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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頁     米琪

  他完全不求什麼,是他一手毀了他們之間的一切,他相信這會是再也無法挽回的痛,他倒寧願所有的苦果都由他一人來承擔。

  夜風清冷的吹過他冷峻的面頰、他的衣袖,卻吹不熄他火灼的心,和對她不變的疼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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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叮噹,叮噹……

  雲兒的耳畔忽然飄來熟悉的電鈴聲,好悅耳,仔細聽是家裡的門鈴聲,這涼爽的夏日夜晚是誰會來?

  爸媽還在主屋工作,她得去開門。放下讀到一半的書,她奔到小客廳,開了屋外的燈和門,令人驚喜的是她朝思暮想的嚴斯默就立在門外。

  「哇……是你是你!你去了德國那麼久,終於回來了……」她興奮嚷著,笑聲飛揚,毫無顧忌地投身到他的懷裡。

  「想我嗎?」他低頭瞥著又叫又跳的她,眼神好熱烈,唇邊的笑好迷人,手指輕輕為她拂去散落在臉頰上的短髮。

  「好想好想……」她臉頰紅撲撲地瞅著他,心好熱。

  他的笑臉愈靠愈近,唇壓上她的,她一陣眩然,心旋轉了起來,怯怯地閉上雙眼,雙手緊緊揪著他的肩頭;他的唇移往她的髮梢,鼻尖輕觸她的耳鬢,她好喜歡他獨特的氣息,可是每每在他吻她的時候,她都好害羞。

  「有個小禮物送妳。」他輕聲說,從上衣口袋拿出一隻手工打造的古典鐵盒。

  「是什麼?」她好歡喜的接在手上,正想打開看看。

  「別現在開,十年後再打開它。」他大而厚實的手握住她的小手,阻止她。

  「為什麼要等十年才能打開?我現在就想打開來看呢!裡頭到底裝著什麼?」她更加好奇了。

  他笑而不答,雙眼神秘且深邃。

  「我怕我會偷看的,不如先把它埋到油桐樹下,等到十年後再打開。」她想了一個好方法。

  「也好。」他同意了,扛來一把鏟子,兩人一起去了林間,單地上雪白的油桐花落了滿地,就像新娘的白紗,月光照在那上頭分外明亮,他們親手把鐵盒埋在油桐樹下。

  「我好希望一眨眼十年就到了。」她天真地對他說。

  「傻瓜……」他單臂扣住她的頸子,重重啄了她的唇,低啞地說:「走吧!」

  她以為他們是要回到管家的屋子,沒想到放下鏟子,在屋外洗完手,他便摟著她往主屋走去。草地上除了他們沙沙的腳步聲,只聽得見蟋蟀的鳴叫聲,愈是接近主屋,她的心愈是一陣陣不安,萬一被嚴媽媽撞見了怎麼辦?她好怕那位嚴厲的女主人,她覺得自己似乎不受喜歡,總覺得嚴媽媽看她的眼神帶著恨意。

  「斯默王……我不想進去……」到了後門,她躊躇的止步。

  「怕什麼?」他蹙眉,黝黑的眼直瞥著她有點蒼白的小臉。

  「嚴媽媽不喜歡看到我。」她說得很小聲,不希望被別人聽到。

  他的眼色變得幽暗,突然笑了起來。「那簡單,妳別看她不就得了。」他淡聲說,硬是把她扯進屋裡去。

  她挨著他走,像偷兒似的擔驚受怕,其實小時候她老往主屋跑,也沒有什麼顧忌,可是她上高中後就很少來了,最近她更是不敢踰越雷池一步,嚴媽媽對她愈來愈不友善了。

  一到華麗寬敞的客廳,她的頭垂得更低,直到他忽然使勁地摟緊她,她才神魂一震地抬起頭來。

  「沒有人在。」他捉弄地笑著,緊緊將她箝在身側。

  「可是……我還是少來為妙。」

  「誰說的?」他的濃眉霸氣一橫,略有慍色的眼神看得她的心一陣瑟縮,他硬是把她帶上樓去。

  她雙腿微微打顫,不敢抗命地隨他而去。

  一到他的房裡,他立刻把門鎖上了。「沒有我的允許,不准離開我一步。」

  她濃密的睫毛不停眨動,怔怔地對他點頭,對他的專制,她全然的包容和善解,她知道他若不是想念著她,不會硬架著她來,她絕不會怪他的。

  「是。」她乖乖地回答,親吻他的頰,柔順地問他:「你也想念我對嗎?」

  「當然。」他用深邃如海的目光觸碰到她最柔軟的內心;她溫馨地在他頰上印上無數個親親。

  他低聲笑,將她拉到床邊,炙熱的眼看得她心跳狂奔,驀地,她屏住氣息,怔怔地看著他按下床頭電動窗簾的開關,簾幕密實地隔離了外界,她才發覺裡頭只有一盞小燈,昏黃的燈光下景物變得朦朧而浪漫。

