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定會讓他對她刮目相看,讓他一點一滴愛上她。
待刀牡丹離開後,淳於玥連忙奔至床鋪東翻西找,希望能找到那只錦囊,然而卻是徒勞無功。
該死,她究竟把東西藏到哪裡了?
往一旁的黑檀木篋看去,沒多想,他立即打開一看,卻只瞧見一件又一件的粉色肚兜與貼身褻褲。
他緊抓著一件肚兜,氣憤不已。難道這裡只有放這些東西?他的錦囊究竟被她藏到哪兒去了?
此時,刀霸天正好經過廂房,萬萬沒料到竟會瞧見這一幕。
「你這傢伙,拿著小妹的肚兜做什麼?」他怒不可遏的抽出長劍,衝入屋內就要砍斷他的手臂。
不可饒恕,他怎能任由這種下流傢伙跟小妹在一起?根本就是在污辱她。
「呃,等一下,你誤會了。」淳於玥連忙辯駁,「我只是在找東西而已。」真是要命,他完全誤會他了。
「我親眼看見的,怎麼可能是誤會!看劍。」刀霸天拿著劍朝他的身體用力揮去。
淳於玥連忙閃躲,「你這人怎麼如此不講理?」
「只要是和小妹有關的事,我都會不講理。」刀霸天動作凌厲,毫不留情,一劍劈開圓桌。
淳於玥只得往外奔去,以免他將整間廂房給拆了。
「哪裡逃?」刀霸天殺紅了眼,壓根不在乎他是否真會是小妹未來的夫婿。
淳於玥才奔出廂房,卻意外撞上一名男子。「啊,抱歉。」他沒多想,立即向來人致歉。
刀霸海皺眉,「你不是……」
「霸海,別讓那臭小子給逃了。」刀霸天揚聲大喊,滿臉殺氣。
淳於玥有股不祥的預感,等一下他肯定會死得很慘。額間滲出汗,下意識地拿起手中的一塊布拭汗。
刀霸海瞇起黑眸,冷冷瞪著他的手,「你手裡拿著的東西是什麼?」肅殺之意,盡在眼底。
「呃……」淳於玥連忙搖頭擺手,「沒什麼,你什麼都沒看見。」完了,這下他真的死定了。
「還說沒什麼,你手上拿的明明就是牡丹的肚兜。」刀霸天怒吼出聲。
真是個不要臉的下流傢伙,今天他非要替天行道,好好教訓他一頓,否則他就不叫刀霸天。
「你這該死的傢伙!」刀霸海抽出大刀,朝淳於玥用力劈去。
他竟然敢拿小妹的肚兜拭汗?分明就是找死。
刀霸天與刀霸海一前一後,奮力朝他夾擊,招招都要置他於死地,下手凌厲,毫不留情。
「你們聽我說,這真的是誤會啊,我只不過是在找東西罷了。」淳於玥左閃右躲,還有空閒時間向他們解釋。
「喔,那你找到了沒?」刀霸天低吼,揮劍朝他的下盤掃去。
「沒。」淳於玥連忙跳起避開。
「我看你找的東西,根本就是小妹的肚兜。」刀霸海怒吼,往他背後揮出大刀。
「就跟你們說不是了嘛!」淳於玥側身避開,重歎口氣。
他們兩人根本就不聽他解釋,再這樣下去會沒完沒了,只得速戰速決,一鼓作氣讓他們動彈不得。
淳於玥趁著刀霸天揮劍過來的瞬間,側身避開,順勢在他身上點穴。更趁著身後的刀霸海揮刀而來的剎那間,凌空後躍,來到他身後,點中他身上穴道。
「你……」
「該死……」
刀霸天與刀霸海萬萬沒料到他們竟會敗在淳於玥手下,而他們招招凌厲,卻未傷他分毫。怎會如此?難道他的武藝在他們之上?
「你們冷靜點,聽我說,這全都是誤會一場。」淳於玥蹲在他們面前,重歎口氣,十分無奈。
這些人的脾氣怎麼這麼火爆,不能冷靜點嗎?
「你手上拿的肚兜就是證據,我們何來誤會之有?」刀霸天氣憤不已,怒瞪著他手上還緊握著的粉色肚兜。
「你自己做了什麼,心知肚明!」刀霸海沉聲說道,擺明不信他的說詞。
哼,證據確鑿,他還有什麼話好說?
此時,刀霸正好經過,怒不可遏的瞪著淳於玥,「你對他們做了什麼?」
淳於玥見又來一個麻煩,連忙將肚兜藏於衣袖內,以免造成更多不必要的誤會與麻煩。
「爹,這小子偷拿小妹的肚兜。」
「他將肚兜藏於衣袖內,天曉得他會對那件肚兜做出什麼事!」
「喂,你們別這麼說好不好?我壓根就沒打算要對它做什麼事。」淳於玥轉頭怒瞪他們。早知道方才就讓他們連話也說不出口,真是失策。
刀霸火冒三丈,「你竟敢做出這麼下流的事!」抽出長劍,就要往他身上砍去。
淳於玥難過得快要哭出來,他就知道,事情又會變成這樣。但他避也不避,只以兩根手指便制住他揮向自己的銳利長劍。
刀霸先是一愣,隨即打算抽回,這才驚覺無論施多大的力氣,都無法將劍抽回。怎會如此?
