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理我。」但是被單下傳來羞怯的咆哮聲,她使盡吃奶的力氣,就是不讓被單被抽走。
他不禁失笑。
「我怎能不理你?你是我愛的公主,我們也有了親密關係,要是我不理你的話,豈不是太不負責任?」靠過去,他隔著被單壓覆著她,讓兩人的身體再度相貼契合。
他的身體像是有自主性一樣,一碰到她柔軟優美的線條,雖然中間還隔著一層阻礙,仍然引起了他身體的騷動,強烈的渴求反應。
這是一種誘惑的手段,也是一種軟性威脅。
他要她面對他,讓她清楚看見,他是愛她的;他是渴望她的;他是希望能與她分享所有心情、看見她所有風貌的男人!
「我沒這麼說,也不會這麼想……」熱燙的溫度透過薄被傳至她全身,讓她渾身又躁熱起來。「你、你好重喔!可不可以起來一下?我想進浴室去洗個澡……」
「你要洗澡?那好吧,我只好放過你。」暫時!
俊容揚起一抹奸佞的笑意,他緩緩起身,離開了床,刻意加重腳步聲走向房門口。
「我出去張羅早餐,你快點起來洗澡吧。」聲落,他將門打開,在原地踩了幾下,然後將門關上,製造已經走出房門的假象。
房內,一片安靜!
躲在被單下的嬌人兒,豎直耳朵確定他是否已經離房。
等了好一會兒,確定房內沒有其他聲響後,她安心的將薄被掀開,露出紅艷的臉蛋,鬆一口氣的輕輕瞇著眼。
安靜站在房門口的利行禕,雙手抱在胸前,好整以暇的貪戀看著那嬌羞可愛的粉顏。
他無聲的走到床畔彎下腰,一雙灼熱的黑邃眸子與瞇著眼的她相對。
她張開眼皮,以為自己逃過了跟他面對面的尷尬,但是——天殺的!他那張寫滿盎然興味的俊容,競距離她的眼睛不到兩寸引
「利行禕∼∼你欺騙我?」他好可惡!竟然把她騙得團團轉,讓她誤以為他已經出去了。
「我美麗害羞的公主,我怎麼敢騙你呢?我只是忘了穿衣服,才又兜回來房間……」根本是謊言一篇!
他咧嘴笑著,臉上出現了難得的開心笑容和邪惡眼神。
被欺騙的她急忙想將被單拉起來掩住自己,卻被他一個制止,成功將被單扯掉,甩落。
唰!被扯掉的被單丟往床下,他性感迷人的健軀取代薄被包覆住她,他的唇封住她的驚呼聲,給她一個熱情的安撫,又掀動另一場動人的激情——
喔!這男人真是奸詐狡猾到極點!
在理智潰散的那一瞬間,葛艷愛又愛又恨的在心底責難他。
不知過了多久,當床上所有的糾纏都平息了之後,她被伺候著泡了熱水澡,洗髮、更衣,然後再被伺候著抱回床上補眠。
這一天,她從女孩蛻變為女人,一個備受呵寵疼愛的女人。
她被保護在幸福的氛圍裡,這幸福的滋味甜蜜得讓她在睡夢中都會露出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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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近中午,利行禕一身黑色沈穩西裝踏進公司。
離開公司十七天之久,這段時間公司由他的十三個幕僚共同管理著。
原本他並沒有打算這麼快返回公司,還想多多磨練一下幕僚團隊,但卻突然發生了一件棘手的事,讓他不得不提前回來。
「總裁好。」利行禕一返回總部,機要秘書和所有幕僚就在電梯口等候著,當他一現身,眾人便簇擁著他朝會議室疾步走去。
當所有參與會議的幕僚們、機要秘書和公共安全部主管,全都進入會議室之後,擁有良好隔音設備的門扇就被關上並落鎖——
緊急會議開始!
