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點了。你今晚多喝了幾杯。」
凌飛雲一笑,朱羽是他的好朋友也是好幫手,現在成親了,他當然要多喝幾杯。
小樓停下腳步望向吵鬧之處。
「看來朱羽今日會被灌醉。」
凌飛雲環著她的腰。「看來思兒今日獨守空閏了。」
「不正經。」她覆上他的手,突然問道:「那日我和你成親,似乎沒這麼熱鬧。」
「不錯,你不覺得很好嗎?」
小樓不解地看著他,「為什麼?」
「春宵一刻值千金,那日我可沒被人灌醉,讓你獨守空閏哦!」
彩霞浮上她的臉頰,她拉開凌飛雲的手走到一旁,靜靜享受片刻寧靜。
「對了,凝姬怎未回來?」
凌飛雲不由得有些擔憂,他派了張貼子給她,還命人去接這小表妹,按理說來應該到了。莫非凝姬不想回堡,抑或發生什麼事?
像是知道他的想法,小樓走到他面前安慰道:「我想可能是路上有了耽擱。你就不要操心了,明日一早派飛揚去楓葉山莊看看不就得了?」
凌飛雲欣慰一笑,摟住她身了。
「別胡來,人家會看見的。」
「他們不會看見的,他們正準備鬧洞房,不會來這兒。」
「你真是愈來愈不知羞!」
「夫妻間說什麼羞不羞,你不喜歡嗎?」
小樓橫他一眼,他行為愈來愈放肆、大膽。
「小樓,今兒個是好日子,我們也來發放一個好消息吧。」
小樓掩不住奇心問道:「什麼好消息?」
凌飛雲綻開又奸又邪的笑容,直勾勾地盯著小樓。
「你說啊!」他那笑容,讓她不自在的紅了臉。
凌飛雲大手輕放在她的小腹上,以請求、寵溺的口氣說:「有個孩子好不好?」
小樓登時愣住了,定定地瞧著他。他要她為他生一個孩子,他喜歡和她共同孕育一個生命!
她高興的點點頭,她怎麼可能不答應,這是她盼望好久的事。
凌飛雲寵溺的看著她,將她打橫抱起,輕輕吻她的臉頰,輕而到她耳邊低語道:「我永遠也愛不夠你,小樓,我的愛妻。」
小樓感動的流下淚水,雙手環住他的脖子,輕聲低喃他的名,感動得不知該說什麼。
飛雲吻去她臉頰上的淚水,緊緊擁住她。再也沒有其他女人能佔據他心房了,唯有小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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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雲,你看這邊的房子給有家室的人住如何?有家室的人住一處,至於單身的男女則分住兩院。」
小樓攤開龍虎堡的地圖,和凌飛雲商討可行之處。
「這個方法是不錯,但最重要的是他們的意願。他們若是不肯放棄原來的住處,你再如何說也沒有用。」
「我問過了,他,們都肯答應。有家的人聚集在一處,不但好管理也能互相適應。已經有不少人抱怨孩子哭聲太吵,讓他們都睡不著。
「那就成。」他眼光又掃向她的肚子。「那你有了嗎?」
小樓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你說呢?」
凌飛雲笑瞇瞇地道:我說有。「
兩人當場在竹湖居玩起來,鬧得不亦樂乎,完全將公事放一旁。
「堡主!」
兩人停止笑鬧。
凌飛雲清清喉嚨。「什麼事?」在外人面前,這架子還是得端起來。剛剛外頭有個人拿了一封信來,他說裡頭有很重要的事「剛剛外頭有個人拿了一封信來,他說裡頭有很重要的事要告訴堡主。」
「進來吧!」
僕人恭恭敬敬的將信送到凌飛雲手上後,趕緊退出來。剛剛堡主和夫人的玩鬧聲他全聽到了,他真不相信酷酷的堡主會大笑,可見夫人魅力非凡。
凌飛雲拆開信。飛快掃一眼信中的內容。
「誰寫的?」
「不知道。小樓我去看看,你待在這兒等我。」
「不派人跟你去?」
「不用了。」
凌飛雲溫柔地執起小樓的柔荑在手背輕吻一下,然後趕著赴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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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飛雲單槍匹馬來到東郊土地公廟,信中指名要他一個人前來,說有要事相告。倒不知道這鬼鬼崇崇的傢伙是何許人也。
他提高警覺環視四周,靜悄悄毫無人影。
「朋友,凌某依約到此,請閣下一見。」
「哈哈哈!凌堡主果真是守信之人。」
好熟悉的聲音!凌飛雲飛快在腦中過濾是何人,該不會是——曹清海?
