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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頁     風光

  最後杜衡親自由宮廷密庫取了秘藥,下在陸雲飛的飲食裡,一代荒淫無道的天朝國主陸雲飛就此暴薨,而杜氏暫行天子之職,也果然如陸雲升所料,欲立陸雲天為下一任國主,同時積極地安插聯絡自己的人馬,陰謀蠢動……

  陸雲升流著冷汗驚醒,整個人由床上驚坐而起,這才注意到天已大亮。

  夢裡的事實太過可怕,簡直令人不敢相信,原來連十幾年前齊王宮變都是杜家搞的鬼,而杜氏更不出他所料,親自下旨要兄長毒殺了自己的兒子。

  由夢裡的種種跡象更可以想見,在陸雲天登基之後,杜氏必然會對朝廷來一次大清洗,將所有忠於天朝、反對杜家的大臣一網打盡,他也定會被栽上莫須有的罪名必死無疑,之後,天朝就是杜家的天下了。

  雖然陸雲升早就知道杜氏手段陰險,但這一路看下來,此女心腸之狠毒簡直前無古人,且他現在清楚了父皇真正的死因,又多了一些籌碼,再加上已得知杜氏將怎麼對付他,他也有了應對的方式,只不過有些佈置要重新安排,這一次,他一定要讓杜氏原形畢露,萬劫不復!

  慢慢地,陸雲升冷靜了下來,他長吁一口氣,直覺地想抱一抱應該還睡在一旁的吉祥,以表達他的感謝,然而當他低下頭,卻發現床上只剩下他一人。

  「吉祥……」消失的她,令他不明所以地心中一痛,久久無法釋懷。他不解地摸了摸被窩,是冷的,代表她要不是很早就離開,要不就是根本沒睡在這裡。

  或許她有什麼事先起床了,他沒有必要如此不安,可即使一再這麼安慰自己,陸雲升仍是眉頭深鎖,最後這種感覺甚至慢慢成了惶恐,即便面對杜氏的追殺,都沒有讓他這麼害怕過。

  搖了搖頭,他逼自己拋開一切假設及幻想,也許是從南國回來天朝之後,他都是抱著她睡的,突然看到空了的枕頭才會感到不習慣吧?

  依他的個性,他應該要生氣,而不是害怕。

  「算了,等回來再找她算賬。下回她要是再敢自己離開,我就將她綁在床上!」陸雲升說服自己,翻身下床匆匆盥洗後便急著出門,卻沒注意到床頭邊的地板上,那一小灘怵目驚心的血跡。

  第8章(2)

  清晨的陽光才剛灑滿了天朝國都,沿著中央大街已站滿了百姓,而進到宮門內,百官更是已經羅列於朝殿之外的廣場上,等待接下來的登基大典。

  鐘聲三響,陸雲飛的靈寢掛上厚重的簾子、收起了皇幡,等於國喪之事在大典時暫停,而未來皇帝的輿轎這時才慢慢穿過百官數組,來到朝殿之上,一旁早已坐著皇太后杜氏、國舅杜衡、丞相李高遠以及太師等人。

  杜氏容貌艷麗依舊,神情莊嚴無比,目光深沉卻隱含著激動,因為她等待已久的這一天終於來了。只要陸雲天成功登基,她會一步步借他之手發下詔令除去以李高遠為首的那群保皇派,同時培植自己的人馬,等到陸雲天沒有利用價值了,這江山就是她杜家的了!

  從她嫁給陸定江成為皇后的那天起,她就開始謀劃親手陷害夫君、甚至殺死自己的兒子,她犧牲了那麼多,所以絕對不容許計劃失敗!

  這時皇帝的輿轎中伸出了一條腿,接著是一道頎長挺拔的身影昂然而出,氣勢凌人地走到了殿前。

  「陸雲升?!」杜氏見到下轎之人竟是陸雲升而非陸雲天,錯愕地驚叫出聲。「為什麼是你?!」

  「為什麼不是我?這王位原本就是我的。」國主繼承人莫名其妙的換了人,即使有幾百雙眼睛看著,陸雲升仍舊傲然回道:「而且從十年前開始,就應該是我的。」

  杜氏面色一寒,不待他多說便大袖一揮,怒喝道:「來人啊!瑞王爺擾亂典禮,企圖造反,馬上將他抓起來!」

  數十名禁衛軍聽令全都圍上來,但陸雲升只是冷哼一聲,居然沒有人敢真的衝向他。

  「妳認為人多我就會怕嗎?要不要問問外頭守都城的將軍?」

  他話聲才落,廣場外就急急忙忙跑進一名侍衛,見到現場僵持的狀況,侍衛先是一愣,但此時他已顧不了那麼多,飛奔至杜氏面前單膝跪下。

  「太后娘娘,急報!」侍衛的表情十分緊張,「整座皇宮已經被瑞王爺的兵馬包圍,禁衛軍統領被擄,兩側皇門的禁衛軍已經全數投降……」

  「該死!登基典禮茲事體大,你們是怎麼守的?」杜氏氣得一掌擊向椅把,美麗的臉龐變得扭曲。

  「稟報太后,因為事出突然,我們甚至連來回報的時間都沒有,何況……何況來人打出瑞王爺的名號,由於兵部與瑞王爺一向交好,禁衛軍戰力全失……」侍衛越說越心虛,聲音也越來越小,其實連他自己心裡都是傾向瑞王爺一方的。

  陸雲升冷笑,他這陣子除了集結皇城以外的兵馬,更拚命拉攏以前忠於父王的舊部,培植自己的勢力,現在果然看到效果了。

  「大鬧登基大典還起兵圍宮,簡直是造反了!」杜氏怒喝愣住的禁衛軍們。「你們還發什麼愣?!

