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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頁     綠光

  「為什麼要送我蛋糕??」他漫不經心地問著,看在蛋糕的面子上,難得有耐心地等著她正視自己。

  「因為……」毒辣的陽光兜頭灑落,曬得她腦袋發昏,感覺精神難以集中,她舔了舔乾澀的唇,艱澀地開口,「因為學長今天畢業。」

  「然後呢?」就只是為了慶祝他畢業?因為他這個討人厭的傢伙總算要離開校園了?

  「我……」喉頭好幹,感覺頂上的陽光像是要把她給蒸發了。

  「快點,我要走了。」

  於至可聞言,左看右看,發覺周圍沒人,索性咬了咬牙,一股作氣道:「我喜歡學長,學長可以和我交往嗎?」

  「不能。」在她話落的瞬間,展御之也立即給了答案。

  於至可不由一愣。雖然早知道學長一定會拒絕的,但是親耳聽到,還是覺得心好痛。

  「你憑什麼以為一個蛋糕就能夠得到和我交往的權利?」他精緻的五官美若神祇,斂笑不語的神態噙著不怒而威的氣息,戲譫嘲諷的口吻薄若利刃,刺得她遍體鱗傷。

  「我也知道學長不會答應啊。」她小小聲地喃著,像是自言自語,就連頭也愈垂愈低。

  「既然知道,幹麼還要說出口?」他毫不客氣地給予重擊。

  「我……」當然是為了實現夢想啊,可惜的是,夢想終究是一場夢,難以實現。「你從頭到尾都沒有正眼瞧過我一眼,憑什麼告訴我,你喜歡我?」冷冷的嗓音自頭上落下,她卻一點抬頭的勇氣都沒有。「我……」淚水在眼眶裡打轉。

  「我真不懂,你到底憑什麼喜歡上我,因為我這一張臉嗎?」他冷哼自嘲著。「那麼,你慶祝我畢業,應該是邀我到飯店,把自己獻出來,而不是給我一個蛋糕,對不?送我蛋糕,只有我快活了,但是到飯店的話,我們兩個都可以很快樂……不對,你那個身體我抱不抱得下去,還是一個問題。」

  於至可聞言,淚水奪眶而出,隨即轉身朝門口飛奔而去。

  他抬眼探去,突地一陣風刮起,刮落了一地阿勃勒的黃色花串,似雪如絮地飄向她的頭上、身上。艷陽高照,黃色的花串飛舞著,映著她逃似的身影,匆覺得這景致很美。哼,到最後還是沒看他一眼。隨隨便便就說喜歡,為什麼女人的感情可以這麼膚淺?算了,至少他還有蛋糕。

  輕而易舉地打開盒子,裡頭有張卡片,還有個水果塔蛋糕,大約三吋大小。

  他拿起才發覺,水果下頭是洋梨焦糖奶油慕斯蛋糕,咬了一口,慵懶的眸子突地一亮,拿起盒子審視著。

  上哪買的,味道怎麼會這麼爽口?

  盒子上沒有印店名,他微感可惜地放下盒子,拿出裡頭的卡片,上頭寫的不外乎是祝畢業愉快之類的廢話,而下頭則是她的名字。

  於至可?哼,她剛才連自我介紹都沒有,真虧她敢說喜歡他。

  不過,看在蛋糕的份上,他就不跟她計較了。想著,他突地勾唇笑了。怎麼計較?他們往後不可能再碰頭的。

  不只是因為畢業,還是因為他短時間之內不會再回到這個國家,也許一輩子都不會回來也說不定。

  第一章

  「至於最近要合併的銀行,則還在初步審議中,而投顧那方面,業績已達預估的百分之二十五的成長,而投信方面則是依舊穩定成長中……總裁,你睡著了嗎?」

  念著例行報告的慕庸頓了頓,雙眼自報告文件中移開,視線輕輕地落在坐在辦公桌後,始終背對著他的男人。

  「快了。」男人懶懶答著,一雙陰柔的魅眼直瞅著窗外景致,好似外頭有多吸引人的美景。

  「總裁。」慕庸無力地低下頭。

  「嗯?」他支手托腮,壓根沒打算轉過身。「今天老總裁問我,關於那一門婚事,你覺得怎麼樣?」男人聞言,頓了下,才緩聲道:「關我什麼事?」「是總裁你的婚事耶。」怎會不關他的事?

