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那麼開心幹嘛?」他冷哼。
「開心就笑,難不成我要哭嗎?」這傢伙吃錯什麼藥?
看她一臉無辜,看來格外楚楚可憐,更引發男人心生憐惜,以前從不覺得自己的女人長得漂亮有什麼不好的,現在他反倒希望她長得平凡無奇一點,這樣就不會有別的男人直盯著她不放!
「別笑得那麼招蜂引蝶。」他低吼。
招蜂引蝶?她?這男人是神經有問題啊?想笑又不是說忍就可以忍的,再說她根本是很正常的笑好不好!
哪裡來的招蜂引蝶?這男人又在發神經了,自從上回在拓展大樓和她大吼過,她就覺得其實他真的有點神經質。
「你有毛病啊?笑還有分等級的哦?」她不悅的揚起眉。
「你沒見到那些男人都盯著你瞧嗎?」他惡聲惡氣道。
聞言,她望向四周,只見週遭的男人極不自然的各自轉頭做自己的事,那些男人要看她關她什麼事?
難不成她要因為別的男人看她就跑去人家面前痛罵別人一頓嗎?
「那又如何?」她雙手交疊在胸前,準備和他槓上。
「那又如何?哼哼!」他冷哼著。「難道你非要我承認我在吃醋就是了?」
「吃醋?你嗎?」她像是發現新大陸般的驚奇。
有這麼難以置信嗎?他就是吃醋,不行嗎?有哪個男人甘願讓自己的女人被別的男人緊盯不放的?
要不是這是公共場所,他早就去將那些男人痛扁一頓了。
「拓,沒想到你吃起醋來還挺可愛的。」她走上前,挽著他的手。
「可愛?少拿那種形容詞套在我身上。」一想到就噁心。
「有什麼關係?不過這也代表你眼光好啊!證明我有魅力。」她驕傲的抬起頭。
睨了她一眼,他吻住她的紅唇,給了她一記火辣辣的法式深吻,既然她主動勾引他,就不要怪他在眾人面前表演親熱戲碼。
被他吻得暈頭轉向,她輕撫狂跳不已的心,俏顏染上兩抹瑰紅,這男人老是在公共場所輕薄她,叫她怎麼見人啊?
她低垂著頭,只想躲回家裡大叫。
「這樣那些男人就知道你是我的。」他霸道的說著。
「拜託,你想讓我沒臉見人就直說嘛。」她沒好氣的捶了他一記。
「做比說得快。」他再次偷了個香。
這男人老是這麼不正經,她羞窘的扁著嘴,臉上有著止不住的幸福笑容,她只覺得她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了,未來,他們兩人將會一起幸福的走下去,思及此,她咯咯的笑出聲來。
「笑什麼?」他低聲問道。
「沒什麼,風景很美。」她顧左右而言他。
「曉薇,我們結婚吧!」他丟下一枚炸彈。
「嗯……什麼?」她漫不經心的應了聲,隨後呆愣的看著他。
只見方拓從口袋中拿出一個絨盒,打開絨盒,盒中一枚光采奪目的鑽戒令人別不開眼,她捂著嘴,顯然受到不小的驚嚇。
「我知道我長得或許不夠帥,脾氣或許有點火爆,甚至不夠溫柔體貼,但我願意用我往後的生命陪伴你,你願意嫁給我嗎?」他無比認真的看著她。
淚水迅速的奪眶而出,她從來不知道自己這麼愛哭,自從遇上他後,她的情緒起伏可說是相當大,不管是開心的事,或是難過的事,看著他尷尬地等待她的答覆,她輕笑著。
知道眼前的男人從不輕易許諾,他是一朵浮雲,從不為任何人停留,而他卻願意為她這朵枯萎的花朵停佇,甚至永遠伴隨她。
這樣的男人教她如何不愛?她拭去淚水,臉上漾著抹笑靨,但她僅是又哭又笑,也沒答覆他的求婚。
情急之下,他索性將戒指套進她的無名指,要他求婚可是比死還難,偏偏這女人一點面子也不給,讓他僵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我還沒答應呢!」她看著左手上的戒指。
「不管,戴上了它,你就是我老婆。」他蠻橫的說。
「你是土匪啊?用強迫的。」她溢出笑聲。
「你才是土匪,擄獲我的心,還不爽快一點答應我,沒看到這麼多人在看嗎?」他覷向一旁圍觀的群眾。
他也知道什麼叫丟臉?算了,誰叫她愛上這樣的男人,除了認命,她又能說什麼?
