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大錯特錯!身下的軟玉溫香逼得他難受到了極點,高漲亢奮的感覺讓他痛不欲生。
霍地從她身上躍起,他說:「再過幾天就開始舉行選拔賽……」
「什麼選拔賽?」李晨曦慢慢坐直身子。
她是真不知道,還是跟他裝蒜?
「賭王大賽的選拔賽。」
「賭王大賽就賭王大賽,幹嘛還有選拔賽?」李晨曦懶懶地說著。
「這是歷年來大會的規定,要參加賭王大賽的人必須先經過選拔賽,因為有許多人是代表賭場出賽,所以必須慎重篩選出勝利者參加爭霸戰。」西門深解釋著。
「那你的賭場由誰代表參加?」李晨曦問。
西門深詫異地睜大眼睛看著她,難不成她得了失憶症,過了一晚就忘了她自己說過的話?
「你呀!」
「我?」她的眼珠子差點掉出來。
西門深不解她臉上的錯愕,「你昨天不是還跟羅勒他們說,要代表我出賽?」
她冷靜地回想,「好像真有此事。」
「難不成你想反悔?」西門深追問。
這種事可開不得玩笑,倘若她反悔不出賽,那他的面子要往哪放?
「有件事我覺得很奇怪,你會開賭場表示你的賭技應該不差,為什麼你從不參加比賽?」她沒回答他的問題,反而提出另一個疑惑。
「先回答我剛才的問題,你想反悔嗎?」
看他一臉急色,她突然覺得好笑。
「我不是一個說話不算話的人,答應的事情我一定做到,可是醜話先說在前面,你答應我的事也不能反悔。」
「我答應你什麼事?」他怎麼突然記不起來。
「大賽贏得的錢歸我,你還要送我一幢房子。」她細數著屬於她的福利。
「我答應過的事一定做到。」
「嗯,那我會代表你出賽。」她回以同樣的保證,「你還沒告訴我,是什麼原因讓你不參加任何比賽?」
她的問題刺中了他的痛處,西門深困窘地耙了耙頭髮,「你真的很想知道?」
「我真的很好奇。」
「我說了,你可不許笑。」他要她的保證。
「笑?是什麼理由讓我聽了會笑?」她一臉不解。
西門深歎口氣,來到她身旁坐下,側著頭審視那張純真的臉,「因為我不賭。」
「開賭場的不賭?!」李晨曦驚訝地抽著氣。
真的還是假的?!
「我不賭,甚至還有點痛恨賭博。」西門深雙手撫著雙頰說著。
「你既然討厭賭博又為什麼開賭場?你的思考模式怪怪的。」李晨曦不信地搖頭。
看到她一臉的質疑和納悶,西門深用力深呼吸,然後才接著說道:「坦白告訴你,我是個逢賭必輸的人,就連最簡單的剪刀、石頭、布,都能讓我輸得灰頭上臉。」
李晨曦立即說:「我才不信。」
「不信是吧?不如我們來猜拳。」既然她不信,他就付諸行動讓她心服口服。
「好,好,十歲以後就沒玩過這遊戲了。」李晨曦興致高昂的說。
「不過我們要拿什麼打賭?」西門深問。
李晨曦忍不住噗哧一笑,「都說自己沒贏過,還要打賭?」
「沒有賭注的話,只怕我不會認真玩。」
說得也是,如果只是玩,他一定不會用心……
「不如一把十塊。」她提議。
「十塊?!」他不屑地猛搖頭,「小孩子扮家家酒,提不起興趣。」
「那麼……」既然他不同意,只好再想。
他的眼神不經意的落在她身上,最後,凝視她的眼睛閃耀著一種詭譎的光芒,「不如玩親親。」
她驚呼:「玩親親?!」
「反正又不是第一次。」
可惡的傢伙還污蔑她!
「誰告訴你,我不是第一次?!本姑娘沒那麼隨便。」她氣得從床上跳起來朝他大叫。
他立即回說:「昨天我就親過。」
什什什麼……
她驚得傻住!
「昨天你拉著我不讓我走,還主動送上吻。」他說的奸像他被強迫似的。
瞬間只見她的雙眼睜到不能再大的地步,一抹火熱紅了雙頰,「我……我昨天……」
昨天她喝醉了,醉得根本記不起來任何事啊!
「你以為我騙你?」他故意再加重語氣。
她挫敗地跌坐回床,「我一定是瘋了。」
早上發現他睡在身邊已經讓她感到窘迫難堪,現在他還說昨晚她主動送上吻?!
天啊!這事要是傳了出去,她要怎麼見人?
