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南勳站起身來,接過杜睿東扔給他的衣服套上後,勉強壓抑某個地方的不適,面無表情的看著好友,「不介意的話,請你們先出去一下,我有話跟她說。」
眾人勾起嘴角一笑,再飛快的交換一個同意的眸光,他不提,他們也會自動出去的,因為他們都很清楚那件事只做半套有多痛苦,他們是該給他一些時間去完成。
「慢慢來,我們會自己弄杯咖啡喝的。」
「是啊,太快了也不好,男人會沒面子,女人會抱怨。」
幾個人意有所指、眼神曖昧的笑著離開,就連粉紅豬也在古南勳的一記冷光下,發揮這陣子晨跑所訓練出的好腳力,溜了。
呿!不懂得患難與共的豬,也許她養隻狗還比較好呢!余婉兒心裡嘀咕,但眼神可不敢對上古南勳的。
「你有膽子灌醉我、剝光我的衣服,卻沒有勇氣面對我?」一個壓抑怒火的聲音冷颼颼的劈入她的耳膜。
她頭皮發麻,暗暗的吸了口氣,好吧,逃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何況她也不會飛天遁地,能怎樣?
做人要有志氣嘛,她倏地抬起頭來,做出一副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從容就義的大無畏表情。
畢竟是她理虧,但古南勳顯然還不打算對她行刑,他雙手環胸的倚靠在窗台上,姿態優雅,當她一對上那雙冷硬得不帶一絲波動的黑眸,心咚地一跳,大無畏的表情立即瑟縮一下,變成了小可憐。
她這才明白,他已經在用刑了,過去如果有人跟她說目光就可以殺人,她一定嗤之以鼻,但這會兒身歷其境,她信了!
「沉默?你是不是該為自己的所作所為給我一個解釋?」
她吶吶的道:「這……不久前,義大利甲級足球明星不也為了做善事而半裸的拍月曆義賣嗎?這一次我接的工作就是要幫一些慈善機構募款,所以要拍些帥哥的半裸月曆,這一切本來都進行得很好,誰知道最主要的賣點男模,居然受傷不能拍了。」
說得好像有些東一塊、西一塊,但他是聽懂了。
「干我何事?」
「原本是不干你的事,可是公司臨時找不到人,時間又很趕,而你剛好就跟我這個攝影師住在一塊,不找你找誰?」她還一副他多此一問的樣子。
古南勳黑眸迸出怒火,「你──」
余婉兒忙虛偽假笑,「不要氣嘛,話說回來,不是什麼人都可以人鏡的,也是因為你英俊、有氣質、有風度、有格調、夠優雅!」
「你以為你讚美我,我就不追究了?」
她是打這樣的如意算盤啦,但他的表情很清楚的告訴她,這招一點都不靈。
那只好換別招,「其實我還沒來得及拍呢,我才剛脫完你的衣服,正要準備回房間去拿相機,你就醒了,所以我們可不可以打個商量,重來一次,你讓我拍,至於酬勞方面──」
「想都別想!」盛怒中的他壓根沒想到自個早就被拍光光了。
「可是這是做善事。」
「做善事有很多方法,而我,絕不需要寬衣解帶,」他怒視著她,「這件事只要再發生一次,我一定拿你的寵物豬開刀!現在,你給我回房間去。」
她悶悶的看了他一眼,居然用威脅的!她的眼睛小心的瞄了床底一眼,看來只好趁他到工作室工作後,再回來拿相機了。
所以,她很乖、很乖的回房間去。
古南勳深吸了一口氣,瞥了鏡子一眼,這才步下樓去,而那些死黨們好整以暇的在喝咖啡、聊是非,一見到他,大家笑得更曖昧。
大家這麼笑其實是有原因的,因為他們從不知道他有特殊的性癖好,居然還要余婉兒穿上女服務生的服裝去做那件愛做的事。
「你們不要亂想,是她把我的衣服給剝光的。」古南勳想要回一些男性尊嚴,但這絕對是徒勞無功。
「不用想,用看的就看得出來了好不好?」
范英奇順口回答,其他四人全忍俊不住的爆出哄堂大笑,「哈哈哈哈……」
「該死的,這一點都不好笑!」他咬牙怒吼。
五人連忙閉嘴,但一想到那畫面,又噗哧、噗哧的痛苦的憋住笑意,而目光一對視後,眾人又狂笑出聲,不是笑得前俯後仰,就是噴淚猛捶牆壁,更有人笑得倒臥在沙發上。
「很高興娛樂了你們。」當事人的臉色是氣得一片煞白。
終於,幾個男人發揮堅定的友誼,將笑意壓回肚子裡,臉色也轉為凝重。
「南勳,這件事其實很嚴重,一個男人的尊嚴算是掃地了,你被她騎……」
古南勳冷眼一睨,范英奇很聰明的將未出口的話給嚥回去,再乾笑兩聲。
