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嘖……這袁雪墨雖然還是名小姑娘,但身材倒是發育得剛剛好,該有的一樣也不缺!
「說的也是,全身濕濕的好難過!」
袁雪墨看了看外頭,風大雨大的,趕忙上前把快要掉下來的門板推了推,好把不停打進廟裡的風雨擋住,免得兩人連火都生不起來。
「清依姊姊,你快點把衣服脫掉吧,不然染了風寒可不好!」袁雪墨一邊叮嚀,一邊解下身上的行囊,並放下大刀,然後開始脫衣服。
「墨、墨兒!」司徒清依見到袁雪墨把腰帶解開,忍不住倒抽了口冷氣。
別開玩笑了!怎能讓她當著他的面脫衣服!就算他再怎麼想瞧遍袁雪墨的身子,也不是在這種情況下呀!
「什麼?」
袁雪墨停下動作,看了看司徒清依,見她沒說話,又自顧自的繼續脫。
而司徒清依因為根本找不到理由叫袁雪墨別脫,再加上穿著濕衣服一定會染上風寒,所以袁雪墨此刻的舉動就正常狀況來講是沒做錯什麼,以至於他連半句反對的話也說不出口。
不過再怎麼樣……
對司徒清依來說,就算袁雪墨能脫,他自己可不能跟著脫啊!
「我、我先把火生好,把衣服烤乾……」司徒清依慌張地轉過身,沒敢再盯著袁雪墨瞧,反正他大不了不去看她光裸的身子就是。
為了平靜心情,司徒清依索性開始堆起乾柴來生火。
只不過身後袁雪墨解衣服的摩擦聲還是或多或少傳入他耳裡,所以司徒清依的腦海裡依然裝滿了綺麗的畫面,而且還淨是一些袁雪墨半裸著身子挨在他身上的幻想。
甩了甩頭,司徒清依勉勉強強把火生了起來,順道想把剛才那些亂七八糟的幻想忘掉,望著火堆熊熊燃燒,身子也跟著溫暖起來。
他拍拍額頭,讓自己的思緒恢復正常,然後才出聲喚袁雪墨過來取暖。
「墨兒?」司徒清依沒敢回頭,只是一個勁兒地喚著:「墨兒,過來烤火。」
不過他叫了好半晌,身後還是沒半點回應,這讓司徒清依感到有些匪夷所思,因為依袁雪墨的性子,她應該會馬上跳到他身邊來才是,可是她卻一反常態地沒吭半聲……
司徒清依沒法,只得稍稍側過臉去,想看看袁雪墨到底是怎麼回事,沒想到這一瞧,竟看見袁雪墨光著身子倚靠在樑柱上,而且雙眼緊閉、頰色發紅。
「墨兒!」司徒清依嚇了一跳,他本以為袁雪墨跑去找乾柴來燒,哪曉得她竟是暈了!
這下子他也顧不得什麼男女授受不親的問題,匆匆上前將袁雪墨抱到火堆旁後,他又自破廟後方找來一些干稻草,為袁雪墨做了個臨時的床鋪,讓她躺著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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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燙……」司徒清依輕觸著袁雪墨的前額,分不清是汗水還是雨水的水珠佈滿袁雪墨的臉蛋,而她半露於外的雪白香肩更是汗水淋漓。
「真糟,我身上根本就沒帶藥啊!」司徒清依在包袱裡東翻西尋,卻偏偏什麼有用的東西都找不到,讓他益發焦急。
若是不早點讓袁雪墨退燒的話,難保她不會病得更重!
司徒清依握住袁雪墨的手,發現她雖然發著高燒,卻全身發冷,甚至還縮在乾草堆裡顫抖個不停。
司徒清依只得拚命搓揉著她的手臂,希望能帶給她一些溫暖。
不過呢……傻子雖不容易染上風寒,可是一生了病,就病得比誰都修。所以性子單純的袁雪墨平時雖然健康無比,但是這回卻彷彿是要將她以往沒生過的病一口氣爆發出來似的,讓她不僅發起高燒,身子還虛弱得直打顫;那柔弱無助的模樣看起來與平時跟司徒清依打打鬧鬧的開朗人兒簡直是天差地遠,彷彿是兩個人。
「墨兒……」司徒清依握緊袁雪墨的手,沒想到她會遇上這樣的事,心裡除了慌亂之外,更多的是心疼。
瞧袁雪墨這嬌小的身子,哪禁得起這番折騰呢?
看她發抖的模樣,猶如被狂風左右拍打、毫不留情蹂躪的枯葉,讓司徒清依瞧得心都痛了。
虧袁雪墨之前將他照料得無微不至,可他卻什麼也幫不上!
「墨兒……」司徒清依握緊拳頭,瞧瞧袁雪墨發顫的脆弱樣,他毅然站起身,解去身上的衣物丟到一旁,然後跟著鑽入乾草堆裡。
雖然他不會治病,但常識還是有的,常聽人說起,要給人溫暖,用人的體溫是最好的,所以……
就算會被袁雪墨發現他的真實性別,他也認了!
