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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頁     艾珈

  好美……

  信二強自壓抑的情慾再度被挑起。他伸手扯開方舞和服的前襟,反正早都已經亂了,那就再更亂一點吧!仍沉浸在熱吻激情中的方舞只覺得胸前二——,接著信二便低下頭,張嘴啃咬那裸露出來的雪白肌膚。

  這才是真正的人間美味!

  燙熱的唇吮滑過她纖細的頸項,信二愛不釋口地一遍又一遍,以唇舌膜拜。他尤其喜歡她胸口那兩道微凸起的鎖骨線條。望著她空蕩蕩的前陶,信二突然想到什麼似地停下親吻。

  差點忘了!

  「等我一下。」信二移開方舞,起身快步走進臥房,他從他帶回的筆電袋子裡邊找出一白色紙盒,旋即回到方舞身邊。

  他再度將她往自己懷中一摟,然後將紙盒遞出。「送你。」

  方舞詫異地朝他一看,在信二鼓勵聲中接手打開一看,她忍不住「哇」了一聲。

  信二伸手從玫瑰色絲墊中取出「Sweet  Heart」,往方舞脖子上一戴。回家之前,信二還特意叫人將原本的酒紅色緞帶換置成有勾環的白色皮繩。以往送女人禮物,信二都只是把它交代給底下人辦,從不曾費過一丁點心神。可當真自己親手打點了之後,信二才發現,原來那種左右為難的揀選過程,競也是一種快樂。

  「是搭配黑色皮繩比較出色,還是白色皮繩比較典雅?」

  光決定這件事就耗費他半個小時,以往半個小時他能處理多少件公事,結果他竟然為了決定一條皮繩顏色,再三猶豫下定!

  信二望向正鑠頭把玩著白瓷心的方舞,浮現在她眼底眉梢的歡喜,突然讓他心田湧現一股滿足的喜悅。

  看著她那表情,今午所有耗費的時間精力全都有了價值,他說過讓她有更多更明亮的情緒,這白瓷心只是一個小序曲而已。

  「喜歡嗎?」

  「嗯。」撫著白瓷心,方舞毫下遲疑地綻出笑容。「它好漂亮。這圖案是手繪的吧?」

  「你看得出來?」

  方舞點頭。「當然啊,你看這個地方……」她將白瓷心半轉了一面,一株唐草枝葉從後方橫切,蜿蜒至前方。「那種配合物體稍微調整描繪角度的做法,是機器套印沒辦法做到的。」

  「它叫Sweet  Heart。是丹麥一家專制餐瓷的名店做的。這間名叫Roye  Copenhagen的公司跟寄木會館很像,最經典的就是上頭這個唐草圖騰。」

  信二俯低頭在心上印了一個吻,抬頭看著她笑道:「說來也真巧,我難得到表參道Hills一趟,竟然就這麼跟它遇上了。」

  「表參道Hills?我之前沒聽過耶,它在哪?很漂亮嗎?」方舞自小沒離開過箱根街道,更別提神奈川縣以外的都市。加上她賃居的住所沒有電視,平常連收音機也不大聽,外頭世界對她來說,總是新奇又新鮮的。

  她渴望多吸收一點外來資訊,可是鮮少有人受得起她這矛盾的個性——既怕生又好奇。是遇上了信二,知道他不會拒絕她,她才敢大著膽子開口問。

  一見她發亮的雙眸,信二笑了。「豪華又壯觀——不然這樣好了,找天空檔,我帶你過去。」

  聽見信二這麼說,原本懸在方舞臉上的笑靨卻一下消失。她沮喪地低下頭。「我不知道……我怕我沒有辦法適應外面……」她尤其伯會丟他臉。

  「你從沒出去玩過?」

  方舞頭輕輕一點。「人越多我越怕,尤其站在陌生人群中——會有太多『聲音』一下跑出來,我就會措手不及。」

  信二之前曾經聽帝釋說過,他不怎麼喜歡跟陌生人接觸。帝釋的天賦比信二更詭譎,是一種能看清對方心思的能力,這點就跟方舞所感受到的,「聲音」太多很相似。他們只能夠「接收」,完全無法控制其他人該想什麼事,或該發出什麼樣的「聲音」。

  「我還是很想帶你親自去看看。畢竟聽人轉述,跟自己親眼看,感覺還是不太一樣。」

  「我會看雜誌,上頭有很多圖片,可是表參道Hills——我之前只聽過表參道,還有青山。」

  「它今年二月中旬剛開幕,你看的那些雜誌,大概還要過一陣子才會找上那邊拍攝……」說到拍攝,信二突然想起可以用網路圖片搜尋。

  「跟我來。」信二拉起方舞便朝門外走去。

  「要去——」話還沒問完,信二已經推開通往他書房隔間的紙門,穿著白色足袋的小腳一跨進隨即一愣。哇,真是壯觀的擺設!

