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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頁     可樂果

  「那麼請問閣下,接下來欲往何方?」董樂兒嘔死了,一口氣悶在心上無處宣洩。

  「我若說無可奉告呢?你會如何?」邵風唇邊浮起一抹淡淡的笑。

  好啊,故意吊她胃口,算他狠!好在她事先早有準備,她聳聳肩,也裝做不以為然的回答。

  「不說沒關係,那我也不打算告訴你無塵伯伯的下落了,款,好可惜喔!有人自己不想知道的,不是我不想說哦。」她眼中乍現一絲狡黠精光,洋洋得意。

  「我怎麼覺得你好像在威脅我?」他臉上的神情深奧莫測。

  「我就是在威脅你啊。」董樂兒毫不掩飾的說,也不怕激怒他。

  難得有人在他面前嗆聲,邵風居然一點都不生氣,反到似笑非笑的回視著她的挑釁,銳利的眸光停留在她那張略帶苦腦的臉,凝睇著她終於因為按捺不住而漸漸蹙起的眉心,然後一臉茫然的問他。

  「你笑什麼?」被他含意十足的眼神弄得心神不寧,董樂兒漸漸感到心浮氣躁,兩頰溫度似乎愈來愈高,她臉紅了。

  「我在笑你費盡思量跟著我,莫非是因為那一吻?看來你很在意我奪了你的初吻。」他會這麼說,就表示他看穿她的心思,感受到她那股羞澀的情意。

  他的話狠狠震撼了她,董樂兒全身像火燒似,一顆心完全不受控制的狂擂跳動,而這樣的她,卻也是最美麗的,邵風就是愛看她臉紅心跳、手足無措的模樣,彷若一朵青澀稚嫩的花兒,初初綻放的姿勢最是惹人注目,不受世俗污染的芬芳是最能觸動人心弦的氛圍。

  邵風是喜歡她的,那一點一滴慢慢累積的狂熾情意絕對不會比她少。

  「邵風,不要得了便宜還賣乖喔!」她羞怯的低著頭,算是承認了。他是全天下最可惡的人,明知故問。

  他嘴角噙笑,深邃的眼眸輕易捕捉住她身子僵了、臉兒紅了的那一剎,眼裡卻無半絲罪惡感,彷彿看她臉紅羞澀的模樣是件非常賞心悅目的事情。

  他低低淺淺的笑聲惹她得非常不痛快,董樂兒又氣又惱、又羞又矛盾,決定豁出去了。

  「一句話,你到底給不給跟?」

  噢!她快被自己的厚顏打敗了,這句話從她嘴裡說出的時候,她依稀感受到本就失序的心跳更加狂擂駭動,幾乎要衝出胸口。要是被爹知道他女兒不顧顏面的巴著一個男人,他老人家不氣死才怪呢。

  「你能保證讓我見到無塵?」他望著她,像在確認什麼似的。

  「那當然!」這一句話,她豪氣萬千。

  「可以,但是……」

  一聽到「但是」兩個字,董樂兒立刻跳腳。

  「你又想討價還價?」他不去從商,真是可惜了。

  「不,我只是想確保你一路上都會聽我的話,你若辦得到,我便答應讓你同行。」

  有了一次經驗,邵風絕不容許身邊有任何危機,這妮子雖然迷戀自己,可事關寶貝妹子的性命,他還是不能掉以輕心,必須確認她是無礙的他才能安心。

  「好好好,我答應啦!」

  他笑了,颯爽的笑聲裡有種懾心魂的魔力,輕易攫住了她的注視,而她閃爍不定的眸光也變成一種無可救藥的深戀癡迷……

  凝眸睇視她,邵風深不可測的眼眸正戲謔地向她傳達「抓到你了、你跑不掉了」的訊息。

  第九章

  這年頭,敢打邵風主意的人已經不多了。懼怕其武功高強是原因之一,但最主要還是忌憚他詭異莫測的城府心計,讓人完全摸不著頭緒,行事極端,偶爾為達不目的不擇手段,作風正邪難判。

  而他既不像那些滿口仁義道德的衛道人士,也不似窮凶極惡的邪佞之徒,縱使被世人冠上一個殘毒之名,邵風卻是什麼感覺也沒有,他不在乎,絲毫不在意世俗加諸在身的惡名,凡事隨興所致,才是他一貫的處事之道。

  但是這一次,終於有了例外,因為天香豆蔻的緣故,使得這個在江湖上具殘毒之名、只消消一凝眼便能教人膽戰心驚的皇甫公子,瞬間成為黑白兩道爭相追擊的目標。

  各大門派莫不暗中注意他的行蹤,就連那些邪佞歪道也紛紛加入競逐的行例,目的是要將稀世珍寶給據為己有。

  對邵風而言,除了途中受到幾次小小的騷擾外,還感受不到天香豆蔻所帶來的震撼,或許,他根本就不認為天香豆蔻能給他帶來多大的麻煩,頂多覺得七七四十九天的煉藥過程頗為漫長,無疑是在考驗他的耐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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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烏西墜,晚霞渲染天際,兩條人影在兩側雜草叢生的官道上慢慢走著。

