纖細的玉手教一雙大掌給拿下,接著另一隻手勾起她的下巴,讓她的羞怯無處可逃,全寫在臉上。
「妳說的可是真的?」他深邃的眸子有如黑暗的無底洞,彷彿有吞噬靈魂的魔力。
「嗯。」她輕輕點頭。
豹眸轉為幽暗。「想清楚,我可是會吃人的,一旦我要,妳就逃不了了。」
她羞怯地笑了。「如果對象是你,我願意──唔──」幾乎就在同時,她被霸道的氣息吞沒,低吟了一聲。
沒有任何預告,他的行動跟他的人一樣快,攫住了那鮮艷欲滴的芳唇,毫不猶豫地送入火舌,佔有。
紊亂的氣息中交錯著彼此的熱度,他們吻得如火如荼,彷彿要燒了彼此。
她不吝嗇地主動迎向他,熱情如火,男人遇上她,鐵打的漢子也會成為繞指柔,拜倒在石榴裙下。
再理智的男人,也為她的嬌美變得神智不清了。
但,沙亦臣是例外。
「啊!」她驚喘一聲。
「怎麼了?」豹眸抬起,嘴角勾起一絲酷冷的淺笑,吮吻著她的脖子,豹牙輕輕一咬。
「好痛!」
「是嗎?那我輕一點。」他改以舌頭舔舐,有如嘗著一道美味的料理。
「是手──手啦──好痛啊──」
「哪只手?」
「右手!右手啦!」
「喔?妳是說這只拿著武器想偷襲我的手嗎?」他依然細細吻著她的頸子,左手卻箝制住她的右手,往下九十度拗著,只要稍一用力,她的手就會骨折。
「求求你──我──我的手快斷掉了──」她痛得沒力氣反抗,刷白的臉上冷汗直冒,手上的武器因為劇痛而掉下來。
「沒人找妳去演戲實在是戲劇界的損失,妳很有瞞天過海的天分。」
慘了!慘了!天崩地裂慘慘慘!她簡單不敢相信,這男人是長了第三隻眼睛嗎?竟輕易看透她的詭計!
「讓我瞧瞧。」沙亦臣一手制著她的手,一手拿起那根小型像手電筒一樣的東西,慢條斯理地欣賞。「高壓迷你型電擊棒,被電到足以麻痺十分鐘,時間充裕得夠妳逃走了,嗯,好東西。」他嘴在笑,但眼神卻是冒著熊熊怒火。
她,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小魔女!
「你誤會了,我只是剛好想把東西放下而已啦∼∼」天!她痛得眼淚直掉。
「妳就是學不乖,是嗎?很誘人的演技,我幾乎差點就上當了,不過幸好我是懂得記取教訓的人,絕不犯第二次同樣的錯誤。」他的語氣溫柔得沒有溫度,撫摸她一頭柔潤烏絲,順手撈出一根針。「髮夾型的麻醉針,這個也弄得到手?妳可真有辦法。」
「出門在外,帶點防身武器總不為過吧──啊!你幹什麼!」她又氣又羞地大叫,因為他竟然在她身上上下其手,摸了她的胸部,讓她花容失色,臉蛋飆紅。
「讓我瞧瞧,妳身上還有什麼令人驚喜的武器。」
「啊!不要……別脫!救命啊──」
該死的傢伙!竟然摸到了她的內衣!
沙亦臣眼尖地在胸罩的縫襯裡找到一個小試管,裡頭放著細細的粉末。
「讓我猜猜,這藥粉應該就是讓我四肢無力的妙藥吧!」
她心跳咚地一聲,驚恐地瞪著他,不敢點頭或搖頭。
「不說?沒關係,我可以做實驗。」說著就要把藥管移近她的嘴,嚇得她立刻承認。
「對啦對啦!我錯了好嗎,快拿開!」
「這麼快就承認,妳也太沒骨氣了吧?」
「你……到底想怎樣?」
「妳說呢?」那咧開的笑容十分邪惡。
寒意從她屁股涼到頭頂,笑容實在不適合掛在這人臉上,真的讓人很毛耶!
