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己得到答案了,他還是要她的!不是報復也不是不甘心,就只有她才是他所要的!他不會再放她走了,絕不會!
感覺到他又興起的慾望,晞容倒吸口氣,震驚地張大眼望著他,他……他又想……不會吧?他們剛剛不是才……
讀出她的驚訝,樊奇壞壞地回以一記笑容,並用誘惑的語氣說道:「方纔只是初窺堂奧,接下來的才是探其精髓……」不再有多餘的言語,他再度輕滑入她體內緩緩地津動,帶領初學者的她一同探索極樂的境界。
在樊奇的默允下,晞容再度回到公司上班。
「晞容,這幾天你跑到哪去了?打電話也找不到你,害我擔心死了。」美伶一見到晞容,辟里啪啦就是一連串的關心及抱怨。
「抱歉R中臨時有事不得不趕回台北,害你為我擔心了。」她滿臉歉意,態度誠懇地賠不是。
「那事情解決了嗎?」美伶根本不知道她曾經辭職的事,其他的人也不知道。
「嗯。」晞容點頭。猛地,她憶起一件重要的事·「對了,謝主任他還好吧?」她差點忘了樊奇曾威脅她要拿謝主任「開刀」一事,她怕自己賭氣沒來上班期間,謝主任真的被「犧牲」了。
「主任?他很好啊,怎麼了?」美伶不解她為何突然有此一問。
她連忙揮手說道:「沒事,只是我唐突地請假多天,怕他不高興而已。」嘴巴是這麼說,但她臉上的表情卻因樊奇沒處罰他一事而高興到嘴角都不自覺地上揚。
美靈敏感地嗅到—絲不尋常的氣息,她孤疑地目不轉睛盯著晞容。後者在她的注視下逐漸變得彆扭、不自在,更是肯定了她的直覺。
「我……我要工作了。」晞容幾乎可說是落荒而逃了。
美伶賊賊地笑了,心想,沒關係,等個班時再來嚴刑拷問不就得了。不打算打草驚蛇的她,按捺下滿腹疑問專心地投入工作中。
好不容易熬到五點半,下班鈴聲一響,美伶二話不說,拉著晞容就走。
「慢、慢點,美伶、你要帶我去哪兒呀?」尚不明就裡的晞容直問道。
美伶不睬理她的大呼行,逕自將她帶至公司附近一家咖啡館。
「來,喝口茶、順順氣。」美伶笑容可掬地接過侍者手中的茶端給晞容。
「為什麼突然拉我到這兒來?」她輕啜了一小口後問道。
「這裡安靜方便說話,而且不會有人偷聽。」美伶意味深遠地笑了。
「喔!」晞容明白地點點頭。「你要說什麼?」
美伶一副被她打敗的神情,「不是我,是你!」
「我?」晞容錯愕地指著自己,「我要說什麼?」她怎麼都不知道自己有話要說?
美伶挫敗地歎氣,算了!不是每個人都像她這麼聰明的,她決定提醒晞容,「當然是除了家裡的事外,所發生的事啊!」她七分的臆測在晞容單純又直接的反應中得到證實。「哦——果真有,快從實招來!」她的反應活像中了特獎兩百萬般的雀躍。
而晞容不知是詫異還是懊悔被鬼靈精怪的美伶瞧出端倪,一張粉臉紅得像熟透的番茄。「能不說嗎?」明知答案是不可能,卻又不死心地嘗試。
「行!除非你不當我是朋友。」
美伶的話讓晞容臉上的紅潮逐漸退卻,變得慘白,最後她幽幽地說:「希望你不會因此而看不起我,唉!」
原本嘻笑的心情在聽到好友這麼句話時全消失了,美伶緊張地握住晞容的手急忙問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說出來,我如果能幫的話,一定幫你!」
她感激地反握著美伶的手,「謝謝,不過恐怕你有心也幫不了。」
「真這麼糟?」美伶似乎能感覺到棘手的氣氛。
「嗯,這個人你也知道的……」
「誰?」美伶迫不及待地打斷晞容的話問道。
「賴樊奇。」
「什麼?!」美伶大叫一聲,發現自己引起別人的側目,她連忙壓低聲調,「你說的是咱們那位萬人迷的經理?」她震驚萬分地問道,賴樊奇和晞容的確堪稱是金童玉女的一對,但是……她看著眼前愁眉深鎖的好同事,心想,難道晞容連日來的異常表現和他有關?「他是你男朋友?」
「是就好辦了,可惜不是,昨晚之後我成了她的女人,也就是情婦。」晞容苦笑道。
