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回家的哲遠,看見紫茵拿著話筒在講話,隨口問了句, 「在跟同事講話?」步伐沒停的走去他的房間。
他這話傳到正在跟紫茵講話的晶瑩耳裡,她趕緊跟紫茵說了句,「我小哥回來了,不講了,拜。」卡嚓掛上電話,留下嘟嘟的聲音和紫茵直瞪它。
「是誰把我的房間弄成這樣?」哲遠上衣拉出一角,領帶也拉下來一半,激動的跑出來。看他的樣子,顯然是剛好要換衣服,看到房內整齊、乾淨的樣子,驚許得忘記要換衣服而衝出來。
「除了我還有誰會整理你那豬窩。」紫茵從沙發上站起身,經過他身旁瞥他一眼道: 「你的石門水庫沒關。」就進去廚房弄晚餐。
驀然臉紅的哲遠,低頭一看,低呼一聲就趕忙鑽進房內。
在廚房煮晚餐的紫茵,思緒飄向剛才和晶瑩通話的內容。真要帶他去酒家嗎?他要是不肯怎麼辦?強迫他去,如果他肯去,那她怎麼跟去,喬裝?可是她該喬裝成什麼?啊,就喬裝男人跟他進去。
「喂,今晚吃什麼?」哲遠好奇的在紫茵身後探看她煮什麼東西。
就這麼辦,她也喬裝成男人混進酒家。
「黃黃的,濃濃的,這到底是什麼東西?」他看她拿著杓子攪來攪去,好像電影裡面的巫女在施法。
要喬裝成男人,一定要喬裝得像,可是怎麼喬裝才像?她心不在焉的關上爐火,拿著盤子轉身就要去盛飯,結果就被背後的一堵人牆給嚇到,盤子差點飛出去,好在被哲遠接住。
「你幹麼在我背後嚇我?」拍拍快被嚇出來的心跳,紫茵生氣的對他大吼。
「是你自己心不在焉,才怪我嚇你。」他都站在她背後有一會兒了,她也沒注意到,現在才怪他嚇她。
紫茵死命的瞪著,看他能不能讓她瞪不見。可是好一會兒他高大的身軀還沒有要移開的舉動,他的氣息充斥在她臉上,形成一股無形的壓力壓迫著她。
而他的目光和她的目光,糾纏著彼此,彷彿一對愛戀的情侶,深情的看著對方,忘了時間和忘了身在何處。
突然哲遠開口,打破了撒在他們倆身上的魔咒,「我發現你的眼睛很好看,為什麼你要用這麼醜的眼鏡來遮住它?」這是他剛才直瞅著她的眼睛發現到的。
「你管我戴什麼眼鏡,閃開啦!」她剛才被他那美麗的眼眸看了一會兒,心跳「怦」、「怦」的跳得比剛才被嚇到還快,而且臉頰還有些燥熱。為了怕被他發現,她低頭從他身邊走過去。
「這黃黃、濃濃的是什麼?」看起來噫心,聞起來卻香香的。他杓起一些起來看仔細。
「咖哩,你沒吃過?」她端著兩盤飯,把他擠開,再將咖哩倒人飯中。
「我是沒吃過。」他接過淋上咖哩的飯,拿著湯匙就吃起來, 「很好吃。」哲遠唏哩呼嚕的整顆頭埋進飯裡頭。
不知怎麼,紫茵心裡突然漲滿了喜悅,一個微笑就從嘴角擴散了整張臉。
「哦,對了,我房間裡的衣服、褲子跑到哪去?」他其實是想問他的貼身小褲褲跑到哪去。
「在洗衣機裡,連你的小褲褲我也一併拿下去洗。」
「什麼?」哲遠被她驚嚇得差點把飯噴出來。「你是一個女人,怎麼可以洗單身男人的內褲,你不怕嫁不出去?」
「喂,我是看你房內臟成那樣,衣物又發出怪味道,才捏著鼻子把你的衣物丟進洗衣機裡洗,我這樣也錯?」原本一張微笑的臉,霎時沉了下來,他真以為她喜歡洗他的臭衣物?要不是怕他衣物長蟲還要浪費錢去買,她才懶得去做這種事。
這麼說來他不該生氣,他應該要感謝她才是。 「那……那……其實我的衣服大約一個月總清洗一次,有時候是我媽來幫我洗,有時是晶瑩,可是你一個未婚的小姐來幫我洗衣服,我還真的有些不習慣。』』要他誠心的向她說聲「謝謝」,他還說不出口。
「不習慣也得習慣,以後麻煩你把換下的衣服用臉盆裝著放在你的房門口,我可不想再進去你那『香味異常』的房間。」說完她就就站起身上樓去,留下被她那最後一句說得臉紅的哲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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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完澡出來的紫茵,在房裡考慮的結果,終於,終於下定了決心,要將帶他去酒家的事告知他。
一下樓,還聽到廚房碗盤的碰撞聲,紫茵忍不住歎口氣,怎麼洗了一個多禮拜的碗,還是洗不好。
結束洗碗的工作,哲遠難掩怒氣的氣沖沖到客廳.看到優閒的在擦拭頭髮的紫茵,火氣更是難以澆息。「我在洗碗,你在幹麼?」
她淡淡瞥了他一眼, 「洗澡,現在在擦頭髮。」他這種現象,叫做「洗碗症候群」,每天跟惋盤奮鬥完後,他就是變成這樣,不可理喻。
「我每天洗碗洗得累死了,你卻早早就洗澡。」真不平衡,每天摸那種油膩的碗盤,想不發火還真難。
紫茵悶不哼聲,仍繼續她擦頭髮的動作。
「喂,你也別在家還穿成這樣好不好?』』每天看她穿一絲不苟的老服裝,晚上回家仍是沒多大的改變,雖然沒有穿古板的服裝,但也是讓他看了很討厭。
「這樣有什麼不好?」深藍色的休閒服沒什麼不對吧?難道他要她在這種天氣穿短褲、迷你裙?