  他輕扯她的手,讓她坐到他強壯的雙腿上,他的唇徐徐地捕捉住她的唇瓣,若即若離地輕吮,她腦子發昏,背脊僵直。

  對於她的緊張,他並沒有出言安撫,大手溫柔地探進她的衣內,輕輕挲摩著她纖細的腰肢,游移到她的背,用行動喚醒她體內原始的本能,她只能順勢地把雙臂掛在他的頸子上,感受他的吻變得濕潤又急切,舌侵入紅唇內廝磨著,交纏著她敏感的舌尖,她著魔似的順服,任由他的指尖滑上她的背,解開她的內衣,雙手緊貼她柔細的肌膚往前挪移,掬住她胸前兩隻柔波,手指揉著尖端上的小蓓蕾。

  刺麻的奇妙感官激發她體內的反應,她的腹下鼓噪著不知名的力量……她只想更倚進他的懷抱,彷彿那是唯一慰藉。

  迷濛間,他引領她改變姿勢,讓她的背緊貼在他胸前,微微地,她羞怯的雙腿被分開了,他侵犯了她最私密的禁地,進入緊小的屏障裡,粗糙的手指在柔嫩花蕊間探索,進入潤澤深處,不斷製造漣漪,性感的唇從她的耳垂滑到頸子,停留在胸波上,將粉嫩的一抹紅暈含進口中,老練地吮吻……

  「啊……」她口中逸出難受的呻吟,他更強烈地穿刺,挑動她纖細的感官,她的身子竟因極度快慰而感到前所未有的歡愉,她在他懷中喘息,驚訝地輕顫……

  他凝視她波光瀲灩的雙眼,淡笑間透著對她的憐惜,她怯怯地把頭倚進他的頸窩,明明可以感受到他的堅實,她以為他會要了她,他卻沒有行動,也沒有對她解釋方纔所發生的代表什麼意義?

  「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他低下頭,沙啞的詢問,下巴上的胡漬輕刷過她的腮幫子,拿了面紙擦拭兩人間狂野後的痕跡。

  「好像是……七夕情人節吧!」

  他扔了面紙,雙手箝住她的肩頭,要她面對他,傲然地對她下令。「說妳永遠不離開我。」

  她默默無語地注視著他俊美的臉,和他眼中的期待,看著看著,她的心忽然被一陣莫名其妙的心酸和迷惘包圍,教她不由得淌下淚來。「你……不是跟別人訂婚了?不是……沒說過愛我嗎?為什麼又要我不離開你?」她哽咽了,痛苦像強風將她席捲,她隨著風飄蕩遠去,再也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見自己的心碎成千萬片,在風中旋繞,她伸手,想抓回自己的心,卻怎麼也抓不到……

  「為什麼──」

  雲兒幡然驚醒,睜開雙眼才驚覺自己臉上全是淚,剛才的一切只是一場夢,她仍在宿舍裡,坐在椅子上睡著了,這裡沒有嚴斯默,她也不是十八歲那年的她了……

  噢!她竟夢到那個親密的情人節,那是她今生所無法忘懷的一夜,可是那隻鐵盒裡頭裝的是什麼,她這輩子將永遠不會知道了,他們一起把它埋在油桐樹下,而她離開了嚴家……

  她仰著頭,虛脫地靠著椅背,讓淚滑進耳鬢,無力拭去,窗外天已亮了,就算他的那句不曾說過愛她,傷得她多深、多重,日子仍是得過下去啊!今後她的生命裡再也不會有他,她不該再對過去有所留戀,她要一個人面對自己的人生。

  淚一滴滴地垂落,她無奈而疲憊地離開椅子,不讓自己沈溺苦惱的深淵,她得去梳洗,然後準備到學校上課,那才是實際上她該做的。

  「振作,振作……」她喃喃地對自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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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連兩堂無趣的經濟學令時間變得冗長,雲兒勉強自己聽課,卻老是左耳進右耳出,她心沈鬱,看著課本發怔。

  咚!一聲,有團紙飛到她的課本上,她調過視線,是坐在她旁邊位置的韓國僑生全小賢對她俏皮地笑著、眨著眼睛;不用想,紙團是她扔過來的。

  全小賢長得一臉調皮樣,跟她是性格完全相反的莫逆之交,來台三年,全小賢國台語都說得很溜,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是本國人士,她就以一口流利的國台語四處打工,掙生活費,雖是僑生,生活所需並沒有靠家裡供應,全靠自己,在繫上大家稱她為打工天後。

  雲兒拾起紙團,打開縐縐的紙看,上頭寫著──

  妳在參禪,入定喔!下課後陪我去找房子如何?我之前的房東太太死要錢,說什麼水費漲、電費漲、我的房租也得跟著漲……我想找離學校近一點、便宜一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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