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你很不好意思。」
孔芸初一笑,對她來說再多的言語在此時都是多餘的,也許微笑才可以使人拉近距離。
才離開程亞的研究室,凌廷飛匆匆忙忙朝她走來,丟下一疊資料給她。「幫我拿去給韓教授,我趕著去上大學部的課。」
孔芸初看著凌廷飛急如星火的模樣,心裡覺得有趣極了,在她心裡凌廷飛一向將自己打理得很好,除了有一位愛吃飛醋的女友外,他都是一副安步當車的閒適。
她轉身往韓履冰的研究室走去,舉起手欲敲門,手在半空中停留了數秒,猶豫著,心中百轉千回,不知該不該走進這扇門。
不意,門在此時打開,兩人面面相覷,韓履冰討好的拉著她的手進門。
「我猜想是你,為什麼不敲門?」
門扉在孔芸初後方關上,她調侃的問道:「你不專心,怎麼知道門外有人影?」
「我與你心有靈犀,知道你要來,所以注意著門外的人影。」韓履冰似真似假的說道。
孔芸初遞上手上的牛皮紙袋。
「這是什麼?」
「不知道,凌老師要我拿給你。」
韓履冰接過後將牛皮紙袋擱置在桌面上,攔住她欲走的身影。「等等,為什麼這麼匆忙,我有事要跟你說。」
孔芸初停下來,靜靜的看著他,好看的星眸閃著動人的眸光,她的氣色很好,身體在他的調養下已全然恢復。
「搬回我那裡住吧?」
她搖頭,兩人的距離感又出來了。
「我已經低聲下氣了,為什麼還要拒絕我?」他不能說不挫敗。
「讓我安靜的把論文寫完,我不想再發生什麼驚天動地的事了。」
「跟我一起住就會有驚天動地的事?」他看著她。
孔芸初不語,說什麼都不對。
「你若怕流言,我們先去公證結婚,現在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是我的未婚妻,不會再有什麼蜚短流長了。」
「我才不要跟你結婚,我說過我要嫁給年紀跟我差不多的人,你太老了。」她故意剌激他,其實心裡早已不作如是想。
「我不過三十五歲,你說我太老?」他一副受傷的模樣。
「是老啊,你看你笑的時候皺紋都跑出來了,能不老嗎?」她故意氣他,因為她喜歡看他生氣的模樣。
韓履冰被挑起了怒火,幾近霸道的勾住她瘦削的雙肩,不顧她掙扎的擁近她,一俯下頭即封住她的唇,宛如一種報復,將她刁難他的氣惱一古腦兒的宣洩出來。
孔芸初嚇了一跳,本能的抗拒,但他把她緊釘在牆壁上托高她,蠻橫的唇滑向她白皙的頸項,用力吸吮噬咬,身體本能的摩攣著她,讓她嚶嚀喘息……
許久,抬起頭,她驚慌的凝睇他充滿慾望的目光;他回視她,帶著灼灼烈火般的男性意圖對她微笑,那微笑裡有著一往情深。
「還要說出那些對我沒有感覺、嫌棄我的話嗎?」
他克制住自己,不讓慾望在此刻氾濫成災,研究室雖然隱密卻不安全。
待兩人收拾好情緒,孔芸初朝他扮一個鬼臉。「你要我說甜言蜜語,我說不出來。」
然後飄然離去。
他無奈的搖頭,他知道娶此女為妻,他的生活不會太平靜,可是他只有認了,因為她已經在他的生活裡佔了很大的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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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芸初由馮從愛家搬回韓宅——在韓履冰的威脅下。
「你不聽話我就向全世界的人說你忤逆老師。」
這也是理由?孔芸初不知道哪根筋不對,竟然縱容他的胡說八道。
也許是因為愛的緣故,也許是因為被人疼愛很幸福;總之,她就是縱容他,同時享受縱容他之後的福利。
「我要喝水。」她說。
水馬上到。
「我要吃蓮蓉豆沙包。」她又說。
蓮蓉豆沙包馬上送到她小姐的嘴上。
「我要喝桂花桂圓紅棗茶。」她再說。
桂花桂圓紅棗茶立刻出現在她姑娘面前。
某日,孔芸初洗完澡後,韓履冰拿著吹風機細心的替她吹頭髮,她突然轉身抱住他的腰際。
「別亂動。」他喊道。
「為什麼對我這麼好?」她嬌憨的問道。
「對你好就是對我好。」他動情的回答。
「我從不知道你這麼會伺候人。」
韓履冰放下吹風機,回抱她。
「這麼寵我不怕我被寵得無法無天?」
他一笑,「我知道你不會。」
孔芸初更偎向他,撒嬌似的倚進他的臂彎。「換我寵你、伺候你。」
只因為她選擇了「佳話」,所以她得以天天活在感恩的情緒裡,她在心裡默念著——感謝上蒼。
【全書完】
※《六個夢》系列——
⒈想看水夢如何誘捕優質男,別錯過飛象名家MS73《包養情婦顧問》
⒉欲知韓如歌怎樣挑逗極品男,請鎖定飛象名家MS82《學生情人》
⒊好奇淳靜羽如何套住多金男,請看飛象名家MS86《失控的交易》
⒋想知道那天愛愛情戰爭中的精采戰況,請翻閱非限定情話F1465《私房戰爭》
⒌關於葉寧與大明星的獨家緋聞,請看非限定情話F1512《愛上大明星》
跋
慘綠少年 林淮玉
今年過年淮玉哪裡也沒去,就是在家編織愛情夢。
課業太忙,所以只能利用假期寫寫東西、看看雜書,夢也似的日子一下子就過去了,九天的假期結束在忙得不可開交的寫作中。
我喜歡這樣的天氣,似冷非冷,偶爾太陽公公還會露出笑臉讓我知道他老人家身體硬朗,寫作是一件快樂的事,所以心情非常開懷。
本來計畫足不出戶的,初三午後接到一位朋友來電,一聽聲音直覺判斷她的感情應是出了問題,細問之下果然不出所料,約了晚上一同吃飯,順便看看能不能幫上什麼忙。
朋友的男友是淮玉十來歲時即認識的男性友人,當年天真爛漫,在我眼裡他是一個純情的男孩;多年過去,他的女友卻對我哭訴他的無情。
我寫作愛情,等於也寫人間事,可一直找不著絕佳的法子可以使男人不變心,這是人性的殘忍,也是人性的常態,變是正常,不變是反常。
只因為我認識她男友比她早數年,理所當然成了她無助時的愛情顧問,我聽著她說話,也說了一些話,雖然不是束手無策,卻深知不能介入太多;不是怕麻煩,而是在我的認知裡,再優秀的女人,一樣可能挽回不了愛情。
我看她哭著,九年過去,她在他身上投注了九年的時間,看在眼裡,也只能一歎。
同是女人,我們談了許多他的事,好像在縫補碎片似的,她聽我說著對他的瞭解和一些我與他的過往。
我瞭解他嗎?站在一個朋友的立場,我是瞭解他的;可站在情人的立場,我並不瞭解他,因我不曾做過他的情人,所以角度不同,看到的面自然不同。
她好奇我和她的男友為何可以不是情人,仍能維持多年情誼,而且多年來持續一年只見兩次面?
見面的次數是我的安排,也是我的巧思,外人也許覺得不可思議,可這是我與他的約定,不談男女之情,做一生的朋友。
他會聽我的話嗎?會回心轉意嗎?
我不知道,人是會變的,他早已不是當年我認識的那個慘綠少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