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雲兒驚呼,忽然亮起的水晶燈令她睜不開雙眼,她本能地放開他,雙手摀著臉,只是想避開光線。
嚴斯默當她是心虛不敢面對他,粗魯地攬住她的手腕,使勁把她甩到那座昂貴的法式大床上。
「噢!」她撲在床沿,他已欺身向前,像猛獸捕獲獵物般從她背後擄住她,她驚悸回眸,來不及開口他就封住她的唇,如吞噬般的吻她,她畏懼地喘息,他毫不放鬆,緊密地糾纏她柔軟且無助的舌瓣,大手探進她的裙底,將緊小的屏障狂扯而下;她驚駭,全身僵住……
「這是妳要的不是嗎?我就陪妳睡一晚。」他粗嗄的低語像陣森冷的風掃過她的唇,手指在她絲滑的腿上來回挲摩。
她心跳咚咚作響,心慌於他的撫觸;他嘲笑她虛假的生怯表情,大手惡意地扣住她最私密的地帶,臂膀一縮,讓她豐俏的臀觸抵在他粗獷的慾望上。
「你……」她紅著臉,才開口,他立刻又堵住她的唇。
不想聽她辯駁,他一點也不溫柔地狂吻她,大手在她綿密的柔絲中探索,挑動她生澀的感官;她的心神飄浮在痛苦與快慰之間,全身的肌膚變得敏感,像有千萬條神秘的導線全都通往雙腿間的幽秘處,那裡不停緊縮、發熱,似在期待一種特別溫柔的撫慰,但她相信他不會溫柔待她,他狂妄的眼神放射著電光火石的怒意,她只感到強烈的風暴即將來臨,她不知他為何發怒?他卻不給她機會問。
許久,他的唇移開了,可他沒有放過她的意思,一個接著一個赤裸裸的吻落在她細緻的頸背,刷過她露在禮服外的纖背,咬住她小禮服拉煉,緩慢地、一寸寸地,讓她的身體暴露在他的眼前……當禮服無聲地往下滑,他擄住她胸前的兩隻柔波,盡情把玩;她好害羞,他的挑逗卻像是永無止境的折磨。
「要上床去,或者就在這裡?」他問得毫無感情,像在談一樁買賣。
她羞紅著臉,慌亂到說不出話來,他的調戲令她不安害怕;他沒再問,接著她聽見他解開皮帶的微細聲音,在她還沒有心理準備時,他要了她,巨物刺穿過細柔的深處,她疼得打顫,緊咬住唇,深怕自己會發出不堪的叫聲。
他火速地進出,她猛顫抖,感覺腹下不停爆出的熱浪,痛苦漸漸遠去……可是她還沒從驚嚇中平復,這和她所期待的初夜並不同。
「妳不必遷就這個姿勢。」
她不知他是在諷刺她,還是在問她,她並沒有這種經驗啊!
「沒聽見我說的嗎?」他的堅實深深一擊,探入泉源底處,不再動,扣住她的下巴,令她轉過頭來說話。
她被他吻得腫脹的紅唇欲語還休,揚著一雙無辜的美麗眼睛瞥了他一眼,隨即垂下眼睫。
他的心狠狠地震了震,他沒想到她居然是滿眼無辜和害羞,那張紅潤的小臉像染了艷麗的雲霞般動人心弦,坦白說,他很清楚感受到她柔軟的深處如同處子般的緊小,但她是嗎?他別開眼,不想深入探究,更不想失去原則地憐恤她。「妳大可以說。」
「隨你……你想要什麼姿勢……隨你……」她囁嚅,細碎地低語。
他退出她的緊密,卸去身上的衣,逕自躺上她的床。「過來吧!」
她的目光不敢看向他粗實的裸身,垂著頭,雙手顫抖地支撐起自己,凌亂的禮服滑了下去,她發現自己連拉回衣服的力量都沒有,更無法站立起來,雙腿間被撕裂的酸疼感令她難受……
「怎麼了?」他發現她的古怪。
她搖頭,勉強爬到床上,像個女奴似的跪坐在他的身畔。
他直瞅著她,沒想到她是這麼容易被馴服,但他的目光是怎麼回事?不只貪婪的看著她晶瑩剔透的身子、可愛的臉、凌亂性感的發……他的心是難以形容的火熱!
