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因為擔心她而這麼做……尚紫羽心中有些複雜,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他睨著尚紫羽那身單薄的衣衫,不禁怒氣上升,大步向前,他擁起蹲在地上的她,不管她的驚呼,邁步進入屋內。
他將她放在沙發上,「我去找一件比較保暖的衣服給妳披上,別再出去了,看看妳瘦成這副德性,要是感冒又進了醫院怎麼辦?」
他兩步並一步的快速上樓,沒多久,就拿著一件純白的厚外套下來,覆在尚紫羽的身上。
「謝……」
感謝還來不及說完,尚紫羽就被他推向特別為她準備的更衣室,她停下腳步,一臉狐疑的看著他。
籐井翼看她那茫然的樣子,隨即丟了一件熏衣草色的連身洋裝給她。
她拿著衣服,猶豫地看著他,不知道是否該換上這件看起來有些昂貴的裙裝。
「怎麼?要我幫妳換,妳才肯穿?」籐井翼凝睇著她的眼神,帶著一絲戲譫。
要他幫忙,那可是沒問題,只怕到時他可能會控制不住。
聽了他一句調侃的話,尚紫羽的臉頰迅速漲紅,她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衝入了更衣室,大力的關上門大喊:「胡說!」
他帶著一絲笑意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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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可思議,我是不是找到一個比阿信還可憐的人出來?」向藍成一不可置信的看著液晶螢幕上,有關尚紫羽的資料。
將檔案資料存入磁片後,他離開了電腦室。
「嗨!早啊!」向藍成一身後冷不防傳來一聲招呼聲,他轉頭一看,就見到笑臉盈盈的宋依寒,直對著他瞧。
「早啊!」她奇異的笑容令向藍成一不寒而慄。
「你……剛才在電腦資料室幹嘛?」她小聲地湊到他的耳邊問道。
「沒什麼,因為太早來了……有些無聊,就查查你們學校的網站,看看有什麼好玩的,可惜沒有日文的翻譯系統,所以就出來啦!」向藍成一故作鎮定的笑著。
這女的可不像別人可以那麼容易矇混過去,不小心應付可是不行的!
「喔,是嗎?不過,我記得有英文的翻譯系統,英文對你來說……應該是很容易的才是,不是嗎?」
「呃……還好啦!」這女人果然不好打發,向藍成一仍然裝傻地笑著。
「還笑!快點叫你那朋友把紫羽交出來,別把我們紫羽給拐走了!」宋依寒死盯著他,眼神中透著寒光。
「妳未免想太多了吧?翼這個人啊,我可以保證……」
「少來!你的保證在我眼中起不了任何作用。」宋依寒毫不給面子地扔出這句話。
「那我也沒辦法囉!」他無奈的聳聳肩,人家不相信他那也沒辦法。就讓翼自己去澄清囉!自己還是省省力氣吧!
「沒辦法也得給我想出辦法來!」
商學院頓時冒出的尖銳吼聲,震死了不少蚊子蒼蠅,為久久不散的登革熱疫情,減除不少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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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的事情我和學校聯絡過了,他們也挺諒解的,幫妳又重新準備了這學期的教科書,我待會兒會帶妳去拿,其他事妳也不必擔心了。」籐井翼拿著手中的PDA,看了報告後,隨即告知尚紫羽消息。
「好像相反了吧……」尚紫羽感到有些不好意思的抿了抿嘴,
「嗯?」對於她這一句牛頭不對馬嘴的話,籐井翼聽得有些糊塗,不解的凝睇著她。
「應該是我來負責你的一切事務,可是全都反過來了……」說到這,她更是羞愧的低了頭。
他挑了挑眉,邪俊的臉龐轉向她,「那怎麼辦?妳……要報答我嗎?」
「啊?」這下換尚紫羽迷糊了,她抬起頭來,赫然與他那灼熱的眼神交會。
籐井翼沒有移開視線的打算,就這麼一瞬也不瞬的注視著她。
他們對望了許久,誰也沒開口。
尚紫羽感覺呼吸越來越困難,心中的悸動逐漸地擴散。眼前的他,是不可思議的帥……
當籐井翼受到她水潤雙唇的吸引,正要低頭攫取時,手機忽然一陣亂響,破壞了這一刻曖昧的氣氛,兩人也回過神來。
只見籐井翼不耐煩的接起電話,「喂,我是籐井翼。」
「翼,你快把尚紫羽交出來吧!不然我會被宋依寒殺掉的。」
「宋依寒?紫羽的同學嗎?」
「是啊!快點,你誘拐她就算了,千萬不要把我拖下水。」
「我知道了。」什麼誘拐啊?
