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啊,但後來不是分手了嗎?」所以他才認為沒關係嘛。
「哎喲!誰不知道男人最小心眼了,就算嘴裡掉出來的肥肉,也不許別人撿去吃,可是啊,自己卻一直外遇偷吃!」另一位妖嬈女職員別有涵意地掃了林老闆一眼。
林老闆立刻心虛地縮起脖子,因為他正是這樣的男人,而剛才酸他的那位女職員,就是他偷吃的對象。
「哈!哈!好啦,新聞看完啦,該上班了。」林老闆關掉電視,假裝忙祿起來。
女職員們看老闆開始工作了,也只好開始懶洋洋地找事做。不過——到底該做什麼呢?
哈哈!在這間工廠工作,真的很閒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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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育慈錄完節目,習慣性先查看手機,看看是否有人在她錄製節目時打電話給她,這一看不得了,十幾通未接來電,她嚇了一跳,一查來電者,全是樓冠棠。
「他怎麼了?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才急著找我?」她擔憂地胡思亂想,立刻回撥電話給他。
電話很快接通。
「冠棠,什麼事呢?」
「你錄完節目了?」樓冠棠說話的語氣意外地平和,經過幾個鐘頭的沉澱,他已經讓自己平靜下來,有人愛慕她,不是她的錯,他只要確定今天這則報導並非事實就好了。
「是啊!你找我到底有什麼——」
「育慈!下節目了?」
向國強正好來找白育慈,打招呼的愉快嗓音傳入話筒中,樓冠棠倏然面色一沉,妒恨再度湧上心頭。
「等會兒你出來,我們約個地方見面!」他冷冷地道。
「你要約我見面?」白育慈紅唇顫抖,心跳得好快。
這是——情人節的約會嗎?
「嗯。我有話和你說!」
「好啊……不,不行!」她已經答應自己,不再陷入對他的迷戀之中,她不能這麼毫無定力。
他們不能再這麼下去了!
「對不起!我已經答應和國強去吃飯,改天有空,我再約你出來吃飯吧。祝你情人節快樂,再見!」
「等等——」樓冠棠沒辦法把話說完,因為她已經掛上電話了。
「該死!」他氣憤地將手機摔到地上,高科技產品禁不起暴力對待,立刻分屍解體。
育慈她竟然答應和其他男人去用餐,拒絕與他見面,尤其又是在情人節這一天!
難道電視播出的那則新聞不是誤會,而是——事實?
天色漸暗,樓冠棠的心也逐漸往下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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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一頓食不知味的情人節晚餐,白育慈婉謝了向國強贈送的鑽石項鏈,剛過九點就說做節目累了,想回家休息。
其實她做節目已經有一段時間了,早已習慣長時間的採訪錄影生活,說累只是借口罷了。
向國強送她回家,但她沒有禮貌地請他上去喝杯茶,向國強雖然有點失望,但還是笑笑地道別離去。
白育慈開啟大門,慢慢爬上公寓的階梯,心情沉重而複雜。
和愛慕她而她卻不愛的男人共進情人節晚餐,實在不是一件快樂的事,因為她心底始終掛記著另一個人,心思根本沒在向國強身上。
晚餐期間,她心裡一直猜想,樓冠棠現在人在哪裡,正和誰共進晚餐?
雖然未曾聽聞他結交女友的消息,但是像他這般事業有成又出色的男人,身旁不可能沒有紅粉知己。
他注意隱私,對自己的私生活向來低調,沒有風聲傳出來,其實並不奇怪。
心不在焉地結束晚餐,她迫不及待找借口逃回來,此時她心中充滿了濃濃的愧疚——對向國強,也對樓冠棠。
她愧疚自己明明還愛著樓冠棠,卻答應和向國強共進情人節晚餐。
而她明明已經答應和向國強共進情人節晚餐,卻還忘不了樓冠棠,整個晚上心裡都想著他。
她覺得自己好失敗,好糟糕,她對不起自己愛的人相愛她的人。
爬上三樓,轉身走向自己的家門,正要取出鑰匙開門,忽然一道旋風刮向她,把她壓在門上。
「你居然約會到現在才回來!」樓冠棠面色陰冷,像要活拆了她。
「冠棠?!你……你怎麼會在這裡?」白育慈嚇了一跳,他這種陰沉恐怖的模樣,是她從未見過的。
「我說過,我有話要跟你說!」樓冠棠看看左右,她的鄰居隨時有可能出入,於是伸手向她。「鑰匙給我!」
「喔。」白育慈像是聽話的遙控機器人,愣愣地打開皮包,拿出鑰匙交給他。
樓冠棠接過鑰匙,快速地開啟大門,粗魯地把她拉進去,然後砰地又關上大門。
直到人在門內,白育慈還是傻愣愣的,不知道他為何像吃了炸藥似的一臉怒容。
「你該逃的。」樓冠棠利眸審視她美麗的容顏,冷冷警告。
「我為什麼要逃?」她不明白。
「這還用說嗎?因為我很生氣!」看也知道他滿腹怒火吧?
