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還敢貧嘴?你……」是要把她氣到吐血身亡才甘心是吧!
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笨丫頭!她哪裡明白,只要齊先生一聲令下,這間育幼院隨時可能被夷為平地呀!
「不管、不管!他就是豬頭,我絕不跟豬頭道歉!哼!」
「你這個壞小孩,今天我非得教訓教訓你不可!」潘院長立刻高高的揚起手掌,眼看就要一掌打下去。
「哈哈……真是……呵呵……」齊天傲倏然爆出朗朗笑聲,讓所有人均停下動作。
「少爺?」身後的保鏢怔愣了下,趕緊上前詢問:「您沒事吧?」
「哈……沒、沒事。」齊天傲一直笑到嘴巴有點酸了才停住。「何律師。」
「齊先生。」另一名西裝筆挺的男子應聲走出,鼻樑上戴著一副金框眼鏡,緊抿薄唇,感覺得出他平時即不苟言笑,十分嚴謹。
「替我辦好它。」齊天傲笑著將手機丟給他,一雙俊眸仍一瞬也不瞬的笑覷著面前一臉不馴的小女孩。
「小傢伙,過來。」他對她勾勾指頭。
哇咧!這個死豬頭想幹嘛?她滿臉警戒。
「還不過去道歉!」潘院長在她背後猛推一把,她仰起小臉斜覷了潘院長一眼,望見潘院長一臉「你是要被我揍呢,還是過去道歉了事?」的表情。
「知道了啦!」她皺著一張小臉,心不甘情不願的步向他。
「來,告訴齊大哥,你剛才叫我什麼來著?」齊天傲俯身笑睨著她皺巴巴的小臉蛋,柔聲一問。
「豬頭囉!」還是一隻剛剛「起嘯」過的豬。
「喔。」他並不生氣,反而問:「那麼如果有一天,你成了我這豬頭的女兒,那你就是什麼?」
「小母豬囉!」她不假思索的脫口而出,隨即一想,不對,她幹嘛自投豬圈當他女兒?「嘿嘿嘿,當我傻啦?做你這大豬頭的小孩?呿!不會有那一天的,你還是自己一個人當豬頭吧。」
洋洋得意,自以為又扳回一城的小鬼頭正樂不可支地嘲笑著低頭抿唇不語的齊天傲,兩人身後的何律師不疾不徐地開口。
「齊先生,所有資料文件都已備妥,您可以正式領養柔伊小姐。」
「很好。」齊天傲回眸睥睨眼前的小傢伙,壞壞的一笑。「你都聽見了?很抱歉,我正是要領養你的那個人。」
領養?這種事情常發生在育幼院,只要是較漂亮一點兒的、乖巧一點兒的,幸運一點兒的院童都有會被來這兒領養孤兒的不孕夫婦相中,然後便可以離開這裡,開開心心地與新爸爸、新媽媽展開新的生活。
這個豬頭該不會是真想讓她做他女兒吧?那他豈不是真成了她的……
「爸爸?」柔伊一雙明眸倏地圓瞠,瞪著眼前這個認識還不到半小時的「父親」。
「嗯。」齊天傲滿意的點點頭,然後壞心腸的反將她一軍,「好乖,真是我的乖乖小母豬。」
接著,就在柔伊被這青天霹靂的消息所震愕,不知所措時,齊天傲與何律師、潘院長便談妥了領養的事,當晚,她就被迫離開她住了將近十四年的育幼院。
第二章
六年後
「啊--」
一幢佔地百坪,院中有假山流水、美麗造景的別墅裡,自一個鐘頭前已經連續發出不下數十次與幽雅景致極不相稱的鬼吼鬼叫,震耳欲聾的鬼哭神號教人無不抱頭鼠竄,避之唯恐不及。
「小姐啊!你行行好,別再嚷嚷了。」一個小女傭愁眉苦臉的勸道:「先生昨夜凌晨才回來,要是吵醒了先生就有咱們受的了。」
柔伊忿然地將十指重重落在琴鍵上,再怎麼高級昂貴的鋼琴在她一陣胡按亂敲之下,也只能發出聲聲慘不忍聞的可憐悲鳴。
「我就是沒有辦法克制我自己!」清冷的小臉上滿是不馴,沉靜了一會兒,嬌脆的嗓音再度響起,「啊--齊天傲,你到底要我怎樣啊!」
這個傢伙把她關在琴房裡已經一個禮拜了,她總共得罪了三位教她彈琴的老師、氣跑一位美姿美儀老師以及昨天一個掛病號的女傭。
她都已經是這樣無法無天了,怎麼還是沒把那隻老狐狸引出來呢?
