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你知不知道他很像一個人。」
「像誰?」哪個明星嗎?
說真的,展御之確實是長得不錯,也頗有明星氣質的,只是,真的有哪個明星長得和他相似的嗎?
「這個。」女子快速地自包包裡翻出手機,點入相簿裡頭。「你看。」
於用和微俯下身子,瞇眼看著手機螢幕裡頭的照片,畫面不大,照片中的人側著身子,不過側臉倒還挺清楚的,仔細瞧瞧,五官再加上那抹在唇角的戲謔笑意,確實是和展御之有八分像。
「他是誰?」
「我家總裁。」女子喜孜孜地道。
「總裁?」心突地一陡,有個畫面掠過她的腦海。
「聯縱金控集團剛上任三年的年輕總裁。」女子怕她不曉得,所以很貼心地解釋。
「聯縱金控?」怪了,她對財經向來沒興趣,可這個集團名稱好像聽過耶,到底是在哪聽過抑或是看過?「你家總裁叫什麼名字?」
「展御之。」
「啥?!」聞言,於用和驚呼了一聲。
展御之?!不會吧,他是個總裁?
對了,打他住進這裡,她從沒過問他的私事,只因他曾經甩過至可,所以她根本也懶得理他,但如今得知他是個總裁,不禁納悶他窩在這裡做什麼。
其實,他的傷也好得差不多了,可以回去了吧?
聯縱金控的總裁……於用和哼笑著,突地一道靈光劃過腦際——
她想起來了!難怪她老覺得他很面熟,原來她曾經在若能買回來的雜誌上頭看過他!
「聽過吧?」女子把手機貼向心窩,恍若把他當成偶像推崇,「我家的總裁年輕又多金,瀟灑又帥氣,入行三年就有不錯的作為,可惜的是,他似乎要結婚了。」
「結婚?!」聲音不自覺地陡高。
「嗯,公司裡的人都這麼說,說老總裁有意要撮合他跟遠流集團的總裁千金。」女子極為惋惜地道,「不過,能夠在這裡遇見和總裁相似的人,我真的是太幸運了。」
「是嗎?」於用和乾笑著。
看來,展御之賴著不走,其中還有著不少的原因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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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聯縱金控的總裁?」於至可初聽消息嚇得瞠圓了眼,但隨即又搖頭失笑,拿著浴巾擦拭一頭濕淋淋的長髮。「搞錯人了吧,我從沒聽過。」
學長的身家背景她不是很清楚,但要說他是個集團總裁實在是太誇張了。
「由不得你不信。」於用和把於若能塞在書桌底下的雜誌搜出來,翻到專訪展御之的那一頁。「你自己看。」
於至可好笑地看著雜誌,瞬間,笑意消失,她僵直地瞪著那一頁。
「天啊……」怎麼可能?學長是那種大而化之的人,打扮隨性,除了嘴毒了一點,個性差了一點,對蛋糕有異常的執著以外,對其他事他根本是隨遇而安,根本看不出他出身豪門。
「看吧,他真的是聯縱金控集團的總裁展御之。」名字三個字都一樣,照片上的人長得也和他一模一樣,這絕不可能是巧合。
「可是學長若是總裁,為什麼他不回去,反而要賴在這裡?」
「我聽店裡的客人說,他好像要結婚了。」
「結婚?」一口氣梗在喉頭,讓於至可難以呼吸,
「我想,也許他並不滿意這一門親事,所以趁這次機會賴在這裡,打算消失一段時間,等到他父親改變主意才回去。」雖說只是推測,但她實在忍不住要誇獎自己的推理能力真是好到不行。
「……是嗎?」原來是這樣子。
所以,他要求交往,是想拿她當擋箭牌?
「至可,我看啊,你要是有時間就跟他說清楚,不要賴在這裡不走,免得改天被人發現時,我們就成了綁架犯。」
「姊,你希望他回去嗎?」於至可試探地問。
「說實話,並不希望。」畢竟現在生意正好,少了他這個生力軍,她很怕生意就此斷源。「不過,總是需要把問題搞清楚。」
「嗯,我知道了。」
「早點睡。」於用和轉身離開。
於至可點點頭,坐在床畔,雙眼無神地瞪著手中的雜誌,心神下知道飛往哪裡。
雖說她非常喜歡學長,但實際上自己對他一點都不瞭解,而他也不曾提起過他的背景,只是喜歡逗她,看她羞得說不出話,他便覺得很樂。
她和他,只是這樣的交情而已,說不定就連朋友也不是。
「砰!」
門板傳來巨響,嚇得她驚心回神,有些傻愣地盯著門。
「至可,你給我開門!」展御之在門外暴吼著。
她眨了眨眼,想起自己手上拿著雜誌。糟,要藏到哪裡去?