「當然不好,你看看你自己又不老,老是戴這副土土的眼鏡,和穿這暗深色的套裝,一點也顯示不出來你的年輕。」哲遠覺得看不下去了,決定將她改造一番。
聽他請她很老的裝扮和讓別人誤認為她是他的母親,讓她開始產生懷疑,她是不是真的裝扮得太老?
其實她對自己的外貌和服裝一點也不講究,而她又不喜歡打扮自己,因為她覺得很麻煩,再者她會穿深色的套裝和綰起她的長髮,是企圖讓自己看起來成熟、有威嚴,久而久之,她倒也不覺得有不安。
可是公司的同事私下叫她「老女人」、「老處女」,她一概不管,只要不當她面前這樣叫她,她是不會生氣,不過這個同性戀當她的面叫她「老女人」,她才會看到他都不給好臉色。
看來她真的得好好改造一番, 「那要怎麼做?」
「你真的要改頭換面?」太好了,他還真怕她不肯改造自己。
「沒錯,不過在你將我改造之前,你要答應我一件事?」紫茵露出有陰謀的笑容。
哲遠一心想要把她重新改造,根本就沒去注意她的陰謀。 「可以。」不知道她改造起來會是什麼模樣?
「那好,你陪我去酒家。」
「好,陪你去酒……嘎,酒家?」他頓時清醒,明白她說的意思,驚訝的大叫。
「沒錯,你答應我的。」此時她裝得可無辜。
.她是沒強迫他,是他自己爽快答應的。酒家?他怎麼會答應呢?「呃,你去酒家要做什麼?」哦,讓他去撞牆,然後昏厥過去,醒來就沒有遠些事發生了。
「我是沒要做什麼,事實上我是為你而去的。」這樣說好像有點奇怪,紫茵皺起眉想。
「為我而去,你這是什麼意思?」哲遠忽然覺得有不祥之感,好像是針對他來。
「你還記不記得,你說要證明你不是同性戀給我看?」她問,他點點頭。 「所以我幫你想了一個既可證明你不是同性戀,又可以讓你更快恢復成正常男人的兩全其美的方法,就是帶你去酒家。」她眼底沒有一絲開玩笑的笑意,有的是正經、嚴肅的眼神,因為這是攸關他的未來,所以不能開玩笑。
她這話是什麼意思,好像他還是同性戀。「為什麼要去酒家?」
「既然不去酒家,那去找公娼好了。」哲遠一張臉頓時嚇得蒼白,於是她又改口, 「那不要公娼好了,最近市政府捉得緊,要是你被捉到,你家的名譽也有損,那就找應召女郎好了。」她說完他的臉更加慘白,快口吐白沫,驚嚇的措著她說不出話。 「喂,應召女郎也不行,那要找哪裡才有很多女郎?」
紫茵簡直快被他的態度氣死了,才聽她說公娼、應召女郎,他就嚇得一張臉慘白,真的是不敢碰女人的男人,還敢大言不慚說他不是同性戀。
「不知道。」哲遠趕緊說了句,這個女人太狠了吧,要找那些特種行業的女人讓他恢復成正常男人,不怕會害他得到愛滋病、淋病等一些無藥可救的病。
不知道?怎麼可能,含有色情的行業那麼多,像是理容院、三溫暖啦,不過她不會要他去那種地方,因為那種地方太危險了。
「那就去酒廊好了。」她偏頭想了下才說。
酒廊?這女人非要他不好過日子嗎?「為什麼我非要和你去那種地方?可不可以不要去?」人家大哥去酒廊是解救他可愛未來的大嫂,而他去酒廊是為了根本就不是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