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兄長將她抱走後,他臉上的神情才轉為羨慕。
傅緯見狀,上前拍拍他的肩。「別太嫉妒,她可是捨身救你的大功臣喔。」
「你說什麼啊!」聶永臣白他一眼。
傅緯沒空猜測他的心思,吩咐醫護人員及數名保鏢繼續守著他,便匆匆跟在押著周祥皇的保鏢身後離開。
他將周祥皇帶往隔壁的指揮中心,想先弄明白他為何要做這種事。
「周祥皇,你真教人失望。」
他是個十分優秀的人才,拿紅玉的獎學金念醫學院,而且,他初進紅玉醫院時,當時的院長,也就是聶永庭的父親還親自指導他,他老人家若知道這傢伙做出這種事,一定很難過。
「哼,你不會瞭解我的心情的。」周祥皇冷哼兩聲。
「你接受紅玉集團的栽培,卻做出這種忘恩負義的事,我的確很難瞭解你到底在想什麼。」
周祥皇沉默不語,亦沒有辯白。
「你愛上那個女人了?」傅緯直接問道。
「哼!」
「你以為替她做這種事,就能贏得她的芳心?」
周祥皇依然沉默,但他的神情說明了他真是這麼想的。
「你想得實在太美了。」傅緯歎息。
「你別想挑撥我和她的感情。」周祥皇氣憤的大叫。
「我何必這麼做?」傅緯將之前所拍攝的畫面播出來。「這是她剛剛被警察帶走時說的話,你自己可以分辨真假。」
周祥皇望向螢幕,就見鄧亞茹對著警察叫囂。
「叫聶永庭來!我絕對會一輩子糾纏他,他別想甩開我,他是我的!永遠都是我的,快教他來見我!」
周祥皇怔忡地望著螢幕,許久才垮下肩頭,長長地歎了口氣。「我果然一直只是顆棋子,對不起!」
愛上一個不該愛的人,他賠上一生,卻什麼也得不到,但他就是不由自主啊。
之後,周祥皇將所有的事都說了出來,包括之前在倉庫裡放置的炸彈的事也交代清楚。
傅緯將周祥皇以及那些證據交給警方,確定鄧亞茹已必須一輩子留在適合她的地方,不能再出來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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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永庭完全沒有心思理會其他事,匆匆抱著木婷蘭跑向外科病房。
幾名護士則分頭準備病房和急救用品,好讓他使用。
「你不要擔心,沒有很嚴重。」木婷蘭痛得要命,但因為感受到他的慌亂和心疼,反而安慰著他。
「妳閉嘴。」聶永庭悶聲吼道。
「怎麼這樣?人家是怕你太……」她的抱怨忽地消失在他的親吻中。
一會兒後,聶永庭來到已經準備好的病房,小心地讓木婷蘭躺下。
「妳別說話了,好好休息。」
「嗯!」她閉上眼。
他立刻為她進行治療。由於傷口相當深,他給她下了點麻醉藥,才仔細處理她的傷口。
那傢伙太可惡了,居然在她雪白的肌膚留下這麼難看的傷口!他處理著傷處,心口傳來陣陣刺痛,覺得這兩刀比直接劃在他身上更讓他難受。
聶永庭將她的傷口處理好後,將她移回他的休息室,讓她好好休息,而他一步也沒離開過她身邊,一直守候著她。
「庭?」木婷蘭睜開眼,就見他守在身旁,不禁為他的貼心感動不已。
「妳可醒了。」聶永庭的眼眶當場紅了。
「別哭嘛,又不是傷得很嚴重。」她連忙與他說笑。
「剛剛整型科的林醫師來過了,他說可以讓疤消失。」聶永庭靠過去,輕輕握住她的雙手。
「那就更不必擔心啦!」木婷蘭伸手摸摸他的臉龐。
「我被妳嚇死了,為什麼不叫保鏢,卻自己冒險?」聶永庭忍不住開罵。
「他們都在外頭,哪來得及?」
「妳……總要先保護好自己啊!」居然為了保護永臣,讓自己暴露在危險中,她若出事,教他怎麼辦?
「庭,你雖然常說你比較像商人,有賺頭的事才做,但你卻是我見過最有醫德的醫生了,永遠是病人第一。」木婷蘭一臉崇拜地道。
尤其一些貧困的病患,他根本不跟他們收費,他到底哪裡像奸商了?
「妳現在拍我馬屁也來不及了,妳的不知死活已經挑起我的怒火。」聶永庭瞪著她。
「誰拍你馬屁啊?我想說的是,同樣是醫護人員,我也和你抱持著同樣的想法呀,雖然我只是護士,但病人有危險,我怎麼能當作沒看見?更何況他還是你弟弟,我如果不護著他,哪有臉見你?」
「妳……」聶永庭只能將她擁緊。幸好她平安無事!
