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要午睡的?」展熠坐在她身邊,親吻著她蔥白的手指。
「不然我們進來……你別這樣嘛!」她低呼,想抽回酥麻的小手。「這樣子好奇怪。」
「會嗎?」展熠凝望著她,瞧著她嫣紅的頰,更加邪媚的將手指一根根的反覆吮吸、吞吐。「我倒覺得這樣子挺不錯的。」
「可是……現在是大白天……」
「大白天又如何?反正現在只有我們兩個。」放下她的纖指,展熠轉向她鮮紅欲滴的櫻唇,舔吻著如花般的唇瓣,舌尖趁著夢冷嚀嚅時竄進,挑逗著她的丁香小舌。
夢冷伸手攀著展熠強碩的肩,不由自主的癱在他身上,昏亂地說:「我……我怕待會兒你又會……又會很難受……」
縱使腦袋空空,夢冷仍然忘不了上回她「吃」了他時,熠臉上那種痛苦的神情,如果每回做那檔子事時,熠都會如此難受,那她絕對不會讓他再做下去。
用力地推開展熠幾乎疊在她身上的身體,夢冷不住地搖頭,這一回真的不能再讓他做下去了。「熠,你別這樣……」
「怎麼了?」他到此刻才真正注意到夢冷臉上的不對勁。「我弄痛你了?」
「沒有,只是上回……你好像很不高興。」
「不高興?沒有呀!」展熠突然想起他被她……之後的神態。「你以為我那時在生氣?」
「不是嗎?我看你似乎不是很喜歡的模樣,又喘又吼的。」
「老天……」展熠頓時覺得不知是該笑還是該歎氣,他何其有幸,能娶了個天真的小妖女回來。他抱緊夢冷,在她耳邊輕輕呢喃著。「小冷,坦白告訴我,我上回在你身上又搓又揉的,你會不會覺得突然有種喘不過氣的感覺?」
「會呀!不是不舒服,只是覺得自己的身子不像自己的了。」夢冷純真地回道。
「我也一樣呀!你就這樣把我給……我當然是驚恐萬分。還有,小冷,有一件事我要跟你說明,男人又喘又吼,是證明他實在很舒服,絕對不是你所想的那樣!」
「是舒服嗎?」夢冷傾頭想了一下,微微的揚起了笑意。「那就表示你也喜歡,我們以後可以常常做了!」
常常做!展熠吞了吞口水,這丫頭知不知道她在建議些什麼呀?才那麼一次,他就幾乎被她給毀了他一向自豪的自制力,想到要多來幾回……老實說,展熠私心仍是希望的。
見展熠沒有拒絕,夢冷以為他答應了,小手攀住展熠,又想將他推倒。
「等等,你在做什麼?」展熠慌得喊停,怎麼現在情勢好像倒轉了過來。
「做你喜歡做的事呀!你方才不是說那很舒服?」
「我……」展熠望著夢冷明亮的雙眼,一時說不出話來,反身壓住夢冷,不讓她竄動的手指纏上他的褥褲。
「我現在只想這麼做。」他伸手拉高夢冷的手臂,撫上她胸前的豐盈。「上回任你為所欲為,這次換我讓你嘗嘗欲仙欲死的奇妙滋味了。」
展熠隔著輕薄的肚兜吮住夢冷的蓓蕾,潮濕的綢緞加上展熠口中的溫度,足令夢冷癱軟了身,她抓緊床邊的雕花樑柱,不斷地翻轉扭著身體,雙腿半開半合,不知是要迎進展熠的身子,還是要將他阻擋在外。「熠……」
「舒服嗎?」輕輕鬆開夢冷頸上繫住的小結,霎時一片粉紅色的豐盈展現在展熠面前,他深吸了口氣,望著眼前的旖旎風景。「小冷,你好美呀!」
他幾近虔誠的捧著她顫晃晃的雙峰,湊上自己的唇,宛若飢渴的輾轉吮吸,嫣紅的花頂霎時緊縮、起皺。夢冷嬌喘一聲,不知該如何排解胸口的火熱。
「熠,你這樣子……」現在夢冷才終於有點體會方才展熠對她說的,就是這種無力感,讓她想叫,卻又梗在喉口,只能化為陣陣呻吟。展熠一手搓揉著,一手探往她的下身,鬆開她的褻褲。
「嬤嬤教過你這個嗎?」展熠伸手抄起一抹濕潤,亮在夢冷面前。
「沒有。」夢冷害羞地搖搖頭,嬤嬤沒教過她這個,可是在她還是青樓小婢的時候,她曾經幫嬤嬤擦拭過,嬤嬤說,這是女人得到快樂的證明。
她知道一些床事,可是這麼活生生地映在自己面前,這又是第一次。她伸手握住展熠的手指,將它從他口中掏出,轉放在自己的嘴裡。
「真的會甜嗎?」她好奇地問。
軟軟的香舌纏住展熠的手指,激起他一陣顫抖,若非他想等到洞房時刻,他真想現在就全吃了她!
