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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言海瑞果真遵守承諾,陪伴外公吃了一頓豐盛的晚餐,還一起到娛樂室打了好幾回合的撞球。
葉織香走過娛樂室,看見兩個男人邊推著桿子邊聊天,溫大寶興致勃勃的教言海瑞如何抓球桿和球之間的角度。
她來到畫室,溫大寶的畫像已經完成了,她滿意的看著作品,對老人的許多愧疚稍微減弱了不少。
這幾天和溫大寶相處,她漸漸喜歡上這個幽默風趣的老人,他和溫偉華有許多相似的地方,而且態度也相當親切隨和,她常覺得自己在欺騙他們的感情,尤其是溫大寶。
送溫大寶這幅畫,就當是一點欺騙他的補償吧!
她寫了簡短的信函說再見,因為明天一大早她就要離開了,大家或許都還在睡夢中呢!這樣也好,省了一些別離的感傷。
葉織香收拾著畫室凌亂的畫筆和工具,臨走前,還依依不捨的回頭看。
她回到二樓的臥室裡面,言海瑞還沒有回來。
好惆悵、好空虛的感覺,這個星期好快就過去了,雖然有許多爭執和不快,但是她卻好捨不得離開。
突然,她想起離開台灣的動機,是因為 鄭西春,那個劈腿虛偽的臭男人。
奇怪……來到這裡之後,她竟然一點都沒有想起過他。這個人真的已經從她的世界消失了嗎?她和鄭西春認識四年,她聽了多少鄭西春的甜言蜜語,收了無數仰慕熱戀的情書,可是到頭來……他變心了。
而那些甜言蜜語和山盟海誓,也很快隨著他的變心,消失了……
她拿言海瑞和鄭西春兩個極端不同的男人相比,不禁自問,一個輕易對女人掏心掏肺說愛的男人!和一個從來不把愛放在嘴上的男人,哪一個才會真心對待女人?
不管把鄭西春和言海瑞放在哪個天平上比較上言海瑞都遠遠勝過鄭西春。不管言海瑞多麼狡猾、多麼可惡、多麼現實無情,她的心還是緊緊繫在他的身上。
但是,愛上言海瑞就等於下地獄。
她整理好行李,梳洗一番後,抱起枕頭和被單躺在沙發上,看著天花板逕自出——
她就要離開言海瑞了,她卻寧願再回到地獄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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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海瑞陪了外公一個晚上。
原本要完成的工作進度全都嚴重落後了,十點多時,他送外公回房間,很快地,他又來到書房,埋入了工作裡。
午夜,猛抬頭,牆上的鍾已經指向兩點十分了。
他揉了揉疲憊的眼睛,突然很想找個人聊天,但是這個時候,所有的人都已經熟睡了,包括葉織香。
他慢步走到書房的角落,茶几上擺放了幾組水晶酒瓶和酒杯,雕什化的水晶瓶裡是琥珀色的烈酒,銀色托盤旁還有一盒昂貴的雪茄。這些東西平日沒有人會去使用,那是專門為客人和溫偉華準備的。
言海瑞也喜歡在深夜喝杯烈酒,這樣可以放鬆心情,很快地把滿腦子的數字和煩人的業務拋開。
很快地,他把手上半杯酒一飲而盡。
這是最後一夜了,明天她就要離開農莊,回到台灣。
所有的發展似乎都按照著計劃進行,沒有一點差池。跟往常一樣,所有在他身邊的女人,最後都會一個一個的離開,就算葉織香是他用錢買來的,也有合約的期限。
但是……他似乎不想讓這個期限到期。
他開始厭倦這種週而復始、分分合合的男女關係。
他突然想起葉織香今天在書房裡罵他的話,竟然說他是膽小鬼,她還為他感到悲哀?她以為她是誰?
書桌前的那個位置,就是葉織香罵他的地方,他怔怔地凝視著空無一人的角落,胸口有一股熊熊的烈火在燃燒。
他重重的放下酒杯,大步走出書房,來到二樓的臥室。
臥室只有一盞小燈亮著,一一自海瑞輕輕的掩上門,回頭看見葉織香嬌小的身體蜷曲在小沙發上,似乎睡得很不安穩,一隻手臂垂掉在長毛地毯上。
如果她再翻個身,肯定又要跌下去了,到時候是不是又鬧著他要傷害賠償?回想起他們爭吵的內容,他不由得又笑了。
柔和的光線下,她的五官更顯得動人。被單滑落了下來,他看見她細長的小腿,視線來到她的臀部,她正穿著他熟悉的四角內褲,雖然有點過大,但讓她當短褲穿正好。
這樣的地方睡覺怎麼會舒服呢?這個女人到底有什麼毛病,如果她真的懷疑他的人格,那麼昨天晚上兩人赤裸裸的共睡一床,還沒有發生任何事情,他就應該通過人格的考驗了。
「真是傻女人……」言海瑞咕噥著,一個上前就把她從沙發上抱起來,她輕囈了一聲。
「什麼?」她在說夢話,言海瑞好奇的探頭想聽清楚。
「地獄……五百萬,好……不行……不賣……」
言海瑞不禁覺得好笑,怎麼連作夢都在討價還價呢?