砰!終於,琴房的門忽地被一道猛然外力震開,門前站著一個長相俊美,一臉宿醉卻不失迷人丰采的男人。
「你給我住口。」
柔伊並沒有把他放在眼底,涼涼的冷哼仍由她的鼻中哼出。
「哼哼!死老頭子,你可終於醒過來了。」柔伊靈燦的美眸閃過一絲勝利簇光,撇撇嘴又諷道:「我還當這一次你是醉死了呢。」
她對於齊天傲這個假爸爸一點父女情感都沒有,把握每一次與他作對的機會,是她在當上他名義上的女兒後不小心發現的小小樂趣。
柔伊知道就算她再怎麼吵、怎麼鬧、怎麼蠻橫無理,他這個假父親最多只是對她小小懲戒一番,要不就是不痛不癢的訓斥而已,這些中看不中用的管教讓她深深覺得,齊天傲這個男人將來一定不懂得如何管教自己的小孩,像她,皮死了,可齊天傲就是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
這樣的相處模式導致他們之間的關係與其說是養父女,不如說像是愛鬥嘴的兄妹。
直覷著眼前栽培了六年的養女,齊天傲微蹙濃眉,無可奈何地暗自哀歎了一聲。
老天!他當初怎麼會愚蠢到決定領養這個鬼丫頭?
六年了,如今整整六年了,他沒有一天是在安寧的環境中度過,這丫頭幾乎有用不完的精力,隨時隨地把握機會給他找盡麻煩,每日的突發事件多到不可數,根本是二十四小時全年無休。
惱了罵她一句,她還會拍胸脯保證--她絕對還是會再犯!
齊天傲無奈地在心底哀號,疲憊不堪的爬了爬前額的髮絲,紅著一雙睡眠不足的眸子橫了她一眼,冷冷的回道:「柔伊,你若再虐待鋼琴一次我就修理你,不怕死的話試試看,別怪我事前沒警告過你。」
狠狠的恫喝完,他拖著一身疲乏想再回房補眠,否則下午的會議怕是沒精力全程聽完。
「什麼?」柔伊氣惱不休的睨著離去的高大背影,倏地靈光一閃,賊賊地笑了。
恐嚇我?下輩子吧!
下一秒鐘,琴房中再次傳出比稍早更加驚天地、泣鬼神的哀號。
「柔伊!你這個該死的瘋丫頭!」門外如她所預料的爆出一聲狂吼。
這一次,齊天傲幾乎是破門而入,如旋風般筆直往製造噪音的方向疾奔。
「先生,冷靜,冷靜啊!」小女傭簡直嚇傻了。早知道就不該幫人代班,她不過是暑期打打工賺賺學費而已,沒想到原以為只要陪陪千金小姐的輕鬆工作居然駕歹賺。
現在罷工不曉得來不來得及?
齊天傲不發一語,輕而易舉的將柔伊當米袋一樣扛在肩上。
「死老頭子你做什麼?還不快把我放下來!」柔伊張牙舞爪,死命的捶打他的背。
「不放。」他露出冷冷的表情,不將她的惡形惡狀放在眼裡,「我今天要是不好好修理你,我齊天傲的名字就倒過來寫。」
「你想怎樣?」以往她吵歸吵,齊天傲從沒說過要動手打她啊?難道這一次是她失策,他真被她氣瘋了?
「我想怎樣?等會兒你就知道了。」齊天傲冷冷拋下一句恐嚇,邁開步伐,筆直往他位於三樓的主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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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美麗的金髮美女正一絲不掛傭懶地躺在黑絨大床上,頻送秋波的媚眼在瞥見齊天傲肩上不停蠕動的人後迅即呆愣住。
「Wallace?」
「Sorry,Tina,我可能沒辦法親自送你了,我會請威力送你回飯店。」齊天傲將柔伊放下,唇畔泛起一道弧,用與前一分鐘截然不同的低柔嗓音對床上妖媚噴火的赤裸美女哄道:「乖,現在把你的衣服穿上先回你的飯店去,晚上我再接你用餐。」
「Why?我們明明說好的,你會陪我一整天。」她錯愕地挺起光溜溜的上半身,不依的抗議道。
「我也很想陪你,不過……」他懶洋洋地伸手把玩Tina渾圓的雙峰,可惜的歎道:「我必須先管教一下我的女兒,多少盡一個父親該有的義務。」
「But……」她嬌嗔不依,溫軟的香軀硬是巴上他衣襟大敞的胸膛,「你還沒滿足人家呢。」慾火正熾的她怎麼可能放過與齊天傲溫存的機會?
在商業界,只要與齊天傲三個字沾得上邊就夠令人欽羨的了,更何況是當他的女人。
前些日子她好不容易才解決了他上一任情婦,堂而皇之地成為他的新任女友,她非盡全力保住這個地位不可。
「Tina?」齊天傲發現她根本沒有想離開的意思,她甚至大膽地開始上下撫弄起他胯下的粗挺。
「不管!人家就是想再要你一次。Come on……」她挑逗的動作愈來愈大,放浪地扯開他的褲頭,滑溜的小手冷不防竄進他下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