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再怎麼樣也得為大局著想,「哪時候去聶渠瑀的公司上班?」
「明天。」
「這麼趕?!怎麼,他是迫不及待拿好刀叉,準備要開動了是嗎?」紅荳嘲諷的說道。
「不管了,現在我想好奸休息,關於事務所所有的事,請兩個月後再來跟我說。至於孟潔你……就罰你掃廁所一年。」
「我不——」她出聲抗議,因為她很久沒掃過廁所了。
「兩千五百萬。」紅荳嬌聲提醒著。
「我這就去買用具,絕對會把廁所掃得乾乾淨淨的,磁磚也會擦的閃閃動人!」絕對不會讓她們看到一點污垢。
「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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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拋錨!
容靜買這輛March這麼久,它第一次拋錨,而且居然還是挑在最重要的時刻。
她瞪了她的小紅一眼,冷靜的拿出手機撥給車商,要求他們派人來道路救援之後,下了車,準備拋棄她的愛車,隨手攔一輛計程車。
「嗨,真巧!」
一輛礙眼的黑色BMW停在她身邊,車窗放下來,竟然是聶渠瑀那張討人厭的笑臉,容靜的臉色更加難看了些。
「早。」她淡淡的說道。
「需要我幫忙嗎?」瀟灑的笑臉緊盯著那張略帶怒氣的美顏,不論何時見到她,她總是沒給他什麼好臉色看,說實在的,是真的有些傷他的男性自尊心。
「我想應該不需要。」就如同聶渠瑀所想的,她拒絕了他的好意。
「這裡是紅線區,攔不到計程車。」沒有計程車司機願意冒著被開紅單的風險,載一個客人。
「原來如此。」難怪明明是空的計程車,卻怎麼也不停下來載她。
「所以你沒得選擇,只能上我的車。還是古小姐你這麼沒有敬業精神,第一天上班就想遲到?」
他嘴角勾起的笑容越來越擴大,就像是吃定她一定得上他的車,乞求他的協助一樣。
容靜這個人天生脾氣倔,更見不得有人在她面前露出囂張的笑容,她的手取下發上的發叉,一頭烏黑的長髮瞬間如瀑布般垂落,她的手輕解開套裝上的第一顆扣子,整個人看起來嫵媚至極、風情萬種。
聶渠瑀挑眉,不解的看著她。
只見容靜比了個手勢,開過她身旁的一輛白色喜美車立即停了下來,一個長得其貌不揚的男子探頭出來,「小姐,有什麼需要我的嗎?」
「有。」她的表情立即變得淒楚可憐,「先生,我的車壞了。」
「呃……是嗎?那……要不要我送你一程?」
「我要到XX路去,這樣你順路嗎?如果太麻煩的話……」
「不會、不會,小姐請上車。」
容靜對那輛黑色BMW轎車的主人露出了得意的笑容,開了車門上車。
「老闆,我想我們就公司見好嗎?」
「我能說不好嗎?」他凜冽的說道。
面對那輛消失的喜美車,他眼神瞇了起來。
這個該死的女人,寧願出賣色相,隨便讓一個男人載,也不願上他的車是嗎?
奸,很好!古容靜,我們走著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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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渠瑀比容靜早一步到公司,他站在容靜的辦公桌前等著她。
兩分鐘後,容靜纖瘦的身影由電梯裡走出來,見到聶渠瑀在等她,她有點訝異。
「總經理早。」她無視於聶渠瑀臉上的怒氣,走到自己的辦公桌前,將包包放下。
「你常常這樣嗎?」
「常常這樣?」她不解的輕蹙起眉,「我聽不懂總經理你的意思。」
「為達目的,不惜出賣色相。」他一字一字的說道,那種音調就如同千年寒冰一般。
「並沒有,剛才那是第一次。」
合夥開美女事務所,每個人都知道自己的優缺點在哪裡,她長得雖然美艷,可卻不及紅荳的風情萬種,所以遇到這種事情向來是紅荳出馬。
「是嗎?我真的看不出來。」他嘲諷的說道。「以你熟練的動作,我以為你已經習慣這麼做。」
「我會把總經理你的話,當成是對我的一種誇獎。」
鈴鈐鈴……電話鈴聲響。
「喂,您好!」容靜接起電話。
「聶渠瑀在嗎?我們兄弟要找他談談。」一個操著台灣國語的聲音自話筒傳來。
「你有什麼事嗎?」
