙腿夾緊馬腹,催促他的馬匹快跑。追兵已經非常地接近了,他都可以聞到他們馬鞍的皮革味,及男人身上的汗臭味。然後出乎他意外的,由濃密的橡樹及榆樹上跳下了數十個男人,和追他的士兵廝殺了起來。
黑鷹在馬匹上轉身,但樹林中一片黑暗,看不真切,只聽見人馬嘈雜的聲音。黑鷹不敢減低馬速,一直騎往樹林的深處。現在已經聽不到任何聲音了,然後突然地一個男人出現在林中的小空地上。茉莉驚呼出聲;黑鷹則持刀在手,準備迎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