官皓鈞忙打圓場,「南勳,你也不要生氣,不過一個堂堂大男人怎麼可以被女人佔便宜,這傳出去太難聽了。」
「是啊,我要是你,一定把她教得乖乖的,讓她在我的身體下呻吟,而不是我在她的身體下呻吟……」麥亞恩說著說著又忍不住的爆笑出聲,「哈哈哈……」
古南勳氣得臉色鐵青,「事情不是你們看到的那樣!」
「是喔。」
「好可憐喔。」
「你們──」他氣得沒力,從他們的表情,他知道沒有一人是相信他的。
情聖范英奇忍不住的又開口了,「相信我,男人要把女人操到沒力,女人才會用敬畏的眼光看著男人,也才會言聽計從。」
一句「敬畏的眼光」突然引起古南勳的興趣,「把女人操到沒力?」
「那當然,女人不就是那麼一回事。」
「嗯,說不要就是要,口是心非的生物。」
「沒錯,而且女人生來就是讓男人奴役用的。」
看著好兄弟們你一言、我一句,古南勳突然明白他該怎麼做了。
是她來招惹他的,莫怪他如何回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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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南勳採用好兄弟建議的方法,決定要把余婉兒操到沒力。
但要操死一個女人並不需要「身體力行」,除了做那件愛做的事外,還有更省力的方法,而這方法一點都不難,尤其是對她那樣的女人。
他天天挑剔她的房間,她使用過的空間,命令她來回擦洗個幾遍後,她就被他操到沒力了。
當然,也很難得她這麼乖,所以,這讓他更認同范英奇說的那句──「女人生來就是讓男人奴役用的。」
但余婉兒可不是這麼想。
這傢伙是吃了炸藥?多日來榮登歹命排行榜冠軍的她,此際正汗流浹背的在樓梯上洗刷刷,心裡更是嘀嘀咕咕的。
幹麼要清潔公司甭來了呢?簡直是折磨人嘛!
要不是他那討厭的眼神如影隨形,要不是考慮到自己讓他在好朋友們面前形象全無,要不是想到寫真集上市後,他即將會引爆的怒火,她才不會那麼聽話。
這會兒得趕緊趁這段風平浪靜的日子,做些「好事」讓他對自己改觀,甚至兩人的關係不再緊繃,成為好朋友,屆時,他就算有一肚子的怒火,也要看在「好朋友」的份上減個三分怒氣嘛,抑或者她開個「友情價」付他一些權利金,兩人握手言和,這就有完美的結局了。
她就是考量這些,才不得不做牛做馬的,然而這傢伙真是不可愛,得寸進尺,還很用力的給她操,她又不是菲傭!
但為了寫真集,她還是得熬下去。
因為鄭喬治對他的照片非常欣賞,不過她給他拍的上百張照片都是他喝醉闔眼時照的,鄭喬治也希望她能拍些看得到他的眼神的。
因此,基於平等互惠原則,她為他做家事,他給她一些甜頭也是應該的。
所以,她最近只要一逮到機會就會進行長鏡頭的偷拍,由早到晚,甚至還偷溜到球場上去偷拍,這種作為是有點像狗仔,不過她現在不也做得像條狗似的,公平啦。
思緒間,余婉兒吐了一口長氣,她做得腰酸背痛的,在整理一半後,她乾脆把抹布扔到桌上,爬回床上去躺著。
她又不是機器,他整天要她洗刷刷的,就連假日也不放過,而且,連她的房間也規定要弄得一塵不染,這是她睡覺的地方耶,髒不髒、亂不亂,干他何事?
他大少爺倒好,開開心心的去打棒球,她就當起台灣阿信?
心裡嘀嘀咕咕了好一會兒後,她沉沉的睡著了,妮妮也跟著爬上床,窩著她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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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
天母球場上,正在做重量訓練的古南勳不解的看著同為球友的鄭和伸竟然送他兩張國家劇院的票。
鄭和伸有點尷尬,「我問過睿東他們,他們說你跟余婉兒沒有什麼特別的關係,所以,我想邀她一起……」
古南勳蹙眉,立即打斷他的話,「你要邀她?那種女孩並不好。」
他一愣,「可是我覺得她很漂亮、很可人、很靈巧,整個人也活力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