果真讓凌飛雲猜對了,曹清海慢慢步出。
「曹老闆!」
「凌堡主好記性。看凌堡主這氣勢,果真是英雄出少年。」
「曹老闆有何事快說,晚輩還約了人。」對付這種人就是要速戰速決,曹清海今天找他前來,不知又有何計謀。
「凌堡主急什麼,老朋友見面,不先敘敘舊?」曹清海皮笑肉不笑的道。
凌飛雲冷哼一聲,表示不屑。
「曹老闆有什麼事請說,晚輩正聽著呢!」
「既然凌堡主這麼想瞭解,那我主不不客氣了。我要五千兩。」曹清海也不講原因,先來個獅子大開口。
凌飛雲只是冷冷的一笑。
曹清海料到凌飛雲會有這種表情,又繼續說道:「凌堡主,我有一個情報賣給你,你看值不值得五千兩。」
「哦?」長長的尾音充滿著不信。
「是關於凌夫人的。」
凌飛雲面無表情的看著他,等他繼續說下去。
曹清海奸詐的笑了一會兒,才道:「凌堡主,我想你應該知道,凌夫人後肩上有一顆殷紅的硃砂痣。」
凌飛雲眼裡閃過一絲訝然、憤怒,隨即又恢復平靜。
曹老闆怎會知道這等隱密的事?
凌飛雲半瞇著眼。「曹老闆,你葫蘆裡到底賣的是什麼藥?」
曹清海本打算看看凌飛雲氣急敗壞的模樣,怎知凌飛雲竟無動於衷,莫非是情報錯誤?
這也不可能,那女人不可能會說個假情報給他,她恨趙小樓入骨。
不管這凌飛雲是足智多謀,抑或是看穿了他的伎倆,反正他是豁出去了,就算賠上他這條老命,他也要將凌飛雲整得身敗名裂!
思及此,曹清海笑了。
「凌堡主,我賣啥藥你應該比我清楚。我明早看不到五千兩。你就等著聽尊夫人的事傳遍城內。」
凌飛雲彷彿聽到多大的笑話,哈哈大笑起來,讓曹清海一頭霧水。哪有妻子傳出不名譽的事,做丈夫的還那麼開心?
凌飛雲止住笑意。「曹老闆,你真侮辱了你這老狐狸的外號。我妻子可是堂堂昇平郡主,有人會相信你的話嗎?就算有人信好了,哪一個敢無視她的身份而造謠生事?還有,大家都知道我和你的恩怨,也清楚你的為人,你想有人相信你的話嗎?何況我和你比起來,女人是會選擇你這種風燭殘年的糟老頭,還是會選擇我?」
一番話說得曹清海冷汗直流,他和凌飛雲才談了幾句話,他就能想到事情後果如何,怪不得他會敗在凌飛雲手上。
「凌堡主果然厲害,算我認栽。」
「曹清海,不是我厲害,而是你作風殘忍,得罪太多人,我不過聯合眾人力量來扳倒你。」凌飛雲頓了一下,又高深莫測的盯著曹清海,盯得他頭皮發麻。「不知曹老闆怎會想到這種無聊又不切實際的計謀?」
「我……」曹清海沒想到自己竟會像老鼠般被貓捉弄。「這是事實,你……你應該比我更瞭解。」
曹清海慌慌張張的模樣,讓凌飛雲看得真想發笑,他一定沒料到他晚年淒慘的模樣。
下一刻,曹清海還來不及看到凌飛雲走動,就發覺自己的頭和身體分開了。他甚至連鹹叫都來不及,便已斷氣。
凌飛雲看著沾滿鮮血的右手,這個無恥男人看了小樓的身子,死得活該。
他冷冷瞥一眼躺在地上的曹清海,眼神複雜。曹清海到底和小樓發生了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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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飛雲靜靜聆聽高飛報告這個月的營運情形,腦子裡卻是下午和曹老闆的對話。
他嘴上說不會有女人選擇那種老頭子,其實說穿了,他不過是藉這咄咄逼人的態度來掩飾心中的不安和憤怒。他是個男人,妻子最私密的事被外人知曉,他怎能無動於衷?!
他實在想不透,為什麼曹清海會知道小樓後肩上有紅痣,除非他看過。他又為什麼看過?小樓和他絕不可能有任何交住。
不過……身為郡主的小樓都能和大遼少主耶律緒是朋友了,和曹清海認識也無不可能。
他想了好幾個時辰,依然想不出來小樓為何會背叛他。難道是小樓失蹤的那段期間,她為了報復他,故而對他不貞?耶律緒不顧自己的安危來到大宋,難道也和小樓有一腿?
他在心中深深歎氣,不能再想了,懷疑就像一條狡猾的蛇在他叫中翻動。他其實可以逼曹清海說出為什麼會知道此事,但是他沒這個勇氣。他無法面對深愛妻子的背叛。
「堡主,堡主!」高飛連聲叫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