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剛才的拉扯,她胸前的禮服微微滑落,而她裡面又沒穿著任何貼身衣物,聽以關季禮他……
「老天——現在到底是什麼狀況——我在做夢嗎?」關季禮用手腕敲了敲頭,困惑的說著。
雖然倪葦儂忙著伸手遮掩,但她那片雪白的肌膚以及飽滿誘人的酥胸卻已經深植進他的腦海中了。
「你……你說,你沒看到什麼吧?」倪葦儂揪住關季禮的禮服衣領,不停的喘著氣,她心存一絲僥倖,質問著一臉怔愣的關季禮。
「我——」他抬眸望著眼前的倪葦儂。
此時的她,唇瓣紅艷,臉頰透著誘人的嫣紅,黑眸裡閃爍著星星般的羞怯光亮,他看著看著,心跳開始加速起來。
血液因為酒精的催化,漸漸升溫:脈搏也因為她的接近而浮動紊亂著,她的小嘴在他的面前喋喋不休,但是他卻什麼也聽不見,腦子裡只想著——
吻地!吻地!
「你……你幹嘛一直靠近我?關季禮,你醒醒——我是倪葦儂,你不要認錯人了——」
「該死的,我知道你是倪葦儂……」他低咒一聲,一手扣緊她的肩膀,另一手攬住她纖細的腰圍,將她拉扯進他寬闊的胸膛裡。
「啊——」關季禮是不是瘋了?他到底想幹嘛?倪葦儂低呼了一聲。
就在她驚愕的目光下,關季禮低頭封住了她的唇瓣,將她的甜美,深深的吮進他的唇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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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醒啊!醒了沒有?快醒過來!」新人床上,倪葦儂跨坐在關季禮的背上,她掐住了他的脖子死命搖晃著,將關季禮一個大男人壓制在床上,動彈不得。
「咳∼∼放開!我醒了、醒了!咳咳∼∼」被倪葦儂這樣虐待著,就算他喝得再醉,也不得不清醒了!
這女人,居然因為他意亂情迷的一個吻而反應這麼大……
「醒了?真的嗎?」倪葦儂低頭,將他的臉扳過來,審視著他的黑眸,看起來好像沒那麼色迷迷的模樣了。
「真的醒了,倪葦儂,我警告你,你要是再繼續掐住我的脖子,我怕你今天結婚,明天就要當寡婦了。」
「看樣子好像真的醒了呢!」聽他回復到往常那冷冰冰的口吻和語調,倪葦儂終於肯鬆開他的頸子,從他的背上滑了下來。
關季禮順勢坐起身,他看了倪葦儂一眼,挫敗的揉著自己的頭髮。
「不好意思喔……剛才我……」
「只是一個吻罷了,你有必要反應這麼大嗎?」關季禮不悅的打斷她的話,他身體裡的火因為她的舉動全被澆熄了,他沒想到他倆的新婚之夜居然被倪葦儂弄成這樣,這女人,真要把他給逼瘋,她才會開心嗎?
「你……你說的那是什麼話……『什麼叫做』只是一個吻罷了?」
在一個吻之後,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誰會知道?她可不希望自己的初夜,是被一個醉鬼給強佔了,就算那個醉鬼是她的丈夫也一樣。
「你難道不知道,今天晚上是我們的新婚之夜,身為我的妻子,你也有你應盡的義務。」關季禮轉頭看著身旁的倪葦儂,她低著頭,嘴裡不知在呢喃著什麼,不過依照他對她的瞭解,她肯定又是在罵他。
「你有什麼不滿就說出來,不要老是背著我嘀嘀咕咕的。」
什麼應盡的義務?明明就不喜歡她,還想吻她、強佔她,就算是夫妻又怎樣,她不想配合他、不想盡義務,難道不行嗎?
倪葦儂輕哼了一聲,抱起剛才捶打關季禮的枕頭,跳下床,坐到房裡的小沙發上。
「倪葦儂,你打算一輩子都不跟我說話了是嗎?」關季禮坐在床緣,凝睇著沙發上的倪葦儂,他的聲音變得僵硬。
是又怎樣?就是不想理你!你要是不道歉,就一輩子都對著空氣說話去。
倪葦儂扭開臉,趴在抱枕上,她拉扯著身上一直沒辦法順利脫下來的禮服,調整姿勢,就是沒辦法好好的躺下。
「你這樣子怎麼睡?」關季禮終於注意到她身上遲遲未脫下的禮服,他下了床,走近她的身邊。
要你管喔!就睡給你看。
倪葦儂閉上眼,假裝沒聽見關季禮的話。
沒想到,當她閉上眼時,關季禮的手指卻輕觸到她背上的肌膚,她的身體不自主的泛起一陣顫悸,她睜開眼,急著想從他的身邊逃開,他卻伸手按住她纖細的肩胛,讓她無法逃離。
「別動!」他制止著。
接下來,她聽見馬甲絲帶從背後被抽離的聲音,一條條的絲帶從她的眼前飄落在地毯上。
他的動作輕柔,感覺好像很小心在避免觸碰到她,但這樣的廝磨撫觸,卻讓她全身緊繃,身上的肌膚也因為他不經意的觸摸,而泛起了一點點的粉色疙瘩。
老天!這會不會太色情了一點啊?等他將她的衣服解開之後,下一步,她該怎麼做?
