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轉過頭面對水凌,又變得溫柔但堅定:「妳千萬不要被她騙了!」
「可是,愛愛一直對我很好。」善良的水凌無法接受好友的欺騙和背叛。
「她想取代妳,所以處心積慮地破壞我們的感情。」
「那是因為她愛你……」水凌到這節骨眼,還是替好朋友說話,
「愛愛不可能愛任何人,她最愛的是她自己!愛愛想得到我,只是想滿足她自己的虛榮心!」祥熙所說的每一字,就像針一般扎進水凌的心臟。
水凌渾身劇烈顫抖,鼻子紅紅的,眼淚氾濫。
「愛愛,為什麼妳要這麼做?」她不懂啊!真的不懂。
謊言被揭穿,愛愛顏面全無,可是她依然理直氣壯。「我討厭妳得到幸福,妳不應該比我幸福的,妳一直是我的跟班,妳不配過得比我好。」她歇斯底里的大吼。「我恨妳,我恨妳!」
受不了這番刻薄尖銳的言詞,水凌腿一軟,差點跌倒,祥熙趕緊扶住她。
「水凌,妳終於看清楚她的真面目了吧!她見不得任何人比她好!她的心病了!」祥熙語重心長地說道:「害人害己,愛愛,妳得到了很大的報應,那就是永遠失去水凌這樣的好朋友……」他走到梳妝台,拿起水凌的留書撕掉。
允祥熙緊緊握住水凌的手。「相信我!我沒有做對不起妳的事!」
水凌紅著眼應道:「你是對的,謝謝你!如果我真的走了,就真的太笨了。」
祥熙用實際行動和信心對水凌證明了他的愛,真金不怕火煉。
「愛愛,妳破壞不了我和祥熙的。」水凌振作精神對愛愛說道:「因為我們明白什麼才是真正的愛,愛不是掠奪,愛是真心付出絕對的信任和忠誠,我們會長長久久地過一輩子。」
愛愛瘋狂地大叫:「誰希罕你們!我根本就不需要你們,妳不過是我的跟班,沒有妳,我可以再找一個新的。天底下男人多得是,允祥熙你有什麼了不起!滾,你們都給我滾!」她嘶吼著。
水凌望了愛愛一眼,就和祥熙相偕走出去。
所有的紛紛擾擾都過去了,如今雨過天青,他們遠離了愛愛的破壞:心也更貼近了。
「我沒婚紗了,要怎麼舉行婚禮?」水凌開玩笑地望著祥熙。
「婚紗禮服不成問題,隨時都可以準備,我保證會比原本那件更漂亮!」允祥熙最高興的是,水凌真正地相信了他的愛,
他們兩人相視而笑。
不久後--
教堂鐘聲響起,白鴿在天空飛翔,花園裡的花朵都爭相綻放。
粉色系花海圍繞的大教堂內,允祥熙穿著鐵灰色名牌手工西裝,襯托他修長高大的身材和寬闊的肩膀,也將他那股傲然的氣質調和得較為溫柔。新娘子范水凌那一襲婚紗綴滿了珍珠,集尊貴與奢華於一身。
允祥熙笑容燦爛地挽著新娘,在婚禮悠揚的樂聲中,一起走上教堂的長地毯。
從今以後,幸福會被牢牢鎖住,再也不會分離。
【全書完】
後記
我作了一個夢。
我夢到我在洗頭,接著換上漂亮的衣服,然後對我的家人說:「今天我下上班,家裡要請客。」
接著,這個家變得很大,長桌上擺滿無數的食物,有無數的客人在我家裡吃飯,好不熱鬧,還有抱著嬰兒的婦人們走進我的房間,把玩我的收藏品。
這個家還有庭院,我跟著走到庭院邊,看到一部電梯,電梯從地底下升到陸地上,門打開了,出現三個人。正中間是我的舊識,已經往生的F君,他的兩邊站著陰間的黑白無常,我看到黑白無常嚇得當場大哭,我姊姊快速跑到我身邊,握緊我的手,對我說:「去拜拜喔!去拜拜喔!」
接著周圍的客人對我喊著:「要拜八種飯喔!要拜八種飯喔!」
然後我就清醒了。
這個夢很不尋常,有好心人替我解夢,說夢到宴客是好的,夢到頭髮碰到水也是好的。那些客人不是人,是因為之前我在靈骨塔燒了很多紙錢給F君,這位F君分給了很多陰間同伴,他帶著這些同伴來看我,可是這些同伴是與我們不同世界的人,所以必須由黑白無常帶著他們由地府上來……
聽完這段解夢,真是很玄!