「怎麼會?!」美憐還是不相信,「他才剛從美國回來啊!你在開我玩笑。」終於,她覺得這個解釋最是合理。
「是真的,對不起,我知道你喜歡他……總之,在他去美國前我們曾交往過,後來因誤會而分開。」
震撼當中的美伶,在看見晞容眼中那抹熟悉的傷痛時,她明白了,這個賴樊奇就是使晞容常不經意流露出傷悲之色的男人。
「介意說來聽聽嗎?不過,有一點我必須強調,我對他純粹是欣賞,根本談不上喜歡,所以別對我說抱歉,OK?」美伶微微笑道。
再次體會到美伶的善良後,晞容慢慢地對她提起不為人所知的過去——
「當初我和他是一對戀人,那段交往的期間是我生平最美的回憶了,原以為會和他這麼長相廝守到老,然而世事難料,有一天他突然開始疏離我,不但對我冷淡不睬,並同時和其他女孩交往,我不相信,但在親眼證實後……知道嗎,當時我差點有了輕生的念頭。」晞容輕笑道,「然後我將自己放逐到高雄,就這樣認識了你。」她刻意將那段悲傷的過往描述得雲淡風輕。
美伶難過萬分地緊握她的手,心疼她曾有過這段傷心往事,她的傷痛猶在,只是不為人知。
「真看不出他竟是這種人。」美伶鄙棄道。
「不!不能怪他。」晞容連忙解釋道。
「晞容,那種男人忘了他吧!他不值得你真心相待。」美伶勸著晞容。在聽到這件事之前,地一定會舉雙手贊同他們交往,但現在她可不這麼想了,賴樊奇這壞呸子,他怎麼配得上晞容。
「我沒有為他說話,一直到日前我才知道一切,都怪我不好,是我父親趁我不知情之際找上他,聲明他配不上我,還給他五百萬逼他離開我,更對他說我已有了比他更適當的對象。」
「真的嗎?當時你真有了適當的對象?」
晞容哭笑不得道:「怎麼可能?我愛的是樊奇啊!那個人不過是青梅竹馬的朋友,但或許這可能只是我個人單方面的認為,我爸爸一直希望我能嫁給家世良好的他,且認定惟有嫁給他才能幸福!」
「哪有這種事?你爸也真是的,竟如此嫌貧愛富。」美伶忍不住數落道。
「爸爸他也是為我好啊!」她為父親辯解道。
「為你好?若真為你的幸福著想就不會拆散你和賴樊奇!」美伶氣憤難平地揮著手,「算了,不說這個,那賴樊奇這次是專程回來找你的嗎?」她現在比較關心眼前的情況。
晞容點頭,「他說他要報復,他調查出我父親遇到周轉不靈的窘境,遂開出這個條件,在到處借錢碰壁的情況下,我除了答應他,別無他法。」她歎氣,看著美伶她輕問:「你……會因此而看不起我嗎?」
「為什麼你會這麼想?我是你的朋友,怎會看輕你?反倒相當佩服你為了父親而答應他的行為呢!」
晞容聞言感動地紅了眼眶,「謝謝你,美伶,有友如此夫復何求!」
美伶突然想起什麼似地又問道:「你說賴樊奇要報復,那你……」地急忙上下打量她,「他有沒有虐待你?」
「沒有。」她幾乎是立即回答美伶的,她不認為不准她辭職並恐嚇要處罰謝主任一事稱得上虐待。
「沒有?!」美伶有點不敢置信,以至於語調有些微上揚。說要報復的人竟尚未行動?若認真細想,此刻他多著是可以打擊晞容的機會,然而他的報復行動卻做得讓對方說「沒有」,如果不是賴樊奇有問題,笨得可以,那就是他僅是虛張聲勢,她不相信他是那種笨得可以的人,那麼剩下的就是……她望向眼前的晞容,有可能是因為在乎晞容嗎?她猜想著。
「呃……目前是沒有。」美伶這一望讓晞容立刻怯怯地補上這句。自己說錯什麼了嗎?為何美憐有這等反應?
而美伶根本就沒聽到晞容說了什麼,她深陷在自己的思維中,之後過了許久,她出乎意料地笑了起來。
「美……美伶?你還好嗎?」晞容擔憂地注視著反常的她。
「很好啊!」美伶回給她一記要她安心的眼色。見她緊張之色未減,美伶拍著她的手說道:「我沒事,知道嗎?我是在笑賴樊奇的報復行為,我猜他還是非常在乎你的。」
「在乎我?
「別激動,且聽我這愛情大師娓娓為你道來。」
美伶一副專家的樣子,引來晞容噗哧一笑。「那就有請美伶大師為小女子解惑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