關季禮花了一段時間,終於讓那副難纏的馬甲從她的腰間脫離,心裡也不禁埋怨起那位法國設計師,居然設計了這麼難脫的一件禮服,當作他們新婚之夜的禮物。
「呼,終於自由了∼∼呃……好舒服喔,終於可以喘口氣了!」倪葦儂吐了口氣,發出一聲聲嚶吟。
關季禮指間微顫,聽到她發出的呻吟聲,他只覺得腰腹間一陣陣的灼熱,不知是不是剛才酒喝多了,此刻他竟一心只想著要將眼前的倪葦儂按倒在他的懷中,狠狠的要了她。
只是——一想到剛才她那副反應過度的模樣,他只得逼著自己不斷的深深吸氣,以按捺住那股想繼續觸碰她的慾望。
「你能不能閉上嘴,別再發出……那種聲音……」他忍不住的指責著她。
「嗯……聲音?哪種聲音啊?」她困惑的應了一聲,看著眼前的關季禮,他真的酒喝多了,連脖子都泛紅了。
「就是這種聲音,該死的!」關季禮腳步僵硬的離開了沙發,怎麼她只是輕輕的發出幾個單音,就讓他心浮氣躁,剛才那些伴郎、伴娘灌進他嘴裡的究竟是酒還是春藥?
「你……你很奇怪耶……我又沒說什麼……」倪葦儂嘟著紅唇,不滿的應道。
「你——」看著倪葦儂的唇,他又想起了剛才那一吻,她唇間柔嫩的滋味,竟讓他該死的想再品嚐一次。
「我怎樣?」
「不管了!你是我老婆,新婚之夜,我想怎樣就怎樣——」她的誘人雙唇又在他的眼前噘起,關季禮掙扎了幾秒,新婚之夜他選擇當什麼君子?真是太可笑了!
一把扯過倪葦儂,以吻封緘,將自己熱燙的唇再一次的熨上了她的——
「哇∼∼救命啊!關季禮,你要幹什麼——放開——這裡不能亂摸啦——放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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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爺、爸媽早。」
早晨梳洗完畢後,倪葦儂和關季禮相偕走出新房,他們來到餐桌前,向關季禮的父母親和爺爺請安。
「早,昨晚睡得好嗎?」關季禮的爺爺點了點頭,詢問著兩人。
睡得好嗎?她是睡得還不錯啦!不過關季禮就……
昨晚,在她寧死不從之下,關季禮跟她打了一場混戰,在被她一腳狠狠的踢下床之後,他就再也提不起勁的窩在沙發上睡了一整夜。
倪葦儂低著頭,悄悄覷了身旁的關季禮一眼,他眼圈底下的熊貓眼很明顯的在告訴大家,他睡得很不好。
「我們很好,謝謝爺爺關心。」關季禮應聲,想起昨晚發生的一切,他忍不住的揉著眉心,撇去其它不談,昨晚還真是「戰況慘烈」的一夜。
他看著倪葦儂心虛低頭的模樣,當著大家的面,他一把捉住她的手,緊緊的握在掌心裡面,彷彿在向大家宣告著她已經是他的所有。
倪葦儂掙扎的想將手從他的大手中抽出,但抬頭一看見關季禮警告的眼眸,她噘了噘唇,悄悄朝他做了個鬼臉,決定在長輩面前做面子給他,放任他將自己的手緊握在他溫厚的大掌中。
「沒事的話,就坐下來,一起吃早餐吧!」關季禮的母親看著小倆口一來一往的互動,輕輕的笑了,招呼著他們入座。
「是。」關季禮牽著倪葦儂的手,來到他們的座位前面,他幫她拉開座椅,讓她就坐之後,自己才坐下。
餐桌上十分的安靜,每個人均專注於眼前的食物,細嚼慢嚥著。
關家的人好像都不太愛說話,也不怎麼喜歡聊天,雖然大家都同坐在一張桌子前吃飯,但感覺彼此間好像很疏遠似的……
這跟他們倪家很不一樣,雖然她和家人們很少見面,但是每次見面時,總能夠天南地北的聊著,交代自己最近發生的事情、遇上的困難,彼此交換意見,提供幫助,真正的一家人,不是都該這樣子嗎?
「你們的婚事終於辦妥,我心裡的重擔也可以放下來了,季禮,該是我們開始清理門戶的時候了,這段時間,那些覬覦著公司股權,想要眼睜睜看著力達集團倒下來的那些人,你應該知道如何處理他們——」關勁結束用餐,一開口,就是提及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