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妳幹麼不來找我?孩子又不是妳自己懷的。我們是一起的,有什麼問題都應該一起解決,不是嗎?」他低聲地問,還是不高興她沒有第一時間來找他。
「我就是不要你被逼著結婚,我不要你有任何一絲的勉強。我擔心你並沒有那麼喜歡我,或許你最後還會覺得還是想把我當做妹妹,結果懷孕這件事讓你沒了退路,最後只能被迫娶了我。」她看著他的眼睛還是充滿了愁苦。
「妹妹?!」他的聲音拔高,又像是被嗆咳到了似的。等他終於順過氣來,將她一把扯了過來,深深地凝視著她。「小筱,妳看著我的眼睛。」
筱墨被動地被他那雙熾熱的眼神吸引著,當他俯下頭來,她很自然地閉上了眼,迎上他那熟悉的吻。
他的氣息與她交融,他的唇在她口中肆虐,他的手則在她身上點火。隨著親吻的迅速加溫,他的大掌搓揉著她的細緻柔軟,引來她細碎的呻吟。
「天牧……」她輕呼著他的名,小手忙著剝開他胸前的衣物,將他的襯衫都拉扯開來,抽離了他的褲腰。
他的吻越來越放肆,解開她胸前的扣子,沿著胸罩的邊緣咬囓著她的肌膚。接著大掌掐住她的柔軟賁起,隔著內衣就這樣舔吻起來。
她抓住他的頭髮,急切地在他的唇下蠕動著,就想要他那火熱的唇直接落在那渴望之所在。
他終於讓她如願以償,飢渴的吻吞滅了她敏感的嫣紅,她碎聲歎息,他則低吼出聲。
就在她覺得自己大約要在秋亞的房間失守的同時,他硬生生地拉開自己,然後大口地喘息著。
她張開迷濛的眼神,看到他髮絲狂亂地披著,襯衫被她扯開一半,那狂野的模樣讓她心神又是一蕩。「天牧?」
他又好氣又好笑地遮住她那嬌媚的眼神,將她的衣物兜攏,扣了回去。在她不解的眼神下,將她提抱在自己身上,讓她坐在他那依然熾熱滾燙的慾望上面。
她驚呼,臉蛋整個紅了起來。
「妹妹?」他冷哼,好大一聲。「妳覺得我是哪一種變態,會對妹妹做這種事?妹妹會讓我變成這樣?」他生氣地瞪著她。
她心虛地低了頭,欠動著身子想要離開他的大腿。
「該死的女人,妳當真以為我是鐵打的嗎?」他抓握住她的臀部,不讓她再亂動。
「我……只是想幫忙。」她的臉紅到不行。
他無奈地輕歎口氣。「不要動,不要離開我,就是最好的幫忙。」
他小心翼翼地將她摟靠在身上,然後慢慢地調整呼吸,讓自己沸騰的血液平靜下來。
「天牧……你真的不後悔跟我在一起嗎?你知道我真的可以不要婚姻,當初我說只求一個被愛的可能,我是真心的。我不要任何外在的因素影響我們,所以我才這麼受不了被大家逼著結婚。」她靠著他胸膛,抬頭看他。
「妳真的不遺餘力地要保護我,是嗎?」他笑了,一種被打敗的笑。「妳總是把我的自由看得比妳的權益還要重。別人怎樣待妳,妳總是笑咪咪的不以為意。可是只要是危害到我的權益,妳就要起身為我拚命了。是不是?」
他想起了她的一些改變與不變。沒錯,筱墨是比那個內向的小筱堅強勇敢多了,這是她的努力,她的改變。可是她那種義無反顧總是在第一時間毫不遲疑的支持態度,那種愚忠似的維護,才是真正讓他感動的地方。這是她一直沒有改變的。
一個男人要有多幸運,一生才能得到一個這樣愛著他的女人?
