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ut these words kept haunting my memory,(但總有些話縈繞我心永難遺忘,)
The words that Joni said to me:(那些瓊妮曾經對我說過的話……)
這個悲傷的故事中,叫做Jimmy的男孩在離鄉多年後,終於領悟到他對鄰家女孩Joni的愛,買了機票回來,想向Joni求婚,以為Joni仍會像多年前一般地愛著他;他懷著領悟得太晚的愛意飛奔回家,希望一切仍未改變,但見面後,Joni悲傷地告訴他:
"Jimmy,Jimmy please don't cry.(吉米,吉米,請你別哭。)
You'll forget me by and by.(將來你會慢慢地忘了我。)
It's been five years since you've been gone.(你離開我已經五年。)
Jimmy, I married your best friend John."(吉米,我嫁給了你最好的朋友約翰。)
聽到最後,梓言猛然想起那日她在離去前丟下的話,也終於想起「約翰」是誰了。這是他們高中時期頗為流行的鄉村歌曲,曾經他們人人都能哼上個一、兩句。他訝異這首歌所描述的情景與他們兩人之間的情況如此相似。只是,Jimmy花了五年時間領悟自己的愛,他卻花了漫長十年探索自己的心。然而他不會跟Jimmy一樣……他不會讓她嫁給約翰,或其他除了他以外的任何人。
多麼諷刺的背景音樂啊。娃娃抿了抿嘴,不動聲色地看著他。
「吉米,你想到答案了嗎?」他還想讓她等多久?
「別哭,瓊妮。」他沒有答案,只能深情地看著她。「請你嫁給我吧。」千萬別嫁給什麼鬼約翰。
「沒有戒指,沒有鮮花,沒有愛的宣言?」她輕笑起來。「多麼浪漫。」
「娃娃,我愛你。」這是他唯一想得到的真心話。
然而她卻說:「我知道,梓言。可是這不是我最想聽到的話。」
梓言的表情頓時沒了精神,臉上寫著挫敗。
於是,她離開旋轉的座椅,走向他,仔細審視三天前她在他臉上造成的非永久性傷害後,鬆了口氣,摘下牛仔帽,改戴在他頭上。覺得他看起來實在很帥。「嘿,男孩,看來我今天還是得失望而歸,也許改天你可以再試試。」
用很挑逗的語調把該說的話說完後,她轉身離開酒館,費了好大的工夫才掩飾住心中那份失望。
他還是沒弄懂她真正想要聽見的是什麼。
要等到什麼時候,他才能瞭解她不僅需要他的愛,她也需要他能夠明白並領悟,他從來不是無根的浮萍。
唉,還得等多久呢?
第二章
女人,世上最難理解的生物!
——〈有人反對嗎?〉特別專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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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巴酒館秘密聚會事件之後,不論男人或女人,每個人都在心裡默默地同情起原先被他們爭相討伐的對象。
隨著事件的流言流傳的速度,梓言在鎮上的「被同情程度」也水漲船高。
據說,那一天,他親口在眾人面前表露心跡,懇求諒解,但女方仍然拒不接受。
據說,她要求他給出一個好的答案,但卻沒有拋出真正的問題。
於是,每個人見到娃娃,都忍不住探問一聲:
「娃娃,你到底最想聽到什麼答案?」
「你說呢?」例行巡邏來到官家大宅時,就有預感得接受盤問。
老人看著這名嬌俏的年輕女子,思慮一番後,才試探地問:「我知道你心裡早就原諒我那個笨蛋孫子了,既然如此,為什麼還要拒絕他呢?」
「繼續推理啊,毛利小五郎大爺。」她飛快地打開警用巡邏箱,在巡邏單上簽下姓名。
官老爺只想到一個可能的解釋。「既然你不打算好好地懲罰他,所以我猜,你大概是想藉這個機會,讓我們祖孫重修舊好,盡釋前嫌吧?」換句話說,她在期待一個大團圓的結局?大夥兒皆大歡喜之類的?
