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她到達的時候,她根本沒理會馬伕。他們看到她的表情以及包袱後,猶猶豫豫地問她要什麼。他們跟著她,從一問屋跟到另一間屋,她在尋找她要找的東西。但是,她最後失望了,她什麼也沒有看到,在這之前沒有像德夫林早年在他家的馬廄中一樣,有放床的痕跡。這兒有許多的馬伕,他們有著各自的房間,自己的領地。當然,去那裡睡覺也沒有問題。她心裡又開始對話。
我注意到路上有一堆絕妙的草堆。
你認為我不能加以利用嗎?他能,所以我也能。
我讓你回去,記住了嗎,所以,我不想聽到說我正在自欺欺人。
她往回走,去察看那草堆,將衣物包放在角落中,連踢帶扔,將它丟到離草堆約有一臂遠的地方,直到她在草堆中鋪出一張床為止,最少在她眼中是張合適的床。她一直站在她的得意傑作之中,這時德夫林來了,他大聲地宣告了他的到來。他衝著那些笨拙的馬伕們高聲叫著,讓他們離開馬廄,全部走開。
梅根挺了挺胸,踢開眼前的阻擋物,轉過身面對著他的丈夫。她希望他變得怒不可遏。他可能那樣,但是他此時一身公爵的打扮,所以她真的講不出話來。
她張開嘴,但是他卻將她堵了回去。「你認為你想在這兒搞什麼鬼,梅根?」
她的下頜形成最倔強的角度:「我搬來馬廄住。」
他早注意到草堆角的衣物包,也瞭解到此事,但是他趕來這兒並不想聽到這些:「你這是為什麼?」
「你聽我說,我將留在這兒,一直到我的養馬人回來為止。」
她顯得如此之反叛,他毫不懷疑她的目的。他想像不出她為什麼要說這些。但是他那受到威脅的憤怒被逼了回去。她不能離開他,因為他不想讓她走。
他好一陣尷尬,隨後謹慎說:「我想你也不能忍受他。」
「你想錯了,」她反駁說。
「不存在這個人。」他甚至更加小心地解釋說,唯恐造成她的誤解。
「他是存在的,」她堅持說,「你不過是將他深深地埋在你那公爵的傲氣之中。但是我警告你,公爵大人。如果我得不到你的愛,我最少希望德夫林·傑弗裡能夠回來。我要留在這兒,直到我得到他為止。」
他驚得倒吸涼氣。「你是告訴我說,你想要我愛你?」
「如果那問題算不上愚不可及,」說著,她對他的遲鈍大光其火,「我經歷了好幾個星期的痛苦,才告訴你我愛你,你是否認為我僅僅是因為喜歡痛苦嗎?很好,所以你沒有任何興趣。我就住在這兒,直至等到德夫林·傑弗裡回來。」
像這般發脾氣,反而激得他脾氣失控:「你搞什麼鬼?如果你想談論痛苦……」
「我不想。」
「那麼,讓我們談談你的『興趣』。如果你準備告訴我你愛我,我可能非常有興趣。所以,如果你想這麼說,為什麼不說呢。」
「我說了。」
「你沒有!如果我聽到那話,我決不可能忘記。」
「你聽到了,你這卑鄙的傢伙。昨天晚上,在你床前。別打算再想否認,告訴我……」
「梅根,」他打斷話頭,努力表現出某些耐心,哪怕是一小點:「我昨晚喝了一瓶,便去睡了,你沒有說吧!」
她停了一會兒:「你真的不記得我去過你的臥室?」
「不記得。你去過嗎?」
「是的。」
「那麼,請你重複一下你要告訴我的?而我又沒聽到的話,你不會介意吧?」
聽到他那溫和的話語時,她的眼睛懷疑地瞇了起來:「不,我想我不會再說一遍。」
他大為光火,大步跨來,走路時將草料踢得四處橫飛。當他偶然注意到他的妻子時,看到她大睜眼睛佯裝出挺逗的樣子。他忽然停下來,大笑起來。
「上帝啊,當你向我挑釁的時候,我就喜歡那樣,小丫頭,那會槁得我慾火焚身的。」
她的眼睛稍許再睜大一點,尤其是因為他說幹就幹,開始脫去茄克衫。
