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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頁     雷恩那

  秋篤靜怔住,腦子裡空白一瞬,乍然才意會出,她方纔所碰的是他九尾下端與脊柱尾骨相連的那塊所在,許是人的肌膚與狐尾間的異變始端,因此相當嫩弱,亦格外易感。

  她被他的嗄吼震得心尖直顫,臍下熱潮轉成某種難以言喻的酸軟,洩出的不再僅是無形血氣,而是真真實實的蜜流,淌得濕漉漉都亂成一團了,像越做越偏離正心,低嗚一聲,她本能就想合緊雙腿。

  可她的腿動彈不得。

  雖無法看清,卻知是被他兩根長而雪白的狐尾分別纏住。

  他垂首看她,任髮絲散著她半身,他卻用臂膀霸道地壓住她的發。

  幽光瀰漫,樹心內似盪開點點飛螢,他俊美無儔的面龐半是闐黑、半在光明。

  他薄唇淡抿,一雙狐狸美目再現睥睨神氣,只是這般盯緊她時,冷肅迫人,峻意侵心,沒有她一直以來熟悉的嘲諷神情。

  「白凜」他是他,又彷彿不是,虛元破碎的他如何也拼不完整似。她眸底一潮,抬起一手想撫他冷冽頰面,指尖甫觸及,見他瞳色驟深。

  她兩隻腳踝忽被他的長尾捲住拉開,高高懸吊在半空,身下陡涼。

  然眨眼間,涼意已被劈破。

  銀刃滾過灼火生生燒進,他以真實的真元刺穿她的處子之地。

  無絲毫遲滯和憐惜,挺入的深處如此接近臍下丹田,他厚實頂端抵著她細嫩內壁不住抽跳,於是埋在她體內的內丹回應般顫動了,劇烈顫動,震得她五臟六腑、四肢百骸是痛是麻是鑽骨蝕心的搔癢難耐。

  淚從瞠圓的眼角滲出,秋篤靜實不知是挨不住痛,抑或挨不住他的狠。

  他狠。她也可以。

  閉眸挺高腰肢,讓自己細幼的嫩處將他納得更深,小手再次往下,狠狠撩撥他尾與臀相交的那個點。

  如她所願,樹心中又一次響起男性似痛似樂的嗄叫,所有的光點瞬間激發,四周亮得像同時點燃上百根燭火。

  而她隱隱才覺自個兒終於扳回一城,唇角模糊的笑方起,一下子又被他反擊的力道震得身心發麻,淚濕雙睫,全然不能自已。

  在失去神識前,她只記得映入淚眸中的是滿滿燦亮的潤輝,潤潮包裹著她,更滋潤了他,領著兩具深交纏綿的肉身在虛空中蕩漾啊蕩漾。

  第7章(1)

  白凜我最愛的使徒。

  他內心冷笑連連,黑寒剎氣似成千上萬的臭蛆鑽進血脈中,他以虛元為盾,以神行之氣為刃,一寸寸逼退、擊散。

  我得以續命,元靈醒覺後頭一個想到的便是你咱們不能好好敘舊嗎?

  狐族的柔媚天性不只展現在女狐身上,男狐亦然,尤其刻意操弄時,低柔似歎的言語也能媚得沒邊,像是多柔情密意。

  許是見多了這一套手法,厭惡至極,矯枉過正下才造成他異於狐族男女的淡漠脾性,媚惑之姿並非沒有,而是藏得甚深,得相往夠久才能窺見到。

  遭偷襲被扯進敵方地盤,天時、地利、人和,無一樣得利,他攻守間耗掉一波又一波真氣,如此消耗,敗局可見,只能一鼓作氣以虛元作賭,冒險將結界震出縫隙

  他催動術法,真氣幾傾巢而出。

  他一使強,週遭黑氣隨之加強,所以必須得快,較對方快,搶在黑氣尚未追上的瞬間,擊破幻界。

  虛元如鏡,吸納黑氣困於鏡中。

  黑氣強佔狠攻,無丁點止勢,一道猛過一道,一波狠過一波!

  他終是聽到虛元碎裂聲——

  砰磅——轟隆——

  結界巨震!

  然而啊然而,就差那麼毫釐之距,少那麼一點點的螳臂之力啊

  誰能助他一狂風?!

  驟然間,一束箭光射入,若乾旱大地渴求的那場及時雨,裂開的光口成為他翻轉挪騰之鑰!

  真元沖頂,激光燦盛如命火最後的返照,一舉令他擺脫闐暗牢籠。

  白凜先是嗅到那飽滿火熱的香氣,才掀睫將秋篤靜看進瞳底、心裡。

  尋常時候不會渴求若斯,即使知她靈氣純厚,靈香飽溢但虛元耗盡的他聞到她的氣味,真元猛烈躁動,腹中如置冰炭,於是他的內丹主宰一切,為受創且虛乏的他開啟一條活路,叫囂著欲埋進氣血相融的那人體內。

