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又看到你這麼對待老人家,尤其這個人又是你的義父,我就能知道,你這人根本就是大逆不道,沒心沒肝!」
「你……」厲行風皺緊眉頭,想要叫她不要再鬧下去了。
誰知,她卻動作迅速的來到亨利·伊雷斯的身邊,對他好言安撫道:
「老先生,像這種不肖子,你就不要浪費自己的感情去難過了,只要你好好的照顧自己的身體,硬是給它活到一百二,看那個暴力分子,能對你怎麼樣。」
葉采心同仇敵愾的神情與語氣都是那麼的認真,讓在場的兩個大男人為之傻眼。
緊接著,老者即發出大笑聲,而厲行風卻發出懊惱的呻吟聲。
「哈!哈!丫頭,我很喜歡你,真的很喜歡你,說真的,我家那臭小子,究竟是怎麼得罪你的?他那霸道的性子,可是很多人都受不了的,說,你該不會是被他強制帶來的吧?要不然,你怎麼會對他那麼有成見?」
「我……」
「你們統統給我閉嘴!」采心才想回答,厲行風的聲音卻已先響起,頭痛的對他們吼道。
「現在,先讓我來說,老頭子,我告訴你,你如果再要用剛才那些話來演給我看,我就命令所有的傭人不准再讓你看連續劇,就連電影或是錄影帶,都不准他們去租,聽到沒?」
「丫頭,你看看,我那不肖子竟然這麼對待對他恩同再造的義父,真是太……呃……兒子\,你……你現在拿電話要做什麼啊?」
亨利·伊雷斯發現,當他在對采心發牢騷時,厲行風竟然已拿起電話開始準備對與他一起從英國來到台灣的管家下命令,他連忙動作迅速的一把搶過他的電話。
如此敏捷的動作,讓采心看了差點傻眼。
「開什麼玩笑啊!兒子\,我看那些連續劇,只是為了無聊打發時間而已咩,你忍心剝奪我的樂趣嗎?」
他可憐兮兮的祈求模樣,想要得到兒子的同情,誰知,厲行風早就不吃他這套了,只是冷冷的問道:「那……你還演不演戲?」
他的詢問馬上得到亨利的大力搖頭,「不演了,我絕對不會再演了,這樣總行了吧?」
「嗯哼。」厲行風算是暫時相信了他。
亨利終於鬆了一大口氣。
開什麼玩笑呀!那些灑狗血的連續劇,可是他這老人平時的生活調劑品,少了這些,他要怎麼發揮他無與倫比的豐富想像力,在他這個一向都對他不太有幽默感的兒子身上呢?
「厲行風,我覺得你這樣根本就……」
采心指責的話還未說完,他隨即一個厲眼瞪去,並氣勢凶狠的朝她逼近。
「葉采心,你這隻大豬頭,難道看不出來,我家的老頭根本就是在演戲嗎?他如果不信任我,幹嘛把擁有數十間關係企業的伊雷斯集團交給我全權管理,自己卻四處逍遙自在,甚至還有時間在這裡和我爭什麼連續劇?」
「哇!你……你那麼凶做什麼?離我遠一點啦,誰敦你要那麼野蠻又霸道的對我,我當然會這麼想啊!
要不然你告訴我,你臉上那道疤是哪裡來的?還有你渾身上下充滿了暴戾之氣,又是打哪生出來的?」
葉采心一古腦的說出對他的疑惑,卻惹來身後老頭子可疑的悶笑聲,讓厲行風狠瞪過一眼,悶笑聲隨即變成大笑聲。
「喂!臭小子,我就告訴你了嘛,那道疤痕就去做個雷射手術或什麼的,把它給弄掉,你就不聽,這下可好……呃……你……你做什麼?別靠近我啦!」
聞言,厲行風突然放開葉采心,逼近了他。
亨利看苗頭不對,連忙後退,揮著手要他退開。
「亨利·伊雷斯,現在,我要你先給我一個解釋,為什麼沒有通知我一聲,就突然飛到台灣來找我?」厲行風像是突然想到什麼似的,機警的問著他。
這時,葉采心狡黠的聲音突然響起:「兩位,我不妨礙你們父子情深的敘舊,先走一步啦!」
不待厲行風有任何的反擊動作,她已如一尾蛇般的迅速滑了出去,讓原將注意力放在亨利身上的厲行風,根本就來不及抓住她,只來得及看到她的衣角,門隨即被用力的關上。
厲行風瞪了門板好一會兒後,才突然爆出怒吼:
「你死定了!亨利·伊雷斯,你最好是有要緊的事來找我,不然……」
他沒把威脅的話說出口,但讓人清楚的感受到他嚇人的氣魄。
亨利嚇得話都快要說不出來,他從不曾看過厲行風為了一個女人這麼失控過……
莫非……他靈光一閃,才想要綻開笑意調侃他已陷入情感時,卻又被他那張凌厲的表情給嚇得只能委屈的凝著他,辯解道:「嗚……人家來看看幾個月不見的兒子,這樣也不行喔?」
面對他的解釋,厲行風只能無奈的長歎了口氣。
算了!把怒火發洩在義父身上也無濟於事,他還是去找那個膽敢在他眼前偷溜的小女人算帳比較實際!
