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主……」李五兒推門進來,一看到此情此景,差點沒昏了過去。
莊主和姬管事,果然──是一對啊!
「五兒,去拿一壺好酒,再叫小二送沐浴的熱水過來。」皇甫昊天將姬子夏擺上長榻,自個兒則坐在榻邊專注地凝望著姬子夏,頭也不回地交代道:「把門給帶上。」
聽見門關上的聲音,皇甫昊天凝視著姬子夏。
「地震……」她抖著聲說道。
「安心吧,都過去了。」
姬子夏孱弱得連回答的力氣都沒有,只能失神地望著他,緊緊地揪著他的大掌不放。
「莊主,我送酒來了。」李五兒敲了門,用最快速度拎了壺酒上來,這回很識趣地放下酒,便快步走人了。他發現自己每看姬管事一眼,莊主就一臉想將人剁成百段的兇惡樣,他還是少惹事為妙。
皇甫昊天拿過酒壺遞到姬子夏唇邊,說:「喝口酒壓壓驚,一口就好。」
姬子夏的唇才抿到酒味,便要別過頭。
皇甫昊天皺著眉,舉起酒壺飲了一口,接著彎身而下,以唇將酒哺喂到姬子夏唇邊。
姬子夏掙扎不開他,只得讓那股嗆辣酒意鑽入喉間。她驀咳了起來,身子一偏,顯些滑下床榻。
皇甫昊天長臂一伸,勾住姬子夏的腰,將人摟回了臂彎裡偎臥著。至於他那只過分用力的右臂,他已經痛到沒有知覺了。
姬子夏偎在皇甫昊天臂彎裡,由著他的手臂拍撫著後背。
她輕咳著,嬌喘著。
「再喝一口。」皇甫昊天再次執起酒壺觸了下姬子夏的唇。
「不要。」姬子夏搖頭,眼神清楚地說道。
「總算是回過神了。」皇甫昊天指尖撫過姬子夏清白冷頰,冷唇噙著一抹溫柔笑意。
姬子夏失神地望著他眼裡的專注。
「有血的味道。」姬子夏皺了下鼻尖,擔心地坐起身左右張望著。
「不礙事。」皇甫昊天將右臂縮到身後。
「你的傷口!」姬子夏低呼出聲,握住他的手臂,淚水滾出眼眶。
想起他方才諸多的體貼之舉,淚水落得更凶了。她不是沒心,只是不能給、更不敢給皇甫昊天啊!
姬子夏咬著唇,隨手從床榻上拿了條衣帶,牢牢給他的傷口繫上。
「找大夫來看看你的傷口。」姬子夏發抖的手指用了最大力氣,才繫緊了那條布巾。
「我需要的不是大夫。」皇甫昊天用受傷右臂挑起姬子夏的下顎。
「別這樣對我。」姬子夏無助地閉上眼,緊閉的長睫卻仍擋不住淚水的落勢。
「別人想求我這般用心都沒法子,你卻偏生要推開我。」
「我是男子哪……」
「若你不是男子……」
當皇甫昊天指尖落在姬子夏喉間的男子象徵時,姬子夏驀然打了個哆嗦。
「我又何須隱忍至此時呢?」聲未落地,皇甫昊天的氣息已然覆住姬子夏的唇。
姬子夏張口想抗拒,卻不敵他的力氣。
她的雙手被他強勢地扣在頭頂上方,他的唇像品嚐著奇珍佳餚般地吻著她的軟唇,總是霸氣的舌尖而今卻是柔情萬千地吮著她的舌,以蝴蝶般力道逗弄著她敏感的舌尖前端。
她的身子輕顫著,動情地回應了他……
「莊主,店小二掇熱水來了。」李五兒在門外喚著。
皇甫昊天鬆開了她的唇,姬子夏長吐了氣,經此折騰,長髮早已披散枕間。那張被吻紅的雙唇、那片粉艷的頰,處處惑人心神哪。
「你先躺著休息,我們之間的帳,待會兒再算。」皇甫昊天的指尖拂過姬子夏微顫的粉唇,側身落下榻邊的紗帳,將姬子夏罩於其間,心上人的嬌弱模樣,他可不想讓別人瞧見。
皇甫昊天對門外說道:「進來吧──」
皇甫昊天指使著李五兒擺好了浴盆,也順道問了些外頭地震後的狀況,才讓李五兒與店小二出了房門。
皇甫昊天拴上門栓,走回長榻邊。
他掀起紗簾,姬子夏早已端坐起身。
他傾身向前,以指尖拂過姬子夏額上細汗。
「瞧你嚇出了一身汗,過來淨淨身子。」皇甫昊天低語著。
「你先出去,讓大夫包裹你的傷口吧。」姬子夏下了榻,不想與他親密地並肩而坐。
皇甫昊天跟在姬子夏身邊,低頭看了一眼地上散了一地的細軟。
突然,他看見了一捆白綢。
「那天那對賊夫婦傷了你嗎?」皇甫昊天握住姬子夏的肩臂,旋身面對他。
「沒有。」姬子夏抬頭,不解地望著他。