低吼一聲,他瞬間抽回手指,疊在夢冷身上,隔著他的褥褲,用他最亢奮的部位摸搓著夢冷脆弱的小口,一上一下,模仿著男女交歡的性感姿勢,夢冷微喘,承接著他略微粗暴的舉動。
起落數十回,展熠翻身解開自己的褥褲,激射在夢冷半裸的身體上。
「啊!」男性雄猛的低吼聲遍及整個內房。
???
展熠在完事不久之後,便將夢冷送回自個兒的閨房休息,不過片刻,便被一樁鋪子裡的急事給喚出門去。夢冷坐在床榻上整理著自己微亂的衣裳和髮髻,望著鏡子裡面頰嫣紅的自己,心裡有種惶惶然的不確定感,這一切,似乎都太過甜蜜了!
在她還在慶幸自己好運的同時,突然房門砰地被人撞開,夢冷驚訝地轉頭一看,竟是她一直都害怕見到的主母。
「主母……」
「想不到你這小賤人還敢回我府邸來。」展母一步步的跨近,怒火炙紅了她的眼睛,她最恨的就是這個害死她心愛兒子的賤人,想不到夢冷竟還敢在這裡出現。
她方才在外頭尋了幾回,本以為可以在小婢房內見到她的,想不到展熠竟然將她安置在展府裡最好的一處宅院裡,一見到夢冷,展母滿腔的怒火襲上,怎麼樣也控制不了。
「聽說你想飛上枝頭當鳳凰?」
「我……」夢冷駭然地直往後退。
「憑你卑下的身份,也配進我展府,你不覺得羞愧?」
「夢冷……」
展母瘋狂地大笑道:「不愧是小婢生出來的賤種,他娘是不起眼的小婢,連自己的妻子也是個千人騎、萬人壓的娼妓,真是太配、太配了!」
「展熠他才不是什麼賤種,而我也不是主母口中的娼妓!」小聲的,夢冷頭一次向展母辯駁,她何必矮人一截?展熠他是個頂天立地的好男兒,才不是主母口中的賤種。
「你說什麼?想不到你出入妓院這麼些年,膽子倒是練大了,也敢同我頂嘴了!」
「我只是實話實說。」夢冷一向護著自己所喜愛的人,尤其見不得主母任意侮辱她最喜歡的兩個恩人,她是待過青樓沒錯,但她潔身自愛,從來沒做出對不起自個兒的事情來,主母這麼說她,無疑是要她難堪罷了!
挺直著微顫的胸膛,夢冷義正辭嚴地說:「主母看不起夢冷沒關係,可是不能說熠和二夫人的壞話。」
「你再給我說一次!」展母瞪大了眼,不敢相信這低賤的丫頭竟敢這樣對她說話。
「您不可以說熠和二夫人的壞話。」冷不防,夢冷來不及反應地接下展母暴怒的一巴掌。
「你這個該死的賤婢!」展母打上了癮,揪著夢冷烏亮的頭髮直往牆頭撞,嚇得隨侍一旁的小婢驚叫連連,忙著跑出去求援,她頭一個想到的,就是一向菩薩心腸的二夫人。
「二夫人,不好了!主母要把夢冷姑娘打死了,二夫人……」她邊跑邊叫。
翠娘在佛堂一聽,連忙放下手中的佛珠跑了出來。「這是怎麼回事?」
「主母她一早跑到夢冷姑娘那兒找碴,才說了幾句話,主母就生氣地揪著夢冷姑娘的頭往牆撞。二夫人,您快去瞧瞧,奴婢實在擔心……」
翠娘一聽,立刻拉著小月往夢冷住的宅院跑去。「熠兒呢?」
「二少爺到鋪子裡去了。」
「差人要他快些回來,我怕我也保不住夢冷丫頭。」翠娘擔心地下令。
跑到了夢冷的宅院前,入耳就是一陣不斷的怒吼和重物撞擊的聲音。「我打死你這個小賤人!敢頂嘴?我看待會兒你拿什麼命跟我頂嘴。」
翠娘跑近,驚駭地看著眼前的一幕,主母……她怎麼狠得下心?「夠了!主母,您不能再打下去了!」她不顧暴怒的展母,硬是將自己的身子擋在夢冷奄奄一息的身前。「她是我未來的媳婦呀!」
「這樁婚事我不許!我不准這丫頭污穢的名號跟我展府扯上關係。」展母想拉開翠娘,仍想打死夢冷。
「不能再打了!主母,您就看在熠兒的面子上……」翠娘哀求道。
「她是害死我兒子的仇人,我死都不原諒她!讓開!」
「不!我不讓!」翠娘執意護住夢冷。
「你……好!不讓是吧?我就連你一起打!」展母揪緊翠娘的髮髻,用力往後一扯,喪子之痛、奪夫之恨,她今天要她們一次償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