他的臉上突然現出一抹陰惻惻的冷笑,心想:葉采心,你以為你逃得掉嗎?等我找到你,你就會後悔這樣逃離我了!
他的表情,讓亨利忍不住為剛才溜走的丫頭感到擔心。
他太過明白,他這個兒子,一旦對某樣東西有了誓在必得的決心,那樣東西就休想逃出他的手掌心了。
可,當亨利一發現這個情況時,他又有一項更為擔心的事要煩惱——
阿風若是知道,有誰和他一起來到台灣,那……
他最好還是盡快逃離會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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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行風來到台灣時,一向都是住在高級飯店的總統套房裡,從不曾想要在台灣定居,甚或買房子。
所以,當義父來公司找他時,他就帶著義父來到他所下榻的飯店裡。
在途中,義父就打電話要跟隨他的管家,從另一問飯店趕來這裡。
「阿風啊!說真的,要不是這次我來到台灣找你,我還真不知道,原來你每次來台灣,都是來住這間飯店哪!」
「我也不知道你這次怎麼會突然跑來台灣找我,我記得你以前幾乎都不這麼做的,何況,就算你真的想來,你也沒打個電話事先通知。」
厲行風坐在大套房裡的沙發椅上,手裡拿著一杯從冰箱倒出來的冰涼飲料,用著一種懷疑的眼光銳利的盯著他看。
亨利在他的瞪視下,眼神有些閃爍,可卻也對厲行風競用懷疑的神色瞪他,感到十分的不悅。
「喂!你這臭小子,那是什麼眼神?連你老子都懷疑呀?
真是枉費我這把老骨頭如此辛苦的把你拉拔長大,又是這麼舟車勞頓的涉過千山萬水,好不容易才找到你這裡來,沒想到,你竟然是用這種態度在對待我的?
老天啊!我這到底是造了什麼孽啊?怎麼會有這樣一個不肖子?我苦命啊!我……」
亨利似乎又演上癮般的,不斷的呼天搶地,讓厲行風簡直有一種無語問蒼天的無奈感,再也不想繼續聽他這些滑天下之大稽的可笑言論,於是出聲喝止他。
「老爹,你夠了,這裡又沒有別人,你到底是在演給誰看?如果你要繼續這樣下去,我就把總裁的位置丟還給你,並告訴世人,其實,你才是那個冷酷無情的人!
因為在你打算收養我的那天起,就開始打主意,要我成為你的接班人,並在我二十歲那年,就自己認定我是個足以掌控伊雷斯集團的成年人,不給我準備的機會,就一腳把我狠狠地踢到伊雷斯去做地下總裁。
而你自己卻只管去遊山玩水、吃喝玩樂,只掛了個董事長兼執行總裁的名號,就要我替你做牛做馬。」
義父一再的把他是個不孝子的封號拿出來亂用,讓他再也忍不住的指出事實。
「……」厲行風一針見血的指出事實,讓亨利頓時無言。
接著,他隨即嘿嘿訕笑的對厲行風道:「別這樣咩,兒子ㄟ,你也知道,能者多勞這句話的意思嘛!既然你有商業方面的奇才,我怎又能放著不何況,我現在會有這樣的行為,是想說,若是不找機會好好的發揮、表演一下,要是我演技生疏了,那要怎麼辦啊?」
亨利一瞼煩惱的表情,振振有辭的說出自己的理由。
可,厲行風卻不想讓他隨意唬弄過去,用著有些嚴厲的口吻對他道:
「老爹,你當我是第一天認識你嗎?若沒什麼事,你才不可能來找我。」
「呃……嘿嘿……這個嘛……兒子啊,你還真是瞭解我,其實我……我……」
亨利其實也很想招供,他這次帶了珍妮這個打他領養厲行風開始,就很喜歡纏著他的女孩一同前來;但他只要一想到兒子對珍妮的反感,他就沒勇氣開口說出真相。
「義父,你……你到底做了什麼事?最好趕快招來,否則……」厲行風一見義父的臉色競如此心虛,心底有一股很不好的預感閃過,連聲音都變得嚴厲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