這小子深藏不露,武藝非凡,也許還在他之上。
「老伯,你先別激動,聽我解釋。」淳於玥神色自若,看起來並沒有花費太多力氣去制住刀霸。
此情此景讓一旁的刀霸天與刀霸海看傻了眼。怎會如此?難不成……爹也不是他的對手?
「你們在做什麼?」刀牡丹清脆的嗓音自他們身後傳來。
淳於玥立即縮回手。
「沒事。」刀霸亦抽回劍。
「沒事?那大哥、二哥又怎麼會僵在那,動彈不得?爹又為什麼要拿劍出來砍他?」刀牡丹板起臉,怎麼也不信。
分明就是有問題,他們以為她瞎了眼,看不出來嗎?
刀霸上前替刀霸天與刀霸海解穴,「女兒啊,你可真是找到一個不簡單的男人。」竟能只以兩指便接下他所揮出的劍,令他不得不佩服。
刀霸天卻怎麼也嚥不下這口氣,指著淳於玥,揚聲大吼:「我見他偷拿你的肚兜,一時氣不過,所以才會和他動起手來。」此事非得要說給小妹知曉才行。
刀牡丹一愣,轉頭瞅著淳於玥,一臉難以置信。「這可是真的?」
淳於玥心一橫,一不做,二不休,為了讓她徹底厭惡他,好讓他藉此離開她身邊,自衣袖內取出一件粉色肚兜。「沒錯,我就是拿了你的肚兜。」
哈,徹底厭惡他吧!
出乎意料之外的,刀牡丹笑瞇了眼,「好哇,你儘管拿。」
這下子,在場所有人全傻了眼,呆愣愣地瞅著她。她說什麼……儘管拿?他們沒聽錯吧!
「你以後就是我的夫,要怎麼對待我的肚兜都行,要隨身攜帶,還是帶著當手絹拭汗,或是捧著晚上一起入眠,我一點都不介意。」刀牡丹露出絕美笑容,心情十分愉悅。
淳於玥緊皺眉頭,快要暈倒。「有沒有搞錯?你應該要露出厭惡的神情,而不是笑著說這些話。」
「沒錯、沒錯。」刀霸、刀霸天和刀霸海紛紛點頭附和,一致贊同他所說的話。
「可我就是一點都不在乎,反而還很高興,因為這就表示你對我有些動心了,不是嗎?」刀牡丹依舊笑咪咪。
淳於玥重拍額頭一下,轉身往廂房走去。
真是夠了,他懶得和這群瘋子說話。他們全都瘋了,他們一家都是瘋子。
刀牡丹笑看著他離開的背影,隨即轉頭,瞇起媚眼瞪著父親和兄長。「爹、大哥、二哥,你們應該已經見識到他的武藝,之前你們不是說過,只要有人能打贏你們,就會將我嫁與那人,如今可還算數?」
刀霸悶不作聲。
刀霸天抬頭看著天空。「啊,今天天空好藍。」
刀霸海掏掏耳,裝作什麼也沒聽見。「該死,我的耳朵怎麼這麼癢?」
見狀,刀牡丹也不同他們多說什麼,逕自轉身步回廂房,打算與淳於玥好好溝通一番。
待她步入廂房,卻瞧見被劈成兩半的圓桌,而他就坐在椅子上,面無表情的看著那張桌子。
今晚,他怕是沒地方可睡了。唉……
「你在歎什麼氣?」她柔聲詢問。
「那還用說,當然是想著你何時才會將那錦囊還我,好讓我離開這裡。」淳於玥直言無諱。
「那錦囊真的對你如此重要?」她緊皺眉頭。事到如今,他竟還一心想著要離開,就這麼不願與她在一起?
「那當然。」
「那我就偏不還你,而你今兒個會拿我的肚兜,也是因為想在房內搜出那錦囊,對吧?」刀牡丹半瞇媚眼。
他的一舉一動,她可說是瞭若指掌。
「是又如何?反正我才不會對你的肚兜有興趣。」淳於玥將緊握在手中的肚兜丟在地面,再以靴子用力踐踏。
刀牡丹的心一陣抽痛,但仍裝作若無其事,朝他微微一笑,「我想也是。」
「還有,我不願與你同睡一間房。」
「那我命人為你準備另一間房讓你休憩。還有其他的事要說嗎?」
「你……」淳於玥萬萬沒想到她居然還笑得出來,能如此心平氣和地與他交談,她難道看不出來他有多厭惡她嗎?
「什麼事?」刀牡丹臉上依舊堆滿了笑。
「沒事。」淳於玥悶聲回答。該死,他非得要想其他辦法,讓這女人主動放棄他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