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把她帶過去!等老子我享用後……嘿嘿,大家統統有分!」一見女人,他們全忘了這次的偷襲任務。
「憐音姑娘!」被制服的隨行壯丁全刷白了臉。
「不!放開我!不要碰我……」憐音怎麼也敵不過他們的力道與鉗制。絕望迅速籠罩心頭……不,與其受辱,她寧願自戕!,
但是,月見怎麼辦?她得用自己的鮮血娶救身受重傷的他,無論如何她得救他!一步步被拖向』洞口,憐音哭泣著、掙扎著,「救我……月見!救我……」不要!她只是想見他、想救他,為什麼……
「放開她!」一聲厲喝劃破山壁凜冽的
空氣,伴隨著飛刺而來的短刀,抓住
憐音的男人,在轉眼間手臂上竟多了一把鋒利的匕首!
「啊,我的手!」他鬆開對憐首的鉗制,痛聲疾呼。
眾人一時錯愕!
乍獲自由的憐音猛然轉頭一看,
「憐音!策馬急奔而至的月見宛若威武的戰神,他縱身躍下馬背,一把將憐音納入懷中保護。
她倚在月見胸前,未著鎧甲戰袍的他,輕易地讓憐音看見他身上、胸口、手臂滿怖的傷痕,再次湧出的鮮血,更濕紅月見微薄的衣裳。
雖然此刻寒風凜冽刺骨,他卻滿身冷汗!
「大哥,是天武將軍,他是天武將軍!」一名小兵認出月見。
「殺了他,給我殺了他!這回咱們可捉著大魚了!」
一場廝殺於焉展開。
重傷的月見依恃著意志力,揮舞著手中的長劊,明知早已過了自己的極限,卻仍硬撐著不肯放棄。他要保護憐音,就算自己鮮血流盡就這麼死了,他也要保護她到最後一刻——直到自己倒下為止!
沒讓月見獨撐多久,急趕而至的五虎;率領大批軍隊團團包圍住偷襲的番軍,迅速掌控了優勢。
「月見!」終於安全的憐音繁摟住他下滑的身形,「你還好嗎?月見!」
「見到你了……」月見在閉目之前,緩緩抬眸睇了憐音焦急的容顏一眼,漾出淡笑,「我終於見到你了。」
鏗鏘一聲,長劍落地,月見高大的身形無力地癱軟在憐音的懷抱裡,滿身浴血。
「這太神奇了!」
軍醫不敢置信地嘖嘖稱奇,
營帳內,五虎與憐音、軍醫圍繞著依舊閉目昏迷的月見而立。
雖然他仍未睜開眼,但至少身上的傷勢已無大礙。
五虎默契十足地對望一眼,馭海抓起軍醫的衣襟,隨眾人往外走。「是很神奇,別人也不會相信,因為你不會說出去……你懂我的意思吧?」
「是、是!」
軍醫唯唯諾諾的聲音已經消失在營帳的帷幕之後。帳內只剩憐音與月見兩人,她輕輕地跪坐在他的床邊,伸出小手輕柔地拂過他的額際……這裡也有傷痕。
塒頁著臉頰而下,頸間、鎖骨、胸口、胺腹……無處不是傷痕,儘管這些傷勢已經因為她的血而漸漸收口,但是,總還是教憐音看得心驚膽戰!
「你怎麼能受這麼多傷?」她簡直不敢想像當時月見遇襲的情況!她伸出食指,輕輕勾勒著月見緊閉的唇瓣。
卻意外地被他張嘴含住!
「你醒了?」憐音又驚又喜。
月見試著向她微笑笑,「剛剛醒的。」
「我去叫五虎他們進來……」
「不要。」月見連忙抓住憐音的手,
「但是……」
「陪我。」
憐音幾乎融化在他眼眸中難得顯現的祈求,「好。」
月見等了一會兒,晨後不耐煩地揚起眉,
「我是在陪你呀!」
「那就上來。」他努了努床鋪上身旁的位子。
「不可以啦!」憐音紅通了雙頰,難掩羞澀,「你的傷還沒好,安分的躺著別鬧……」
「錯。」月見笑咧著嘴,伸手一攫,立刻將她一把拉上床,轉瞬間憐音已然躺在他的身邊。「拜你的血所賜,我的傷勢已經痊癒大半!」
「才沒有!」被強橫地拉躺在月n尢身邊,此刻的她已沒有一絲的羞澀。「你的身體還是很虛弱的!」
「所以你該乖乖躺著別動。」月見迅速俯首,攫吻拄憐音仍欲爭辯的唇。他自鬼門關繞了一圈回來。可不是為了聽她喋喋不休!
一陣熱吻後。月見柔著眼神,輕輕舉起憐音的手指就唇啜吻,「又讓你受傷了。」
她在月見的懷裡仰起頭,衝著他甜美一笑,「是啊!因為打從我們初見面開始,你就不斷的受傷,真沒用。」憐音有把握,最後那三個字肯定能讓眼前這倨傲的男人氣得跳腳!