至於那八種飯,我想了老半天,應該是他們想吃八寶粥吧!
如果你問我,我怕不怕鬼,答案是我不怕。我自己行得正,而且總認為鬼跟我們一樣也是世界的一份子,只是生活在不同領域罷了。
解夢准不准,姑且聽之吧!
有一個姊姊最喜歡問我:「夙妹妹,妳昨天還有夢到什麼啊?」她總說我的夢準確得不得了,而且可以順道當生活的樂趣。
對啊,下次聽夙雲說說夢,不必太認真,當作生活的娛樂和消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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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雲有個毛病,在工作上如果碰到什麼不合理的待遇時,都會直接嚴肅地告知對方,其實沒什麼惡意,這應該也不算是挑剔,只是希望對方能夠多改進一些,變得越來越好。
可是漸漸地,夙雲越來越害怕這麼做是錯的,因為,夙雲總是會聽到對方這樣回答:「夙小姐,這次的錯誤,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請不要逼我,我有憂鬱症,等一下還要掛號看心理醫生……」
老天,夙雲逼他什麼?這樣好像都不能說他有什麼錯,難道,千錯萬錯,都是夙雲的錯?
夙雲每一次只要聽到人家說他有憂鬱症,就沒轍了,因為怕話說得不對,讓對方病情加重,那夙雲可怎麼辦好?
夙雲的日本同事一直邀請我到她家玩,原本實在不想去,可是她邀請了太多次了,夙雲很不好意思。最近寫完這本小說,剛好她休假要回國,夙雲就順便跟著去了。她家住在富士山附近,夙雲住她家三天,早上一打開窗,千變萬化的富士山就近在眼前,雲霧縹緲,夢幻虛無,那種感受讓夙雲到現在還無法忘懷。
有一天,她帶夙雲到一個地方,淡淡地說:「我爸爸就是在這裡自殺的。」
「為什麼妳的表情看起來--」夙雲婉轉地說:「嗯……難道自殺不是錯誤的行為?」
為什麼不撐下去呢?夙雲心裡想著。可是沒問她。
夙雲反而問:「當時為什麼不叫消防車來救妳爸爸?也許妳爸爸會有機會活下來。」救他一把,當下或許就能海闊天空啊。
「不可能的,台灣人跟日本人不同,」在上海,她有時也會跟著夙雲看台灣的新聞,她笑笑說:「台灣人要自殺時,還會在屋頂或水塔上走一走,等著消防車放安全氣墊,然後再跳下來。可是日本人不同,說跳就跳,一點遲疑和反悔的機會都沒有。」
聽她說得詼諧,夙雲忍不住笑了出來,卻在心底回應她:可是起碼台灣人活下來了,不是嗎?
夙雲事業的最低潮是在幾年前離開了很大的公司,那時一度很嚮往把寫作當成正職,偏偏又不是那麼地順利。把寫作當正職真的很累,壓力大得外人無法想像,夙雲那時很煩,後來還是乖乖去找工作,順利找到現在這家外商公司,可惜要在大陸工作,當時掙扎很久,因為台灣持續的不景氣,夙雲還是去了。
這三年多來,有失有得,夙雲認識很多不同國家來的同事,大家相處得很和氣,增廣不少見聞,當然也免不了失去,那就是親情,因為夙雲幾乎沒有時間陪伴家人。
時光流逝,每一件事都在改變,每個人也會變,夙雲週遭的朋友,有結婚又離婚的,從有錢變沒錢的,當然也有從沒錢變有錢的。這三年來,夙雲很高興自己仍舊對寫作有著極大的熱誠,而且是發自於內心對寫作的興趣,也謝謝讀者的不嫌棄啦!才能持續到現在。
有很多作者把寫作當作正職,夙雲知道那種辛苦,深深佩服她們的毅力。
現在,我深深感到我是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