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真是的。」晏芸只好打開啤酒倒了兩杯,和他雙雙坐進沙發內,「為我們兩個寂寞人乾一杯吧!」
「我乾一杯,你半杯,我可不希望你才喝兩杯就不省人事了。」他不得不提醒她。
「說的也是,如果太早醉倒,讓你一個人獨享這些小菜,那多可惜……」她果真喝了半杯就擱下,眉頭緊緊皺起,「酒真難喝。」
「你喝果汁吧!我冰箱裡有。」他說著就要起身。
「不要。」她拉住他,「今天我要喝酒,就算再難喝,我也要喝……我要學著長大。」她認真地點頭道。
「這樣就表示長大嗎?」他搖搖頭。
「怎麼樣?你好像很有意見?」晏芸瞅了他一眼,冷冷一哼,「不要用你的想法來評論我。」
「是是。」他搖頭苦笑。
「這盤小菜真不錯,乾杯吧!」嘗了一口菜後,她又舉起酒杯,與他的相碰。
他望著她那張天真笑臉,顯然有點失神。
「邵醫生,乾杯呀!」她拿起酒杯在他面前晃了晃,就這樣兩人又喝了好幾杯。
幾杯啤酒下肚後,晏芸顯然有點醉了,她靠在他身上喃喃說:「現在你有女友了,會不會想趕我離開?」
「放心,如果你想住,就繼續住吧!」邵弦也只能趁這機會輕輕摟住她的身子,讓兩人的身體更貼近些。
「你真好,像你這樣的男人真不知有多少女人倒追?偷偷告訴你,其實我曾試算過和你有一夜情的女人有多少個。」她抿唇竊笑。
「哦?那你說有幾個呢?」他瞇起眸,輕撫她的發。
「至少也有上百個吧!」
「哈——」她這個數字一說出口,邵弦立刻大笑。
「怎麼了?」她張大微醺的眼。
「你當我是牛郎呀!」邵弦輕嗤,「就算你認為倒追我的有這麼多,我看順眼的女人也不多,不要把我想得這麼偉大。」
「那你說,到底幾個嘛!」她又喝了一杯,還拉了拉他的衣袖。
「想要得到答案,就看你拿什麼來換嘍!」他寧可自己也醉了,就可以忘記她身邊已有張容剛這件事。
「我沒錢給你喔!」她仰首呵呵一笑。
「不要你的錢,只要一個吻。」
邵弦明知不對,但已顧不得一切地深深吻住她,如果她推開他,他將不再繼續,但是晏芸非但沒推開他,還傻傻的回應他的吻。
「嗯……」她逸出嘶啞低吟,小手扶在他肩上,癡迷地沉醉在他狂肆霸氣的吻中。
「你該推開我的。」他貼在她耳邊喃喃說道。
「這是我自願的。」她微啟杏眸。
「我不是張容剛。」邵弦不得不提醒她,免得她事後反悔。
聞聲,晏芸頓了下,卻只是裝傻回答,「你說什麼?我沒聽清楚……」
「我說我不是——」
「我不要聽了,你好煩喔!婆婆媽媽。」儘管她腦子還清楚的記得他有女友,而他也以為她接受了張容剛,可她還是忍不住反身抱住他結實壯碩的身軀,用力回吻他。
邵弦體內的狂潮再次被點燃。
他磷火閃動的眼直凝注著她,「你知不知道,你在玩一場很危險的遊戲。」
「你怕嗎?」
「我是男人,有什麼好怕的?」他的目光已從她誘人的紅唇,移向她掩在休閒衫下的胸脯。
「說的也是,這只不過是你生命中無數次裡的一次一夜情。」
不等她說完,他邪魅大手已鑽進她的上衣,任由她坐在自己身上。「你這是在玩火!」天,他已經收不了手了。
「那又如何呢?」她笑睇著他逸出一絲嫵媚笑容。
「你一定是醉了!」他瞇起眸,撫上她的胸。
晏芸倒吸一口氣,「那就讓我繼續醉吧!」
「清醒後不後悔?」
對了,上回她說張容剛有潔癖,該不會他倆在一起多年都還沒……他重重吐了口氣,連忙撤身,站了起來,「你……你回去吧!」
她緊抱著自己,「為什麼?」
「你我都醉了,我不能就這麼佔你便宜,你快回去。」邵弦用力爬著頭髮,強壓住體內狂熾的欲焰。
「我不走,好累……我走不動。」她無力地躺在沙發上,悲傷地說:「你如果討厭我就別理我。」
「你說什麼?」他火辣的眼直凝注著她。
「你走,不希罕就走。」她緊緊抱著自己,縮在沙發一角,活像被遺棄的小可憐。
「你不要誤會,我只是……」
她搖搖頭,看見茶几上還有幾罐啤酒,於是將它拿來,卻忘了自己衣衫不整,俯趴的動作讓她的雙峰更顯豐滿誘人,真不知道她這麼做是在考驗誰?
