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欣欣見不慣她的目中無人,揚聲道:「你大可以繼續高傲啊!楚哥已經夠容忍你的脾氣了,我還真佩服他能和你在一起超過一個月的時間……」
「你什麼時候變成我的發言人了?」墨士楚一身酒氣的現身。
「楚哥?」歐欣欣嚇了一跳。
「你和我進來!」他拉著南冬凝的手,一起走人他的辦公室。
「為什麼要這麼做?你真的想毀掉我?」腦海中盤旋著方纔的那些譏諷,冬凝發現原來自己的堅強是假的。她其實很在意,也非常在乎墨士楚對她的想法。
「你們歐欲欲和那些模特兒的話?」墨士楚的眉心緊蹙。
「你已纖毀約了,你不會不曉得你的一句話可能引起怎樣的軒然大波。你突然變更心意,外界會有怎樣的臆測?他們怎麼樣都不會認為你是錯的一方,因為你是老闆。可是我就不一樣了,我在台灣剛起步,我需要這個人CASE來穩固我的地位、我的身價,我需要那一億元!」她突然覺得自已很可悲,她的強勢在此時完個崩潰瓦解。人是不是一定得向權勢低頭?
「只要你肯告訴我是何原因導致你變成這種和人保持距離的個性,我會再為你造另一事業巔峰!」
「那是我的隱私,為什麼你這麼喜炊深挖別人的私密?」狂怒將冬凝的眼前轟炸成一片紅雲。
「因為我要瞭解你!」墨士楚氣岔了。
他不過想多知道她的過人,關心她的心情,為什麼她非要一剛如此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淡模樣?
他實在不應該讓這個有著天使臉孔和魔鬼脾氣的女人擄獲他,因為他真的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
「就因為你的霸道、你的蠻橫、你的自尊不允許女人不聽你的話,不接受你的馴服嗎?你怎麼可以這麼自私……」冬凝控制住搖曳不定的眼神和思緒,體內不斷竄起空虛的無力感。
「自私的人是你,因為你不讓朋友關心你……」
「你是我的朋友嗎?男人接近我只有一個目的,你們只想帶我上床!」
墨士楚毫無預警的以他特別的步伐縮短兩人之間的距離,抓住她的手臂,宙霆萬鈞的釋放出他的怒氣,「要是我真如你所形容的那麼淫色,現在你就不是站著和我說話了!」 、 「我和女人在一起,從來不浪費時間交淡的,我只和她們做愛……天知道我何時和一個女人說過這麼多話!」
女人都擁有一種本能,她們感覺得出來男人是否對她們感興趣,但為何南冬凝會這麼不解風情!
「不要逼我,這麼做只會讓我更恨你!」
「難道你不管你父親公司的危機嗎?擎天的問題再不解決,就會宣告破產,然後借閉!只要你給我兒句話,我會馬上出手幫忙解決。」
「若是我還是不說呢?」怕他的目光會看穿埋藏已久的保護種子,冬凝另一隻手覆上被他的手指緊掘得留下纖印的上臂,走至沙發坐下。
「我會做出更多你想像不到的事!」墨士楚義無反顧,以近乎立誓的口吻吼道。
「一定要逼我走人絕境嗎?你會不會覺得自已的行為很可笑?為了一個女人的秘密,你不在意花上億的違約金?」冬凝以為她會在他所旎加的壓力下昏厥,再也醒不過來了,可是她卻仍清醒的感覺到自己的痛苦。
所以她有知覺,她痛苦身與心背道而馳的感覺,折磨得她就要個能呼吸了。
她知道只要墨士楚肯說一個愛字,她會重新相信男人,將完整的自己交給他,一點一滴的讓他知曉自已那些不堪的回憶……
但這怎麼可能,一個只追求肉慾快感的男人,她怎能奢望他言愛?
「那到底是怎樣不得了的秘密,為什麼你死守著它,一點口風也個透露?」墨士楚熾怒的道。
「你的自尊不容許別人隱瞞你任何事,那我的自尊被你扔到哪兒去了,我只是想保有自已的秘密,為什麼你要一再逼迫我?」
淚水突然滑下冬凝的臉頰,在光滑的皮膚上形成一道道的小河。
感覺到熱淚的侵襲,她自己都驚怔了。
她哭了嗎?她怎麼還會有眼淚?
