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藥?」
西門洌玩味的笑說:「是啊。」
西門澈詭詐的眼神瞟了一下趴在桌上的西門瀅,嘴角即漾著令人難以捉摸的詭笑。「你知道那隻母狼帶鞏季澤上哪嗎?」
西門洌雖揣不出西門澈唇邊那抹詭笑的意思,但是他看得出來西門澈準備出擊。「據回報母狼正帶著鞏季澤回他的住所。」
西門澈像有什麼計畫似的說:「不如我們帶瀅瀅過去。」
西門洌驚愕的怔了怔,然後看著醉得不省人事的瀅瀅說:「帶瀅瀅過去!?」
「奶奶不是吩咐我們要極力促成瀅瀅和鞏季澤這段姻緣,現在他們雖是在同一辦公室上班,但進展速度太慢,又加上有只母狼跑進來攪局,所以不下點猛藥不行。」
西門洌迎視那雙邪佞的眼睛道:「你所謂的猛藥……」
「將母狼換成瀅瀅。」西門澈邪笑著。
將母狼換成瀅瀅!?
「只要生米煮成熟飯,也算完成奶奶交代的任務,再說鞏季澤本來就是瀅瀅的未婚夫,我們這麼做也不為過。」西門澈理所當然的說著。
「這……」西門洌遲疑不決。
「別再這這這的,再耗下去,鞏季澤就變成母狼的口中物了。」
這句話激得西門洌決定道:「好,現在馬上出發。」接著他溫柔地將西門瀅抱進懷裡,愧疚地凝視懷中酣醉的她。「別怪哥哥,這麼做可都是為妳好。」
「好了,哪來這麼多廢話!再不快點,你就真的對不起瀅瀅。」
接著他們火速帶著瀅瀅趕往鞏季澤的住所,一到目的地後,西門洌急遽跳下車奔向守在樓下的手下問道:「他們進去多久了?」
手下瞄一眼時間回道:「大約八分鐘。」
西門洌冷冷嗤了一聲,「應該還來得及。」
身手矯健敏捷的西門洌攀著水管直上二樓,拿著望遠鏡偷偷往屋裡窺探。
他看到朱麗雅站在昏睡的鞏季澤旁冷笑,接著她緩慢地解開他襯衫鈕扣……
可惡!
西門洌抓起耳邊隱藏式麥克風,急切回報:「餓虎準備撲羊了。」
車裡的西門澈雙眉一皺說:「這會兒母狼變餓虎了?」
「少廢話,快說,接下來該怎麼做!」西門洌壓低嗓音朝麥克風叫罵。
西門澈沉靜須臾後,說道:「有沒有辦法將餓虎弄昏?」
「弄昏她!?」西門洌微愣。
「而且還要神不知、鬼不覺。」
「這個嘛……」西門洌摸摸自己身上後,拿出一枚硬幣欣然地冷笑說:「我有辦法。」
接著,西門洌輕輕地推開窗戶,瞄準朱麗雅,手中的硬幣如風般咻了出去,飛向朱麗雅的麻穴──
隨即聽到朱麗雅大叫一聲,然後昏倒在地。
西門洌敏捷地跳進屋裡,看朱麗雅失去意識後,馬上呼叫西門澈。「可以上來了。」
不一會兒,西門澈抱著西門瀅進入屋內,他瞅著朱麗雅問道:「她能睡多久?」
「沒個准,反正動作快一點。」西門洌催促。
「既然拿捏不準,不如再補上一掌,讓她睡久一點。」
西門洌毫不思索的在朱麗雅身上又補了一掌,讓昏厥中的朱麗雅悶悶地哀了一聲。
接著西門澈先褪去鞏季澤身上的衣服,然後將西門瀅窩在鞏季澤的懷裡,再覆上被子。
「行了,大功告成。」他重重地紓口氣。
西門洌瞄著散在地上的衣服說:「這成嗎?」
「怎麼不成?」
西門洌手指著鞏季澤說:「他是沒穿衣服,但瀅瀅有穿啊!」
「不然你幫瀅瀅脫衣服。」西門澈將棘手問題丟給西門洌。
「我才不敢,再怎麼說她是我妹妹。」西門洌拒絕。
「她是你妹妹,也是我妹妹啊!你不敢,我就敢嗎?」
「這怎麼辦?」真傷腦筋。
西門澈想了想,隨即說道:「打電話給沁,讓他派花嬌來。」
「看來也只好這樣。」西門洌立即聯絡西門沁。
西門沁收到西門洌的求救電話後,立刻帶著花嬌趕往鞏季澤的住所,但眼前這一幕卻讓他爆笑不已。
「虧你們想出這招!」
「不然呢?眼睜睜看著那只餓虎生剝活吞我們的妹夫。」西門洌咧著嘴訕笑。
花嬌沒轍的搖搖頭說:「有你們這些哥哥,瀅瀅不知是幸還是不幸。」
西門沁輕推花嬌說:「瀅瀅就拜託妳了。」
半推半就的花嬌無奈地嗔一聲,「接下來是我的事,你們三個大男人可以出去了嗎?還是你們想看自己妹妹的……」
「不、不、不。」三人快如閃電般飛出房外。
沒多久,花嬌退出房間後說:「搞定。」
三人見狀均露出欣然的笑容。
「裡面另一個女人要怎麼處置?」花嬌提醒眼前三個得意的大男人。
「誰知道她住哪裡?」西門澈問。
西門洌、西門沁都搖頭。
「既然沒人知道,就將她丟在路邊好了。」
花嬌錯愕的睜大眼睛說:「這樣不好吧?畢竟她是個女人,把她丟在路邊……」
「像她這種蛇蠍心腸的女人,丟在路邊算是客氣了!」西門洌忿忿地嗤一聲。
花嬌為她求情道:「再生氣也不能拿別人的安全開玩笑,我看就將她丟在飯店好了。」
西門沁欣然接受花嬌的建議。「就依花嬌吧。」
第七章
昏沉沉的鞏季澤搖搖沉如千斤的腦袋瓜,昨日的片斷陸陸續續在腦海裡浮現,一股冷風直襲身體,讓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冷顫。
突然,身旁傳出柔柔的囈語,令他全身一震!