「這樣吧!我們來辦個高山婚禮,你覺得如何?」她水眸一轉,問道。
「高山婚禮?在山上舉辦婚禮嗎?」他雙眸一亮,對這個提議感到新鮮。
「是啊!我們就把婚禮辦在山頂,與會人士都要爬上來才能參加,順便倡導爬山的好處,怎麼樣?」她狡黠的笑著。
「好主意。」他摸著下巴,開始計畫著。
「那得從長計議羅?」應該很有趣。
他咧嘴一笑,給了她一記綿密的長吻,聿好他愛上了她。
「喂,不要隨便吻我。」她警告道。
「為什麼?」他好奇的挑眉。
輕咳了聲,她臉皮還沒這麼厚,當眾表演求婚記就已經夠轟動了,現在還要表演親熱戲嗎?要演他自個兒演去。
「我沒興趣當眾表演。」她輕哼了聲。
「原來你是害羞啊!」他笑著摟住她。
「我臉皮薄。」
「那可不行,要當我方拓的女人,首要之事就是要把臉皮練厚一點。」他煞有其事的說。
「你以為我是水泥工嗎?」還臉皮練厚一點咧!
「有何不可?你總要適應我的習慣才行啊!」他吻了吻她的臉頰。
又來了!她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這男人老愛動手動腳的,看他頑皮的朝她眨了眨眼,她噗哧一笑,好吧!或許把臉皮練厚一點也是個不錯的方法。
「喏!以後我要登聖稜,你得再陪我走一次。」她笑道。
「那當然,這個重責大任當然非我莫屬。」他應允。
「是啊!非你莫屬。」她輕靠在他肩上,微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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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那對情侶又給我跑去登山了?」藍宴禎沒好氣的叫著。
「是啊!今天一早他們說要去爬玉山,很早就出門了。」羅太太一臉納悶的看著他。
天啊!他的年假方拓還沒批准,現下居然又給他溜去登山?
他挫敗的低吟著,以為他們的感情守的雲開見月明,結果雲開了,月也明瞭,他們居然就自己去過神仙眷侶般的生活,完全忘了他這號人物!
沒天理啊!
再怎麼說他也貢獻了不少心力,結果沒人感激他就算了,就連年假也沒批准,不管了,他好歹也是「拓展科技」的三大總裁之一,沒道理事事都得要方拓同意,他決定自己溜去放假,不理會那個沒良心的好友了。
「哼哼!」他冷笑,拿出手機撥打著。
「喂?」手機另一頭傳來富有磁性的嗓音。
「徹,是我。」他要爭取自己的權益。
「什麼事?」夏允徹的語氣有著笑意。
怪了,這傢伙怎麼語氣怪怪的?算了,反正他只是要來跟夏允徹告假的,不理會他的異常,他率先提出自己的意見。
「我要休假。」
「休假?不是要等拓回來才換人嗎?」他語氣平淡的說。
「我等不及了!這傢伙有了女人就忘了兄弟,也不想想我千里迢迢從美國趕來幫他,他居然和郭曉薇兩人爬玉山去了,看看,這有天理嗎?」他抱怨著。
「不管有沒有天理,我不能破壞規定,一切等拓回來再說。」他不容置喙的說。
什麼?這傢伙是不是他的兄弟啊?一個方拓為了女人不挺他就算了,就連一向公平公正的夏允徹,居然也死守著他的規定,不理會他的死活,太過分了,這群沒良心的人,他再也不想當個沒有聲音的人了。
「我要辭職。」他豁出去了。
「辭職?你確定?」夏允徹的聲音沒有半點起伏。
「沒錯!你們壓搾勞工,我不幹了。」他也是有骨氣的。
「唔,是嗎?」他的聲音一點也聽不出著急。
「就這樣,再見!」他匆忙收了線,決定去日本好好度個假。
一旁的羅太太看他一臉義憤填膺的樣子,為了休假辭職,會不會有點太小題大作了?
原本她還以為方拓死會了,還可以把女兒介紹給藍宴禎,沒想到他輕易的辭去工作,這樣她女兒的未來哪有保障可言?
「藍先生,你要辭職啊?」她好奇的問。
「對,你有意見嗎?」他老大不爽的瞪著她。
赫!嚇人啊?以為睜眼瞪人很了不起嗎?她板起臉,決定給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一點小小的教訓。
「藍先生,做人不能永遠這麼隨心所欲,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你要知道,不是任何事情不順你意用吼的就成……」
她開始滔滔不絕的曉以大義。
他挑動著眉峰,俊臉上有著山雨欲來的情勢,偏偏羅太太渾然無所覺,自顧自的拚命數落他,還自以為說得有道理,姿態不自覺的抬高,那副神氣樣,讓藍宴禎擰著眉頭,微瞇著雙眼,狠狠的盯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