「干!老子叫你把電話轉給他,你是沒聽到嗎?」對方罵著。
「嘴巴請放乾淨一點,如果還沒刷牙的話,就趕快去,免得自取其辱!」
「叫他來聽電話,我們兄弟要找他好好談談。」
「他沒空!」容靜掛上了電話。
她要來這裡上班前,就稍微對聶渠瑀做過了調查,知道他除了與寇偃豫合作之外,還積極介入一塊高級地段的招標案。
那個案子黑道也有介入,看來他們是想恐嚇他放棄那塊地。
「找誰?」他問著。
「你。」
「不轉給我?」他挑眉。
「兄弟對你的問候有什麼好轉的,我相信比起那些,你更希望女人打電話問候你。」
「的確,這一點我承認。」他點頭。
「以你的身份,請個貼身護衛應該不難。」她邊翻著文件夾邊說道。
「擔心我?」這可令聶渠瑀感到訝異了。
「並不是,只是……我可不想上班沒幾日,老闆就已經魂歸西天。」
「放心,載的命硬得很,算命的說我可以活到八十歲。」
「也對,是我想太多了,」容靜搖頭,「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
「我是禍害?」
「不知道,不過絕對不是什麼好人。」
嘲諷的話無意間卻逗笑了聶渠瑀,突然……他什麼氣都消了,只想大笑。
「哈哈……你真的挺有趣的。」原以為容靜是個冰美人,可……事實上好像不是這樣。
「總經理,你是第一個說我有趣的!」又不是玩具、寵物,有什麼有趣不有趣的,她又不是江孟潔。
「今天晚上能否賞光?我請你吃飯。」
「不了,謝謝。」她淡淡的拒絕。
「為什麼?你要告訴我,你有人約嗎?」如果有,他也不會感到意外。
「沒有。我看到你那張臉,我會食之無味,那又何必浪費了美食。」和聶渠瑀吃飯,她寧可在家裡吃泡麵就好了。
「真毒!」他搖頭,「不過我告訴你,我不會因此放棄的。你的車子送修了,你要怎麼回去?」
「叫計程車,坐捷運也可以。」
「如果我提議送你回去,應該不會帶給你太大的困擾吧?我可不想再聽到你的拒絕。」
容靜挑挑眉,「只能說很遺憾,我還是會再拒絕你。」
「我不會死心的,你應該知道。」
「我也不會讓你得逞的,我對自己一向挺有把握。」
「好,那就看看誰勝誰負好了,呵……」他笑著,邁出修長的腿,走入他的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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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同以往的,下班時間一到,容靜東西收拾一下,就搭上電梯直達地下停車場。
她才打開車門上車,就看到聶渠瑀也拎著公事包從電梯走出來。
她不太想去搭理他,也沒什麼興趣與他道再見,從上班的第一天到今日剛好一個星期,他最起碼約了她十幾次,每次都被她拒絕,而他似乎也不以為意,總是再接再勵。
他有必要這樣嗎?她很懷疑。
發動引擎,手還沒摸到手排檔,就發現兩個身材魁梧的男子迎上了聶渠瑀,似乎在與他說些什麼,而聶渠瑀的嘴角雖然勾著笑容,可眼神卻有些冰冷。
其實容靜不太想理會他,可再怎麼樣,他都是她的老闆,就這樣放他自生自滅也說不過去。
她將車子熄火,下了車之後,躲在最近的一根柱子後方,仔細的聽著他們到底在說些什麼。
「聶總經理,剛才我們兄弟說的話,你是聽到了沒有?」大尾龍的手抓著聶渠瑀的領子,惡狠狠的說道。
「聽到了,我沒重聽,耳力好得很。」聶渠瑀笑笑的,「說話就說話,別這麼動手動腳的,你知道八卦週刊最喜歡刊我的隱私了,不小心一點,也許連你們都會被拍到。」
「你是聽不懂是嗎?我告訴你,那塊地我們兄弟要了!」另一名鬍鬚張說道。
「很抱歉,我勢在必得。」
「既然你給臉不要臉,那我也只能給你顏色瞧瞧!看你會不會學乖。」他一拳揮上了聶渠瑀的肚子。
「真慘,我還以為你會有兩下子。」容靜看他被揍了兩拳之後,終於看不下去,從柱子後方走出來。
她雙手擦腰,搖頭看著聶渠瑀,「企業家第二代不是多少得會一些基本的武術防身嗎?為什麼你只有被人狠揍的份?」
遜!
「不是每個人都會的。」見到她出現,聶渠瑀揚起了笑容。
「還笑的出來,就是被打的還不是很慘。」她應該晚一點出現的,等聶渠瑀被扁的差不多時再出來,省得聽他要嘴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