他微笑的輕輕撫過她的臉頰,感覺那膚觸是如此柔軟,讓人流連不去。
他接觸過許多女人,但是從沒有一個女人如此的吸引他,而她甚至無意誘惑他,他卻已經迷惑了。
他俯下身,輕啄她的額頭,她卻像得到感應一般,仰起下顎,半張著紅潤的嘴,喃喃囈語。
這一次,他沒有遲疑,吻住了他鎖定的目標。
好像還在夢裡,每天晚上她都作著相同的夢。一個高大英俊的男人,拉著她的手在雨幕裡奔跑,兩人身體都淋濕了,卻沒有人願意停止腳步,她在夢裡還可以清晰聽見兩人濃重的呼吸—體會到彼此身體的溫度。
她的眼睛連睜開都沒有,他的吻已經需索無度的纏上她的舌尖,她緩緩張開眼睛,才發現這不是一場夢。
言海瑞停下了吻,她正張開迷濛的雙眼看著他。
「你醒了嗎?」
她彷彿是沈睡在古堡裡的公主,等待千年,終於等到了王子來到床前吻醒她的人、她的靈魂。
葉織香扇了扇眼簾,怔怔地望著那張令人窒息的俊臉,有點不太相信眼前這景象。
「你在做什麼?」
「吻你。」他輕聲的說。
「你……」
那輕佻的濃眉和邪魅的眼神,讓她誤以為這是輕視的挑釁,她氣憤的揚起手,又是清脆的一響。「啪!」
他沒有阻止,那熱辣辣的疼痛感,竟然讓他感到上了癮般的刺激。
「這是你第三次打我了。」
「那又怎麼樣!你好像很愛討打……」
「因為……我喜歡看你生氣的表情,而且我說過,你要付出代價的。」
「什麼代價……」她問。
「這個代價。」他按住她的手,不讓她再有第二次機會打他,湊上了唇,又一次溫柔甜蜜的細吻。
「為什麼……」她掙扎的問,語氣再也無法堅定。
「因為我喜歡,只要是我想做的事情,我就不會遲疑。」
喜歡可以算是愛嗎?這是愛情的試探嗎?你愛我嗎?她很想問,又怕聽見答案。
看著他越來越接近,嘴唇輕軟的湊上她的臉頰,她感到全身麻軟。
「難道你不喜歡嗎?」
她很想說不,但卻說不出口,她閉起眼睛呻吟,全身的感官都燃起了熊熊的火焰。
「我就知道,你無法拒絕我的……」他輕語,張開兩手緊緊抱住了她,恣意地狂吻。
不服輸的她,卻有軟弱的感情,明明已經陷入愛情的慾望中,還是強自掙扎。
「放開我的手!言海瑞,別太有自信,告訴你!像你這種自大的色情暴露狂,我見多了,我……」
他覺得好笑,都到這個時候了,她還要繼續假裝!
「我知道,你已經有太多這種經驗了,你一定覺得這沒有什麼吧?」他吻住了她溫軟的耳垂,一陣搔癢,她必須閉上眼睛才能忍住而不呻吟出聲。
「當然,這沒有什麼……」她努力的說。
「那麼這個呢?」他邊問,邊又吻上了另一邊的耳垂。
「這也沒有什麼……」
「那這個呢?」他撥開她的頭髮,吻住她的頸項,一路將火焰燃燒下去。
「沒有……沒有……什麼……」她已經無法說出完整的句子了。
昏暗的房內,看不清楚彼此的眼睛,只感到彼此滾燙的身體不斷貼近,密密實實的沒有一絲空間。她的呼吸混亂,腦海裡一片亂轟轟的作響。
兩副飢渴的身體,越是接近,感受到的渴望就越加深……
他們在大床上翻滾,衣服一件一件從彼此身上脫除。
他的手像春風一樣溫柔,他的吻像蜜蜂吸吮花瓣,她的身體慢慢的下沈,沉到了深不見底的海洋,在那裡看不見彼此,只能用手和心靈去感受。
AA「你知道我會做什麼嗎?」他看著她激動紅艷的面容,手指不停的撩撥她最敏感的部位。他的吻移到了飽脹的胸口上,頻頻的吸吮,將她捲入了慾望的漩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