  還不拿下瑞王爺!」

  杜氏的命令下得明快,只要拿下陸雲升這個領頭者,他包圍皇宮的勢力自然兵敗瓦解。然而陸雲升能這麼泰然自若地面對數十名禁衛軍,在文武百官面前擺出造反的態勢,又怎麼可能沒有準備?只見他一個旋身出手,速度快得讓人看不出他究竟有沒有攻擊,半數禁衛軍就已經倒在地上了。

  其實禁衛軍中武藝高強的早就都被他收編,剩下這些膿包是他故意留給杜氏粉飾太平、魚目混珠用的。

  「太后娘娘,該被拿下的人,恐怕是妳吧。」陸雲升表情一整,態度犀利地指著強作鎮定的杜氏。

  「你說什麼?」杜氏不懂他想搞什麼鬼,但若不是有十足的把握,她不相信他敢大鬧登基大典。她一顆心忐忑不安,暗自與兄長交換了眼色。

  陸雲升並不給她多說話的機會,逕自轉向廣場中的文武百官,朗聲道:「十年前,父皇因齊王之亂而遭刺,當時齊王起兵,就是皇后杜氏及國舅杜衡陰謀挑撥,再由杜氏將父皇引至齊王之處,才會惹來殺身之禍。所以說,那場動亂根本就是由杜氏設計,為殺害我父皇所設下的陷阱!」

  文武百官一聽,齊聲嘩然,接著議論紛紛起來。

  「瑞王爺所說全是子虛烏有之事!陸雲升,你不要為了想篡位而含血噴人!」杜氏喝道。

  「我有證據。」陸雲升一揮手,熊仁就遠遠地由宮門外領了幾個人來,而百官見狀,自然讓出了一條路。

  一干人等順利地來到大殿上,跟在熊仁身後的是一名毀了容的老者,只有一隻手臂,還有一名臉色發白的老宮女,最後是名面目姣好的少女,她一見陸雲升便忍不住失聲痛哭,跪下先呈上了一個木盒。

  陸雲升接過木盒,沉著聲道:「陰謀殺害父皇后,太后屠盡一干知道這件事的太監、僕役及宮女,還誅連了幾名官員。這名老者,便是當初假死逃過一劫的太監,而這名老宮女,則是當年服侍太后的宮女,他們都可以證實太后的陰謀。至於這位少女,便是齊王的遺孤,她呈上的這個盒子,裡頭就是當年齊王與太后暗通的書信。」

  杜氏臉色大變,她自以為做得天衣無縫,想不到竟然還有這幾個漏網之魚,這下她百口莫辯,連廣場上這些她一向瞧不起的官員,看她的目光都讓她不敢迎視。

  杜衡見妹妹吃癟,事情又牽連到自己頭上,連忙喝道:「小子休要胡言亂語,給我拿下!拿下!」

  但在這個時候,所有禁衛軍都猶豫了,大家你看我、我看你,畢竟事情還沒搞清楚,誰還敢真的向陸雲升動手?

  「國舅爺勿心急,你的罪行一樣罄竹難書。」陸雲升冷笑,「毒死國主陸雲飛的毒藥,你是什麼時候去庫房取的呢?」

  杜衡倒抽了一口氣,他怎麼會知道?!

  文武百官此時早已被情勢的發展震懾得呆若木雞,原本吱吱喳喳的議論聲也慢慢靜了下來,他們全都在等待陸雲升的下文。

  陸雲升等到眾人稍微冷靜點,更是一字一句清楚地宣告杜家人的罪狀,「前國主陸雲飛敗壞國政,漸漸不受你杜家控制,又殺害文武大臣之子,所以你與太后便密謀殺害他。而前國主齋戒之時與禁衛軍的衝突,讓你們最後決定痛下殺手。」

  他朝一旁使了個眼色,一名太監馬上送上一組金盃,杜氏兄妹臉色立刻轉為慘白,表情也極度僵硬。

  「仵作證實,前國主是死於中毒,而這組金盃,便是你們下藥的證據。這是朝鮮國前些年進貢天朝、由太后做主送給國舅爺的,全國就只國舅爺有,不知道為什麼會出現在國主齋戒暴斃的地方,而且上頭還有毒液殘留?更重要的是……你們不知道,陸雲飛根本沒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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