「只不過是接吻,又不是什麼天塌下來的大事,你有必要苦著一張臉嗎?」他涼涼的說。
她垂喪著臉說:「唉,一世英名全毀了。」
「一世英名?」西門深剎那間捧腹大笑,「別笑死人,只是親吻就毀了一世英名?!」
「你!」李晨曦突然很想一腳把他踹到十八層地獄。
「別氣了,到底玩不玩?」他話鋒一轉問道。
她怒氣沖沖的斜瞪他一眼,「玩!如果你輸了就讓我踹一腳。」
又想踹人!
「不行,我一定會被你踹到重傷。」他連忙搖頭。
「不然輸的人要被贏的人咬一口。」她惡狠狠的目光直視著他,一副恨不得把他碎屍萬段的模樣。
他看得出來她滿腹無處發洩的怒氣……好吧,我不入地獄,誰人地獄。
「不過先說好,不准咬臉、手,和任何一個外人看得到的地方。」他先把說清楚。
「好。」她冷笑。
「那如果我贏了,你要讓我親一下。」
又想搞親親?!
李晨曦思索片刻後,回道:「好!你贏了就讓你親一下。」
反正,她豁出去了!
「親哪裡都可以喔。」他賊賊的笑。
「好!」她爽快的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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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晨曦抓著西門深的肩膀,他皺著眉緊咬著牙,霍地發出嘶聲慘叫——
「痛痛痛……」
西門深的手用力搓揉肩膀被咬的地方。
「說好了,輸一拳咬一下,現在還要咬兩次。」李晨曦得意地笑。
「不行,換別的地方,我肩膀已經傷痕纍纍。」西門深求饒道。
「好呀,換地方。」她露出猙獰的嘴臉,目光由上而下,由下而上梭巡半天,「還有哪裡呢……」
西門深莫可奈何的歎口氣,「隨便你吧。」
李晨曦笑呵呵的再次抓住他的肩膀,張大著嘴瞄準目標,西門深緊閉雙眼等待行刑——
難得看到他逗趣的表情,李晨曦忍不住大笑出來,小手用力拍拍他的肩膀說:「算了,咬了你八下也夠你受的,最後這兩下就免了吧。」
沒想到她也有大發慈悲的一刻,西門深懷疑地瞅著她問:「真的不咬了?」
「嗯。」
「氣也出完了?」西門深再問。
李晨曦沒好氣的白他一眼,「你別再哪壺不開提哪壺,把我惹惱,我真的會再咬你兩口。」
威脅收到效果,西門深不再提。
「話說回來,你這個人還真的不能賭,連最簡單的猜拳你都能連輸十把……唉!」
西門深不以為意的聳聳肩,「所以我不賭。」
「那你為什麼會開賭場?更令我好奇的是……外面那些人為什麼那麼怕你?」一連串的疑問一古腦兒全湧上。
「我之所以開賭場,或許只是想平衡自己的挫敗,至於那些人為什麼會怕我,我也不得而知,也許我天生有張讓人害怕的撲克臉。」
「撲克臉?」李晨曦朝他左瞧瞧右看看,隨後搖頭說:「應該說,你有張惡魔的臉才對。」
「惡魔?!」他摸摸自己的下顎,「有我這麼帥的惡魔嗎?」
他逗趣的模樣惹得李晨曦哈哈大笑,「馬不知臉長,哪有人說自己長得帥的?」
「難道你不認為我帥嗎?」
她眼神態意地在他身上遊走,「帥,帥,帥,蟋蟀的蟀。」
西門深咧著嘴,「可惡的女人,看我怎麼修理你!」
李晨曦嚇得跳下床,滿屋子轉。
「有人生氣了,救命啊!」
她的笑聲像銀鈐般清脆,他坐在床邊雙手環在胸前,欣賞她俏皮可愛的模樣。
「瘋夠了嗎?」
李晨曦停住腳步,好奇的問:「我說你蟋蟀的蟀,你不生氣?」
「這樣就生氣的話,那我早就被你氣得魂歸天國。」他笑笑的應著。
「我還以為你會修理我呢!」她對他淘氣一笑。
「我才沒那麼小心眼,過來這裡坐。」他拍拍身旁的空位。
李晨曦狐疑地瞥他一眼,看到他柔和的眼神後,她放下質疑,徐步來到他身邊坐下。
「晨曦,我有事想問你。」他的聲音充滿溫暖。
她拾眼瞅著他,「什麼事?」
他望著她問道:「告訴我,你是怎麼記下那麼多莎士比亞語錄的?」
「噢,你說這個……」她漾著笑容說。
「你不認識字,如何能完整地背出句子?」他真的很好奇。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能記住身邊每個人說的話,以前在學校老師都認為我是不用心、不用功,其實我是真的無法讀、無法寫。
但,我記憶力卻很好,就拿昨天的莎士比亞語錄來說,你昨天在念時,我就已經將它記在腦子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