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來。」
「我……」明白他的意思,蔣欣晨不由得臉蛋一紅。
很好,漸入佳境,她面對他時,終於不再是一張冷臉,這種小女人的嬌羞模樣大大地滿足了薄宇言的虛榮心。
蔣欣晨吞了吞口水,「那個……」
他對她露出一抹誘惑的笑容,俯首溫柔地吻住了她的唇,不讓她發出任何抗議。蔣欣晨已經習慣他動不動就吻自己的霸道,好像她的嘴不是她自己的,而是他的。
他的吻第一次溫柔得如春風般,柔得她一時忘記了掙扎,嚶嚀一聲,薄宇言的雙手頃刻間已經纏上她的腰部,蔣欣晨無力地將手攀在他的手臂上,感覺到他身體內有一股欲破土而出的力量正蓄勢待發。
她閉上眼睛,鼻腔的氧氣越來越稀薄,她難受地張開嘴,卻是為他打開了便利的大門,他的手扶住她的後腦杓,伸出舌探進她的嘴,花樣百出地纏著她的舌,彷彿一同跳著探戈他的長腿擠進她的雙腿間,大掌落到她挺翹的臀部,一個使力將她往上一推,她只得伸手抱住他的脖頸,雙腿夾著他的腰部。
不知過了多久,薄宇言終於微微鬆開她的唇,她急促地汲取著氧氣,他微喘著看她。蔣欣晨羞得想下來,微一扭身,結果剛好卡到某個令她尷尬的部位,她的臉立即紅得跟顆蘋果一樣。
他張口輕咬著她紅透的耳垂,「怎麼這麼可愛,嗯?」
誰跟他耍可愛,她是窘,他兩隻眼睛是裝飾用的吧!蔣欣晨咬著唇不敢動,身體的肌肉因僵硬而微酸。
薄宇言也不動,似笑非笑地看著她,藏在牛仔褲裡的勃然毫不收斂地對著她,另一隻大掌悄然地解開她的胸罩,滑入她的衣服裡,大掌一托,將她的渾圓納入掌心。
她羞憤欲哭,他要是想對她做什麼就乾脆一點,卻壞心地以這種緩慢的方式凌遲著她的感官。
他貼著她的身體,以胸膛揉著她的渾圓,感覺她的尖挺頂著自己的胸膛,他舒服地歎了一聲。
蔣欣晨看不清了,她索性閉上了眼睛,聽覺變得靈敏,他的呼吸、他的碰撞……
她無法承受更多,腦袋往後仰,身子弓起,直直地達到了快樂的高峰。
……
她輕哼一聲,被他灼熱的液體澆灌得滿滿的,腦袋沉沉地掛在他的肩膀上,用力地呼吸著。
他輕輕點吻著她的臉頰,大掌輕拍著她的身體,幫助她緩和緊繃的身軀,他帶著笑意,低低地說:「放鬆一點,我出不來了。」
她一聽,羞愧地張開腿,任他慢慢地從她的體內退出,唇齒輕咬著下唇,隱忍著他離開時的悸動。
他一離開了她的身體,她立即感受到空虛,她半睜開眼看著他的背影,他要去哪裡?她驀地變得沒有安全感,是不是得到了她,薄宇言就不會再纏著她了?她該慶幸他不會再糾纏自己,但她為什麼會有一種難受的感覺?她無力地閉眼喘著氣,這種難受就像蟒蛇一樣纏住了她,她幾乎無法喘氣,怎麼會這樣?
一陣冰涼覆蓋在她的身上,她睜開眼,看他心情愉悅地為她擦拭著身子,她的臉一紅,「你……」
「別動。」他拿著毛巾擦去了她身上黏糊糊的不適。
見他自顧自地在自己身下忙著,她既不舒服又尷尬地說:「別,我自己來……」
「噓。」他暗示她不要再亂動了,略重地拍了一下想反抗的她,「剛剛來不及抽出來,都射進去了。」
她一開始沒聽懂,等到她明白時,她真恨不得挖一個地洞鑽進去,他說這話時怎麼可以用這麼一本正經的表情?