  「啐,我連那女人到底是長什麼模樣都不知道,居然要我娶她,真是太可笑了。」他陰柔地笑著,儼然將這門親事視作一則笑話。「你要是有空,就跟我家老頭說,我沒興趣搞商業聯姻,他要是逼我,我就離家出走。」

  「總裁,這年頭已經不流行離家出走了。」身為機要秘書的慕庸很好心地提醒他,「而且,這種事你常做,老總裁應該也習慣了。」

  打從新總裁上任至今,也差不多已經過了三年。不若外界原本評論得那麼差勁,身為三世祖的他,一進公司便立即展現鐵腕作風,經過一番整頓之後,以不同凡響的眼光開發了不少金融界的新視野。

  原本不受關注、生性隨心所欲的展家老么,如今一飛沖天,行情看漲,就連婚事也受萬眾矚目。

  「哼,我若是真打算要走,他以為他找得到嗎?」展御之冷哼著,總算略微轉身,瞪著已經監視他三年作為的慕庸。

  他有濃黑飛揚的眉,陰柔而勾人的魅眸,直挺的鼻樑看來極有個性,厚薄適中的唇帶著性感的味道,是個教人過目難忘的男人。他輕揚著戲謔的笑,渾身上下散發著與生俱來的威勢,舉手投足間是渾然天成的王者氣息。

  「只要你消費,他就找得到,就算你不消費,只要時間一久,他一樣找得到你。」慕庸之所以會這麼說,是因為他篤定他絕對放不下目前所擁有的一切。

  展家第二代有兩個兒子,但大兒子在多年前因故身亡,於是展御之成為聯縱金控集團唯一接班人。他就不相信有人能夠在嘗過掬手繁華的滋味之後,還能夠說放就放。

  猶記得六年前,展御之才剛大學畢業,正準備到國外自我放逐的前一天,傅來他大哥身亡的消息,他所有的行程立即被取消。

  原本不受重視的么子在一瞬間成為兩老的心頭肉,遣來所有名師為他教授為時有點嫌晚的精英課程。

  過了三年之後,將他推向總裁一職。

  而這三年,慕庸始終在身旁推著他不斷地往前。

  新總裁不是沒有能力,更不是沒有手腕,只是太隨心所欲了,凡事皆視心情而定。

  「你以為我真放不下這一切嗎?」展御之低柔嗓音噙笑帶邪。

  要是惹惱了他,他可是萬事皆可拋。

  別以為他很希罕總裁這個位置,要不是大哥意外身亡的話,他現在應該很自由地在歐洲流浪才對。

  他有嚴重的流浪癖,一段時間要是不讓他到外頭走走,肯定會把他悶死,所以離家出走就成了他人生不可或缺的元素。

  之所以喜歡自我放逐,多少和家庭因素有些關聯,但並不代表他看輕自己,從小隱藏在大哥的光環底下,他顯得渺小而不引人注目,但也著實過了好一陣子自由的日子。

  但是,自由,感覺已經離他很遠了。

  啐,總裁的位置就該給大哥那種有野心的人坐才對,給他做什麼?

  綁手綁腳的,去哪都不成,甚至連婚事都要假他人之手,他居然連一點選擇權都沒有,真是太可笑了。

  「總裁,你別說了。」接收到他的視線,慕庸突覺心口閃過一絲不安。

  據這三年來對總裁的觀察,他發覺總裁這個人是激不得的,一旦太激將的話,真是會逼得他出走的。

  況且,算了算時間,他的流浪癖也差不多快要發作了,他得要想個辦法扣住他的護照,順便多請兩個隨扈隨行,要不然他真的會揮揮衣袖出走,他這個機要秘書就得要準備下台了。

  「說說而已,你那麼擔心做什麼?」展御之哼笑著。「是這樣子嗎?」他笑得很像一回事,好像隨時隨地都可以抽腿就走。看樣子,今天必須要全程護送他到家不可。「好了,今天應該沒什麼事了吧。」展御之站起身,關起電腦。

  「是沒什麼事了。」見他大步往門外走,慕庸隨即快步趕上。「你現在要回去了嗎?」才四點耶。「不能嗎?」他好笑道。「我送你。」「不用吧。」「請一要讓我送你回家。」慕庸非常地堅持。

  理由他不敢說出口,生怕一挑明,惡夢就會成真。心底惴惴不安的,好像在警告他什麼來著,他好怕眼一眨,眼前的男人會就地蒸發不見。

  「那就走吧。」展御之無所謂地道。

  兩人進入專用電梯,原本要直接到地下停車場,但展御之卻臨時決定到大樓外頭等他。「我在這裡等你,你去把車開來。」站在人行道上,展御之將鑰匙交給他。「你真的會在這裡等我?」慕庸誠惶誠恐地問。「我什麼時候騙過你?」他慵懶地挑起好看的濃眉。

  「大約在五個月前。」每當他的流浪癖一發作,總會突然消失個兩三天,時間不算太長,但離開的時機總是相當巧妙,讓公司上下忙成一團亂,讓老總裁血壓急遽升高。

  展御之露出耐人尋味的笑。「原來你的腦袋除了記那些數字,還記得住這些雜事啊?」又不是女人,老是記著一些小心眼的玩意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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