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煙已不知所措,注視著晶晶的目光也愈來愈驚恐,「我看你是被耶律春拓影響了,果然是近墨者黑!」
「我不否認自己是被他影響,其實春拓滿好的,他教了我許多東西,如今我覺得自己比以前更有男子氣概了,你說是不是?」晶晶惡作劇地又往前逼近一步,嚇得紫煙立刻往後退縮。
「你……你無藥可救!我再也不要留在這裡了,明天我就搬回宮裡去。」紫煙受不了地對他大吼,倏然拔腿狂奔而去。
看著她愈跑愈遠的身影,晶晶終於忍俊不禁地大笑出聲,那一串串如銀鈴般的嬌脆笑聲可迷住了直躲在旁邊觀察的耶律春拓。
他不放心晶晶一個人對付紫煙,於是尾隨而來,想不到晶晶居然把他的神韻模仿得維妙維肖,讓他這個旁觀者差點忍不住鼓掌叫好。
「真是妙咧屍他肆笑地緩緩走向她。
晶晶聞聲迅速回頭,驚見是他,不好意思地垂下頭,「你……你都看見了?」
「不但看見了,而且還看得很清楚,若把紫煙那難得一見的驚魂模樣,告沂我那五個兄弟,他們旨定都無法置信!」他笑容不減地說,眸光膠著在晶晶的臉上。
晶晶聽他這麼一說,不覺揚起微笑,「這是當然,我單晶晶向來不笨,我爺爺都說我根機伶,師父也說我孺子可教,否則我哪來這一身功夫?」
「說到功夫,我來這兒找你就是要帶你去練功的,這陣子事情接二連三的來,可耽誤了我們不少時間。」
他的提議立即得到晶晶的贊同,「對啊,否則再這麼拖延下去,我們什麼時候才能分出勝負?」
就怕時日一久,爺爺會等不及地命令她回去,可她又怎捨得離開春拓呢?
雖然春拓說過,她已是他的責任,但真到了那時候,她也不敢奢求太多,還是先把功夫學起來,只要能順利拿到那顆龍珠,她便可向爺爺討功勞,說不定……
一絲紅暈突然染上晶晶雙腮,讓她看來更是艷光照人。
「在想什麼?是那天晚上你我袒裡相見的那一幕嗎?」他又邪又壞地勾起唇角,故意開她玩笑。
「你……你怎麼這麼說?真是不正經,人家不理你了啦!」晶晶一跺腳,倏然往練功房的方向奔去。
耶律春拓唇畔染笑,立即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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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南將軍府的鏈功房四周全以銅牆鐵壁環繞,如此一來便不怕拳腳摧殘:而且佔地又寬廣,絕不會有礙手礙腳之不便,是個非常適合練武的地方。
一到了此地,晶晶立即被它的雄偉所懾,她投想到單單一個練功房居然有這般規模,這可是當今少見!
「怎麼,被嚇住了?」耶律春拓光從她臉上的表悄便能猜出她的想法。
「嗯。」她點點頭,非常認真地說:「就連我爺爺那種愛武成癡的人,也沒造間這麼大的房子專為練功!」
他寵溺地揉揉她的腦袋,「其實是因為我們兄弟多,個個又對武學有興趣,才會共同決定將練功房蓋成這樣。這麼一來,我們在相互比試、切磋時也方便許多。」
晶晶點點頭,開心地說:「原來如此。那麼,我們現在開始吧。」
「你打算先學哪一招?」他摸摸下巴問
她想了想,突然想起他上次露的那一手,「我覺得凌空飛掌不錯,就從它學起吧。」
耶律春拓眉頭一皺,有些遲疑地道:「那不適合你。」
「為什麼?」她不依地攏起眉。
「你的內力夠嗎?」他抱持著懷疑的態度。
「應該不錯,輕功的運行也需要內力推動,若找內力不夠,那些應用自如的輕功是如何練就的?」對於他的質疑,晶晶非常不服氣。
「這你就不懂了,凌空飛掌的內力運氣點與輕功不同,你辦不到的。」耶律春拓只怕她硬是要學會傷了身體。
施展凌主飛掌得屏除雜念,完全以下腹丹田運氣,絕不可以攙有任何旁餘力道:而女孩子因有月事,就以丹田最弱,他是擔心……
「你故意找借口。」她不悅地噘起唇。
「晶晶,我不是……要不你可以先試別的功夫,至少比較好學啊!」真要命,他可是為她著想,這丫頭卻不識好歹。