果不其然。只見月見的俊臉瞬間冷凝了下來,「不要命的、r頭!你說什麼?」
憐音隱住笑容,別過視線不看他。不用猜,她也知道此刻的他肯定惡狠得像個凶神惡煞,持了虎鬚的她,安適地在他懷裡閉上眼,毫不畏懼,「我好累,不想再說第二次。」
「你……」月見想發怒,卻又捨不得。那怎麼辦?只好吻她羅!俯首印上一吻,再開口,月見的語調溫柔無比。「憐音,這些話,你可別說給別人聽哦。」不然,日後他的將軍威信何在?
「好。」將小臉埋在月見的胸前,憐音這才偷偷露出笑意,怎麼辦?她真的好愛他……憐音緩緩啜吻上月見的胸口,順著他熾熱結實的胸壁,她印下一串輕吻。
逗得月見心癢難耐!躺在床鋪上,他開始不安分地蠢動。「憐音,那個……我的傷幾乎已經痊癒了。」
「嗯。」她疲倦地閉上眼。
「我想動一動。」月見的手開始循著她的曲線上下游移。
「好。」
「真的?那我……」月見愉悅地翻身壓住她……然後苦著臉,「憐音?」
她翻個身,復又陷入沉睡。
「你醒醒呀!」可惡!
「好……」她逸出呢喃。
怎麼會這樣?
月見頹喪得幾乎說不出話!這女人逗得他心癢難耐、慾望蠢動後,竟丟下渾身火熱的他逕自入睡?
她……比屢屢打斷他高昂「性致」的皇上還可惡!
這日,趁著操兵校閱的空檔,傷勢已經痊癒的月見,策馬載著憐音再次來到當日她被番軍襲擊的地方。
站在乾涸龜裂的土地上,一陣冷風吹過,揚起一地塵土飛揚。
憐音揪緊了領口,企圖擋住那刺骨的寒凜冷風。
一件溫暖厚重的披風突然披覆在她的肩膀上,憐音回過頭嫣然一笑,
身著戎裝戰袍的月見是她從未見過的另一面,氣勢威凜、神勇難當的英武氣概,教她不由得芳心一緊……
「我和你不一樣。」月見頭一撇,望向別處。
憐音但笑不語。她抓緊了披肩的兩襟,感受布料上傳來月見溫暖體熱的餘溫。蓮步輕移,憐音在這塊有月見的土地上悠遊……有他的陪伴,縱使身處在陌生的環境,她也不覺害怕。
看著眼前憐音好奇探索的身影,月見幾乎不敢相信!她……真的在這裡。不是京城的將軍府、不是城東的醉花樓,這裡,是西北邊疆的犀集,一個漢軍與番軍據地交戰的地方!
在這裡……她並不安全。「憐音。」
「嗯?」她一步一步往山洞口走去。
月見亦步亦趨。
馭風與馭海送你回京。」
憐音纖細的身形倏地僵住,柔美撐扶在山壁處,她背向著他,「你要趕我走?」
當然不是!「這裡不安全。」
「有你在我就安全!」憐音猛地轉回身,焦急地辯解,
月見調開視線不看她。
「這樣也不行嗎?」
「聽我的,明天上路。」月見掏出腰際的長劍戒備,跨前一步搶在她身前進入山洞內。
「但是,我好不容易來到這兒,為的就是想留在你身邊……」
「不可以。」見山洞內沒有任何人或動物藏身,他收起劍刃,斜倚身形,抵靠在洞內的山壁上睇望憐音。
她難掩神色中的失望,氣嘟著嘴,忿忿地湯起眉睫瞅視著月見,他神色中的無謂著實激惱了憐音,
只見她奮力推開月見直往山洞深處走去,月見心一慌,急忙伸手攫住她,「你要去哪兒?」
「放開我!」
「這裡面什麼都沒有,只有山壁。」
憐音氣惱得口不擇言,「我喜歡山壁!」這樣行不行?掙開月見鉗制的大掌,她繼續往裡頭走去。
月見只好亦步亦趨的緊跟著。
不算深長的山洞終於到了盡頭,憐音再走下去,只怕不撞得滿頭開花。
月見輕吐口氣,身形斜倚、雙手環胸地眸視著她的背影。
憐音始終沒有開口。直到月見幾乎以為她是否就這麼站著睡著了,她……開始褪下肩上的披風,再來是長襖、外衣……
他瞪大了眼,緩緩站直身,「憐音,你……」
她不理地。
「你在做什麼?」月見的嗓音倏地粗嘎,喉頭緊縮。
「脫衣服。」還用問嗎?直到身上只剩下褻衣包裹,憐音始終羞澀地不敢轉身面對他,看著眼前這一幕,月見著魔似地緊盯著憐音近乎光裸的背影瞧,他不敢閉上眼睛,深怕這只是他腦海中的幻影!怔仲的意識裡,迴盪著憐音的命令,月見遵從地緩緩移動步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