「能幹嗎?」
「別裝純情了,你是故意那樣做的,不是嗎?」
「肯定不是……德夫林。你要幹什麼?」
那精製的白襯衫也脫去了,丟到了地上。「這像什麼。」
她朝後退卻一步,她的眼睛看著他的身體。那赤裸的上身是為她而脫光的。「這可是光天化日呢!」她抗議他說。
「所以呢?」
「所以,你不能有這……」
「我不能?我認為你想得到沒有架子的公爵。」
「我有這意思,但是……但是……」她最終發出一聲尖叫,當她在後退時,退到了草中。當她再往後退時,那該死的裙擺絆住她。
「再次跌到我的腳下嗎?」德夫林綻顏笑了,「我喜歡那樣。」
梅根尖叫著,努力想站起來。但是他在那幾,當她可以站起來時,他壓在她上面。那時,她滾動著,努力地阻止他的手指去剝她的衣服,也阻止他脫去剩下的衣物。最終,她情不自禁地發出咯咯笑聲,她完全失敗了,再也控制不住她的歡樂,因為她又找到過去的德夫林。
「我們曾經在我的馬廄裡做過愛,」說著,她撩撥地用她的指甲劃著他的後背,而下體則感到他的身體在進到她的體內時形成的弓形。「我猜,唯一公正的辦法便是我們在你家的馬廄裡再重複一回。」
」這怎麼與公正扯得到一起。」他回答說,慾火大發時的聲音顯得粗糙。
她歎息說:「當你放下公爵架子時,我就喜歡。」
「你還愛什麼呢?」
「你,」她喘息他說,這時他的嘴含著她的乳頭,輕柔地吮吸著,「你認為你還能夠再愛我嗎。」
他的頭抬了起來,向她投去令人眩目的微笑:「有什麼事情能令你認為我做不到。」
「你能嗎?」
「對此,我正在考慮。」
「我恨你!」
「不,你不恨。你愛我。」
「還有呢。」
「對此,我仍舊在考慮之中。」
她不禁嫣然一笑,隨後咯咯笑出聲:「你是個可惡的愛捉弄人的傢伙,德夫林·聖·詹姆斯。你是相逼我代你說出那句話?」
「不,」他付下身,擦著她的嘴唇,一次,兩次,向她度入令人神魂顛倒的吻。隨後,他補充說:「憑著對你的瞭解,你說出的話總有毛病。」
「我可以簡單他說,我愛你。」
「但是這話該我說,我愛你,小」r頭。」
三周之後,他們陪著梅根的父親回到娘家,因為德夫林聲稱在該地區有業務要辦,並且聲稱他離不開梅根,哪怕是幾天。所以得帶她同行。他對此還制定了時刻表,他們是星期天早上到達的。當她意識到公爵的馬車停在她家鄉的教堂前時,梅根開始哭泣起來。
「這沒有必要,」說著,她用手臂摟住她丈夫的脖子,緊緊地摟住。
「我知道。」
「你已經為我做得太多。」
「沒有任何東西能夠於你賜與我的愛相比。我對你的溺愛絕對不亞於你父親,甚至更多,我敢肯定。」
她向後一靠,向他報以柔情似水的微笑,還帶著兩個酒窩。
這酒窩令他感到受用,絕不遜於她的微笑。「我同樣能溺愛你嗎?」
德夫林喃喃地說:」你已經這麼做了。現在,讓我們做些讓奧夫人懊悔的事吧!」
顯然,他早聽說過這件事情。梅根看著窗外,看見了奧費莉姬·薩克雷那肥胖的影子,以及她的三個女兒,還有弗雷德裡克?
理查森,蒂法尼與泰勒。德夫林早已安排好一切,這一切都是為了她。
「我不能那樣做。這是卑鄙與懷有惡意的,偏激得像個頑童。」她回頭瞟了膘德夫林。「我知道你遇到過許多麻煩,但是那都不再是問題。你是我的一切,德夫林。」
他用手撫摸著她的秀臉,「這是蒂法尼的主意,親愛的。一件遲到的新婚禮物。」
「啊,」聽到這裡,她露出燦爛的微笑,「既然如此,如果不下去,我便真孩子氣了。對嗎?」
羅思斯頓公爵忽然發出爽朗的笑聲,「絕對如此,小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