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我已詢問過櫃檯,雖然總統套房還沒準備好,但商務套房還有空房,請總裁先委屈一晚,明天就能移到總統套房了。」他已經做好補救措施。
因為要住進總統套房,事先得有許多的準備措施,但飯店弄錯了他們的抵達時間,所以房間來不及準備好,幸好商務套房還有空房,不至於沒有地方可睡,若再不行,他們也只好改投宿其他的飯店。
「嗯。」他應了聲,表示聽見了。
無妨,也只不過是住宿這種簡單的問題,若是他是在公事上出錯,那他是不可能那麼輕易原諒的。
雖然在住宿這件事上出了錯,但李助理靈機一動,想了另一個方法,想要彌補丁皓的不悅。
「總裁,」他喚了丁皓一聲,接著便附在他耳邊低語起來。
丁皓靜靜的聽著他的話,直到李助理的話說完,他仍舊是面無表情,只淡淡的說了一句:「隨你。」
「那我就去辦這事了,請總裁先上樓進房休息,我去安排一下,等下就帶人到您的房裡。」他將手上的房間鑰匙,恭敬的交到丁皓的手中。
接過鑰匙,他邁步往電梯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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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了房間,丁皓將隨身的公事包隨手一拋,整個人陷入沙發椅中。
以兩指揉擰著眉心,他閉目稍做休息,今晚他可以好好休息一下,喘口氣,他在巴黎的行程明天才開始。
鬆掉了頸項上的束縛,袖口的鈕扣也被他給解開了,袖子隨意的往上折了兩三折,那副無框眼鏡,也被他輕拋在一旁的茶几上。
此刻的他是全然的放鬆,也只有在獨處的時候,他才能卸下隨時要迎接挑戰的武裝。
吁了一口氣,他幾乎忘了上次他能這麼放鬆的時刻,是在多久以前。
是一個月前?還是一年前?或者甚至是更久?
從他接手父親的公司後,他便不斷的在事業上做衝刺,所以他才能有今天的這一番局面與成就。一個跨國企業的總裁,不是人人都當得起的,那是他用許多精力與心血換來的。
然而,他也是個人,不是個工作機器。
他想起了助理方纔的提議--去幫他找個「外賣」的空姐來。
他說他有管道,可以去找個美女來幫他消除疲勞,而且還會是個空姐美女,他並沒有拒絕,就隨著他的意思去做。
畢竟他偶爾也需要放縱一下,讓他總是緊繃的神經鬆弛一下,而且,他不是聖人,他是個男人,也會有正常的生理需求,所以他並沒有拒絕李助理的提議。
突然,假寐中的他敏感的察覺有人關了房門,他暗自懊惱自己竟如此大意的忘了鎖上門,同時也睜開了眼睛,戴上眼鏡,戒備的看著打開門的人。
表面他看似毫無防備,但手臂上緊繃的肌肉,顯示他正處於警戒的狀態。
看見了來人,他的戒備鬆懈了下來,心理直覺的想著,眼前的人是李助理為他找來的,做著兼差工作的空姐。
她穿著航空公司的制服,手裡還拖著行李,一眼就可以讓人明白,她確實是個空姐,而且,丁皓還認得她的臉,她就是那個在飛機上因為亂流,而跌坐在他腿上的空姐。
他的眼神出現了一絲的嘲弄。她這麼心急著出來外賣?!連制服都還沒脫,行李也還沒放妥,就急著出來賺外快?
還是,她是為了令人取信於她的空姐身份,才穿著空姐制服出現?難道她不怕讓人知道她服務的公司,並藉此威脅她?
罷了,不管她是如何的想法,那也都與他無關。
但,人真的不可貌相,由她的外表看來,她並不像是那種會為了金錢而出賣自己的人,但她卻出現在這。
他忍不住又露出一個嘲弄的笑容,她是什麼樣的人與他並無關係,他們有交集的就這一夜而已,過了今夜,銀貨兩訖,從此不再有瓜葛。
而且,他向來就不是個會以貌取人的人,他只相信實際的數字或親眼所見的事實,並不相信所謂的第六感,並對之嗤之以鼻。
他不發一語,靜靜的等待她發現他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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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櫃檯詢問過後,靜芊總算是知道自己住哪間房,只不過方才似乎正值櫃檯換班的時刻,那個告訴她房間號碼的櫃檯小姐,臉上那不確定的表情,讓靜芊有一絲的擔憂,她會不會告訴她錯誤的訊息?