真的不該回來台灣的,她的抱負太遠大,實現太困難……
冬凝啜泣的聲音你利爪般刺傷墨士楚的心,堅強不一示弱的她居然在他面的哭了,這幕景象撼住了他。
她坐在那兒,一隻手摀住嘴巴,身子不停抽搐,哭得好像再也看不見明天了。
「你寧可一個人哭泣,也不願讓我分擔你的心情?」
「你會違背自已的誓言嗎?」冬凝淚眼朦嚨地看著他,「我發過誓的,我不能因為你而接二連三的做出對不起自己的事!」
她說過絕不成為一個男人的玩物,但她和墨士楚之間沒有承諾,她卻接受了他的操控,這樣的關係,她可以欺騙自己不是他的玩物嗎?
「我最後問你一次,你真的要毀約?」她強迫自己戴上一副勇氣的面具。
「我要知道你的心事……」剎那叫,墨士楚狂亂的感覺到她的退卻。
冬凝深吸了口氣,嘴角扯開一抹弧度,「既然你逼我作出決定,那麼一切到此為止吧,不向男人低頭的南冬凝在今天死去,明天將重生……你可以繼續當你的壞男人,但不再和我有關係。」
她恨男人,但卻也愛上了一個屬於這個性格的墨士楚,心被這樣的男人掠奪取走,還拿得回來嗎?
「年大哥,謝謝你肯挪出時間給我。」
「有什麼事你就直說吧,我下午還有一個會議。」年曜邦頻頻抬手看著表,毫不隱藏他的個耐。
明白自已是求助的一方,冬凝知道自己不能有右脾氣,「我想擎天發生這麼大的事情,年大哥應該也聽說了吧?」
「當時你若答應嫁給我,這些事情就都不會發生了!」年曜邦認為這是他們南家不識好歹、咎山自取的下場。「南爸爸不接受我父親的提議,非要逞強,證明自己有能力,結果呢?事情鬧大了,這會兒連解決都費事!」
「年大哥,這件事和我父親無關,是我的意思……」冬凝努力的解釋,因為他,而且只有他,是她家獲救的唯一希望。
但她真的不曉得自己的低聲下氣還能維持多久。
小時候她就是父母捧在手心的寶貝,身邊的朋友都很友善,她不曾因任何的需要或不愉快向任何人低頭。到了美國之後,認清了人性,為了環境需要,她更養就了高傲的個性,因此現在的表情是她所陌生的。
「你就把今大約我出來的目的直接坦白吧。」年曜邦厭煩這樣兜圈子,繞不到問題的中心點。
「我想知道年家……還要我這個媳婦嗎?」將羞愧的情緒暫時踢出心門,冬凝厚著臉皮問道。
為了父母,為了擎天,她只能懇求年曜邦還願意接受她這個曾經拒絕過婚事的女人。只要年家肯伸出援手,提供金錢上的幫助,向家就不會籠罩在愁雲慘霧之中了。
「凝兒,前陣子我想娶你,是我父母的意思,面我也贊成,因為在娛樂圈工作的你,沒有什麼負面新聞。另一點,當時你家雖然有些財務上的困難,但相信只要有些周轉金,很快就會解決,所以我父母心甘情願拿出一筆錢當作是娶你的聘金。他們喜歡你不貪錢的個性,認為你和其他女人不一樣,不是因為年家有錢而接近我,不過現在情況大驟轉了。」年曜邦慢條斯理的啜了口咖啡,「你在事情鬧得這麼大的時候找上我,這意餵了什麼,你是看上我們年家的錢嗎?我個知道你怎麼還有臉來找我幫忙,在你大刺刺、不介意社會輿論的和男人在螢幕上捨吻後,誰會相信你和墨士楚的緋聞是捏造的?女人只要和他站在一起,就算是一塊白布也馬上呈現灰色,現在全台灣的人都知道你們的事情,你覺得年家還會娶一個這樣的女人進門嗎?」
冬凝一動也不動,她看著年曜邦推椅而起,在他說了一連串話中唯一有意義的一句後,他也等於宣告了她的死刑……
「該死!這是怎麼回事?」
墨士楚得咬緊牙關,才能忍住不因看到自己反映在落地窗上的樣子而退縮。
「為什麼會有這則新聞?」他知道自己就像是個野蠻、眼神狂亂的怪獸,只是不知道到底有多像。
「聽說有報社握有年南兩家原本有意聯姻的捎息,年家知道後怕被報導出來,怕名譽因此受損、讓擎天所累,所以搶光一步爆出南冬凝主動找上門求婚不知恥的行為來做事前預防。」田宏行報道打聽得來的內幕消息。知道這件事情非同小可,所以他剛看到報紙就就忙著打電話找答案,因為他清楚楚老大知情後的反應。
「南冬凝真的人找年曜邦?」墨士楚體內的神經強烈悸動著。
「是的------」
「她就這麼頑固、執拗,情願面對年曜邦的訕笑,也不肯向我坦白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