現在可不是計較什麼男女有別、道不道德的時候!
「墨兒,你很快就不會冷了。」
司徒清依抱過袁雪墨嬌嫩的身子,大掌觸上她的纖腰,那滑嫩的肌膚摸起來宛如凝玉,胸前的小巧渾圓與他緊密相貼;可這一切都勾不起司徒清依的慾望,因為現在他只想給袁雪墨溫暖,讓她不再冷得發抖。
「墨兒……」
這或許是頭一次,司徒清依發現了,他其實可以美色當前而不為所動。
因為他對袁雪墨存的不是慾念,而是貪戀。
他眷戀袁雪墨的笑臉、想多瞧瞧她開朗活潑的模樣,而不只是貪圖她的美好曲線與姣好身段。
這樣的感覺有些新鮮,但是若要司徒清依說句實話嘛……
其實——倒挺不壞的。
沒有利益關係、不必花言巧語,更不需費心思裝扮哄騙,就可以自然相處。
所謂的特別,指的就是如此吧!
袁雪墨對他而言,應該算是個特別的姑娘吧?所以他關心她、惦著她、眷戀著她……
若要以一個簡單的詞來形容這種感覺,或許「喜歡」與「愛」,都是再適當不過的回答。
「墨兒……」司徒清依輕吻著懷裡的可人兒,瞧著她逐漸平緩的呼吸,以及不再發顫的身子。
他明白了,他再也放不開這個總是蹦出奇怪念頭的小姑娘了!
第五章
清晨的露水自樹梢滴落在屋簷上,滑入了破廟裡。
和煦的陽光自破裂的屋瓦灑入,在地上散成暈黃的光芒,照得袁雪墨自睡夢中悠悠醒來。
或許是因為一夜高燒耗去她的體力,此刻她只覺得渾身不舒服,甚至還有些頭暈眼花。
眨了眨眼,袁雪墨試圖回想著昨天發生的事情,她只記得自己跟司徒清依躲入破廟裡,然後準備生火烤衣服,再接下來就……
沒印象了。
她徹底地失去昨夜的記憶。
不過她身上這床被子倒是挺暖的,雖然舉目所見淨是稻草,但她沒想到用稻草迭起來的床,躺起來竟然這麼暖和。
反射性地動了動身子,袁雪墨翻過身想賴個床,卻沒想到她一轉身,竟在被窩裡見著另一具身軀……
而且還沒胸部。
袁雪墨瞪著眼前那一片平坦的胸膛,再順著那光裸身子往上望去,只見著一張再熟悉不過的漂亮臉龐……
司徒清依!
袁雪墨差點沒尖叫起來。
怎麼會是他?司徒清依應該是她的好姊姊,不是哥哥啊!
可是女人應該會有胸部,但是司徒清依卻完全沒有。
袁雪墨瞧著光裸著身子的司徒清依,正想伸手去確定一下自己不是在作夢時,才赫然發覺到自己跟司徒清依一樣——什麼都沒穿!
剎時間,袁雪墨傻住了。
她忘了要尖叫、忘了要給司徒清依這個登徒子火辣辣的一巴掌,只是楞楞地瞧著司徒清依的臉龐,直到那雙原本閉合的眸子緩緩張開,甚至與她四目交接……
「墨兒,你醒了?」略帶低啞的嗓音隨著唇瓣微啟而吐露,司徒清依看見袁雪墨那雙瞪大的墨黑色瞳眸,忍不住伸手撫上她的前額。
「已經不熱了……」掌心傳來的溫度不再燒熱,令司徒清依鬆了口氣。
袁雪墨面對司徒清依的關心卻完全沒反應,她只是轉頭看向四周,旁邊有她昨夜脫下的衣物,以及司徒清依的衣服,衣服七零八落的散了一地,而冒著溫熱的火堆則只剩下些許火星在跳動。
袁雪墨的視線掃過眼前的景象後,又轉回屋頂,開始發起呆來。
在她不怎麼靈光的小腦袋裡,她記得自己拉著司徒清依踏出東山鎮老家,然後一路上與司徒清依談天說地、結拜為姊妹,直到昨夜兩人一同趕路淋雨,自己似乎是發了高燒……
可怕的沉默橫亙在兩人之間,袁雪墨半聲不吭,只顧著回想過去的點滴,兩顆黑眼珠直勾勾地瞪著屋頂。
「墨兒?」司徒清依用手撐起上半身,輕拍了下袁雪墨的臉頰。
他還以為袁雪墨已經醒了,沒想到她還是一副呆滯樣,讓他感到有些擔憂。
「你還冷嗎?要不要我去把火生起來讓你取暖?還是……」司徒清依見袁雪墨半晌不回答,索性伸出雙臂用力一攬,將她摟進自己懷中。「這麼抱著會不會暖一點?」
反正他都已經豁出去了,不管袁雪墨會不會生氣,他此刻只想確定她的病是否已經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