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你早就得到了……」她語帶保留的說。
「喔?」他揚眉看著她,不怎麼相信地追問道:「什麼時候的事?為什麼我不知道?」那她還真是會保密,掩飾得讓他完全察覺不到。
「不告訴你。」她其實很早就愛上他了,所以才會在聽到他想娶真心愛上的女人當新娘時,感到猶豫又心痛。
或許這才是她逃婚的最大理由,但她絕不會告訴他,免得讓他太得意。
「你說不說?」尹皓文大手襲上她胸前,危險的問道。
「尹皓文!」李冰燕嚇一跳,趕緊拍開他的手。
「不是尹皓文,是皓文。」他糾正的說。
「……」
「快!快喊我的名字,我正等著呢。」他命令道。
「皓……皓文。」她咬咬唇,總算羞澀地喊出來了,柔柔的嗓音讓他聽了都興奮起來。
尹皓文高興的在她耳邊悄聲說:「冰燕,我喜歡聽你喊我的名字,非常喜歡。」
李冰燕噙著笑躲在他懷中。
「不過……該說的還是要說,告訴我,你到底是什麼時候愛上我的?」他誘哄地問。
李冰燕低垂著頭不語。
「快說!不然我就要使出非常手段了。」尹皓文警告道,右手開始拉她的上衣。
「不!」紅暈染上李冰燕的臉,她死命護著衣服,就是不肯吐露半個字。
「那就不要怪我了!」尹皓文毫不客氣地一把扯開她的上衣,在看到她胸前雪嫩的肌膚後,大手再也不克制地撫上那讓人血脈僨張的惹火曲線。
逼供的方法,他有的是。
就看她能不能熬得過他那些讓許多女人欲仙欲死的下流手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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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皓文已經在箕山逗留六天了,今天是第七天,台北那邊代為坐陣的稽善保在不堪大量工作的凌虐下,已經撂下狠話,要是尹皓文今天再不回去,他就要出走抗議。
不得已之下,他這個不負責任的上司只好先回去處理一些較緊急的案子。
一大早,李冰燕坐在駕駛座上,等著送尹皓文下山。
「真的不跟我回台北?」尹皓文坐進車裡,帶著最後一絲希望問。
李冰燕搖搖頭,發動引擎,將小貨車駛出庭院。
「我喜歡這裡,而且我的父母也葬在這裡,在這裡,我總是可以感覺到爸爸、媽媽就陪在我身邊,就好像回到小時候一樣,讓我感到特別平靜,你說過你不會逼我離開這裡的。」
「可是你爺爺李承毅呢?他就快死了,你不打算去見他最後一面?」他問,想知道這對祖孫的問題是否有解?
如果冰燕無法釋懷對親祖父的怨恨,那麼她將永遠活在他的陰影下,這絕不是他所樂見的。
李冰燕俏臉蒙上一層冰霜,「我恨他,他也討厭看到我,我們沒有再見面的必要。」
「就像我之前說過的,他托我來找你,或許是想跟你講和也說不定,你不能排除這個可能性……」
李冰燕突然一腳踩下煞車,眼神嚴厲的看著他,尖銳的指責道:「別說了!你明知道他以前是怎麼對我、對我爸媽的,為什麼還要替他說話?」
尹皓文憐惜地伸手握住她放在排檔桿上冰冷顫抖的小手,柔聲說:「親愛的,你誤會了,我不是在替他說話,我是為了你。李承毅再可惡,畢竟是你的親爺爺,是你在這世界上除了我以外,最親的親人,我怕你失去這見他最後一面的機會,或許是最後一次和解的機會,以後就再也沒機會了,我怕你會後悔終生啊!」
聽到他那聲親愛的,李冰燕的心有點軟化。
「聽我的話,考慮一下回去見他的可能性好嗎?他的時間不多了。」尹皓文耐心的勸道。
李冰燕仍是抿緊雙唇不語。
「你怕他會繼續傷害你嗎?放心,有我在,我保證他不能再隨心所欲的傷害你,因為我一定會保護你。相信我!」尹皓文鼓勵的握緊她的手,眼神篤定的看著她的,希望能把他的力量傳給她。
不久後,李冰燕終於勉強點點頭。
「回答我,你會回去見他嗎?」他再次向她確認。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李冰燕茫然的說,畢竟這對她而言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我來開車。」他體貼的替她把檔位打到P。
「不用。」李冰燕拒絕他的幫忙,把排檔桿打到D,踩油門重新上路。
「生氣了?」尹皓文問。
李冰燕搖搖頭。「我知道你是為我好。」
「真的?」尹皓文半信半疑的說,「可是我還有另一個問題。」
「什麼?」她覺得他今天還真不是普通的囉唆。
「我知道你對箕山有感情,也捨不得逼你馬上離開這裡跟我結婚,可是親愛的,你的親親未婚夫我真的受不了這樣長時間的兩地相隔,不要說一天,就是有一秒鐘看不到你,我都覺得難受,你說該怎麼辦?」尹皓文開始噁心巴拉的泣訴著,其中不無撒嬌的成分在。
「你隨時可以來看我啊!」這兒是南投,又不是美國,李冰燕不覺得這有什麼困難。
尹皓文委屈的扁著嘴,第N次哀歎自己的不幸,他愛上了一個冷血的女人,竟然完全不顧他的死活!