她慌張地來去走著,聽到門板上再次傳來的巨響,她隨手將雜誌往床上的被窩裡一塞,便趕忙開門。
「學長,已經很晚了。」她壓低聲響。
展御之推開她,不請自入,哪裡不坐,偏要往她床上一坐。
於至可瞅他一眼,急忙把門關上。「學長,有事嗎?」從那一天起,他不是都不理她了嗎?為什麼今天又闖進她房裡?
她知道學長在生她的氣,所以她很乖地拉遠距離,不敢太靠近他,難道這麼做又錯了嗎?
「你在耍我。」他沒頭沒腦地冒出一句話。
「我?」通常都是他耍她的份,她沒有資格和立場耍他。
「你會食言而肥。」濃眉微蹙,像是極惱。
她聽得一頭霧水。「學長,我答應你什麼了嗎?」怎麼她一點印象都沒有?
「嘖,早知道就找個律師在旁邊作證。」他懊惱極了,輕瞇的懾人眸瞳直瞪著她。
於至可還是不懂。
「你還裝傻啊?你明明答應我,每天要給我兩個蛋糕,而且還要陪我看電視的!」混蛋,他被放了幾天的鴿子了?他不願算也不想算,但是忍到了今天,他是怎麼也嚥不下這口氣了。
原來是這件事啊。「可是,我下班上樓時,學長都不在客廳啊。」是他在避她吧,既然人家不想看到她,她當然要識相的滾遠一點。
「我不在客廳,你不會到我房裡找我嗎?」就在隔壁而已。
「可是,學長不是在生我的氣嗎?」
「我在生你的氣,你就應該識相一點道歉啊,你自己說,我等了你幾天了,你看看你是怎麼處理的。」他捺著性子等,等了一天又一天,她的態度是愈來愈惡劣,到最後根本不理他!
這丫頭的膽子可真是愈來愈大了,以往不是這樣的,通常是他一個口令,她立即一個動作,就算他沒有口令,光看著他,她也會知道自己該怎麼做!
而她現在擺明了在違抗他就對了?
「我不知道你在氣什麼啊。」於至可囁嚅道。
「你不知道?」展御之不禁賞她一個白眼。「我要跟你交往,你卻拒絕我,你說我能不生氣嗎?」
無關面子與自尊,而是他心血來潮,想給她一個機會表現自己,也算是報答她的蛋糕之情,而她居然想也不想地拒絕,可知道他這個要報恩的人心裡有多難堪、有多難過?
他故意漠視她,心想她應該會自己找上門,豈料一等數天,她卻按兵不動,讓他不爽到了極點。
「既然生氣就別來找我啊。」她垂著小臉,小聲咕噥著。
「過來。」他突地招招手。
她不解,但還是乖乖地走近他,卻見他伸出雙手,以為他是要抱住她,豈料他竟是掐住她的臉頰。
「是這一張嘴說的話嗎?」居然這麼不客氣,她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你知不知道你不理我,我更生氣了?」
「為什麼?」啊啊,好痛。
「你說呢?」
「不知道。」可不可以先放手?
「你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反正我就是很不爽。」哼了聲,他才放開雙手。「真是的,一點都不溫柔,也不知道要跟我道歉。」
「……對不起。」於至可軟聲道。
「哼,太晚了。」他撇了撇唇,突地又勾起笑。「但是我接受。」
瞧,他是很好哄的,只要說他想聽的話,他的火氣很快就會消失,他原本就不是很擅長記恨,要不是她存心閃他,他才不會這麼光火。
瞧展御之笑了,於至可忍不住也跟著笑了。
他伸出手。「蛋糕呢?」
「呃,沒有。」
他收起笑意沉下臉。「為什麼?」
「因為生意太好了。」
「哼,從明天開始,我不下去了。」
「為什麼?」
「因為沒有蛋糕。」這麼簡單的事,還需要他解釋嗎?「我這麼辛苦地工作,卻沒吃到蛋糕,那到底是在忙什麼啊?」
「我可以另外幫你烘烤。」
「不要,你先前這麼說,但你也沒做到。」有前科的人總是比較難得到信任。
「這一次我一定會記得的。」
「真的?」他投以不甚信任的眼光。
「真的、真的、真的。」她點頭如搗蒜。
「姑且再信你一次,敢再騙我,哼哼,你等著瞧。」話落,他隨即往床上一倒。
「學長!」於至可驚詫地看他躺在被子上頭。那本雜誌就藏在被子底下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