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就是這樣的香氣,才能讓他整個人放鬆下來。
「真的?」心頭在抖顫著,猶豫著到底要不要相信他。
但他說的一切是那麼真實,喚醒深鏤在心版深處的記憶。
「我可以發誓。」要他做什麼都可以。「你也愛著我的,對不?既然兩個人明明是相愛的,為什麼卻要因為一則誤會而壞了彼此一生的幸福?那太不值得了。」
「我真的可以再相信你?」她好怕,過了今晚,一切都只是一場夢而已。
「可以,請你務必要相信我,因為我認為,依我的救命之恩,討個以身相許,應該是可以被允許的。」他抬眼,輕笑著。
她也跟著笑了。
「你瘦了。」他輕撫著她的頰。
「你也瘦了。」
「因為我想你啊,我一直在想,到底要怎麼做,你才能原諒我的無心之過。」他以頰輕摩挲過她的。「不管要我做什麼都願意,只求你相信我、愛我,也保證住後絕對別再趕我走。」
聞言,她笑得連眼都瞇了。「只要你不騙我,我又怎麼會趕你走呢?」
「你說的。」儘管病著,但他的眉梢、眼底都是濃得化不開的笑意。「還有,你要記住,往後,要是你再誤會我的時候,請你務必先想想看我這個人是不是真會做出那等事,然後再找機會問我,把事情攤開,別讓誤會橫亙在我們之間。」
再來一次,他會崩潰的。
「我知道了。」她頓了頓。「只是,你能告訴我,你在救了我之後,臨走前對我做了什麼嗎?」
「你想考我?」他微怔。
「不是,只是想確定。」
華元靖忍著嚴重的頭昏,努力地思忖著,卻怎麼也想不起自己到底最後對她做了什麼,卻突地聽到一旁有人喊著,「笨蛋,你吻了她,還要我們幫你提詞啊!」有人不耐地在旁吆喝著。
聽到聲音,徐子頤才意識到,儘管大哥不知道跑到哪去,但他身後還有三劍客啊,而她竟如入無人之地地跟他磨蹭起來,簡直是丟死人了。
她羞得想要爬起身,卻被他結實地壓在底下。
「起來。」
他非但沒起身,還住她唇上偷了個香吻。「我想起來了,我確實是吻了你,但只是淡淡地掠過而已,對不對?」
她滿臉紅暈地點了點頭,確定每個細節皆如她的記憶一樣。
「只是你現在的聲音怎會跟先前聽見的有些不同?」要是他當初就是以這個聲音出現的話,她絕對能夠認出他來。
華元靖全身無力地趴在她身上,近乎喃喃自語地道:「那是因為我感冒了,當年我救你的時候也感冒了,所以聲音會有落差就在因為這樣,而你能夠分辨得這麼清楚,我真的是很佩服。」
「你感冒了?」她一愣,伸出手觸摸著他的身體,突覺他身上包覆著異樣的熱。「天啊,你在發高燒!」
「還好啦,只是頭有點昏。」他拚著最後一口氣,翻過身子躺在她身邊。
「喂,你們快過來,他正在發高燒,趕快送他去醫院啊。」徐子頤驚喊著。
「等等,你還沒告訴我,你到底原諒我了沒有。」他扣住她的手,執意要問出答案。
「我早就原諒你了!」在看過他的專訪,聽過他的告白,她便很猶豫了,如今再知道他就是當年救她的人,要她怎麼能不原諒他?
「真的?」他喜出望外。「那你願不願意嫁給我?」
太好了,他抱病而來,真是太有價值了。
「你要不要先去醫院?」她羞赧著。
「你先回答我,我再去醫院。」他逮住機會跟她討價還價。
「你不是沒有取消婚約嗎?」她粉顏漲紅,令人分不清到底發高燒的人是誰。
「是沒有,但是我要親耳聽到你答應,而不是我單方面地壓迫。」
她乾澀地咬了咬下唇,左顧右盼,確定那三個人還站在一段距離之後,才輕輕地點了點頭。
「真是太好了!」他驚呼了一聲,隨即無力地閉上眼。
「你還好吧?」
「我很好、很好……」他喃著笑著,卻失去了意識。
「華元靖?華元靖!」發覺不對勁,她尖叫著。「你們快點過來,他昏倒了!」
三劍客聞言,立即向前,吧檯上方的雅座卻突地傳來熟悉的咆哮聲,「搞什麼鬼?男主角都昏了,今天的文定之喜還要不要辦下去?這算是哪門子的獨家?」
徐子頤怔愣了下,緩緩抬眼瞪著那塊遮住視線的布簾。
「月姐?!」
上頭噤若寒蟬。
「月姊,你在上面對不對?!」她惱極吼著。「哥,你是不是也在上面?還說你不會把我的獨家洩露出去,結果呢?」
文定之喜?根本就是在算計她!
倏地,樓上懸掛的紅色布簾滑落,上頭提著的是她和華元靖的名字,一旁還寫著文定之喜。
「我是想給你一個驚喜,不是想要獨家,你要相信我。」杜心月自樓上露臉。
「我們只是看你悶悶不樂,所以想要給你一個驚喜。」徐照廷也很不自然地輕咳兩聲。
「他也知道嗎?」她指著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華元靖。
「是他要我們這麼做的。」兩人異口同聲地把罪名推到他身上。
徐子頤怒瞪他一眼,隨即怒不可遏地走出店外,壓根忘了不久前,華元靖才跟她說過,別輕易地誤會他。
「子頤!」徐照廷立即跟上。
「女主角也跑了,收工了!」杜心月從樓上喊著,各個定點的攝影機立即停止運作,準備收工。
而三劍客蹲在華元靖身旁,猶豫著要怎麼處理。
「元靖的老婆跑了,等他醒了,要怎麼跟他交代?」宣清凡好笑地問著。「他會不會怪我們沒有幫他留下老婆?」
「有什麼好交代的,又不關我們的事。」艾英立刻將責任撇清。「我們穿上這俗氣的衣服來幫他,他就應該要感謝我們了。」
「有道理。」宣清凡頗為認同地道。
「只是,這傢伙怎麼辦?」鄭威邦指了指依舊昏迷的華元靖。
「不管他,反正時霖在裡頭打電話,他待會會處理。」
「那我們走嘍。」
「走了、走了,散會了。」
三劍客非常狠心地離開,而一干新聞台的工作人員在他身旁走來走去,沒一會也撤光了,只剩下他依舊勾著笑意深沉昏睡。
在夢裡,他還在作極為美妙的夢。
而勝負,則在夢醒後決戰。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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