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世濤唇畔的笑容已經開始凋零,「柔兒,你的花樣真的很多啊!」他想磨牙了,她簡直就是在測試他當聖人的底限。
溫柔回以柔柔一笑,非常謙虛的說:「哪裡哪裡,我只是實話實說嘛,你要娶我,當然就得按我們那邊的風俗來嘛,姊妹們,你們說對不對?」
「沒錯。」斬釘截鐵的回應。
司徒兄弟怨恨的目光釘到葉世濤的身上,恨不得鑽四個孔出來好洩憤。
「你會喝酒嗎?」葉世濤捺著性子問。
溫柔燦爛的一笑,一副理所當然的口吻,「就是喝過,才想喝喝看這邊的酒和我們那邊的有什麼不一樣。」
其他兩個新娘目光霎時放出異彩。是呀!她們怎麼就沒想到?
她在她們那邊到底過著怎麼樣的生活啊!「想都不要想。」葉世濤的笑容徹底崩潰,一把抱起新娘,大踏步而去。
「痞子葉,你犯規。」溫柔不滿的尖叫。
「我管你什麼破規炬,總之我的耐心用完了。」他的口氣很差。
司徒兄弟對望一眼,明智的起而效之。
葉世濤一腳將房門踹開,再踹上,然後把懷裡的人扔到床上。
她一骨碌爬起來,「痞子葉,我們去鬧洞房。」
葉世濤訝異的挑高一邊的眉,「你說什麼?」
「鬧洞房。」
他不敢置信的看著她。有沒有搞錯,今天是他們的洞房花燭夜,她居然提議去鬧別人的洞房,不知道春宵苦短嗎?他要是答應才是活見鬼了。
「痞子葉,你今天要不陪我去,以後就別想爬上我的床。」她語出威脅,而且從腰間摸出一把匕首。
他頓時傻眼,有點頭痛的看著她,「柔兒,我已經忍好久了,你何苦一直潑冷水。」
溫柔固執地道:「總之這個洞房我是一定要鬧的,我都嫁給你了,憑什麼不成全我這點心願,那不是讓我一輩子心裡不痛快嗎?」她犧牲這麼大,提前幾年結束單身,怎樣也得有所收穫才對啊!
葉世濤望天:山頭發出一聲長歎。算了,認了吧!娶她就該有這種認知的。
「去鬧誰的?」
她開心的跳下床,一臉的奸笑,「我和風雅已經說好了,而且道具都做好了,我們只管去看戲,嘿嘿!」末了,發出很陰險的笑聲。
他的眼角輕跳,「誰幫你們的?」能在司徒府裡這樣行事,沒高手幫是不可能的。
「曲悠然嘛。」溫柔大大方方的招供。
「曲少。」葉世濤驚訝了。
「那太簡單了,他疼風雅嘛,怎麼可能不幫忙?再說了,我們會請他一起看好戲的啊!」
他無言以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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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好戲,雲夢蝶因為被一隻老鼠嚇得花容失色亂跳亂竄,結果害夫婿碰到機關,頭頂一桶水兜頭而下,將兩人淋成落湯雞,雖然衣服本來就是要脫的,也沒什麼不能接受的。可要是連床上都濕答答的話,可就無法以平常心看待了。
「死溫柔——你給我滾出來。」這是雲夢蝶發自內心的怒吼聲。
伊園的後院內,溫柔痛快的放聲大笑,笑得肚子疼得都站不起來。
葉世濤寵溺的看著她。真不知道她那顆腦袋裡到底裝了些什麼東西,也不知道曲悠然是怎麼辦到的,將司徒康的半邊床給拆得搖搖欲墜,一對新人還沒慾火焚身就摔到一堆木屑之中,然後納蘭慧中同樣發出驚天巨吼,「死溫柔,你就不要讓我逮到你——」
多冤啊!明明是曲悠然做的事情啊。
笑到飽了,溫柔慢慢的扶著椅子站起,葉世濤體貼的遞上一杯涼茶。
「謝謝,我真渴了。」心滿意足的喝下茶水,用手插著風。笑得渾身是汗啊!