「信呢?」神情略微凝重,但眼神間帶點質疑的利行禕坐在馬蹄形會議桌的主位。
這次會臨時返回吉隆坡的主因,是因為有個大陸人士親自送了一封信到總部來,並對接待他的幕僚表明這封信攸關利家四少爺的性命安危,要求利氏集團拿出五十萬美金來換取這封信。
為了慎重起見,幕僚立刻與利行禕取得聯繫。
利行禕在審慎思考、並確認無法聯絡上四弟利爾夫之後,下令接受這位大陸人士的要求,在今天早上由幕僚出面,以面額五十萬美金的支票換取這封信,但同時也表明,若是這封信並非利爾夫親筆所寫,支票將會立刻被申請止付,同時利家更會向馬來西亞警方報案。
「這裡。」機要秘書立刻將末拆封的信件擺在他的面前。這封信在半小時前正式取得,至於那位大陸人士則是已經離開公司,可能正在前往機場的途中。
利行禕打開信件,凝神仔細看著。
信上的字體是他所熟悉的,絕非出自他人的模擬,而且信裡頭的用字遣詞和簽名,也都能證實寫信的人確實是利爾夫沒錯。
「真是該死!」他寧願這封信只是個惡作劇,而不是四弟寫來的求救信件。
將信件緊緊捏在於裡,他發現自己的心臟緊縮著,好像要突然停止跳動一樣。
在這封利爾夫的親筆信中,他提及目前有人企圖要綁架他,所以他到處找地方躲藏,並打算乘機離開上海,安全暫時無虞,但是他的情人魏萌兒卻身陷險境,急需救援。
原來身為上海「魏氏」財團後代的魏萌兒,因為擁有龐大的財產繼承權,引來了競爭敵手的覬覦,所以對方想以利爾夫的安危來脅迫魏萌兒簽下同意聯姻併購的同意書。
雖然目前對方為了得到同意書還不至於對魏萌兒不利,可是利爾夫一旦落入對方手中,魏萌兒肯定只有同意逼婚的分,而那位野心份子一旦藉此得到魏氏財團的話,利爾夫跟魏萌兒都有面臨被私下殺害或者長期軟禁的可能。
「那個人還有說什麼嗎?」他覺得自己有點呼吸困難。
「薊先生只說他是利少爺住在上海時的鄰居,利少爺委託他緊急送信到這裡來,還說他可以藉此要求一筆可觀的酬勞,就這樣而已。」
利行禪感覺呼吸更沉重了。
當時利爾夫一定處於很危險的狀態,才會不敢透過電話跟任何人連絡,選擇這樣的求助方式。
「立刻準備,我要啟程前往上海。」將信遞給一旁的幕僚們看,他做了這麼一個緊急的決定,
大家看完信件的內容,臉色驚懼莫名。
「總裁,現在我們該怎麼做?請大陸官方幫忙,還是私下接洽賞金獵人去拯救利爾夫先生?」所有看過信的人,神情都變得跟總裁一樣凝重。
「艾卡,你立刻以利氏集團的名義向上海公安那邊請求協助,另外也要找賞金獵人私下行動,還有——我要在最快的時間內到達上海,親自去找爾夫·素羅,柯羅森,你們跟我同行。」他從主位起身,手裡還拿著信件,神情凝重的朝會議室外
「是,這件事我馬上處理。」安全部主管艾卡立刻接令。
機要秘書快步跟上,幫總裁開門,至於被點名的兩名幕僚,也臉色凝重的跟了上去。
「總裁,您的身邊是否要安排幾個保鑣隨行?」這趟上海之行,可能會很危險,還是小心為上。
利行禕的腳步停了下來,他站在自己的辦公室門前:心裡斟酌著幕僚的建議。
思考半晌,他點了下頭。「好,安排三個保鑣隨行。」
第六章
結果,利行禕沒有飛往上海。
他的心被葛艷愛牽絆住了,即使心裡非常擔心四弟利爾夫的安危,但卻因為放不下心愛的嬌人兒,就怕在前往上海的時候,她又溜得不見蹤影,所以他在搭機的前一刻改變主意,由艾卡負責飛往上海處理一切,並密集回報所有訊息讓他知道。
至今,艾卡前往上海已經有四天了,目前尚未有利爾夫的訊息,而利行禕也因為一直無法確定四弟的安危,情緒上明顯帶著一絲不安。
葛艷愛感覺到了他的異樣,單純的她一直以為是自己那一天的表現太過青澀,才會讓他在兩人發生親密關係後,態度明顯冷淡下來。
這不是她所預期的結果。
她原以為在將全部的自己交給他之後,將會得到更多的幸福,可是這幾天相處下來,他那略顯冷淡且總是眉頭深鎖的樣子,讓她覺得她好像錯了……
「給我一杯酒,真正的酒。」轉頭向一旁端酒的侍者要了一杯烈酒,葛艷愛身穿高雅貴氣的紫色晚宴服,一手拎著綴著水鑽的裙擺,優雅的離開宴會廳。
她需要去透透氣,好好冷靜想想。在利行禕把她獨自丟在宴會廳不見人影的時候,她也有離開這裡的自由吧?!
走到後花園,來到歐式造景的七彩水池邊,她在池畔的白色雕花長椅坐了下來。
她迷濛的眼望苦佈滿燦爛星子的夜空,情緒不見愉悅,只有傷心。
利行禕對她的態度突然冷了下來,而且看似心事重重,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這讓她深受打擊,所以她天真的想借酒澆愁,兀自待在花園喝著白蘭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