他不知道自己是哪裡得來的好運,能有這樣一個可愛的女人愛著他。她總是不斷地讓他感動,讓他從生活的細節裡體會到她那種包容的愛情。
溫柔得讓他想要掉淚的愛。
「我……我只是覺得你應該有選擇的權利。」她伸手抱住他,窩進他的懷抱中。
沒有錯,這就是她愛他的方式,不要他有絲毫的勉強,不要他有任何的拘束,因為她的季哥哥是只能夠飛很高的鷹,她不要他被困在任何地方,她要他保有他的天空。
「那麼妳聽好了。」他勾起她的下巴,盯住她溫柔的眼神。「妳……就是我的選擇。」
「你……又害我哭了啦!」看到他溫柔而堅定的眼神,她眼眶裡又盈滿了淚水。
他將她圈在懷中,密密實實地。「傻瓜,真是個善良的傻瓜。我的小筱,我的傻瓜。」
她抱著他,從昨天以來的擔心跟愁苦慢慢地褪去,此刻她感覺到自己的心與他貼靠在一起,好近好近,好溫暖。
「天牧,那我們要怎麼辦?」她摸著自己的肚子問。
他的手覆蓋在她的上面。「我們結婚吧!」
「你真的有辦法再度走進婚姻了嗎?」她輕聲地問。
他低下頭,將頭頂貼著她的。「老實說,想起來還是會害怕。但是妳得陪著我,如果我做得不夠好,妳得提醒我。記住,我們是一起的,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要一起面對。以後不准妳自己逃開了,這樣我可是會非常非常生氣的。」
「知道了啦,你剛剛進來的臉好凶喔,把我嚇到了。」她偷吐了下舌頭。
「知道怕就好。」他拉她起身。「以後再也不准妳隨便逃家了。我們去妳的住所收拾行李,妳今天就搬過來。以後我要牢牢地看著妳,看妳還能不能亂跑!」
「搬去你那邊?」她詫異地問。
他將兩人衣物整理好,牽著她的手。「對。還有,我媽說她們不會再干涉我們的事情了,所以結婚的步調我們可以自己決定,不會再有任何壓力了。」
筱墨困窘地看了他一眼。「她們打電話給你喔?我第一次對她們這樣發脾氣耶,真的不好意思……」
「電話我來打,這事情讓我處理,好嗎?」他也想保護自己心愛的人,就像她想保護他的心態一樣。
她抬頭看他,在他眼裡看到了很多很多的溫柔,很多很多沒有說出口的愛。
「好。」她兩手抓握住他的手,像是支持,又像是倚賴。
這一刻,他們的感情又往前跨進了一步。雖然不知道往後會不會平順,但是至少他們有了一個共識,無論發生什麼樣的事情,都要一起面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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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天牧談過後,筱墨像是整個人都平靜了下來,原本那種幽靜內斂的溫柔神情又回到她的臉上。其實退後一步想,不要困在胡同中,自然就覺得眼界開闊多了。
季天牧說的話很誠懇也很坦白,他不隱瞞他的恐懼跟擔憂,但是也清楚表示了不願意放開她的堅決意志。對她來說,這就很夠了。
那天季天牧將她從秋亞家帶走,真的帶她回去收拾行李,就直接把人架回他屋子去了。
白天他先打電話跟母親報告她的平安,等她休息過後,也親自打了電話跟長輩道歉,畢竟她對長輩是不大禮貌,結果兩個媽媽也自覺做得過分,就不再干涉他們兩人,讓他們自己決定是不是要結婚。
筱墨就這樣搬進了天牧的房子,那個他以前很少使用的屋子,現在成了兩人的家。
禮拜天,她被勒令只能睡覺跟休息,而他來回幾趟去替她搬一些書跟傢俱過來。結果就形成了這樣一種好玩的局面──
屋子的這一頭,筱墨坐在她的專用椅子上,空氣中飄著咖啡的香味,還有優雅的音樂,她的腿上放著書,眼睛卻直盯著另外一頭的人看。
屋子的另外一頭,天牧汗流浹背地搬動著大型傢俱,想要把那些書櫃跟衣櫃都安置好。最後因為汗流太多,乾脆脫了上衣打赤膊。這一頭傢俱亂堆,地上還堆滿雜物跟箱子,與那一頭的悠閒恬靜成了對比。
「請問一下猛男先生,你決定好要怎麼放了沒?雖然猛男秀滿養眼的,但我怕你平常沒練過,勞動過度會中暑。」筱墨在這一頭笑吟吟地問。
「誰說我沒練過?」他轉過來朝她冷哼,不滿她瞧扁他,於是握起拳頭開始擠出身上的肌肉,還轉過身去露出他的背肌。
他那孔雀似的獻寶動作讓她笑得直不起腰。
「呵呵呵,不錯不錯,繼續。過來一點!」她起身朝他勾勾手指。
他赤著腳、裸著上身,一邊隨著音樂擺動身體,一邊朝她走過來。直到他站到她面前,還不忘展示他的好體格。
筱墨笑著勾住他的褲腰,將他拖過來。然後從口袋裡面拿出一個東西,塞進他褲腰裡。
「賞給你的!」她說著還並了兩指在唇邊吻了一下,然後將飛吻貼上他的肚臍眼。
他的反應是震了一下,腹部頓時變得堅硬異常。「妳塞了什麼?不是千元的我不要喔!」
「呵呵,你自己看啊!」她格格笑著躲開,然後拾起書本躲到後面的床鋪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