皇甫昊天從地上拾起那捆白綢,送到姬子夏面前,問道:「那麼這又是做甚麼用的?」
姬子夏的臉色,頓時變得比白綢更加雪白。
「你受傷了!」皇甫昊天扣緊姬子夏的肩膀,眉眼陰鬱地瞪著人。
「我……我沒有受傷……」心緒大亂,她只想掰開他的手指,逃離這一切。
「我不信。」皇甫昊天扯過姬子夏急欲掙脫的身子,緊錮在自己的胸前。
姬子夏臉上不尋常的慌亂,讓皇甫昊天更加肯定這小人兒必定是受了傷。
「你想做什麼?」姬子夏掙扎著,恐懼地發現她的雙臂被他捆到了身後。
「看看你哪裡受傷了──」
「不!」姬子夏低呼出聲,那聲音根本就是在哀求。「放開我……」
皇甫昊天劍眉一皺,一手扯開姬子夏的衣襟。
「你還敢說自己沒受……」皇甫昊天瞪著姬子夏胸前裹得密密麻麻的白色綢布,乍然止住了話。
姬子夏閉上眼,天地至此崩裂。
「妳是女人。」皇甫昊天低語著。
皇甫昊天黑眸如墨,快手狠扯下了姬子夏胸口綢布下方的結。
白色綢布緩緩滑下,露出一片絕美女性軟腴。
姬子夏緊閉著眼,全身止不住地顫抖著,她感覺到皇甫昊天灼熱的指尖撫過她胸前的蓓蕾,而她落下了淚。
皇甫昊天鬆開了她的雙腕,倏地將她細弱身子攬入懷裡。
「妳是女人──」皇甫昊天再次低語道,鑠鑠眼裡閃著狂喜及勢在必得的光芒。
「你滿意了嗎?放開我!」姬子夏伸出雙手,使勁地想推開皇甫昊天。
「『妳』是男人時,我都放不開了。更何況,妳現在是女人──」皇甫昊天扣住她的後頸,笑著低頭吻住她的唇。
姬子夏睜大淚眼,瞪著他那雙笑意張狂的黑眸。
「妳竟然咬我!」皇甫昊天驀地抓住她的肩膀,將她往後一推。
姬子夏唇裡有著他鮮血的味道,黑眸因為憤怒而閃亮著。
皇甫昊天勾唇一笑,只覺她雙眸水光瀲灩的模樣讓她更顯動人,低頭再次想吻住她,她卻不許。
瓜子小臉左右晃動著,就是不讓他碰。
只不過,她的力氣當然不敵他,對於她狠狠揮上他胸前的拳頭,他也只是一挑眉,絲毫不以為意,還笑得她為之氣結。
怒急攻心,姬子夏低頭一口重重咬住他堅硬的上臂。
「沒想到姬管家咬起人的模樣,還真像個娘兒們……」這回,皇甫昊天不怒反笑了。
「閉嘴。」姬子夏氣得顫抖,伸手想給他的笑臉一拳。
在她還沒看清楚他是如何出手之前,皇甫昊天的大掌已經倏地扣住她的手腕,將她整個人扯到了他的胸前。
「怎麼?還想像個娘兒們地抓花我的臉?」皇甫昊天低頭在她耳邊低語著。「女人的力氣是敵不過男子的……」
姬子夏真的不服氣,她也不想當女人啊。
「憑什麼要以力氣來決勝負?你有本事就去找虎豹豺狼來一決雌雄啊!」
「我對虎豹豺狼全沒興趣,也不想和妳一決雌雄,在知道妳是女子的那一刻,我們之間的勝負已定。」皇甫昊天勾唇一笑,那眼色妖魅得緊。
姬子夏才擰起眉,皇甫昊天倏地彎下身,打橫抱起了她。
「你要做什麼?」姬子夏見他筆直朝著長榻裡走去,心裡有了不好的預感。
「我要妳。」
「不可以!」姬子夏踢打著他,拚命地想在兩人之間拉出一些距離。
「這一回,由不得妳。」他的健臂愈縮愈緊,捆住她所有的抗拒。
要了她的身子,她便得乖乖留在他懷裡。她太不馴,他要她像其他女人一樣,對他絕對順從。竟讓他如此為她懸著心,他可不許任何人擁有這種干擾他的權利。
皇甫昊天將姬子夏放上長榻,在她還來不及反擊之前,便一躍而上,將她壓躺在長榻之上。
「你不能隨心所欲地處置我!」
「一個女人所能求得之最大恩惠,便是覓得一位良人,我可以給妳任何女人所嚮往的一切。」
「那是其他女人所要的,不是我所要的!」
「我說過了──」皇甫昊天握住她的下顎,熱吻吮上了她的唇瓣。「今天由不得妳!妳騙了我,這是妳必須承擔的後果。」
姬子夏仰望著他的眼,他的眼神太野,他眼裡的慾望也不是這一、兩天的事了,她知道今天逃不了。
姬子夏心一涼,緊握著拳頭,抖得像秋天落葉。
如果失去處子之身,能換來自由的代價,那她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