「何況我們都沒料到周醫師會做這種事呀,當時只有我在場,永臣又昏迷,無法反抗,我當然……」
「別說了。」他不願再回想那驚險的情況,她和永臣都是他最重要的人,他無法想像他們任何一人受到傷害。
「永臣他還好吧?你有沒有去看他?」木婷蘭擔心地問。
「他沒事了。妳的按摩效果很好,他恢復得很快,方纔已經回山莊去了。」
「那就好。」她忽然想起一件事,連忙提出建議。「庭,我之前就想建議你,既然他的情況特殊,以後他若再發病,並不需要送來醫院呀,這樣舟車勞頓對他並沒有好處,不如讓他待在家裡,由看護照顧他,適時替他按摩,對他是不是比較好?」
「妳說得沒錯,我也這麼想過。」聶永庭微笑。他們倆果然心有靈犀。
「那就好。」她再次漾開笑容。
「木蘭,別走。」他閉上眼睛道。
「嗯?」她沒要走呀,他擔心什麼?
「永遠留在我身邊,別離開。」
木婷蘭詫異地看著他,終於明白這次的事嚇著他了,她眼眶一熱,卻故意反問道:「你很差勁耶,要人家沒名沒分的跟著你,哪有這麼好的事?」
「對不起!」聶永庭一臉愧疚。他的確無法給她保證,今生她是不是能當聶太太。
「嘻!騙你的啦!」她噗哧一聲笑出來。
「怎麼了?」見她笑得開朗,他的心也跟著輕鬆許多。
「我還這麼年輕,可沒想要這麼早嫁人。」
「我管妳年輕還是年老,妳只能嫁給我。」他的霸道又冒出頭。
「喂!」
「反正妳要嫁時,新郎一定是我。」
「當然是你了,別人我還不要呢。」
「真的?」聶永庭欣喜地攬住她的腰。
「當然了,你想,我有這麼幸運,能再遇到一個願意提供貴婦生活給我的男人嗎?」木婷蘭淘氣地反問。
「喂!」他瞇起眼。在他這麼感動,終於聽見她親口答應願意等他,她這個理由會不會太殺風景了些?
「本來就是,還有私人海灘,這種好康的代志很難再遇到了,我若放手豈不是太笨了?」
「木婷蘭,妳很欠揍喔!」聶永庭真的惱了。
「這樣就生氣?你也太沒耐性了。」她攬住他的後頸取笑道。
「誰教妳要破壞氣氛。」他不悅地咬了她的紅唇一下。
木婷蘭皺了皺俏鼻,微笑著說:「庭,你不必有壓力,不管我們結不結婚都無所謂的。」
「妳真這麼想?」
「嗯,我喜歡的是你這個人,想要的是和你在一起的感覺,並不是要那張紙,我們就永遠保持現狀也不賴呀。」
聶永庭沒有說話,淚水忍不住掉下來。為什麼她這麼貼心?這讓他更感愧疚。在育幼院長大的她一定很希望擁有屬於自己的家庭,他也許一輩子都無法替她圓夢,她卻無怨無悔地願意守在他身旁。
此刻,他的心煨燙得像座火山,他能做的只有投入深深的愛戀,永無止盡地愛她。
「庭,你別光顧著哭,其實我早想過了,我們該替永臣找個對象。」
她的話讓聶永庭一驚,不慎嗆著。「咳咳……妳說什麼?」
「替永臣找個對象呀。」木婷蘭笑著替他拭去淚水。
「他根本討厭人類,不管男人還是女人,替他找對象?妳別作夢了。」聶永庭爬上床,抱著她躺下。
「是不是作夢,總要試過才知道呀,你想,如果他的生命有了重心,也許會產生意想不到的好結果呢!」她樂觀地道。
「妳的樂天派又冒出頭了。」他可沒她這麼樂觀。
「是你老往壞處想,你瞧,我們就是最好的例子呀!」
聶永庭望著她,嘴角微微上揚。她說得沒錯,遇見她,是他這輩子最棒的事了,永臣也會遇上他的真愛嗎?
「庭,能遇見你並且愛上你,我真的好幸福。」木婷蘭主動親吻他的唇。
「我也是。」他閉上眼,願意陪她一塊作夢,期待下一場奇跡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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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後
木婷蘭雖然沒有預知能力,卻也斷言得奇準,後來,聶永臣有了心上人潘唯真,而且,因為聶永庭等人的努力,聶永臣已不必再為紅玉集團的發展而使用特殊能力。
最重要的是,聶永臣無意間聽說兄長與木婷蘭的事後,堅持他們倆必須速速完婚,所以有了今天這場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