她說得並沒錯,他會為她失了心魂,因為她太像他心中柔軟的那片雲,尤其是此刻她嬌羞的樣子,教他很想把她揪過來緊緊抱在懷裡,細細呵疼。
但他沒那麼做,他伸手拉過她,一側身將她壓抵在床和自己之間,她沒有拒絕,幾乎是被動的,他感覺身下的她雙腿微微在發顫。
「不舒服?」他低聲問。
「沒有……」
「為什麼不敢看我?」
他轉為低沈的口吻聽來好溫柔,她更是垂著長長的睫毛不能看他了,因為有股熱熱的酸酸的東西一直衝向她的雙眼。「把燈關了好不好?」
「不好。」他有力的臂膀托起她曼妙的美腿,再次穿透她……
「啊……」她不由自主地發出微弱的呻吟,雙眼本能地緊閉,抖落了她噙在眼中的淚。
他驚詫著,弄不懂她為何又流淚,他不相信自己會弄疼她。「說,妳希望什麼力道?」
她難以啟齒地別開臉。「我只是……想你……溫柔一點……對雲兒,你是不是會很溫柔?」
「妳不要妄想跟她比……」他低嗤。
「你那麼愛她嗎?」她並沒因他這麼說而沮喪,反而是莫名雀躍,一顆心頓時變成一杯可樂,數不清的氣泡在她心頭狂冒。
「我當然愛她。」他一說,她突然破涕為笑,他感到納悶。
「再吻我……好嗎?」她對他悠悠一笑,輕拉下他的頭,雙臂纏繞著他,向他索吻,有他的愛,她的心好滿,她只想敞開心懷,悄悄的擁有他所有的愛。
他輾轉吻她,游移在潤澤之間的力道仍然猛烈……心底悄然感歎,她的唇如同雲兒一樣甜美,模樣和她一樣醉人,如果她正是他心愛的人兒那有多好,他的人生便會完全不同。
此時,兩人心中雖有著截然不同的詮釋,事實上他們所忠誠的對象就是彼此,就算命運捉弄,愛和想念一直都是他們之間不變的牽繫。
火熱愛過後,他離開她的床,她也無語地下床,拿了薄紗晨褸穿上,他的手機又響,她回眸看他把手機夾在耳朵和肩膀間,邊說話邊穿上長褲,他精實的體魄使她羞澀,又忍不住想盯著看,她難以想像他的身子曾和她裸裎相貼,但他確實在她身上烙下熱力,她強烈感受過擁有他的幸福。
她好想現在就告訴他,她是雲兒……她走向他,踮起腳尖在他沒聽電話的那個耳邊說:「我……是雲兒……」
他只瞥了她一眼,繼續扣他的皮帶、講他的電話。
她不知他到底有沒聽進,她安靜地走到露台旁望著森林的方向,等他,她不該那麼心急,好歹也得等他談完公事,再好好聽她說。
「我得走了。」他的聲音從床的那端傳來。
她轉過身看他,他已穿好衣服,淡漠的神情像他們之間從來沒發生過任何事,也沒聽見她剛說的話,甚至沒有過來跟她道別的意思,這讓她有點愣住。
「再回來好不好?狩獵活動還沒結束。」她感到淡淡的悲哀,難道她唯一能說的,竟只剩這樣的客套話?
「也許吧!」他沒有堅決否定。
「真的?」她喜出望外。
「妳相當熱情,所謂盛情難卻。」他的唇上勾起嘲弄的笑意,墨黑的眸懶懶地瞥她。
她臉上喜悅的笑逐漸淡去,只有羞惱的紅潮浮上雙頰,他一語雙關,拿床笫之間的事當成去留的關鍵,是在羞辱她嗎?
「我並不缺男人,你要走就走,明晚我仍可以從眾多優秀的男子中選擇誰和我共度夜晚。」是他逼她說這樣的謊言。
「想必會有很多人爭著要成為妳的入幕之賓。」
「當然。」
「很好,再會了。」他邪笑,走了過來。
她屏息,不知他要做什麼;驀然他的唇壓了下來,惡狠狠地吻她,狂猛地探索,吻得她昏眩又心驚,冷不防地放開她,一句話也沒再說,頭也不回地走了。
她怔怔地站著,不懂他這驚心動魄的吻到底代表什麼涵義?
嚴斯默大步走離,心情微慍,他可不容她那張小嘴說放浪的話,而且他耳朵好得很,他當然聽見她說她是雲兒,但他並不喜歡她這麼逗他,那並不好玩,也無法令他開心,在他把自己的心事告訴她後,她這麼做只會讓他覺得她真是愚昧到家。
明天他也許還會出現在這裡,若他感到無聊的話,他還可以幫她篩選那位「入幕之賓」。
因為……她沒有他想像中的精明,他不信任她的眼光。
第七章
狩獵活動的第二天,雲兒和老爸爸一起加入行列。
她熟稔地駕馭馬匹,所到之處都是所有年輕男子追尋的目標,他們爭相表現騎術、耍帥、展現精準的射擊,就為了贏得她的目光,博得她的芳心。
雲兒當然知道自己是他們的焦點,可惜那些仰慕的目光總無法滿足她的內心,那其中沒有她所想要的依歸,她的斯默王並沒有出現……
他說過他也許會回來,她仍抱著期待,只可惜放眼望去沒見他的人;若他不認她也無妨,至少得給她機會,讓她好好把這六年來發生在她身上的事告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