  二十多坪大的空間裡,有三面牆全都擺滿了數不清的書本。方舞一雙大眼怔怔地瞧著有些瞧不懂的漢字書冊,那是信二到台灣時順手買回的中文小說。居中半人高的黑檀木桌上擺著琳琅滿目的電子設備,筆電、掃瞄器、印表機等等一應俱全,桌案最邊邊甚至還擺了一台投影機似的機器。

  一雙眼還沒瀏覽完裡頭擺設,信二已然連接上網,搜尋找到表參道Hills的照片。他將影像連結到方才說的投影機,一拉上紙門,一幅大尺寸的表參道Hills全景隨即顯現在眼前。

  「哇!」方舞忍不住歎道。

  「現場看更有氣勢。」信二指著照片裡那道延展七百公尺長的斜坡。「搭電梯到三樓,再順著斜坡往下定,放眼望去全都是經過嚴格篩選的設計名店……」他轉頭望著她微笑。「我想你看了,應該會覺得很感動才對。」

  方舞望著照片的大眼裡,湧現嚮往的亮光。

  「怎麼樣,挑起你一窺究竟的勇氣了沒?」

  閭言,方舞垂頭露出失落的表情。

  「我可能需要點……心理準備的時間。」

  「沒關係。」信二走過來挲挲她頭。「你忘了我說過的,我是很有耐性的。」

  時間不早了。擺在書房桌案上的時鐘殘酷地點明這件事,但信二還不想讓方舞離開,他想纏著她一整夜,與她徹夜共共眠。

  但他也知道,方舞還沒準備好接受他——至少還得經過幾夜熟悉,她才能對慾望放鬆,進而與他歡愛。

  也罷。信二留戀不捨地撫著她眉眼,就像他跟她說的,他會有很耐性的。

  他將她身子一轉。「你先回去找光子姨把衣服換掉吧,我們晚點再聊。」

  ☆☆☆☆☆☆☆☆☆☆  ☆☆☆☆☆☆☆☆☆☆

  菊之間——

  「我進來了……」

  光子姨站門外喚了一聲,隨即拉開紙門走進。方舞已早一步將髮簪與錦織和服褪下,現正努力解開纏在她身上的艷紅色衣領。

  「我來——」光子姨接手動作。「怎麼樣?少爺喜歡你今天的打扮嗎?」

  方舞驀地想起信二癡纏著她親吻的表情,一雙大眼頓時變得迷濛。「大概吧。」她含蓄地說道。

  小舞的反應真有趣——光子姨站在方舞身後顱著她脹紅的臉龐。一提到少爺,她臉就會變紅。

  光子姨竊笑地繼續手上的動作。不消幾分鐘,層層重重的名貴和服已被卸下擱至一旁,方舞身上僅剩下白色和服襯裙與汗衫,正當她轉身準備定至屏風之後更衣時,光子姨利眼一瞟,驀地被她瞧見「新大陸」。

  「你這兒怎麼紅紅的?」光子姨指著方舞脖子後方,就在五角星痣上方,被吮了一個紅紅的「草莓」。

  「什麼?」方舞瞠大眼。

  「你沒發現啊,就這兒啊!」光子姨拿了一把圓鏡往方舞身後一放,剛好把紅草莓跟五角星痣一塊反射進前方大面的梳妝鏡裡。

  方舞見了,頓時窘困不已。那個是——剛才信二吻的!

  「看它樣子應該不是被蚊子叮的,不過說也奇怪,怎麼會莫名其妙『紅』在這兒啊……」

  「我、我要去換衣服了。」方舞臉皮薄霹,哪禁得起光子姨這番似有所指的調侃。她匆匆躲進屏風後頭,一張臉熱得簡直可以煎蛋了!

  屏風後憲寒牽牽了半晌,就在光子姨折好和服,準備退出方舞房間時。人仍躲在屏風後頭的方舞突然出聲問:「光子姨……」

  「噯?」

  「我一直在想,我跟少爺……真的好嗎?」

  跟方舞相處久了,她那說到重點就會說不出來的說話方式,光子姨也終於摸熟了,意會了她的意思後便答:「只要你跟少爺覺得好就好啊。」

  「可是少爺他那麼優秀,而我……好像沒什麼太大的優點……」

  隔著屏風說話感覺實在詭異,光子姨將懷裡的和服往小几上一擺,突然到屏風後頭,將已換好睡衣的方舞拉到眼前來。

  一雙老眼瞬也下瞬地盯著她看。「光子姨只問你兩件事,你是真的喜歡少爺嗎?」

  聞言,方舞臉頰再度羞紅。只見她仍穿著足袋的小腳在楊楊米上蹭了蹭,垂首害羞地答:「嗯。」

  「那你喜歡少爺的原因,是因為你剛才心裡想的那些條件,還是因為——你就是喜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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