輕鬆的扭開門把,她發現門沒鎖,料想這櫃檯人員告訴她的房號應該沒錯,這沒鎖的房門,應是小芬特意為她不鎖上的。
正歡喜於找到自己的房間,也沒仔細瞧房裡有沒有人,靜芊就大刺剌的拖著自己的行李走進去。
反手關上房門,鬆脫了拉著行李箱拉竿的手,她第一件想做的事,就是脫掉腳上的高跟鞋。
欲脫掉高跟鞋的靜芊,視線往房內一掃,竟看見了一個令她大為意外的人,她驚訝的瞪大了眼,直盯著不可能出現在這裡的人。
「你怎麼會在這?」是她眼花,還是她看錯了呀?她竟看見丁皓出現在她和小芬的房裡?!
要脫鞋的手,因為看見不該出現在這的人而僵在半空,她趕緊站直了半彎著的身子,面對著眼前的男人。
丁皓雙手環胸,一雙銳利的眼一瞬也不瞬的,看著這個在過了許久之後才發現他的女人。
「這句話該是我問妳才對吧?」她這是在裝蒜嗎?
都已經踏進房間了,還在和他裝傻?她是想維持形象所以才故作驚訝?
不過,想不到李助理有這麼好的效率,居然可以在這麼短的時間,真的弄來了一個外賣的空姐。
他是什麼意思?為什麼是他該問她?她怎麼不懂他在說什麼?
這是她和小芬的房間不是嗎?還是,她走錯房間了?她想著這個可能性。
「我不懂你的意思,為什麼該是你問我?」真是她走錯房間了嗎?
話說回來,如果這真的是她和小芬的房間,那小芬人呢?
她越想越覺得自己走錯房的可能性很大,她思索著自己該不該立即離開。
真是個令人不欣賞的女人!
都已經答應出來兼差,為何還要再故作姿態?他最不欣賞的,就是女人在他面前矯揉造作、惺惺作態的樣子,他對靜芊起了反感,厭惡的情緒也隨之在他心中升起。
「妳想怎麼開始?」不想再和她打哈哈,他的耐性已逐漸喪失,所以將話挑明了說,不願再浪費時間。
女人他見多了,在他身邊多的是巴著他不放的女人,所以他一向不將女人放在眼裡,不是他有性別歧視,也不是他看不起女人,而是她們那副貪得無厭的貪婪嘴臉令他厭惡,再說,他向來只將心思放在事業上,沒有多餘的心力可以分散出去。
「什麼怎麼開始?」他在跟她說外星人話嗎?為什麼她總是聽不懂他的意思?
從他開口的第一句話開始,她就都聽得一頭霧水,是因為他們身份上的差距,所以她才會不懂他在說什麼嗎?
「別再裝蒜了,我不吃這一套,也不欣賞做作的女人。」她臉上的無辜表情,在他的解讀只是她的虛偽。
「裝蒜?!做作的女人?!」他這話是在說她嗎?
她做了什麼,讓他認為她是這樣的女人?她只不過是走錯了房間,這個自大的男人有必要這樣說她嗎?
靜芊覺得自己很無辜,那受到屈辱後的不悅,讓她的火氣一點一點的升起,心底也開始冒起沸騰的泡泡。
「我有說錯嗎?」他冷酷的臉上有著明顯的嘲諷。
他都將話說得這麼明白了,她卻還是這副絲毫不知道他在說什麼的表情,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不得不佩服她裝蒜的功力。
「你……」她被他說得不明不白的話,給弄得一頭霧水,啞口無言了。
結巴了半天,她終於能說出一句完整且明白的話:「你憑什麼這麼說我?」
這下她是真的動怒了!
任誰被這麼指控都會生氣的,更何況,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罪無可赦的事,讓他用這樣的言語羞辱她。
「就憑妳收了錢。」既然她這麼不要臉,那他也不必再替她留顏面。
「錢?!我收了什麼錢?」有這回事嗎?她怎麼不知道自己有收錢。
這下她渾沌的腦袋又更加的混亂了。
「不要再在我面前演戲了,妳收了錢,答應今晚要陪我過夜。」她非得要他將話全說個明白,才願意承認自己做的事?
他都將話說得這麼清楚了,這下看她要再怎麼裝下去!
他說什麼?!
他的話是什麼意思?!
在他話剛說完的那一瞬間,她還無法瞭解他所說的話,但幾秒鐘之後,她意識到他說了些什麼,一股怒火席捲了她的理智,她氣得玉手一揮,摑了他一掌--不輕的一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