鞏季澤猛然坐直身子,張大雙眼看向身旁,手指顫抖地、緩慢地掀開棉被一角──
一張令人震撼的嬌容意外地出現眼下!
他倒抽口氣喊道:「西門瀅?」
他不禁屏住呼吸,一瞬也不瞬地盯著她,看著她甜美的睡顏,他好想輕撫那吹彈可破的嫩頰……
西門瀅忽地輕輕的逸出一聲嬌柔吟哦,嚇得鞏季澤慌忙停住遐想。
昨天分明是中了朱麗雅的圈套,為何今早他的身旁竟會躺著西門瀅!?
這是怎麼一回事?
此時的西門瀅卻搖搖晃晃的爬了起來,「哥,花街……」
頓時覆在她身上的棉被從細嫩的肩膀滑落,一道涼風拂上赤裸、細膩的肌膚,剎那間,她所有的感官瞬間清醒。
「妳醒了。」
男人的聲音驚醒她全身每一個宿醉的細胞,惺忪雙眼惶然瞪大,硬是將飛到十萬八千里遠的神魂給拉了回來,她驚慌失措的抓住棉被往上一拉,淹沒整個人。
這個聲音好熟……
「妳怎麼會跑到我家裡,而且還在我的床上?」熟悉的聲音僵硬地問著。
鞏季澤!?
西門瀅一顆腦袋瞬間轟然作響,怎麼會這樣!?
從未有的恐懼在她的腦海裡盤旋,茫然和恐懼在心中掙扎,更令人驚惶的是,埋在棉被下的她竟然一絲不掛!
「妳還沒回答我的話,妳怎麼會跑到我家,而且還是在我的床上?」他又問。
「我我我……」不穩的聲音隱含哽咽。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在他家,更令她感到羞慚的是……還是在他的床上!
「妳最好跟我說清楚!」
突地,一隻大手抓住棉被一角,彷彿要扯下她唯一的擋箭牌,西門瀅頓時驚慌不知所措,她緊抓著棉被哀求:「請別……」
她就這樣嘩一聲哭出來了。
她的哭聲讓他心口猛然抽緊,剎那間他的表情好似被雷擊中,他重重地吐口氣,滿是無奈地說:「別哭,既然事情已發生了……我會負起所有責任。」
對她,他本來就準備用一生的愛去疼愛她,只是……這樣的模式並不是他所冀望的。
西門瀅錯愕的久久無法動彈。
突如其來一隻手指衝進她的防衛線,輕輕掀開棉被的邊緣,讓西門瀅嚇呆了。
「你、你想幹什麼?」
接著,她感覺到床鋪傳來輕微的振動……
他離開了床。
鞏季澤凝視著她,此刻他的情緒劇烈起伏,一時還無法撫平。「等我出門後,妳再離開,不過離開前記得關好大門。」
不一會兒,她聽見大門合上的聲音,慢慢地從棉被下探出頭,確定他真的已離開,才放心掀開棉被。
稍微平復下心情的她,就這麼一直思索著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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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門瀅為什麼會出現在他的床上?
鞏季澤沉鬱地將頭往後一仰,這整件事太詭異,而且朱麗雅的計謀不可能是為了西門瀅!
朱麗雅是個自私的女人,她絕不可能為了成全西門瀅而設計他,鞏季澤深信昨天朱麗雅對他所做的一切,全是為了她自己。
叩、叩、叩──
一聽見敲門聲,鞏季澤立即收起猜疑回道:「進來。」
「鞏檢察官,外面有人找你。」一名員工探頭報告。
鞏季澤不解地問:「在哪?」
「大門外。」員工回應。
「知道了,謝謝你。」
鞏季澤起身抓起外套,臨走之際不經意瞥向門邊空蕩蕩的座位,心裡突起一抹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