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他是她的第一個男人!這想法使他露出滿意的獨佔笑容。
而往後,他也不想與別人分享她的甜美,絕不!
望著她嫣紅欲滴的紅唇,他破例的吻了她第二次。
玩女人,可以!但是,絕不吻女人,這是他的鐵則。
當他接觸到她柔軟如雲絮的雙唇時,原本輕緩的吻立即轉變為鷙猛的深吻。
他的舌探入她口中,與她的舌尖交纏、吸吮。
灼熱的唇佔有性的壓在她的唇瓣上,熱情的在她的口中翻攪,她彷彿像一朵汲取不完的甜美花蕊,而他是急於取蜜的工蜂。
他火辣的唇熱烈地吻著於萱的同時,健碩的身軀再度進入她柔軟的身體中——
「啊……」於萱感到暈眩,全身攤軟如綿的任由他恣意在體內燃起狂然的律動。
一種從未有過的幸福感在於萱體內竄流,感動的霧水使她的美眸更為澄明晶亮。
這一刻,於萱認為他是愛她的……
很好!他就是要讓她有這樣的錯覺,不然,這計畫如何完美?
望著她眼底的感動,他滿意的笑了,那種沉靜冷肅的笑容再度泛上他的嘴角。
於萱感覺整個人又開始天旋地轉起來,毫無防備地再陷入他布好的網中……
第五章
霍氏超科技集團台灣分公司的會議室裡,主管會議已接近尾聲了。
「如果沒有其它提議,這件股票上櫃的案子就照決議,大家各司其職下去進行。」霍培豪坐在大型橢圓形會議桌的正前方,沉穩的做了會議的結論,如獵鷹般的銳利目光掃掠過全體人員的臉後,轉向負責他行程的秘書。
「游秘書,我未來二周內,哪一天的行程最有空?」
游秘書趕緊低頭看著他密密麻麻的行程表,以專業的口吻回答:「報告總裁,您三天後要回美國總公司,一星期後到法蘭克福簽合約,然後前往法國瞭解歐盟的光纖電纜案,再到新加坡分公司做例行的視察,若是沒有變卦的話,大概是十四天後才能回到台灣。」
「好。取消新加坡的例行視察,十天後在凱悅飯店訂下五十桌高級喜筵。」他果決的下命令:「接著,公關、行銷、秘書各部,以及各一級主管全體出席今晚的訂婚晚宴。」
「這……總裁,今天晚上我們並沒有訂宴會啊。」游秘書納悶的問。
「我報告一下。」公關部的卓經理提出說明:「這晚宴已經訂好了,在晶華酒店,是五天前總裁打越洋電話交代的,並說要先低調處理,所以各位同仁還不知道。對了!今天的晚宴大家要以正式禮服出席。」
當公關部卓經理說明完畢後,大家立即一陣交頭接耳。
「好了,事情大家都清楚了,散會。」霍培豪權威的宣佈,然後站起身來準備走出會議室。
「總裁請留步。」施浩田也跟隨他站起來,公司有這等「大事」,身為總裁的特別助理竟然不知道!他納悶的問:「請教總裁,今晚訂婚的人是誰?而十天後要在凱悅席開五十桌豪華婚筵的人又是誰?」
霍培豪一手插著西裝褲口袋,一手輕撫下顎,神情輕鬆但語調冷鷙的道:
「今晚訂婚的人是我,十天後要在凱悅結婚的人也是我。」在丟下這些讓會議室裡全體人員嘩然的話後,他瀟灑的邁出穩健的步伐,轉入他的總裁辦公室。
霍氏的員工,似乎對總裁的作風與行事風格早已習慣,大家交頭接耳完,並開始為今晚的宴會作準備時,施浩田沉著臉收拾好桌上的文件,筆直的推開霍培豪的總裁辦公室。
「培豪,這到底怎麼一回事?」當施浩田叫他的名字而不稱呼他總裁時,接下來的詢問就是私人的對話,這是多年來他與霍培豪的默契。
「怎麼回事?你的多年好友要結婚,你不恭喜一下嗎?」他一挑眉毛的輕笑,但笑容裡卻沒有笑意。
「對象是誰?什麼時候決定的事?我怎麼都不知道!」施浩田惱怒的發出一連串質疑。
認識霍培豪十年,雖然還不是全然瞭解他捉摸不定的冷酷脾氣,但至少也有七八分把握,今天他突然宣佈要結婚,而且完全沒有前兆,這……太詭異了!