唉,早知如此,當初他一定閃她閃得遠遠的!沒想到他成了這場遊戲裡最大的輸家,只怕還輸得挺徹底的,堂堂台灣最風流的男人,在這裡被人給套得牢牢的,成何體統?
這一定有預謀!
一定有預謀!
「我工作很忙,不可能常來。」他半賭氣地說。
「那就等你有空再來好了。」這樣也好,不然她要天天應付他的需索無度,很累人的。
「你都不會想我嗎?」他露出深閨怨「夫」的表情。
「會啊。」
尹皓文龍心大悅,面露喜色,湊過俊臉眼巴巳地問,「當你想我的時候,我又不在,你怎麼辦?」
「不要想就好了。」
「什麼?!」男性自尊大受打擊,說得好像有他沒他都沒差似的,這女人到底有沒有把他放在心上啊?
這怎麼行?他發誓總有一天要教會她什麼叫作「以夫為天」!
「反正你自己也會過來,不是嗎?」李冰燕見他一臉哀怨,忍不住在心裡偷笑,更得寸進尺的說。
某人的臉色馬上變得鐵青。「你就這麼放心,不怕我在外面偷吃?」他緊咬牙關問道。
「因為我相信你。」
平凡無奇的一句話,當場把他滿腹的怒氣消弭於無形,並開始傻笑。
呵呵呵,也對啦,愛情最極致的表現不就是信任嗎?何況是從不信任人的李冰燕。
她肯這麼說,表示她是真的相信他,也認同他們之間的感情,不滿的情緒自動瓦解。
唉,她只消一句話就能把他哄得服服帖帖,看來他是注定被這個惡女克得死死的,永世不得超生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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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末,正午的太陽熱烘烘的照射著大地。房裡面,貝多芬命運交響曲激動地迴盪在靜謐的空間裡,一對晏起的人兒賴著床,嬌俏的小人兒依偎在男人強壯的臂彎裡不安的蠕動著,拒絕接聽該死的手機。
命運交響曲依舊不死心的強力播送著,驚天動地地威脅著若不起來接電話將無止盡地響下去!
尹皓兒憤憤然揮開擱在腰上的大手,猛地坐起身,拿起擺在床頭櫃上的手機,按下通話鍵。哼,這個膽大包天、沒事打來吵她尹大姑奶奶睡假日美容覺的傢伙,最好是有好理由,否則……嘿嘿……休怪她不客氣!
「喂!」火氣很大的接起來。
「皓兒嗎?」電話裡傳來一聲獨特、清脆而冷然的嗓音。
「是你!」
一聽是多日不見的好友的聲音,尹皓兒的火氣馬上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驚訝與不信,這沒良心的女人失蹤了好幾個月,今天終於知道要打給她了!
「誰打來的?」男人問,大手順著尹皓兒的美背游移而下。
「沒有……啊……」尹皓兒忍住口邊的呻吟,抓著手機不斷躲避著男人的騷擾,要不等一下被冰燕聽到她的呻吟聲就尷尬了。
「皓兒?怎麼了?有人在你那裡嗎?」電話裡,李冰燕也聽出了不尋常,不禁關心的問道。
「沒……沒有啊,沒有人在這裡。」
尹皓兒怒瞪著男人壞壞的笑容,索性抓起棉被裹住自己赤裸的嬌軀跳下床,以眼神警告他不得再輕舉妄動。
男人無辜的攤開雙手,表示他根本什麼都沒做。
大壞蛋!
尹皓兒又狠狠瞪了他一眼後,才專心回到與李冰燕的通話。「冰燕,你這幾個月到底失蹤到哪裡去了?你知不知道我很擔心你耶!為什麼不打個電話給我?至少讓我知道你平安啊!」她連聲抱怨著。
「對不起,我只是暫時不想讓人找到我。」李冰燕充滿愧疚的說。
「連我也不能說嗎?」尹皓兒有點受傷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