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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頁     辰晞

  「想什麼啊?親愛的。」白凜風不知何時又出現在她的身旁,他雙手毫無預警的環住她的腰,一把將她摟在懷中。

  此舉讓隸小奴臉又是一紅,她閉上了眼,用力的吸了一口氣。

  「白凜風,去睡覺。」她決定不再任他逗著玩了。

  雖然他是她的僱主,自己實在不該對他如此沒禮貌,不過她為什麼得忍受這樣的事?

  「好啊!睡睡睡,咱們去睡吧!我也累了。」聽她這麼一說,白凜風高興的附和著。

  他搭著她的肩,打算和她一塊上樓。

  「你去睡你的,幹嘛連我也得跟上去?」隸小奴莫名其妙的揮開他的手。

  「不是要睡了?」他一臉無辜的說。

  「是你要睡,不是我。」隸小奴皺起眉大聲的說。

  「唉!真可惜,我以為你要和我一塊睡呢!」他露出期盼的目光,一臉哀怨。

  「誰要和你一起睡,臭美。」她想也不想的走到沙發,拿起上頭的抱枕朝他臉上丟去。

  臉頰再度紅透,這一次,她能明顯感受到它在發燙。

  「你確定?我可以再給你一次機會哦!」白凜風接過她丟來的抱枕,聲音充滿磁性的問。

  「一百次機會我都不要。」這大色狼,竟想要她和他一塊睡……可惡!太可惡了!

  隸小奴伸手又拿了另一個抱枕,準備朝他丟去。

  一轉身,才發現他人早已跑上樓了。

  「可惡!」隸小奴呼出氣,無力的坐在沙發上,她閉上眼,試圖消去積壓在體內的怒氣。

  這可全拜白凜風所賜。

  他變得好不正經,但她卻發現,自己正被他吸引著,這感覺令她好恐懼。

  她明明喜歡的是先前的那個白凜風,偏偏現在這個白凜風,也讓她感到相當在意。

  到底哪一個才是他……

  記得那一晚,睡前他曾說過自己頭痛,結果到了隔天,他就變了個樣。

  這全部都是那個頭痛所引起的!

  一想到此,隸小奴睜開眼,用力的站起身,「沒錯,就是那個頭……唔——」

  誰知,白凜風不知何時又出現在她的面前,趁著她站起身的同時,快速的擁住她的纖腰,貼上她的唇。

  她……又被親了!

  她瞪大了雙眼,不敢相信自己又和他接吻了。

  先前那一次已經讓她失眠了好幾夜,這一次呢?她又要失眠多久?

  「這是晚安之吻。」結束了深長的吻後,他朝她露出一抹帥氣的笑容,接著心情愉快的步上樓,留下仍在原地愣住不動的女人。

  隸小奴一手撫上自己被吻紅的唇,神情無奈又無助的跌坐在沙發上。

  嗚嗚嗚……她是不是明天該去買瓶大的安眠藥吃,才能度過未來的每一個夜晚……

  第十章

  清晨時分,白凜風早早就醒過來,他來到隸小奴的房門外,拿著鑰匙輕聲的將她房門開啟。

  他緩緩的走進她的房內,站在她的床邊,看著睡在上頭的她,嘴邊浮出憐愛的笑容。

  床上的隸小奴看來睡得很不安穩,不斷翻來覆去,像是作了惡夢一般。

  「白凜風,你太過分了……」她突地出聲叫喊,再度翻了個身。

  「走、走開……別過……」

  「看來你連睡夢中都夢到我了,是嗎?」他蹲下身輕輕撫著她的小臉蛋,在上頭印上一吻。

  即使想也知道,此刻在她的夢中,他肯定又是壞到極點,不斷的欺負她,以捉弄她為樂,不過他卻高興的不得了。

  只因她的夢裡有他……

  白凜風輕輕的為她關起窗,讓略為寒意的冷風送不進房內,又將窗簾給輕輕拉上,就怕天一亮,她即被明亮的日光吵醒。

  他小心翼翼,動作溫柔的替她拉上被子,避免她著涼,看著她糾結在一塊的眉,內心浮現小小的心疼。

  再一次癡癡的凝望她一眼後,他轉過身,踩著無聲腳步,不捨的離去。

  輕輕的將門關上後,他緩緩走下樓,正好聽見樓下的電話聲響。

  「喂!」他接起電話後,用森冷的語氣問道,顯示對有人在清晨時分打電話來一事,感到十分的不悅。

  「我是阿翼。」電話的另一頭是白天翼。

  「有事?」白凜風冷淡的吐出這兩個字。

  「哼!聽你那語氣,就知道你大概也被催眠了,且指令發揮功效了是吧!」

  「催眠?什麼意思?」他被催眠了嗎?白凜風皺了皺眉,對自己耳中聽見的事感到不悅。

  「我就好心的告訴你,咱們從小就被那個臭老頭給催眠了,只要遇上深愛的女人後,對方向你說出愛的字眼,我們的個性將會變得不同於先前。」這是白淨月的男人齊紹凱發現後,告訴他的。