娃娃哈哈大笑出聲,轉過頭來,不給面子地說:「想太多。當我是散播歡笑散播愛的快樂天使嗎?老爺,我可是很忙的。」
官老爺眉頭都皺了起來。
娃娃笑著揮揮手,一臉嫌棄地道:「你們爺倆的事,我才不想管。那是你們自己該煩惱的事啊,老爺。若真有心想改善祖孫感情的話,起碼也得有點改變才行吧,不管改變的是你或是他,你們這兩個固執的傢伙總得有人踏出第一步,而那個人絕對不會是我。」
她擺出一個退避三舍的避邪動作,惹得老人家吹鬍子瞪眼地將她攆走。
當然她也樂於從命,立刻像只淘氣小貓般,蹦蹦跳跳地跨上她的老爺野狼125,很囂張地離開了白色大宅。
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官老爺喃喃道:「是嗎?得由我踏出第一步?可是我怎麼拉得下臉……」
再接下來連續一個禮拜,每天都還是有人問起那個全鎮居民都想知道的問題。
「娃娃,你到底最想聽到什麼答案?」派出所裡,小陳和小林紛紛拿著筆記本和錄音筆,準備販賣獨家新聞。
娃娃甜甜地看著兩名不知死活的同事道:「我最想知道你們兩個什麼時候會被我踢爆你們那扁平的屁股。」
為了保全已經夠扁的屁股,小陳與小林摸摸鼻子,忙自己的事去。
後來,有一天,梓言來找她,很挫敗地說:「娃娃,我實在不知道該給你什麼答案。」
然而她只是很擔憂地看著他。「那麼你就走吧,我可以假裝你沒有回來過。」
「至少給我一點提示吧。」在沒有拋出問題的情況下要去尋找答案,簡直是不可能的任務。
「問你自己的心。」她轉過身,不再看他。「我們曾經是非常要好的朋友,你該是最瞭解我的人。我最在乎什麼,難道你不知道嗎?」
他沒有忽略到她的用詞——曾經。他們曾經是好友,那現在呢?自從上回在小夏嶺山上她吻了他之後……他們現在究竟算是什麼關係呢?
梓言離去前只留下一句話:「等我,我會再回來。」
她沒有回應他,只是在心裡輕聲地說:如果可以不等,那麼她會那麼做的。只是這麼多年來,她從來也忘不了他,甚至打從心底知道,她這輩子大概也就只會這樣子等候一個人。
就在事情演變得撲朔迷離、難分難解的時候,太陽報記者杜小月順應民意地辦了一個票選活動——
猜猜看,「小鎮之花」最想知道的是:
A選項:載草帽的魯夫等人一心想尋獲的One Peace其實是?
B選項:名偵探柯南到底能不能變回工籐新一?最後情歸何處?
C選項:尼羅河女兒凱羅爾要到什麼時候才可以不再被捉來捉去?曼菲士,真是辛苦你了。
D選項:什麼時候才可以看到小野不由美繼續創作十二國的故事?失去角的泰麒會變成怎樣?
※編註:絕非置入性行銷。詳情請鎖定「太陽報」後續報導。
看到報上的選項後,當事人女方哈哈大笑地承認,這些問題如果有答案的話,她也想知道。能設計出這種問題,可見得鎮上的人確實還滿瞭解她的,知道她的業餘嗜好。
然而此路依然不通。各種風聲和流言繼續在小鎮裡到處流竄發燒。
同時間,當事人男方也沒閒著;在搜集了各界熱心消息人士提供的可能解答後,他終於戰戰兢兢地前去小鎮警局敲門。
「問我,娃娃,隨便問我一個問題。」他滿懷希望地說。
「好吧,既然你誠心誠意的要求了。」於是娃娃很合作地問了他一個問題。「那麼請你告訴我,籐原拓海駕駛的車是……」當然是半開玩笑的。
一個答案浮現在腦海中。「AE86!」他滿心歡喜地發現自己竟然知道答案。
她有點錯愕,沒想到他會答對。這是湊巧的吧。忍不住她又問:「櫻桃小丸子住在什麼地方?」
「靜岡。」
再度賓果。是巧合嗎?「經營恐怖寵物店的人叫做?」
「D伯爵。」
「魯夫所吃的惡魔果實屬於哪一系?」
「橡膠果實,屬於超人系。」
「漩渦鳴人的拿手絕技是?」
「螺旋丸。」
「第一部在台灣改編成偶像劇的漫畫是?」
「流星花園。」
「男主角是?」
「道明寺司。」
「承上所問,我最喜歡的男配角。」
「西門。」不懂為什麼娃娃會喜歡那種男人。
乖乖隆地咚。傑克,這真是太神奇了。可是她還需要一點點說服。
「你不是不看漫畫的嗎,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