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了嗎?」覺得等得有點久,他出聲詢問。
「等一下啦!」她已經好了,卻故意不告訴他。
「嫿兒,到底好了沒?」又過了一會兒,有些不耐煩的他又問了一次。
「嫿兒?叫我啊?好肉麻喔!」雖然肉麻,可當他叫她時,她的心頭竟然有種幸福的感覺。
他轉過身,發現她衣衫整齊的坐在床上。
「幹嘛那樣看我?不會又要『發春』了吧?」她有點怕怕的,開始懷疑他真的是個剛生了場大病的人嗎?
「發春,什麼意思?」他沒聽過這個名詞。
「不會吧?你不知道喔?就是想要做愛的意思啦!」她抓起被丟在地上的被子,緊緊的包住自己。
「原來如此,我沒說我想,怎麼,你想做啊?如果是,我倒不反對。」他是個很大力的男人,呵呵!
「神經,我才沒哩,喂,你真的是阿道夫?」他昨晚的「表現」好得讓她訝異,她至今還忘不了那種感覺。
「幹嘛這麼問?」他當然是他了,這女人真奇怪。
「不是啊,你明明生病了,怎麼還可以做那麼多次?莫非你……」她側著頭,奇怪的看著他。
「我怎樣?」
「莫非你不是人。」嗯,很有可能,先是無緣無故躺在她的床上,後來又在大病未癒時與她上床。
不是人?呵,果然特別。「我不是人會是什麼?」
「是鬼,呃,不對,你是有體溫的;那是怪物了,也不對,怪物應該很醜,你太美了;啊,有了,你是神,嗯……也不對,你的個性那麼惡劣。」她一會兒搖頭,一會兒點頭,表情生動極了。
她真的覺得他很奇怪,先別說他在床上過人的體力,就說他先前出現在她房裡的事,她記得自己明明把門窗關好了,他究竟是怎麼進去的?難不成是從天上掉下來的,不,不可能,她的房間可是有天花板的,如果他真的是從天上掉下來的,天花板不該破一個大洞嗎?
「呵,你的想像力真豐富,不過你大可以放心,我是人,貨真價實的人。」只不過他是屬於過去的世界罷了。
「對了,我問你,你是怎麼進到我房間的?」千萬別告訴她,他會穿牆術,打死她她也不信,他又不是哈利波特。
「我不知道。」他比她更想知道答案,他竟然會從兩百多年前的格坦利亞堡來到她房間。
移動身子,倒了杯水,她一口飲盡後不悅地說道:「不知道?怎麼可能,少唬人了,快說啦,我保證不會報警捉你。」
「我是真的不知道。」他坐到床上,表情十分認真。
她抓緊被子,拉開與他的距離。「喂,不要靠我那麼近,站到旁邊去啦!」
「站?嫿兒,你好殘忍啊,我是病人耶,你怎麼捨得讓我一直站著呢?萬一我不小心又昏倒,你會心疼的。」他佯裝很受傷的樣子。
「病人?你這樣子叫病人的話,那全世界都死光了,還有,我才不會為你心疼呢,你最好現在就昏倒。」還裝,神經病、無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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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水停止落下,烏雲也隨之散去。
阿道夫往她靠近,輕揚性感的唇角後,靠在她傲人的雙峰上。
景藜嫿氣急敗壞的想推開他,他卻賴在她的懷裡不肯離開。
他抱著她,滿足的享受著她的溫度、她的馨香。
「色狼,你走開啦,再不走小心我閹了你。」嗚,倒楣啊,她不是上輩子欠了這個金毛色狼的,就是這輩子所有男人都太疼愛、呵護她,老天爺看不過去,所以故意派他來整她。
「閹了我就沒人愛你了,勸你別太衝動。」他可是為了她著想,他會是她唯一的男人,他若不行,她的「性」福不就毀了?
