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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頁     佚名

  「喂。」這次她沒讓電話響超過三聲就接起來。

  「剛才為什麼不接電話?Ken沒告訴你,你房間的電話只有我會撥嗎?」陌生的男聲,低沉宛如大提琴的圓潤厚實,充滿不准違抗的力量。

  「我……剛從浴室出來,才要接就斷了。」她說謊,這是一種下意識的掩飾。

  他沉默半晌,才淡淡的說:「你上來找我。」

  虞姬的心卜通卜通的狂跳,幾乎快衝出胸口,她以為自己會倒嗓發不出聲,卻又聽見自己小小、細細的聲音,「我知道了。」這一刻早晚會來臨,所以她沒費力逃避或延後發生的時點。

  「你的聲音不喘,呼吸也不沉重,不像剛從浴室出來,上來前最好先洗澡,我討厭染上別人的氣味。」他說得冷淡,說完就掛上電話了。

  虞姬真的嚇了一跳,沒想到他的觀察力這麼敏銳。她看過他的照片,在那些商業雜誌上,俊美的外表,讓她以為他只是祖上庇蔭。如果長相佳又聰明,上天會這麼不公平嗎?

  不,上天從來沒有公平過,她不是早體認到了。

  虞姬拖著身子踏入浴室,沒有心情參觀十坪大的豪華配備,她倒了很多沐浴乳,拚命洗、用力搓,幾乎快把細嫩的皮膚給磨破皮。

  他說討厭染上別人的氣味是嗎?一位優秀的情婦,就該遵循主人的意見才是。

  虞姬的動作帶著洩憤的意味,直到沐浴乳用掉四分之一,皮膚發紅,最後連穿上輕薄睡衣,輕輕的摩擦都讓她覺得疼。

  虞姬在長睡衣外,隨意穿上一件長及膝的大衣,她沒有刻意打扮,也沒有意思巧妝,甚至連頭髮都不願意梳理,隨意披散在肩上,就這麼出門。如果能讓他倒盡胃口,或許也是一種不錯的結局。

  只是從頭到尾沒有照鏡子的虞姬,並不知道自己現在的模樣。

  微微浸濕的頭髮,翹亂得繞在頸肩,襯得她鵝蛋型的臉孔更加細緻,水蒸氣讓她的臉白裡透紅,櫻唇帶著不可思議的水嫩,雙眸漾著水光。她緊揪著衣服領口,露出白晰纖細小腿,讓人不禁臆測起裡面的風光。

  清純中,她帶著無比誘人的性感。

  天野雅弘打開門時,幾乎屏住氣息。

  她很美,美得不具任何的侵略性,沒有人會形容天使具侵略,難怪Ken一直說他挖到寶。

  虞姬走進屋裡,沒有東張西望,只是乖乖坐進沙發。

  「你很緊張?」

  她沒有回答、她想,他也不期待緊張的她會給什麼答案──只是掀起眼皮,扇著眼睫,目光對上他。

  他的長相很俊,能出名的都具備長相優的基本條件,但他同時又具備另一種味道,就像……畫面要協調時,就需要出現重心,他就是那個重心。大提琴,他的聲音像大提琴,人也是。

  對!就是大提琴的感覺。大提琴在樂器中主導和聲節拍,他的出現控制每個人的行事步調和節奏,甚至連呼吸也不放過。

  隨著他越來越靠近,她覺得吸氣、吐氣也變得困難,這種感覺很奇怪!

  「原來你真的聽不懂英文。」

  他……當初Ken有說他們想找的人必須不懂英文。

  他慢慢靠近,近到虞姬可以感受到他的體溫,好熱。他的呼吸有節奏地熨燙著她的頸項,她從不知道原來她的頸部這麼敏感,她忍不住縮著肩,縮起併攏的腳在胸前,企圖阻止他的親近。

  「你還是處女嗎?」天野雅弘用法文問道。

  虞姬聽不懂他的話,卻可以感覺到他的動作。

  縮起腿放在沙發上,甚至併攏是件蠢事,她忘記自己的大衣下,僅著一件裙式的睡衣,這個動作讓他的手肆無忌憚,如入無人之境。他的掌心熱燙,游移過她的小腿,長著繭的指腹滑過她白晰的大腿,幾乎要讓她以為自己是塊奶油,慢慢開始融化。

  沒有任何男人對她做過這麼親暱的事,他是第一個。

  天野雅弘慢慢低下頭,虞姬以為他想吻她的唇,但感受到熱度的卻是頸項,他不停的嚙咬,從頸滑到肩,從肩輾轉到胸,她明白自己幾乎全裸地躺在白色沙發上。

  「你很適合白色!」他用德文在她耳邊輕喃。

  虞姬無法判斷他說的是哪一國語言,他的眼睛是黑色的,深處閃著亮光,好像星火,即將燎原。這就是男人的慾望嗎?老天!她全身虛軟,動彈不得,突然,他將她打橫抱起。

  他將她抱進臥室,她還來不及瞧仔細週遭的擺設,就被拋進一張超大尺寸的床,看得最清楚的是天花板。

  他再度貼上來時,肌膚相貼的觸感,不用低頭,她知道他此時全身亦裸。他的行為像只小獸,不停在她身上又舔又咬。

  怕,這是她第一次和男人這麼親近,囁嚅半天,她想請求……能不能讓她有心理準備?

