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瞇瞇的垂涎著他,男人一襲背心型的汗衫將他精壯的體魄展露無遺。雖然他不是帥得驚為天人,但無妨,反正她本來一向就偏愛猛男型的男人。
「小姐……嗯,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被嚇得酒醒三分,石堯之不可思議的瞪著眼前美麗的怪女人,覺得自己像是被吃盡了豆腐。
「就這麼決定,就是你了。反正我都已經二十三歲了,好命的都兒女成群。再說,我就是寧願找個順眼的阿貓阿狗,我也不願意便宜了那個渾蛋。嗯,更何況你那一身肌肉真是好的沒話說……」色色的捏了他健壯的胸肌,京晶滿意的點了點頭。
一連著好幾杯的黃場下肚,她已經是醉得語無倫次,醉得很想酒後亂性。想也沒想的就拉開了自己的洋裝拉鏈,京晶的小手色色的又覆上了他的胸膛。
「什麼阿貓阿狗……小姐,你喝醉了。」對她的話是有聽沒懂,石堯之酒又多醒了三分,很君子的制止了她在惹火的小手。
「我才沒醉,來……你也再喝一口。」咕嚕咕嚕的含了一大口酒在嘴裡,京晶的神智已經不清,起身攀上了他,不準確的終於摸索到目標,她以嘴就口的餵了他滿嘴的好酒。
「嗚……」石堯之震驚的僵直了身子,他動也不敢動,只能靜靜的感受出滾燙的液體滑進了他的胃袋,突來的一陣暈眩,他竟然也情不自禁的抱住了她火熱的身子。
不知真是不勝酒力還是怎地,他們就像是蜜蜂沾到甜蜜似的再也分不開。什麼退拒,什麼君子全被拋開至九霄雲外。
空氣裡殘留著的,只有濃濃的慾望和激情。
兩人已經陷入了自己的世界,包廂的紙門也在此時無聲無息的合上。
「大功告成。」男人帶著小鸚鵡出現在門外,一臉的欣慰。
「我怎麼覺得你好像變成了下迷藥的老鴇,專門逼良為娼。」小鸚鵡蹙起眉,竟然說起了話。
「什麼逼良為娼這麼難聽?人家給了我們這麼一大張鈔票,我們當然得幫她美夢成真呀!」男人敲了下鸚鵡,下手一點也不輕。
「可是……這樣子真的好嗎?」小鸚鵡還是覺得不妥。
「放心,不夜城俱樂部只會帶給寂寞的人幸福。」男人像個大男孩似的,信心滿滿的笑了。
他彈指拉下了鐵門,掛上了休息的招牌。
男人帶著鸚鵡離開了不夜城俱樂部,留下了一把小鑰匙在吧檯上。
今晚,不夜城俱樂部是屬於內室裡兩人的夜晚。
只是,不知道這究竟是個美妙的邂逅,還是一個錯誤的開始呢?
這就不得而知了。
小甜甜托兒園
三十坪整的大小,位處在這學區裡最偏僻的角落。
沒有耀眼的霓虹招牌,沒法打出美女老師的誘人戰術,更沒有太多堅強的師資陣容。
小甜甜托兒園,有的只有一名園長兼撞鐘的土土可憐小妹,和小妹請來的胖胖小工讀生。
在這龍爭虎鬥的學區之中,小甜甜托兒園算是異類,弱小的幾乎不讓其他業者放在眼裡,卻也艱苦的招了幾十名學生,自得其樂的安享著小小的成果。
雖然如此,小甜甜托兒園卻是麻雀雖小,五臟俱全。
而掌握經營著這間小托兒園的幕後黑手,正是平常作牛作馬、任勞任怨的可憐小妹——京晶是也。
「瑪麗亞,人家想去後面打電動。」那班煩人的小鬼頭又開始繞著京晶的屁股後頭打轉。
而瑪麗亞,更是他們對她的暱稱,意指她淒慘的就像菲傭般的可憐。
「不准,我指定的功課沒寫完之前誰也不許去。」一手忙著料理三歲小娃的奶粉,京晶推了推臉上的黑框大眼鏡,一臉的堅決。
「寫完了就能夠去玩了嗎?」小男孩又發出新疑惑,難得小氣的瑪麗亞買了新卡蒂擺在娛樂室,他們說什麼也會乖上個一陣子的。
「功課寫完讓小麗姐姐檢查通過的人,才能夠去玩電動。」好不容易安撫了懷中小娃的哭聲,京晶語帶保留的瞟了眼屁股後頭那群雀躍不已的小鬼。「可是,要是有人願意幫我照顧其他的小朋友一下,那他就可以多玩十分鐘。」所謂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她話還沒說完,小鬼頭們早已經自告奮勇的去替她分憂解勞了。
微笑的望著玻璃窗內那一群年齡差距不大大的大小鬼頭們,京晶的心裡是欣慰的。
看著自己的夢想一點一滴的成長茁壯,雖然很辛苦,但是京晶心頭更多的是一圓心夢的興奮和欣慰。
大學特意選讀了幼教科目,更修取了教育學分,京晶一心一意只想圖自己心頭的夢,更想一圓父母一生的遺憾。
父母在幾年前的意外中喪生了,而他們生前更是滿心企盼著能早日見到她圓夢的那一刻。而今,她辦到了,但他們卻也只能在天國遙遙庇佑著她了。
不願再想起傷心事,她歎了口氣,京晶疲累的將懷中沉睡的小娃放進了僻靜的休息室裡。
六點到七點的這段時間本來就是兵荒馬亂的時刻,孩子該回家的回家,該留下的留下,再加上家長來來去去的應酬著,這時段是一天裡最後的苦難。
而今天,京晶更是需要強灌兩瓶提神飲料,外加一瓶補血雞精才能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去應戰。
一切只能怪那要命的宿醉,那不敢令人細想的昨夜。
頭還隱隱作疼著,京晶更是無法忽視自己下腹不停傳來的抽痛。全身的骨頭像是被拆過了一樣,一整天,她都活像個阿婆似的行動遲緩。
昨夜的一切就像一場春夢,一場無法後悔和回頭的春夢。雖然感覺還不壞,但是京晶一輩子也無法忘記今早恢復神智的震驚。
尤其是發現自己竟然是全裸的依偎在一個陌生男人的懷抱裡!