「我不想我們的第一次是帶著保險套,但我也不想你懷孕,你還年輕……」他解釋著。
「我可以……」吃事後藥。
「那種東西能吃嗎?」完全知道她小腦袋瓜裡在想些什麼,薄宇言瞥了她一眼,語氣中的肅然讓她不敢隨意回話。
他又在她的身下挖了一會,她全身都紅了,將臉埋在枕頭裡,又聽到他說:「有些有可能已經進去了……」
進去就進去了,難道他還想拆開她的身體,挖出那些羞人的東西嗎?蔣欣晨不悅地想。
「如果有了就要告訴我,我會跟你一起面對。」
他的話讓她震撼了,他不是在推卸責任,而是在負責,她的心口突然變得熱熱的,張嘴想說些什麼的時候,他接著說道:「有了也好,才能綁住你,呵呵。」那笑聲帶了點陰森的味道,蔣欣晨的寒毛不由得微微豎起。
薄宇言馬上就發覺了,「怕了?有什麼好怕的,反正你是我的女人、我未來的老婆,早生晚生都一樣,只要你能安分守己就好。」
他的意思分明就是他已經把她納入他的人生計劃中,但聽他用這麼陰森的語氣講出來,蔣欣晨一點都不覺得感動,只覺得他腦子有問題。
蔣欣晨沒有細想他最後一句話的意思,不過薄宇言可是心心唸唸著,她的行情很好,有年輕的男生送情書給她呢。
「聽懂了嗎?」薄宇言仔細地將她的身體擦拭乾淨,又不厭其煩地問她。
蔣欣晨很想說,懂個頭,他說了這麼多話,她哪裡知道他指的是哪一句,她不是很真心地應了一聲:「嗯。」
薄宇言認真地看著屬於他的小女人,嘴角掛上一抹溫柔的笑,她溫潤如玉的身子橫臥在他的床上,全身都是他刻下的烙印,他的心情又明亮了。
他伸手將她抱了起來,擁著她躺在床上,見她乖乖地不反抗,心中滿意至極了。
「幾點了?」一場歡愛耗去了她的體力,她疲憊地問他。
「還想回去?」他蹙眉,不是很樂意沒了能夠抱著她一覺到天明的機會。
「大哥和二哥會擔心。」她輕輕地說著,眼睛卻已經闔在一起了。
薄宇言不怕任何人,但蔣樂天和蔣新天是她的哥哥,而且……他的眼神不由陰沉了點,她的兩個哥哥有不輕的戀妹情結。
他相信自己已經給他們留下了不錯的印象,若是因為她的夜不歸宿使得前面的工夫功躬一簣……不行,他可不希望白費力氣。
於是他站起來,從衣櫃裡挑了一套衣服穿上,又彎腰將她的衣服撿起來。
她已經睡著了,他笑著替她穿上了衣服,拿起她的包包,抱著她下樓。
蔣欣晨迷迷糊糊中曾醒過一回,「我們去哪裡?」她有些困擾地問。
「乖,睡一會。」他看了一眼她的衣著,很乾淨,而且他的吻痕多數在她的胸前和大腿內側,所以看不出她有什麼不妥。
雖然沒必要遮掩,但適當的遮掩可以省去很多麻煩,好不容易攻下了她,他不想前功盡棄。
當他的車子停在蔣家門口的時候,已經十二點了,薄宇言看了一眼蔣家,蔣家客廳燈火通明,看來有些人還沒睡。
他側過頭,柔柔地捏了捏她的臉,叫醒了她,「別睡了,該醒了。」
蔣欣晨眼睛勉強睜開一條縫,昏昏欲睡地說:「什麼事?」
「到家了。」
蔣欣晨一聽到家,立刻驚醒過來,她愣愣地看著出現在前方的家,她錯愕地轉頭問他,「你……送我回家?」
「你睡在我那,你大哥和二哥會擔心的。」他善解人意地說。
蔣欣晨不解地看著他,她以為薄宇言會要她睡在他那裡,沒想到他會為自己著想,她不得不對他另眼相看。
「我送你到門口。」他笑著挽她到了門口,按下了門鈴。
看著他站在門前一動也不動,完全沒有要離開的意思,蔣欣晨倏地明白了,他這是要擺正他的位置,心機好深,剛「吃」了她,現在就想著名分了。
蔣欣晨冷著臉瞅著他,「你還不走?」
「既然來了,應該跟哥哥們說一聲。」
「是我的大哥、二哥,不是你的。」蔣欣晨狠狠地反駁。
薄宇言一點也不生氣,體貼地扶著她,在她的耳邊低語,「等等我跟他們說話,你上去吧。」
「我不……」
「難道你想讓他們看出你剛剛被我「上」過嗎?」他的眼睛掃了她全身一遍,特別在她雙腿間逗留得久了點才撇開了眼。
蔣欣晨臉紅不已,她的雙腿虛弱乏力,聽他一說,她有些心虛,不敢讓哥哥們知道這些隱密的事情。
門打開了,蔣樂天和蔣新天焦急地看著蔣欣晨,「小晨,你怎麼這麼晚才回來?」蔣新天半不滿、半擔心地說。
蔣樂天注意到了薄宇言以及他那只放在自家妹妹腰上的手,不由得面色一怔,「薄先生,怎麼是你送我妹妹回來的?」
蔣新天這時也注意到了他們的姿態親密,心裡一片雪亮,他之前就覺得他們之間有些什麼,現在看來是準備要把他們的事情昭告天下了。
「我先上去了。」蔣欣晨這一次聽了薄宇言的話,忍著雙腿間的酸麻,快速地跑上樓去。
薄宇言收起了溫潤的笑容,認真嚴肅地說:「我想跟你們說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