  ……

  她知道第一次很痛,卻不曉得竟然這麼痛。他粗魯的動作更是雪上加霜,這男人的動作只有發洩,他徹底讓她明白什麼叫妓女。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的動作漸漸遲緩,也不再揉捏她。虞姬縮在床角,離他遠遠的,深怕驚醒他。

  直到耳邊傳來沉穩的呼吸聲,她知道他睡著了。繃緊的神經,她扯動身體每一寸肌肉,才單腳踏在地板上而已,大腿的酸疼讓她的淚水再度撲簌簌而下,斑斑青紫,印在雪白的肌膚上十分駭人。

  虞姬強忍著酸軟疼痛,努力的站穩腳步,她撿起散落一地的衣服,一蹲一動,都痛徹心扉,尤其是私處的部分,彷彿被火蟻噬咬過。

  ☆☆☆

  安德魯坐在自己房間門口,從她出門時,他就坐在那裡,虛掩著門,幾乎與黑暗融為一體。

  鐵門被打開的聲音,他恍神的靈魂瞬間歸位。透過門縫,他看見她,暈黃的壁燈映照出她柔弱身段,牆上的黑影晃動。當她經過他的房門前,他不禁屏息。黑暗讓他的能見度有限,卻從她虛浮的腳步可以判斷她極為不舒服。

  雖然只有十三歲,可是他懂得夠多了。

  他沒有出聲,只是聽她關上房門。

  安德魯也跟著合上房間的門,他知道她此刻最需要的絕對不是關心,應該是休息。

  他不會形容這種感覺,她這麼做是愛慕虛榮,不是為了他。但她幫他付清住院的醫藥費,還幫他安排學校也是事實。

  她卻沒有幫自己買一件新衣服的事實,可以拿來佐證她愛慕虛榮。

  喉嚨有些干,但他不會哭,他是男生。

  虞姬回到房間後,將自己泡進熱燙的水裡,藉由水的洗滌,緩和全身的酸疼。但她也知道不管她再怎麼洗都是枉然,所以只是靜靜的泡著。

  這一晚將扭轉她的未來。

  後悔嗎?不,她做過的事絕沒有「後悔」兩字。她能承擔任何她做過的事、所產生的後果。如果一輩子都不快樂,至少是自己讓自己不快樂,如果連身體都不能主宰,那麼至少情緒就歸屬於她自己私人擁有吧。

  第3章(1)

  初陽從窗欞灑落,穿透天藍色的繪花窗簾,天野雅弘懶懶的睜開眼,帶著惺忪,再度合上眼。

  很久沒有這種輕鬆的感覺,明明清醒,卻捨不得離開軟綿綿的被窩。放縱自己,這種感覺對向來嚴以律己的他,很新鮮。

  他習慣早上八點半起床,八點四十分坐在餐桌前打開財經報紙,記錄雷集團在衍生性金融商品的獲利情形,順便匯總各國貨幣走勢。九點三十分他和幕僚會以視訊做簡報,最遲到十點半,他堅持要屬下以迅速明瞭的方式記錄,確實搜集各方情報,以提供最新的資訊。

  錢,永遠不會等人。

  現在……他抬起手腕,看了眼手錶,九點半了,他仍然躺在床上。突然,他發現手臂上的紅痕,如果沒有猜錯,應該是她抓的。

  房裡沒有任何她的氣息,所以他確定她離開了。

  什麼時候離開,他不曉得,昨天太累了,當然,累絕對不是借口,他不該讓自己的防衛心降低,就算多安全也不能。

  他太清楚在英國有多少野心分子,他們拿他的人頭當獎賞,是一種最高榮譽的象徵,尤其是老頭的其他幾名兒子,雖然算他名義上的哥哥,卻絲毫沒有兄友弟恭的情誼,這也難怪,老頭也不講親情。

  他一直相信勝者為王,敗者為寇,所以對於兄弟間的自相殘殺,他認為是物競天擇。他相信坐擁權勢才是王道,顯現王道最好的手段就是暴力。

  修對他嗤之以鼻,所以才要他掌管媒體事業,英國黑道霸主的兒子當經紀公司老闆,非常諷刺,應該表現出冷肅氣質的人,居然變成八面玲瓏的交際者,這是對老頭最好的侮辱吧。

  修和老頭之間的角力戰,他樂得作壁上觀。當經紀人,甚至在媒體上曝光,他都無所謂,這只是一個工作,就像在雷集團中任職財務的天一樣。

  天,代表天空,廣闊無際,說明他的視野與胸襟,天空同時晴雨不定,代表他的內外在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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