「冷靜點,浩田,你這個樣子活像個吃醋的女人,難不成你對我——有意思?」
「你——你在講什麼撈什子的混帳話!」一氣之下,施浩田的粗話都出來了,一點都沒心情理會他的調侃。
「結婚是我在法蘭克福下的決定,對象是於萱,也就是安妮。」霍培豪冷靜的說明,簡扼的態度像似在敘述一件公事。
「安妮?是她!」施浩田雖然知道他對於萱的態度特別,但他不像是那種會閃電結婚的人。
「怎麼?難不成我配不上她?」他冷睇一下施浩田,不悅地。「還是你有更好的建議?」
「你才認識她不到半個月,你——不像是會一見鍾情的人。」施浩田雙手環胸,直視著他。
「你真的想知道?」
「洗耳恭聽。」
「我是萱萱生命中的第一個男人,而以後我也不打算讓別人分享她,所以,結婚是一個很好的策略,於是我下了決定。再說,在這個節骨眼上舉行婚宴,可以讓我們趁機拉攏推助公司股票上櫃的那幾人,這不是一石二鳥嗎?」
「真服了你想得出這樣周密的法子。」施浩田雖然還不是完全清楚這其中的細節,但他知道霍培豪絕不做沒把握的事。只是,拿自己的婚姻作賭注,似乎太冷酷了些,於是他站在多年好友的立場,認真的告訴他:「不過,培豪,我想勸你一句,安妮是個好女孩,你——不要輕率的辜負她,不然,你一定會後悔的。」
「放心,我此生只結這次婚,而且打算將她拴在身邊一輩子,永不放手。」霍培豪淡然的輕笑,秀著左手上的婚戒給施浩田看。
這些話聽在施浩田耳中,像似極具深情與浪漫的承諾,但事實上卻是……
「對了!我還是不明白,為什麼你今天訂婚,完全無預警,這樣臨時要邀集政商界的人來參加,大家都已有既定的行程,你不怕到時場面冷清?」
「這是我特別安排的,這樣我才能得知我在台灣科技界與政商界有多少地位,到時就能掌握多少資源、做多少事。」他從精緻的煙盒中取出一支煙,啪一聲地點燃。
霍培豪充滿自信、一切皆已掌控於我的神情,在煙霧裊繞中展露無遺。
「你的目的到底是在結婚?還是股票上櫃?」施浩田一副甘拜下風、佩服至極的搖頭。
「結婚是勢在必行。」他吐了一口煙霧,篤定地:「而股票上櫃——當然也絕不能有差池。」
***
結果,當晚原定一百人的訂婚晚宴,來了近兩百人。
在精緻的自助餐晚宴裡,霍培豪摟著身穿一襲銀色鑲珍珠露背晚禮服的於萱,自豪的穿梭在幾乎全到齊的科技業與政商界人群中。
而十天後在凱悅飯店的豪華喜筵,更是冠蓋雲集,受邀出席的政商名流幾乎無人缺席。
因為,霍培豪使出了讓大家咋舌的結婚回禮——霍氏超科技集團未上櫃股票。
每一位收到喜帖的人,皆可憑喜帖上的編號,獲得股票一張;而擁有特別號碼的人,更可意外的獲得二十張台灣霍氏集團的股票;這些幸運擁有特別號碼的人,當然都是一些湊巧對股票上櫃有臨門一腳助益的人。
然後,在婚禮的第二天,霍氏超科技集團在台灣的股票就這樣順利的上櫃了。
並且連漲了十天的漲停板。
在施浩田佩服霍培豪竟想得出這種讓股票在一夕之間順利上櫃的方法的同時,他柔美的新婚妻子卻在半夜打電話到他的行動電話中。
「呃……施特助嗎?我是安妮。」
「喔,安妮啊,什麼事?」剛忙完好友的婚禮,疲憊的在凌晨三點鐘才回到家中睡下的施浩田,發出睡眼惺忪的問話。
「抱歉,打擾你的睡眠,嗯……培豪有跟你在一起嗎?」於萱不安的語氣中有著驚惶無助。
「他沒回陽明山的家嗎?我跟他十一點左右在公司分手的。」結婚喜筵完,霍培豪就讓禮車送於萱先回陽明山的「夢園」,然後跟施浩田進公司處理隔日股票要上櫃的事宜。
「沒有,他一直沒回來,已經凌晨四點了,他今天在婚禮上喝了許多酒,我擔心他會不會出了什麼事,所以打電話問看看……」
「放心,他酒量好得很,我到現在還沒看他醉過。等等!妳是說,他到現在都還沒有回到家?」施浩田看一下手腕上的手錶,睡意一下子全清醒了過來。
「沒有,他不在公司,而行動電話也都轉到語音信箱。」今天一整個晚上,於萱已經不知打了多少通電話,她深怕他出了什麼意外。
「這……他該不會真的去了法國吧……」施浩田自語的陷入沉思,回想起跟他談妥股票上櫃的細節後,要離開公司時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