情不自禁的又燒紅了臉,回想起昨晚的一切,京晶一個人坐在房裡傻笑著,突然覺得自己活脫脫的就像個小色女。
她真是連做夢也想不到自己會有那麼大膽豪放的初體驗,雖然很震驚,但這何嘗不也是一次浪漫的經驗和邂逅。
反正,木已成舟;況且,那個陌生男人只是她生命裡的一個過客,他們絕對不會再有相遇的機會。
所以,昨晚的一切只會是個夢,一個很美的春夢。
歎口氣,床上的小娃兒才睡不安穩的引了京晶所有注意,外頭突來的哭喊聲卻也在同時間嚇醒了懷裡的小娃。
耳朵兩頭都是煩人的哭聲,走到外頭,京晶蹙起眉頭尋向了騷動的來源。
無奈的望了眼啼哭的小男孩,再看看一旁一臉不服氣的小女孩,不用多問,京晶已經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小藍,你又欺負人了。」京晶牽起了小女孩的小手,雖然後者很不給面子的甩開了她的掌握,但是京晶還是一臉微笑的看著她。
「才沒有,我只是輕輕的推了他一下。」小女孩柔細的髮絲已經散亂,小辮子更是早已花成了一團,石靚藍小小頭顱搖晃著,一點也不覺得自己欺負了愛哭的小男孩。
「是嗎?那能不能拜託小藍下次更輕輕的推呢?」將手上的小娃和兀自啼哭不停的小男孩交給了助理工讀生,京晶蹲下了身子,直視著小女孩美麗的大大圓眼。
石靚藍,托兒園裡的頭疼小女孩。一個被父母寵溺過頭的小霸主,再加上天生神力,更是其他家長申訴的對象。
「媽媽呢,媽媽今天怎麼這麼晚還沒來接你回家?」幫小女孩將辮子紮好,京晶對她一向就多了點耐心。
「不會來了,媽媽昨天走了。」小頭顱搖了搖,紅潤的小臉有一抹似懂非懂的哀愁。
「什麼意思,什麼叫媽媽走了?」驚訝的望著她,京晶努力的想理解出五歲小娃的話語。
「爸爸和媽媽吵架,媽媽就和叔叔走了。」甩了甩頭,小女孩的注意力很快的又被一旁的同學給引走,扭了扭小小身軀,她一向都是毛毛躁躁的模樣。
「怎麼回事?」拍了拍石靚藍的小屁股,放她又將自己投入一旁男生堆的混戰裡,京晶不解的望向身後的小助理。
「不知道。不過,今早小藍是被家裡的菲傭送來的。」坐在辦公桌前,胖胖小麗搖著筆桿回憶著。
「是嗎?」點了點頭,京晶回頭望了眼身後無憂無慮的小霸王,眉間有抹不捨和心疼。
「瑪麗亞,門口有個奇怪的男人。」
才微微的發呆,門口玩泥巴的那群小鬼頭突然氣喘吁吁的衝了進來。
「奇怪的男人?」全身的細胞都警戒了起來,京晶腦海裡晃過的是前幾日殺人魔屠殺幼兒的慘烈新聞。
「我去看看,說不定只是哪個家長來接小毛頭下課的。」也被染上了微微的緊張,小麗自告奮勇的衝上前去。
「小心一些。」在身後叮嚀著,京晶制止了一群想跟出去看熱鬧的小鬼頭,眼神搜尋著她一向準備在角落的防身利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