  不同於以往的,邵風臉上多了分不容忽視的謹慎,燦黑的瞳眸不動聲色的掃過四周,不放過任何蛛絲馬跡的戒備森然,只因為他們正踏入江湖兩大毒系門派之一的雲門的勢力範圍之內。

  傳聞雲門一派喜好豢養各類蠱蟲,因為擅用蠱毒操縱他人的行為思想而聲名大噪,門風狠辣陰毒,可以說是為達不目的無所不用其極,為江湖正道人士所不恥的邪道派門。

  「邵風,我走不動了。」董樂兒有氣無力的說,逐漸發軟無力的四肢讓她決定到路旁找個樹蔭處休息。

  她坐定之後,重新抬起視線找尋他,這才發現邵風恍若未聞,逕自走他的路,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見他愈走愈遠,董樂兒傻眼之餘,氣得對著他漸行漸遠的背影狂吼大叫:「喂!我說我走不動了!你聽見沒有?!邵風,等我——」

  該死,這個天殺的,居然連甩都不甩她一下,太過分了!董樂兒氣急敗壞地跳了起來,心不甘情不願地追上他。

  他聽見了,沒必要大吼大叫的,很吵。

  邵風不堪其擾的揚起眉毛,深邃得彷若兩潭看不到底的池子的銳利眼瞳,隱著一絲淡淡笑意的迎上眼泛怒濤的她,然後不疾不徐的說:「我們必須在天黑前趕到鎮上客棧投宿。」意思就是要她再忍一忍,等找到客棧他們才能休息。

  天色將暗,官道四周又是一望無盡的荒野,空曠的地勢正好有利於他人監控他們的一舉一動,兩側雜草叢生,高度幾乎逾腰,誰能擔保肉眼所不能及的暗處會潛藏著什麼樣的危機?

  既然不能,邵風唯有隨時提高警覺,步步為營了。

  若非帶著她,他尚不至於如此緊慎,以他的能耐,區區一個雲門又豈能入得了他眼界?怕是視若無睹了吧。

  生氣歸生氣,董樂兒還曉得什麼叫做退一步海闊天空,深吸口氣緩和下憤怒的情緒,決定不與他硬碰,像換了個人似地態度丕變,用哀求的口吻道:「可是我真的很累,就不能休息一下嗎?拜託,一下下就好了。」她合起雙掌可憐兮兮的哀求他成全。

  她疲憊不堪,五臟廟餓得拚命敲鑼打鼓的,平時在她身上源源不絕的旺盛精力,因為承受不住日夜趕路的辛勞而全數消耗殆盡了。

  此時此刻的她,身上除了有股風塵僕僕的倦氣味外,就像是顆洩了氣的皮球,憔悴狼狽的模樣著實教人心疼。

  凝眸睇視她,邵風少見的惻隱之心正油然而生,但那也只是一瞬而已。

  「好吧。」他答應了,深邃的眼眸流轉著一絲令人難以理解的詭譎精光。

  「真的?!」董樂兒感動得眼淚都要流下來了。

  殊不知樂極生悲,冷不防地,邵風淡淡補上一句讓人肝火為之飄揚的話——

  「既然你已經做好了露宿荒郊野外的準備,那咱們就休息吧。」

  聞言,董樂兒氣炸了,頓時什麼疲憊倦怠都不見了,氣惱又委屈的憤吼道:「人家走了一天的路,現在又累又餓又渴,快死掉了啦!」

  才吼完,酸楚的淚霧便已佔據她的雙眼,只消一個眨眼動作,晶瑩剔透的淚珠便會奪眶而出。

  就在她淚光凝聚的那一剎,邵風也嘗到了生平第一次的揪心,酸酸澀澀的,感覺有無數只手在拉扯他、蹂躪他,心會痛,會隱隱作痛!凝聚在她眼裡的淚光像一把插在他心臟的利刃,每當她墜落一顆淚珠,尖銳的刀亦隨之沒入他心臟一寸。

  「你還有力氣大吼大叫,看起來體力充沛,不像是要死掉的人。」邵風平靜的回答她、平靜的伸出大手,然後平靜的為她拭淚,平靜得讓人察覺不出他內心激昂的情緒波動,儘管他的心早向她氾濫的淚眸投降……

  「我知道你很累。」邵風歎道,語氣明顯變柔,不再與她抬槓了。

  他輕撫著她雪白肌膚透出兩抹嫣紅的臉頰,粗糙的手指輕輕拭去那些令他肝腸寸斷、心慌意亂的淚水。

  董樂兒瞠大了盈滿淚水的星眸,不敢置信地瞪著他溫柔的舉措,一度懷疑自己是不是在作夢……

  不是夢!她晃了晃腦袋。

  他手的溫度確確實實靂愕了她,他突如其來的溫柔狠狠闖入她未及防備的心,剎那間撩撥起壓抑在她內心深處的柔軟情緒,她哇地一聲,一點也不客氣的在他面前嚎啕大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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