  他渡給她內丹,雖是借她的肉身和氣血潤養他的元神,說到底是把千年的命和魂魄交到她手中。

  直覺為之,沒有遲疑。

  眼前是她,秋篤靜,正因是她,所以毫無躊躇、不須盤算。

  本能的驅使在此際強過所有,催促他往她那份暖處靠近,在那裡,力量唾手可得,只要抱住、攀緊,浸潤在滿溢的香息中,元靈自能修補。

  兩具身子交纏成一個,直到深深埋進,元陽觸發沛然血氣,被緊密包含,他彷彿在這穿過金脈玉峽、生死叩關之刻,才徹底悟出他揪住她究竟做了什麼。

  沒有退路,亦不能悔。

  他冰涼獸瞳燃起星火,垂首注視身下女人時,星火似燎原而過。

  光是瞧著他、聽著他說話,都要臉紅心跳

  她心跳得好快,脈動激烈,他全感受到。

  她不僅臉蛋紅欲滲血,頸子、胸乳、腰肢和雙腿皆被紅潮漫過,那潮湧也在她眸子裡輕動。

  秋篤靜他沒喚出,心上卻一遍遍盤過這個名字。

  千年內丹在她腹內發光,他頂到那個點,將自己完完全全沒入,無形的火瞬間嘶嘶作燃,兩人緊連的身子鍍上一層茸毛般的火色流金。

  巨震,從裡到外,從她體內蕩向他,神行後又從他體內回向於她。

  兩雙眼睛一直相望,她的手撫上他的臉,環住他的頸,他看到淚水從她眼角溢流,濡濕她的耳、她的發

  於他而言,這般纏動緊連無關情愛,只是借她肉身去達成一件事,他明明知道,但胸中卻滾過道不清、辨不明的波動,讓他冷涼意緒忽而尋回了些溫度。

  他低叫、嗄吼,九尾根部的下端一次又一次遭她輕捏刮撫,抵進她腹內的玉莖鎖關不成,顫慄傾洩。

  他沒料到會是這樣,應觸而不洩,再還精於氣才是盡美,此時洩在她體內對他元神修補雖無阻,但那畢竟是女子宮囊,天狐男子與半巫半仙體的女子在一塊兒,還是有著孕的可能。

  他倏地抽出,身下的她因他略粗魯的舉動而抽顫。

  迷惑著,不能確定,他面色淡凝,目光怔然,待覷見她腿心滲出的精與血,雪般俊頰才禁不住般略現暈紅。

  到底是有些血色,不若未做之前蒼灰瀕死的模樣。秋篤靜苦笑暗想。

  「不能一直做,你該停下休息我也需要的」

  緊緊交纏了多久,她實也分不出,但心下卻明白,若他元陽怒而不歇一直深埋在她體內,雙修的循環便不會停止。

  太多的氣循需縷清,她有些追不上他。

  輕喘說著,她撐了兩下才坐起,將敞開的外衣和內單收攏,底下裡褲已盡脫,她僅能夾起雙腿側坐,勉強用上衣下擺遮掩至臀下。

  只是看似簡單之舉,攏緊雙腿時還是令她眉心一蹙,咬唇仍洩出哼聲。

  白凜仍緊盯她瞧。

  不知是否吞了他內丹之因,淌在兩人膚上的流火已消失,巨大樹心內應是暗淡無光,她目力卻異樣的好,依舊能將他看清。

  九根碩長的狐尾已收斂不見,男子優美勻淨的身形袒裎在前,除那一頭幾已及膝的雪絲披覆而下,他完全赤裸,且半點欲穿衣遮掩的意圖皆無,他慣穿的雪色寬袍自脫離他的身軀後,便像化進虛空當中,消失得無影無蹤。

  儘管他的發多少擋住腿間私處,秋篤靜仍沒辦法直視他太久,遂淡淡撇開臉,輕咳兩聲故作鎮定。

  「我是半夜驚夢,想想有些怪才跑回來一趟你是不是該解釋一下?」

  眼前男人是她熟悉的,卻又有些不同,好似冷然又直坦了些,不跟她拐彎抹角,沒有嘲笑作弄,所有情緒皆直來直往。

  這是虛元碎裂的結果嗎?

  將他性情中的某部分銷了去,刮掉一小塊心魂?

  她芳心一悸,止不住發苦疼痛。

  就在以為等不到答覆時,白凜突然出聲,語調乾淨疏淡——

  「紅繯趁我疏神,偷襲得手,拽我進一道幻境。」

  「紅繯」是啊,她在夢中對上的就是那頭赤狐異變的妖眸。「她是你拾得的,你救了她不是嗎?她跟著你好些年了,怎麼」

  「她早已有主。」輕漠一句,淡淡然,好似這樣便說明了一切。

  秋篤靜猶自悶疼的心一陣緊縮。

  「我以為紅繯是喜歡你的?」而他也是喜歡小赤狐,才會選中少女,打算學著飛蛾撲火將她撲進情愛裡啊!

  「渡劫」這一關非得嘗嘗情愛滋味不可的話,那就來試,你問我待如何,我也挺好奇將何如。

  他說的話言猶在耳,然現下這般,他心裡指不定有多難受

  莫非紅繯真是他的「渡劫」?

  才會令他甫動情起念,劫隨之而來,賠了虛元不說,還現出原形?

  「紅繯的主子為何要害你?」

  他抿唇不答,像打算將她看到天荒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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