  基本上白天翼並不覺得自己有啥不同,不過從那個笨女人的口中聽來,自己似乎真有改變。

  「愛?」白凜風擰緊眉,想起先前隸小奴曾對他說過那句話,接著他便開始感到全身不對勁。

  「對,聽你現在這種語氣,想來也是指令開始發作的關係。」雖然他不記得曾在何時被催眠,不過這秘密是齊紹凱從老頭的口中問出來的,他要不信也難了。

  「這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我是說大家被催眠一事。」白凜風對此事完全沒印象。

  「忘了,這記憶已被清除掉了。」否則大家不會傻傻的任憑他這麼玩。

  「是嗎?」難怪那時他總念著要他找個女人,原來是把他當成了白老鼠。

  「怎麼樣?你做何打算?」

  「那老頭人呢?」他打算找他好好算算這筆帳。白凜風嘴角牽起森冷的笑意,目光陰寒,看來有人要倒大楣了。

  「不知道,還在找。」白天翼蠻不在乎的說,事實上他根本不在意這件事,只不過那個笨女人強烈的不滿他現在這副樣子。

  「找到了通知我。」白凜風話一說完,想也不想的將電話給掛上。

  聽見電話另一頭傳來電話掛上的聲音,白天翼低聲咒罵:「把我當什麼了。要找不會自己去。」

  這一頭,白凜風坐在沙發上,思考著白天翼方纔所說的話,深沉精銳的目光停留在某一處動也不動。

  其實他該感謝白恩才是,如果不是被催眠,導致性格轉變,他和隸小奴間的情況,也不會有如此大的變化。

  他不介意接受這樣全新的自己,因為這對他而言沒啥差別。

  打定主意後,白凜風滿意的站起身,走向外頭的庭院,做著他這幾天來持續不斷的澆花工作。

  和隸小奴在一塊,兩人相守在一塊,這樣的生活似乎還不賴,頗令他心動的。

  反正他錢多的是,就算是奢華的過三輩子也花不完。

  ☆☆☆☆☆☆☆☆☆☆  ☆☆☆☆☆☆☆☆☆☆

  一個月後的某天深夜,一抹小小的人影偷偷的自房內走了出來,她踩著輕聲的步伐,小心翼翼的轉開對面的房門。

  靜待於門外一分鐘後,確定裡頭沒有任何動靜,隸小奴不禁鬆了一口氣。

  她又輕聲的將門給關起,然後進入他的房內,手上拿著粗厚的繩索,朝床邊移動。

  站在床邊,藉著窗外的月光,隸小奴清楚的瞧見床上的男人正一副熟睡的模樣。

  「對不起哦!我也是為你好,你可千萬別生我的氣哦。」她雙手合十,緊閉雙眼的朝床上的男人說,接著用力的吐出一口悶在心中的氣。

  她拉緊繩索,身子緩緩朝他靠近,目光緊緊盯著床上男人的臉龐。

  她懷疑白凜風的腦子出問題了,不然怎會性情大變?

  勸了他好幾天,這男人就是拒絕她的提議下山去看醫生,更不願讓她找醫生來,害得她只能不斷的替他擔心,這結果讓她超級氣憤。

  隸小奴在不得已的情況下,決定趁著他睡著的同時,將他綁起來,再把他送下山,以這樣的方式帶他去看醫生。

  不是說她不喜歡現在這樣的白凜風,只是他老愛欺負她,不然就是趁她不注意時對她動手動腳,要不就做些讓她臉紅心跳,不知所措的事。

  隸小奴伸出手,正打算將蓋在他身上的被子拉開——

  「半夜跑進我的房內,是寂寞要我陪伴,還是怕我孤獨,打算排解我的孤寂?」白凜風的目光炯炯有神,看來連一絲絲的睡意也沒有,且從他從容不迫的神情態度看來,似乎早知道她會進來,而正等著她上門。

  「你……沒睡?」隸小奴吃驚的後退,腦中浮現的是「完蛋了」這三個字。

  她退不到兩步,隨即被他緊緊拉住。下一秒,她人躺在床上,被壓在他的下方,動彈不得。

  「你要做什麼?」隸小奴驚慌的問。

  「做什麼?我可不知原來你有這興趣,帶著繩索進我房內,真看不出來啊!」他曖昧的衝著她笑,嘴角那一抹邪惡的笑意,引得下方的女人頭皮發麻。

  腦中出現了危險警訊,她不覺得自己有辦法從他健碩有力的身軀下逃離。

  淚水自眼角浮現,紅了她的眼眶,亂了她的思緒。

  「小奴,你……」見著她可憐又委屈的淚水,第一次,白凜風慌了手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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