「好,我就讓你知道,我一點也不討厭你!」他倏然衝向她,將她直接抱進自己房間。
「你要做什麼?」她震驚地捶打他的胸,「不是不屑我嗎?放開我……」
「不是不屑你,沒有男人可以抗拒你現在這副嫵媚的樣子。」說著,他便將她拋向床面。
「啊!」她愕然地望著他失控的眼神。
第八章
晏芸在浴室中清洗身子,在冷水的沖刷下她頓時清醒許多。
想起自己剛剛到底幹了什麼好事,她有一瞬間的失神,但並不後悔,能把自己交給所愛的男人,這是多麼美好的一件事,儘管他們之間沒有未來。
將衣裳重新穿上,她帶著羞赧地走了出去,看見的便是他躺在床上翻閱書籍的身影。
「洗好了?」他挑眉問道。
她點點頭,連看也不敢多看他一眼就快步離開他的房間,坐在外頭沙發上繼續喝著啤酒。
不一會兒,邵弦也跟著走出房間,看著又開始喝酒的她,「怎麼了?不要跟我說你後悔了。」
「我沒後悔。」她深吸口氣,以驅除心底的不自在,「那我回去了。」
「等一下,我有話對你說。」他的話讓她又坐了下來。
邵弦步向她,坐在她對面,「你真愛張容剛嗎?」他剛剛想了好久,如果她真愛張容剛,就不會……不會誘惑他才是。
「怎麼?你懷疑?」聽他這麼問,晏芸突然像只刺蝟防衛起來,「不要以為我這麼做就是喜歡你。」
「那麼是?」
「長那麼大還沒有經驗會被人家笑的,所以……所以……」天,她已經編不出什麼長篇大論了。
「所以我就成為你利用的對象,也因為張容剛有這方面的潔癖?」他冷哼,「如果婚後他還這樣呢?你怎麼辦?」
「婚後就不會了,他說……他說婚前才算不潔吧!」她支吾的說。
「是嗎?我怎麼看他都不像這種男人。」邵弦直搖頭。
晏芸睨著他那張俊臉,心想:你有眼光,他的確不是。
「那婚後呢?」他又問。
「什麼意思?」
「他既然有潔癖又怎能忍受你……不是處女之身嫁給他?」這才是他所顧慮的,他可不想讓她以後生活在痛苦中。
「你是醫生,應該知道那是可以偽裝的吧!」老天,她根本沒料到他會想到這麼深遠的事。
「什麼?」他緊蹙起眉心。
「別再談論這話題了。」她站了起來,「我真的要走了。」再不走,就怕她會忍不住撲進他懷裡,告訴他她有多愛他;不過她知道,這只是自取其辱而已。
他有了女友,即便答應接納她的感情,也只是因為對剛剛那件事的愧意吧?如果她再死纏著他不放,又怎對得起他的女友?
「等等,我的話還沒說完。」他拉住她,將她壓在沙發上,定定地凝注她的小臉。
「有什麼話就快點說,我好睏。」
「再過幾天,我就要離開台灣了。」他眸光轉沉。
「你要離開?」晏芸狠狠一震,「為什麼?離開台灣做什麼?」
「就在你眼睛要拆線的前兩天,我去了趟美國,親自去申請參與由哈佛醫學院出資的眼科研究會議。前陣子接獲通知,我這幾年的研究被他們認可,也就是我已經是其中一員了。」
「你的意思是……你要去美國做研究?」她的心像在瞬間跌落谷底般,望著他久久忘了呼吸。看來,他是要和他的女友到國外去過全新的生活了。
「這一去要好些年,如果一切習慣,可能就不回來了。」他瞇起眸望苦她,「所以我要確定你的未來到底會不會幸福,他待你好不好?」
她眼底淌出淚水,「你……你只是怕剛剛的事會讓他對我產生誤解或是不再愛我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如果你無法車福,我寧可要你和我一塊兒去美國。」他不知怎麼解釋,只能將內心話說出來。
「夠了,你走吧!最好走得遠遠的,別再回來,我不希罕。」晏芸沒想到他對她唯一的牽掛只是怕剛剛的親密會影響到她的婚姻。那她陪他去美國做什麼?看他跟愛人卿卿我我嗎?
「晏芸,你怎麼了?我是很認真的對你說。」
「我也是很認真的回答你,我真的想睡了,再見。」她迅速起身,奔到門口時突然停下腳步,回頭對他說:「我會盡快搬走。」
「你可以繼續住下來,我沒有要趕你走的意思。」天,這女人看來真的不對勁,瞧她情緒這麼不穩定,要他如何安心離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