「要洗澡嗎?」
「如果能的話,當然想了。」她歎氣。這麼晚了,伊園的下人都睡了,還是不麻煩他們了。
「我幫你。」葉世濤的眸子染上幾絲情慾。
溫柔瞥他一眼,馬上跳離他三尺遠,「把你滿腦子亂七八糟的東西給我清理出去,姑娘我今天累斃了,不想跟你到床上滾。」
他發出低沉的笑聲,「現在可由不得你了。」他忍得好辛苦,總算她要幹的事全部幹完了。
「痞子葉,你有點風度好不好,別像個沒開過葷的毛頭小子,一見到女人就把持不住。」她開始繞著桌子跑。
他好認真的點頭,以著崇拜的目光看著溫柔做著徒勞無功的逃避,「我的確沒開過葷啊,拿你開葷,我覺得是個好主意。」
「不是吧!」溫柔慘叫。聽說,當然只是聽說了,她又沒做過,第一次做那種事很痛,加上痞子葉又是第一次……哇咧,她才不要。
葉世濤輕而易舉的就逮到她,笑得志得意滿,「好在我們這邊沒有人鬧洞房,我們可以隨心所欲的做我們想做的事。」他開始喜歡她鬧洞房的行為了。
「痞子葉,不可以。」她開始掙扎,她怕痛,她不要。
眼看身上的衣服一件件離開自己飛奔向遠方,她的目光越來越可憐兮兮,「痞子葉,你要不要考慮先去妓院學點經驗回來?」
他開心地將她最後一件衣服甩去,很乾脆的拒絕,「我有妻子為什麼要去妓院學經驗?」言下之意就是可以從她身上找經驗。
聽他這樣說,她真是很難開心得起來。她不是故作矜持,而是真的很擔心沒經驗的痞子葉弄痛她。
一手揮下床帳,葉世濤火熱的目光流連在身下玲瓏有致的身軀上,聲音變得粗嘎沙啞,「柔兒,你真美。」 ……;
溫柔瞪著他,「美屁!一身的臭汗,你居然連澡都不讓我洗一下。」真是不貼心的男人。她明明很想遠離那個該死的天命的,怎麼最後還是走到這步田地,唉!
果然萬般皆是命,半點不由人啊!
眸子幽光轉沉,葉世濤俯身而下,含住她猶自喋喋不休的嘴,雙手忙碌的上下遊走……
斷斷續續的呻吟終於忍不住逸出口,溫柔發出痛苦又歡愉的聲音。
夜還好長,好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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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溫柔終於可以勉強下地,也可以到院子裡去透透氣。
拖著疲憊的身子,窩在樹下的軟榻上,她真的一點都下想動。
「柔兒,今天想吃什麼?」葉世濤端著一碗羹走過來。
溫柔怨毒的瞪著他。沒天理啊!明明做的人是他,憑什麼累得四肢快散的人是她,而且只有她會痛,不公平。
「來,先喝碗蓮子羹,去火的。」他笑得很迷人,舉手投足間魅力無邊。
「她們都沒有人過來嗎?」溫柔有些好奇好友是不是也像自己一樣下不了床。
葉世濤微微一笑,伸手替她將滑到胸前的發撥到耳後,「新婚燕爾,不太可能會出門訪友。」
「風雅呢?」她可不算新婚吧!
他笑容更甚,「曲少當天就帶她離開了。」
「真是的,也不讓風雅留下來跟我們多聚聚。」她有些小小的抱怨,不過看到風雅有好歸宿,她也替她高興。
「我想,曲少是不想打擾到新婚的我們吧!」他不禁竊笑。曲悠然怎麼也算過來人,大概頗能體會他們這些新婚的人的想法。
「我寧願他打擾一下。」她充滿希冀的說。
葉世濤貼近她,悄聲道:「柔兒,你的身體好多了嗎?」
她抬頭瞄了他一眼,很淡地道:「我估計未來半個月內,都不會太好。」別想再碰她,想都不要想,她可不想一天到晚躺在床上當屍體。
伸手摟住她,他央求道:「柔兒,我保證不會很過分,就今晚好不好?」
「不好。」你爽我又不爽。她的目光就是這麼說的。
「我拿消息換好不好?」
「那也得看那消息我喜不喜歡。」慢悠悠的喝著蓮子羹,沒多大興趣聽他的廢話。
他立即露出篤定的笑容,「昨天我收到家書,說二哥的洗墨閣摔進去一個女人。」
溫柔的目光馬上亮起來。「她穿什麼樣的衣服?」
「男裝,而且脾氣和你一樣爆。」葉世濤忍笑。而且那女人把二哥給訓得相當慘。
「名字?」那種奇怪的感覺又來了。
葉世濤涎著臉貼近,「那晚上——」
抓起他的手狠狠咬上一口,她憤憤不平的說:「痞子葉,你真的很過分啊。」
「說好了這是條件交換嘛。」他笑得賴皮。
「好了、好了。」敷衍的揮揮手。
他眉開眼笑抱住她,「好像叫慕容利。」
「真的!」溫柔差點就從軟榻上跳起來。
「當然。」
「我們馬上回山莊好不好?」
「你確定自己可以上路嗎?」他笑問,神色極不懷好意。
她的語氣馬上一軟,眼珠轉了轉,「那讓葉二帶她上京城來好不好?」
「柔兒|!」他一副遲疑的表情。
再抓起他的手咬上一口,溫柔簡直是用深惡痛絕的口吻道:「好了,隨你的便了。」
「當然沒問題了。」他馬上笑咧嘴,打橫抱起她就往臥房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