「多謝你的雞婆,起來啦,你很重耶。」唉,她鐵定是鬼迷了心竅,要不怎麼會把自己寶貴的第一次給了他呢,更可怕的是她竟然還不後悔。
「不,你的身上好舒服、好香,我喜歡。」他好想永遠這樣抱著她,而且不只是想,是-定可以。
「你喜歡,我不喜歡啊,起來啦。」他們現在的姿勢太危險,太容易「出事」了,她可不想冒險。
「不然這樣好了,你讓我抱。」話落,他坐直上身,迅速的從背後擁住她。
「哇,放開啦,色狼、無賴,王八蛋。」她慌亂地嚷叫,不停掙扎。
「嫿兒,你想再來一次嗎?」他可是個正常的男人,禁不起刺激。
聽出他的威脅,她安靜下來,氣呼呼的鼓起雙頰,在這同時,阿道夫的主治醫生來敲門。
「路西弗先生,請問我可以進來嗎?」主治醫生恭敬地詢問,他雖然不曉得阿道交的真實身份,可他身上散發的尊貴之氣卻讓人無法忽視。
「進來。」阿道夫難得的開口回應。
主治醫生依言進入病房,見到他們親密的摟在一起,「路西弗先生,你、你們這是……」
「這不關你的事,我要出院,替我把手續辦一辦。」他之所以要出院,全是為了懷裡的女人,他記得她說過她不喜歡醫院。
「你幹嘛現在出院啊?身體沒問題了嗎?」景藜嫿關心地問,忘了自己正被阿道夫抱著,也忘了他先前在床上的「神勇」。
「我有沒有問題,你應該最清楚才對。」他對她曖昧一笑。
瞭解他笑裡的意思,她的雙頰爬上兩朵紅雲,頭更是低得不能再低。
輕笑兩聲後,他對主治醫生說:「照我的話做,我不想聽廢話,去吧!」
主治醫生不敢違背他的命令,馬上聽話的走出病房。
「嫿兒,需不需要我替你挖個洞,讓你躲起來啊?」他故意逗她。
「你才應該躲起來哩,我看你乾脆找個整形醫生,換張臉算了。」她仰首,怒氣沖沖的瞪著他。
「我的臉如果還要換,那全世界的人都該去自殺了。」他的美是大家公認的,而不是他在老王賣瓜、自賣自誇。
「你真以為自己很好看嗎?」呵呵,他豈是很好看,根本是超級好看,無人可比的好看。
「怎麼,難道你覺得我很醜嗎?」她若點頭,不是腦子出了問題,便是審美觀異於常人。
「我……」她無法否認他的美,因為那是天大的謊話。
「怎麼,是我太美嗎?美到讓你無法言語。」他妖媚的雙眸一瞬也不瞬的看著她,電得她全身無力。
她搖搖頭,拚命想甩掉他所帶給自己的影響,結果卻是徒勞無功,她的目光離不開,也不想離開那美若天仙的容顏。
「看樣子你是被我迷住了,我覺得很高興。」如果她願意更進一步,撲到他的身上來,他會更開心的。
「喂,我問你喔,你是個大男人,別人說你美,你不會生氣嗎?」她好奇問道,一般來講應該都會生氣才是。
「為什麼要生氣?我本來就美,這是無法否認的事實。」美是一種讚美,對女人是,對男人亦然。
「那我再問你一個問題,但我只是問問,沒有別的意思,你別生氣喔。」她拉開身上的被子,坐到他的旁邊。
「你要問我是不是愛男人,對嗎?」過去,雖然沒有人敢當面問他,可他知道身這很多人都有這樣的疑惑。
「嗯,你真厲害,一猜就中,那……是嗎?」她想就算他不喜歡男人,也會有很多男人對他有意。
「沒有。」男人也好,女人也罷,他根本沒愛過任何人。
「哦,對了,你之前做過什麼工作啊?」要她養他雖然不是什麼大問題,但一個好手好腳的大男人不去做事,反而在家裡被女人養,傳出去可是會很難聽的。
「牧場工人、侍衛等等。」他十歲喪親後便開始獨立生活,做過的工作不下十個,侍衛隊隊員是成為格坦利亞堡堡主前的最後一份工作。
景藜嫿正要提出疑問,護士來敲門。
「路西弗先生,出院手續已經辦好了,請你到櫃檯繳清住院費之後就能出院了。」
阿道夫沒有出聲,點了下頭後便揮手命令護士離開。
「侍衛?我想應該是指保鏢吧,你保護誰啊?」是女人嗎?很有可能,說不定他是和老闆有染,被老闆的老公發現才丟了工作。
「說了你也不認識,走吧。」他若說出來,她肯定會嚇壞的。
「什麼?走,走去哪裡?」她一時沒有會意過來,一臉納悶。
「當然是你那裡。」要不他還能去哪兒?他可沒興趣流浪街頭。
「哦,你確定要跟著我?」她好矛盾,不知該不該順著他的意思。
「確定,非常確定,你別想甩開我。」若不確定,他何必冒著出事的危險跑出醫坑,就只為了找她。
「好啦,那走吧!」她的雙腳甫落地,走都沒走就差點摔倒。
「嫿兒,你還好吧?」他眼明手快,扶住了差點跌倒的她。
「還敢說,都是你害的啦!」雖然她一直說要,但他也不必那麼「聽話」,現在可好了,疼死她了啦!
她賭氣的可愛模樣惹笑了他,他攔腰將她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