籐井翼一掛斷電話,尚紫羽便急著問:「是依寒打電話給你的嗎?」
「不,是她威脅成一來傳話,要妳快點到學校去。」
「啊?威脅?」
「是啊,我們走吧!」
呼--還好向藍成一適時打電話來,不然她差點就被他的「美色」給迷住了。
迷住?!
不!她得清醒一下,這一切都是幻覺、幻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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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翼,你要的資料我都拿到了。」向藍成一拿著手中的磁片,不斷轉著圈圈,「但是,你真的要插手這件事嗎?」
籐井翼看著他那有些遲疑的表情,迅速地抽下他手中的磁片,插入眼前的筆記型電腦中。
「等一下!」
向藍成一箝住他的右手,惹來籐井翼的不悅。
成一什麼時候變得那麼婆婆媽媽了?
「翼,我覺得還是不要蹚這淌渾水比較好,她也不會感激你的,況且,你忘了嗎?你還有綾啊!」他實在不願看好友,陷在這易招致危險的泥沼中。
「不要在我的面前提起她!」他好不容易才忘記她之前所幹的「好事」。
「等一下!還有……」
「你到底想說什麼?」籐井翼不耐煩地瞪著他。
「你喜歡她嗎?要不然為什麼……」
「沒為什麼,只是我的好奇心驅使我去做罷了。」
「是這樣嗎?」當翼的朋友那麼多年了,他難道還不知道他的個性嗎?他從不好奇別人的事,就算眼前正發生搶劫,他也會視若無睹的走過。
「你知道尚紫羽過的是什麼生活嗎?她的親戚不但把她當宿敵,還有一群人不斷地威脅她的生命。」
「你說什麼?」籐井翼不可置信地望向他,連忙開啟磁片中的檔案。
一看到眼前的資料,籐井翼瞠大了眼,難以置信。
接著他二話不說,顧不得正在講述比賽注意事項的教授,矯捷的越出旁邊的窗子。
天啊,他們在二樓耶!向藍成一來不及叫住他,他就已經消失在窗口。更厲害的是,教授竟然沒發現籐井翼已經不見了。
雖然他們座位離講台不是很近,但學生就這樣跑了一個,教授竟然毫無所覺?真不知道該說是翼的功夫厲害,還是前面的教授太蠢了。
不久,有人拍拍他的肩膀,遞上一張紙條。
向藍成一不假思索地接過紙條來看,裡頭是宮城新覺的筆跡--
翼那白癡在搞什麼?
原來還是有人注意到翼的舉動。向藍成一拿起筆來,寫了幾個字,隨即傳過身後。
沒什麼!一個自願往火坑裡跳的人,你是攔不住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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籐井翼一個勁地往紫羽所在的文學院跑,可是一間間的教室都找過了,就是找不到尚紫羽的身影。
他不斷地回想著他方才掃過的資料--
父不詳,出生後母親患了憂鬱症,七歲時母親在家中自縊,原因不明。
母親死後,遺產全留給尚紫羽,從此她和外婆相依為命。
而她的伯父尚文,為一家國際貿易公司的負責人,多年來一直不斷調查尚紫羽的遺產有哪些。據說他對這份遺囑相當的不滿。
她滿二十歲後,就可以正式繼承這筆遺產……難道就是因為這個原因?現在離她二十歲的生日並不遠,莫非那些威脅她生命的人,是想在她繼承之前殺掉她?
但是根據資料,她所擁有的財產僅僅是一棟價值台幣五百萬以下,位處於台北郊區,她和她外婆所住的房子……有人會為了這麼一棟不起眼的房子,而找人對她不利嗎?
而且,看紫羽的態度,似乎不太想讓警方插手管這件事……
難道,這是熟人所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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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毫不保留的灑下金光,照入了樹輔大學文學院中的學生餐廳。
由於離用餐時間還久,所以餐廳裡沒什麼人,悠閒的氣氛環繞在四周。
但在角落的某一處,卻完全沒有這份安適。
「是因為我那天沒有回去吧?對不起,一定拖累你了。」紫羽低頭看著手中的咖啡,有些愧疚地說著。
「別這樣想,妳也是因為發生了那件事,所以才回不去的。對了,妳最近還可以嗎?我實在不太相信那個人,他安排的事安全嗎?」楊宇傑的臉上,述說著他的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