將藥沒收後,他再搜,熱燙的大掌撫過她柔美迷人的曲線,滑過臀部,動作刻意變慢,存心吃她豆腐。
她呼吸緊促,氣得咬牙切齒,羞憤緋紅的臉蛋有若怒放的玫瑰,他手掌的溫度,全都傳到她敏感的肌膚上。
最可惡的是他的眼神,像是存心看她出糗一般地專注、火熱。
像變魔術似的,果真又被他摸到一個東西,外型看起來是鋼筆,他將筆尖對向車窗,隨意按了一下,果然噴出黑色的墨水,如果朝人的臉上噴,可以猜得到,裡頭的特殊墨水會讓人暫時失明。
犀利的目光冷冷掃來,害她一臉尷尬。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嘛……那是自衛用的啦!」
他眉毛高高地揚起,一臉驚訝,邪氣地說:「自慰?妳的癖好真特別。」
「不是啦,誰跟你說這個──啊!好痛!好痛!」悄悄動了下,讓被他掐住的手腕更加劇痛,她覺得手快斷掉了。
沙亦臣放開她的手,不再讓她承受手疼的痛楚,改以更殘忍的溫柔對待她,摸遍她全身上下每一處,來個徹底的「地毯式搜索」。
接下來,他摸出的東西可多了。
這個小魔女真不簡單,身上竟然藏了這麼多武器,有外型是口紅,實際上是會讓皮膚發癢的噴霧器,還有藏了安眠藥的高跟鞋,連內褲裡都放了不少東西,又輕又薄,不仔細「摸」,還真感覺不到它的存在。
「你你你──別碰我──不要臉!」
她又驚又叫,這輩子還沒讓哪個男人在自己身上如此囂張過,但想掙扎,卻又無力,所有的反抗只是徒增自己的痛楚。
「上次扒光我的衣服,坐在我褲襠上,用水彩筆對我性騷擾的人,好像是妳吧!論臉皮的厚薄,似乎妳的比我厚的多。」
「可是我又沒摸你,起碼還讓你留一條內褲啊!」話才說完,她便後悔了。
「喔對了,幸好妳提醒我,差點忘了自己還沒回報妳那天的送畫之恩呢!」
她臉色泛青,忙道:「大恩不言謝,不用客氣了。」
「這怎麼行,所謂有恩報恩,做人要懂得感恩。」
「你……分明是想有仇報仇吧!」
他咧開了豺狼虎豹的笑。「有何不可。」
「不可不可!聽過以德報怨沒!你是男子漢大丈夫,怎麼可以跟我這小女人一般見識。」
一根手指頭驀地點上她聒噪不休的小嘴。
「噓,妳說錯了。」他逼近,用著極度性感的語調,緩緩更正。「是未婚夫才對,等我娶了妳,才是大丈夫。」
她全身一僵,整個人呆掉。
這男人在說什麼鬼話呀!意識到他圖謀不軌後,她如夢初醒地死命掙扎。
「你作夢!我死也不會嫁你!你要是敢碰我一根寒毛試試看!」
「來不及了,小魔女,在妳假情假意色誘我的時候,就該想到後果,我早警告過妳,我是會吃人的,有些事情開不得玩笑,一旦說出口的話,就要承擔後果。」
她此時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自己似乎惹到了一個不能惹的大麻煩。
如果被他帶回去,她不是被分屍就是姦殺,不管三七二十一,用她最後的武器──
可惜,被識破了。
沙亦臣抓著她的手,好整以暇地打量上頭的指環。
「嗯,這是指環麻醉針,扎到會像被蚊子咬那樣,沒什麼感覺,但麻醉效力卻很快速,三十秒見效。」
「你……怎麼會知道這麼多?」
他故意在她柔軟滑嫩的耳旁吹著熱氣。「很簡單,因為這些東西的發明者是我。」
她瞪大眼,這會兒是真的嚇傻了。
「不過指環麻醉針其實已經過時了,我有更厲害的。」說著,隨手在她頸後點了一下。
怎……怎麼可能!
她驚愕地發現自己不能說話,不能動,在還沒搞清楚狀況前,只能驚恐的睜著眼睛,被他綁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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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可以重新選擇,她絕不會去招惹沙亦臣,她現在才曉得他是一個多麼可怕的男人,因為他真的徹底實行以牙還牙、有仇報仇的原則。
「住手!住手啊!」
當藥效漸漸消失,她可以開口講話,也可以動了,但是她手腳都被綁住,呈大字形躺在床上,身上脫得只剩下內衣和內褲。
她羞得無地自容,恨死他了,他不但把她看光光,還在她身上如法炮製畫抽像畫,從頭到腳,連一寸肌膚都沒放過。
沙亦臣坐在她身旁,拿著毛筆和文房四寶,很慎重其事地與她分享心得。
「這是我第一次畫人體彩繪,妳覺得畫什麼好?」
「變態!神經病!瘋子!」
「妳確定妳真的希望我把妳畫成那三種人?」
「你敢!小心我會──啊──哈哈哈──好癢──住手!好癢啊!」
她說不出話,因為沙亦臣用毛筆在她的胳肢窩畫國畫,羊毛做的毛筆特別柔軟有彈性,搔起來不但癢,還特別有感覺。
又軟又有彈性的筆尖,從她的額,經過她小巧的鼻子,滑過她緊抿的唇瓣,往頸項探去,並在耳垂下稍加流連,弄得她好癢,卻又得咬牙忍著。
筆尖繼續朝下,描繪著她婀娜的體態,在她細緻的皮膚上來去挑逗,尤其滑過她的渾圓時,隔著薄薄的內衣特意逗弄,令她既難堪又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