「可是無論你再怎麼生氣,都不會傷害我啊,我何必逃呢?」她曾經對他做過更糟糕的事,他雖然氣得快爆掉了,但也沒傷害她一根毛髮呀,所以現在她何必害怕呢?
她的信任澆熄樓冠棠的一半怒火。
的確!他再生氣,也不會傷害女人,寧可自己受傷,獨自忍受痛苦。
「你去哪裡了?」他掃她一眼,注意到她今天的妝比較精緻,洋裝也特別漂亮,好像去參加什麼盛宴,頓時妒火更熾。
「我告訴過你,我和國強去吃飯了。」白育慈垂下頭,莫名感到心虛。
為什麼?她和他不過是普通朋友,為什麼她和別人去吃飯,會覺得對不起他呢?
「你竟然真的和他去吃情人節晚餐?!」那可是他樓冠棠專有的權利!
「有、有什麼不可以?」白育慈鼓起勇氣說出自己心底的話:「我打算和他交往,去吃頓飯,並沒有什麼。」
「你——你劈腿還說得那麼理直氣壯?!」樓冠棠快氣瘋了,沒想到她竟如此沒良心!
「我劈腿?」白育慈差點沒哈地一聲笑出來。「我連腿都還沒跨出去,哪來的劈腿?」她已經沒有男朋友很久了!
「你沒劈腿?我是你的男朋友,可是你又答應和別人交往,這不是劈腿是什麼?」還敢否認?哼!
「你是我的……男朋友?」白育慈呆愕地望著他,許久,才以非常輕緩、不確定的語氣重複道。
「難道不是嗎?」她竟敢否認?「如果不是,我為什麼要在你留學時,四次飛往英國去看你?」
「那是——出差順路。」這是他自己說的
「不!不是的!」當初因為有點拉不下臉,所以他借口說出差順道去看她,但其實根本不是。事到如今,他也沒什麼好隱瞞的。
「過去兩三年,完全沒有人托我處理英國的法律事務,我四次到英國,沒有一次是出差順路。」他全招了,完全坦白。
「啊?」那也就是說……他是特地來看她的?「不可能!你明明說——明明說我們只是普通朋友……」
「我幾時那麼說過了?!」她以為他會跟普通朋友上床嗎?
「有啊!在溫得米爾湖的湖濱飯店時,你告訴過我,已經分手的情人,你從來不會回頭挽留。」她無辜地張著泛紅的眼睛瞅著他,他明明就有說嘛!
「沒錯啊!」他是那麼說過。
「那麼意思不就是在告訴我,你絕對不可能挽回我們的感情,你對我的親切與關懷,只是朋友之間的情誼,要我千萬不要會錯意。那句話不就是這個意思嗎?」
「當然不是!」樓冠棠氣悶到快爆了,為什麼情侶間簡單的溝通,在他們之間竟會出現這麼大的誤差?是代溝?還是根本心意不相通?
「不然是什麼意思?」白育慈心中燃起了一絲希望。難道是……
「我說那句話的意思,是在告訴你,我從不挽留分手的情人,但是我回頭尋你了,所以你是我生命中唯一的例外,我要你回到我身邊,重新再做我的情人!」
他說了!
他真的……這麼說了!
「既然如此,你為什麼不坦白告訴我?為什麼要和我打謎語,和我躲迷藏?即使我回到台灣,你也不肯表明心意,我以為我們只是朋友……你可知道,我每天都想著你,好想回到你身邊。可是你什麼也不說,所以我才絕望地接受向國強的邀請,和他共度情人節的約會……」她哽咽控訴道。
「對不起,是我不好!」樓冠棠小心翼翼地摟著她,啞聲道歉。「我是想給你多點時間做好心理準備,一下子表明愛意,我怕你無法接受會嚇跑——必竟我曾那麼無情地對待過你,把你驅離我身邊。」
他也怕被拒絕,更怕她還沒做好心理準備,因而失去她。
「我痛過、傷心過,可是……我還是忘不了你。我……真的很愛你!」白育慈嗚地哭出來,這時候什麼面子尊嚴,都不再重要,重要的是她想真實表達自己始終如一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