「我偏不。」她賭氣地坐在一旁石階上,頭也不抬,話也不說,打算就這麼跟他耗下去。
「唉……」耶舂拓重重吐了一口氣,沒轍地攤攤手,「好吧,那就依你的意思,不過你得聽話,絕不能逞強,懂嗎?」
「嗯。」只要他答應,要她做什麼承諾都行,反正一轉身她就全給忘光了,況且口說無憑,他也拿她沒辦法。
「你這丫頭!好,這就開始吧。」說著,耶律春拓已擺好架勢,那英姿煥發的神采直讓晶晶看愣了。
見她動也不動地盯著自己瞧,耶律春拓,不禁莞爾,並對她眨眨眼,「看夠美男子,可以拿出精神來了吧?」
「呃……你哪兒美了?」她瞬間滿臉通紅。
「但不否認很帥吧,要不你怎會看癡了呢?」他神采飛揚、意氣風發地對住她羞赧的面容魅笑。
「討厭,看招——」晶晶頓覺無地自容,霍然對他出招?nbsp; ?br />
耶律春拓迅捷如豹地一閃,瞬間拉開距離,並在晶晶毫無設防的情、況下攫住她右手臂,往前仲延。
緊接著他大腿只住她雙肢,往兩側一踢弓開馬步,隨即向後拉高她左腳。讓她呈單腳獨立的「雲鶴飛舞」狀。
「別動,這就是凌空飛掌的第一招,現在試著運行丹田之氣。」他撤離手,圍著她身邊繞圈說道。
晶晶點點頭,這才慢慢運行內力,但她試了好一會兒,都無法像雙足立地時那般順利將內力運山,她這才明白,為何耶律春拓剛剛堅決反對了。
「好……好難……」她已脹紅臉,但丹田之氣仍只能運行三分之一。
「行了,別逞強。」耶律春拓見她這樣可是心疼無比,又急又腦。
「我再試一次,就不信真那麼難。」她喘了喘,閉上眼,再行運功。
這次,她一口氣就運上全部內力,當行至丹田處卻怎麼也無法一口氣衝出,剎那間只覺得體內熱血奔騰,唯一站地的腳也搖晃得厲害!
「晶晶——」
當耶律春拓發現不對勁時己來不及了,一口鮮紅血液從她嘴裡狂噴出,他所能做的只是抱住她下墜的身子。
「你怎麼了?」他急得捧起她的小臉問,只見她臉色發青,雙唇毫無血色,一副氣虛力竭的模樣。
「我……我好沒用……」她微微睜開眼,虛弱地說。
「別說話,我帶你回房療傷。」耶律春拓哪還有心再聽她說這些,他早就自責不已,怪自己剛才真不該答應她。
當初之所以表演凌空飛掌是不知她為女兒身,否則他死也不會讓她知道有這種功夫。
「春拓,你說我究竟學不學得會?咳……」她又咳出了一些血水,形容更加憔悴。
「別說了,你真是死腦筋,紫煙任性,你比她更勝一籌。」他倏然將她抱起,快速折返左院。
一進房裡,他便與她相對盤坐在床,開始運行內力輸入她體內,緩緩調息……經過兩個時辰,她的臉色才由白轉紅,體力也稍稍恢復。
耶律春拓調息完畢,緩緩睜眼問道:「好些了沒?」
「嗯。」她微笑地點點頭。
「以後不准這麼任性了,嗯?」耶律春拓卻沒陪她一起笑,不僅眉頭緊揪,還不悅地沉下臉。
「我才不是任性。」她不依地嘻起嘴。
「那麼是啥?你知不知道你把我急壞了,為什麼非得不自量力,把自己搞成這樣?!」
剛剛他渾身血液仿若被抽乾了一般,就違心臟都快停止跳動,如果她再多出幾次這種狀況,他准活不過三十歲!
「我那叫認真,如果不認真又怎麼能贏你呢?」她據理力爭。
「你非要贏我不可?!」
她點點頭,「嗯,我會一直努力的。」
「你……好,你說,你究竟要我們平南將軍府什麼東西?我盡量滿足你,如何?」他服了她了,就算上刀山下油鍋他也奉陪。
「真的?我要——」晶晶及時收了口。倘若春拓不能給她,又知道她要的是什麼,豈不是會保護得更嚴密?
「嗯?」他瞇起眸子。
「沒……沒有啦,我要靠自己拿到它。」她堅持已見。
「你的意思是非練凌空飛掌不可了?如果我們換一種呢?對你會有好處的。」為了她的安全,耶律春拓只好退讓一步。
我不要。」她就是中意那一招。
「你這麼做簡直是找死,我說了那種功夫並不適合女孩於!」他用力扳住她的肩,希望她能正視他的煩惱。
他擔心的絕不是她會不會贏了自己,而是她會不會因為固執己見而損及身體!
「但我喜歡這種功夫嘛!你讓人家學啦……」晶晶拉住耶律春拓的手,虛弱地對他撒嬌。